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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华山畿(下) ...

  •   龙吉见红线姻缘簿处置不当之处颇多,显然不是乏人管理便是有意为之,欲召月合询问,哪知月合早已下落不明,只留下一个烂摊子让封神之后的两名星君负责。
      龙吉低头,暗思当日之事,她本欲拟表上奏月合和姻缘簿红线之事,却被翻阅姻缘簿的天喜星子辛拦住:“红鸾星君,月合之任意妄为,真的只是他一人所为么?”
      龙吉闻言,停笔,随即将奏章毁去。
      是她思虑不周,月合一人之为,怎么可能逃过天界诸多眼线,又怎么逃得过她父皇母后布下的天罗地网一般的眼睛。
      随即,她第一次正视天喜星子辛(注),她参与的伐纣之战的讨伐对象,后世称之为商纣的曾经的王者。
      子辛掩卷,冷然一如平常,只是眸中似是暗含着不可解的某种情绪,深不可测:“不愿为而为,不能为而为,不可为而为,本座还是分得清。虽在后世之中本座名声甚是不堪,却也曾为君主。所谓王者,亦是弈者,封神诸侯列将,正是一局好棋。不过可惜的是,本座自上天修身养性以来,只喜观弈,不喜为人棋子也不喜对弈。”
      “哦?”挑高了眉头,龙吉言语中似有深意,“那如今?”
      “红鸾天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座虽不喜不齿某些作为,不代表可以任人欺压。”
      “王者无聊的自尊么?”龙吉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商纣王不像是传言一般不堪,难怪她曾耳闻,纣王名分上虽已封为星君,看似既往不咎,实则不过是变相软禁。
      她不曾见子辛步出天喜红鸾二处,就连朝堂,子辛也不曾去过,她那高高在上的父皇母后也不曾问过,她本以为是父皇母后高居殿堂,一个小小的星君他们不会在意。如今想来,倒颇值深思,也是,若她为掌权者,只怕也要将此人列入必定铲除的名单。
      龙吉思及此处,忽回想起共事以来,子辛沉默寡言,却往往一语中的,行事规矩得可怕,从无差错,这是何等可怕的揣摩上位者心思的求生之道!只要他存了心思,想必就算孤身一人,依然有本事翻云覆雨,搅乱乾坤,或许,这就是天生的王者?
      “本座下棋,从未输过——除了女娲。”子辛淡淡一笑,并不在意自己的言语中流露出的对女娲依旧如故的情感,直呼上古大□□讳本是忌讳,对上古大神心存爱恋更是大不韪,但子辛坦然的态度,倒让人觉得好像本该如此称呼本该如此平等地对待高高在上但如今不知所踪的上古大神才对。只是细思这句话语,多少带了自嘲和憾恨。是自嘲一时情动铸就恶果,亦或是王者对于皇朝覆灭的憾恨?
      龙吉虽和子辛私交不深,但公务上的往来无可避免,自也是了解对方的某些脾性:“哦?那——封神之事?”
      子辛神色如往昔一般淡漠:“时机未到,棋局未了,尚难定论。”
      “天喜星君未免太过笃定我会站在你这边吧?”龙吉微一皱眉,重新摊开了一份空白奏章。
      子辛嘴角眉梢微勾,似笑非笑:“本座与红鸾星君一般,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哈,”龙吉笔走龙蛇,“王者无聊的毫无根据的自尊自信,我可没有。”
      子辛重又拾起姻缘簿翻看:“有或无,本座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龙吉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静谧的房间,只有笔刷过纸面的轻微响动。
      “臣龙吉有本上奏,夫封神既毕,天下大定,海清宇靖。然红鸾司月合违逆天道,坏三界姻缘,今乘隙遁逃,无迹可寻。
      臣初掌红鸾,又兼资质驽钝,千头万绪,不知如何自处。此事关乎三界,牵连甚广,非臣之职守所宜深问者,故具奏本伏请于玉皇高上帝并西王母圣宫墀前,祈天心体小臣谨守职位本份之诚,另遣能臣干吏深究因果,定夺功罪,而使三界同沐玉皇高上帝并西王母圣宫仁爱无私之圣德。红鸾罪仙龙吉万死再拜。”
      龙吉隔日上禀奏章,一座俱惊,唯有司法天神杨戬神色淡漠——后来在一次交谈中,杨戬如是说道:“反正必定是杨戬的差使,有那个力气惊讶,不如想下怎么处置比较实际。”龙吉对自己表弟非常实际的流氓思维颇为赞赏:“想不到二表弟有如此魄力,真是蔚为难得。”子辛微扬眉:“与其说有魄力,倒不如说是贯彻了所谓的一根筋。”杨戬淡淡笑道:“天喜星君天生七窍玲珑心,怎会知一根筋有一根筋的乐趣,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当然,杨戬是不会知道后来在私底下红鸾星君市这样打趣天喜星君的:“我那二表弟啊,就是一块很好看的铁板,虽然明知道踢到很痛,却仍然有奋不顾身的家伙想要去踢上一脚。”天喜星君对此的反应是:“彼此彼此。踢铁板未尝不是无聊生涯中一个有趣的调剂。”
      一如龙吉与子辛所想,司法天神杨戬被玉帝王母指派前来处理此事。
      而杨戬听碧云说至龙吉禀告天庭月合之事,心中轻叹一声。当日他接了此事,从姻缘簿见到华山上有一段无果姻缘,便决意前去一探究竟,顺路,再去看看自己的三妹杨婵。
      哪知,杨戬到了华山,只见一名老妇扶着牛车所拖的棺木路过一处人家,牛忽然停步不前,百般鞭打也无济于事。不多时,一名女子推门而出,她韶颜雅容,袅袅娜娜,且歌且行:“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棺木应声而开,女子从容入内,随即棺木合上。跟随女子而出的家人大为惊异,百般叩打棺木,乃至斧钺加之,棺木却仍如旧。
      杨戬一眼便看出这是被有心人施了术法,天眼流光,却见棺木之上正是杨婵的手法,不由骂了一声:“你好糊涂,三妹!”
      杨戬面凝冰霜,聚元力于指尖,扬手便将棺木上杨婵的印记拂去,杨婵的术法,原只不过是障目之法,术力一退,女子和那被杨婵术法温养的只剩一口气的男子便能破棺而出。
      杨戬元力探得男子几近油尽灯枯,举目四望,又见牛头马面遥遥站着,不敢上前索魂——显然应是惧怕三圣母庇荫凡人。杨戬眉头一锁,三妹,你在华山,竟只学会了罔顾后果的逆天么?逆天之事,杨戬做得多了,如今乍见自家三妹拙劣的违逆天意之法,心中又是惊怒又是好笑,惊怒杨婵竟如此妄为,好笑杨婵如此妄为却不知遮掩,这是要留人口实么?
      冷哼一声,杨戬再不迟疑,棺木被他以秘法封印,纵然是太上老君亲临,一时只怕也难以解开。
      “好手法,司法天神好手段!”龙吉缓步行来,以手加额,“如此一来,这女子脚上那两条红线,一则应世间无果姻缘,她未婚夫之事,二则应她另一条红线,冥婚之实。只是,这女子寿元未尽,只怕不妥。”
      杨戬淡淡一笑:“寿元之事,我等有权可加调整。那名女子今世未尽寿元,可折成来世福分寿元。但一女双红线之事,方是当务之急。”
      龙吉虽是隐身跟来,却也不曾对杨戬如何隐瞒行踪。自然,他的举动龙吉也看在眼中,龙吉见杨戬霎时间完成从面凝冰霜到如今理直气壮思虑周详的变脸,不禁哑然失笑:“二表弟,我真的非常佩服你的功夫。”
      特别是一本正经地以大义掩盖所行欺上瞒下之事的流氓无赖功夫,不是一般神仙能做到的。
      杨戬面上无波:“红鸾星君客气了。”
      似乎她见到杨戬之时,杨戬每次必然如此客套……思及此处,龙吉唇角微勾:哈,细想来,这句答话竟和此前杨戬同自己的答话,语气字句,竟是毫无差别。
      碧云将华山之事一一道来。只是碍于杨戬在场,将三圣母在棺木做了手脚一事隐去不谈。
      杨戬见女子投棺,不由一时踌躇,他奉命解决此事,但如今三妹插手,一时间,素来智计无双的司法天神竟也想不到解决之道,好在他在下一个瞬间察觉这女子足上双红线,这一投棺,正合天数,亦解了月合留下一女双夫的难题。杨戬不再留意,唤来土地山神。
      原来,南徐的一名士子,从华山畿往云阳,在客舍中见到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子,尔后,相思成疾。女子从士子母亲口中得知有人对自己念念不忘,然她已订婚,虽是感念士子之情,也只是央求母亲带自己前去见士子一面罢了。
      哪知道那士子知道女子已然订婚,相思而亡,死前叮嘱母亲葬他之时,从华山过。杨婵此时恰好途经,听闻士子深情,深受感动,遂为士子驱散牛头马面,允诺他定为他成就一门好姻缘。
      虽屡经变故仍旧是保持单纯善良秉性的杨婵只是一味地以为二人两情相悦,不过是碍于门第之见,父母不允而已,便也不曾去查探,哪里知道女子已经订婚?
      杨婵设下障眼法,士子的母亲不知究竟,依旧是哭得让人心胆俱裂,令人动容。杨婵心头一酸,想起母亲,更是决意为这个家庭略尽绵薄,同时也积福攒德,为百姓排忧解难。
      杨婵本是要一路跟至士子成就姻缘的,无奈天庭蟠桃盛会即将开始,她分身乏术,只能百般叮嘱之后离去。要说这士子平素虽知书达理,但如今心中眼中都只有心上人,夺人妻之恶名,全不放在心上,他心知自己所慕之人见自己为她而亡,定是愁肠百结,她又生性果决,定会舍了凡世,身死相随,事后二人在杨婵庇护下活转,便可与之前一切割断联系,想来那个未婚夫也必会心死另娶,而他……士子心下不由得越想越是得意。
      忽然间,光线刺目,棺木忽开,女子盛装而入,他目不能瞬,直勾勾呆愣愣地看着,呼吸渐渐地困难起来。
      等士子意识回复,牛头马面的枷锁已经套在他二人身上。
      此时,龙吉和杨戬见此事已了,便回返天庭,禀告玉帝王母,不料,竟又出了事。
      士子痴情可叹,执念不断,魂魄竟见风而长。牛头马面见势不对,急急套了女子回返地府,不敢停留。
      华山之上,风声狂作,飞沙走石,伸手不见五指。接获来报,杨戬匆匆赶至,士子魂灵已不见踪迹,哮天犬万里无极追踪之法,也无效用。
      思及此,杨戬默叹一声,那时他查探之下,士子尸体之中,一枚血色珠子盈盈发光,这珠子有个名堂,唤作魔磷石,是魔界之物,能缓慢吞噬凡人心智,使之狂性大作,身死之后,直堕魔道。
      杨戬元力再探,尸首竟霎时化为齑粉,只余寿衣——这是化魔之后的魂灵被吞噬之后的结果,士子魂灵,应已被吞噬。杨戬心下诧异,暗中将此事压下。
      杨婵返回华山,惊闻变故,竟是毫不迟疑,再驾云重返九霄,到了司法天神殿外,却又生退意,她徘徊许久,咬了咬牙,终是又回华山。
      杨戬彼时正从瑶池返回,见三妹在殿外良久,又匆匆驾云而走,心下暗暗摇头。
      此后,兄妹之间表面如常,私下却暗流涌动,为日后决裂,埋下了祸根。直至沉香事了,杨婵得知杨戬所为,二人相处,方一如既往。
      “你的未婚妻,那名士子,还有你,三人的红线所牵,主使正是洪锦,而魔磷石的放置者,亦是洪锦,甚至吞食士子魂魄的,依旧是洪锦。”
      连漪脸色煞白,显然是联想到了什么:“他……为什么……”
      “俺老孙没见过笨莲花,今天长见识了。”踹开大门而入的孙悟空往地上狠狠掼下一个沉重的物事,似人非人,散发出一股恶臭之味。
      “这是……轩辕石……”吟心面色惨白,“难道?”
      “二哥二哥!”哪吒一路小跑,旧日称呼冲口而出,待反应过来,他脸一皱,啊,难怪他觉得之前什么地方不对,原来是自己竟然一直称呼杨戬为杨戬大哥。
      杨戬淡淡一笑,掸了掸衣服下摆,施施然起身。
      “哪吒兄弟。”
      一如千年前,哪吒无数次跑进杨戬家中——就算是数千年过去,哪吒的处事也一如当时的稚龄孩童,看顺眼了你杀人来我递刀,看不顺眼了你被人砍我帮人砍你,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凶神恶煞。
      “那几只地缚灵可比洪锦厉害多了!”哪吒甚为满意封神之中不怎样的洪锦所养的宠物的实力,良久没有舒展筋骨,如今他是通体舒畅。
      “地缚灵、轩辕石……他……想要做什么?”吟心喃喃自语,似是知晓答案却又不愿面对。
      “哈,还能做什么?”冷笑一声,连漪似是已经想通什么,已然平静下来,“地缚灵、轩辕石,之前我们亲手布置的伏羲先天八卦阵,还能是什么?”
      吟心合上眼帘:“……灭魂大法……”
      “待收集齐那些妇人殷殷求子之心的力量和胎儿生气后,用灭魂大法将我们、地缚灵和轩辕石一同献祭,哈,打得好精的算盘,”连漪冷笑数声,“哈哈,真是分毫不差的算计。我说呢,当初洪锦怎么如此好心,让我下凡历练一世!原来为的是这施恩的算计,对尚为凡人的我们施恩,让我们傻傻定下不可更改的主从契约……”
      “我们身具仙气,一则掩盖魔气,二则献祭的时候便可毫不顾忌,好精准的算计。”吟心喃喃自语,她转世之后是华山那投棺女子的姐妹淘,见好友离奇投棺,倍觉奇怪。一日,她上山时被妖物驱赶,情急之下慌不择路,竟逃至悬崖边,失足落入悬崖底下的万丈深渊,为洪锦所救。醒转之后,便见到倍受打击不辨方位同样落入深渊亦被洪锦所救的连漪。洪锦借机说那是妖神所为,是华山三圣母见不得人间好姻缘,若要报仇,他可以教授他们仙术,只是在此之前,他们要发下重誓,不可违背誓言。
      报仇心切的连漪深信不疑,当下立誓。吟心虽然觉得这人出现得怪异,但一见连漪已经立誓,也只能咬咬牙,同样立下誓言。
      术法学成,洪锦又找来几方怪药丸,让他们服食,他们的肉身又变成前世的仙胎,记忆和术法又回到身上——同时也记起了洪锦,龙吉公主的夫婿。原来,他们本是龙吉公主豢养的白莲金龙,被龙吉公主从瑶池带到凡间洞府之中,尔后因为封神,龙吉留下他们看守洞府,带着青鸾碧云前去辅佐周王。尔后,龙吉肉身战死,魂魄封神,掌管红鸾之后,龙吉也无暇去管凡间洞府。
      尔后,便是天宫发来一道公文,让他们下界轮回历练。
      洪锦言辞哀切,将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历练之事一一道来,他上天之后,龙吉公主忙于政事,屡屡将自己挡在红鸾宫外,自己无事可做,只好去央求老于仙界事务的月合想办法让龙吉公主豢养的他们历练,自己从旁协助他们重返仙道。想不到他们下凡之后,月合竟然被查出乱扯红线之事逃之夭夭,龙吉公主更不愿意见他。他只好于下界徘徊,恰巧见杨婵不由分说地破坏连漪婚事,便认定是龙吉公主和杨戬政见不合,杨婵在杨戬的指使下给龙吉公主难堪,同时也破坏姻缘簿的既定规则。为了更好地对付杨戬,辅佐龙吉公主,他们应当开设明净庵,并在一定的时候,将杨戬引入,以邪阵围困尔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杨戬。既是邪术,就算是杨戬被杀之事被人察觉,也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当然,龙吉公主光风霁月,此事断不可让她知晓,否则,只怕是……
      他们虽然觉得有些离奇,对洪锦哄诱他们立誓也颇有不满,但洪锦字字恳切,他们不得不相信了这番说辞,如今想来,洪锦才是做戏的行家,做戏之全套,只怕三界之内,鲜少敌手。
      洪锦之话真真假假,真几份假几分,的确很具迷惑性,但——龙吉抬眼:“如果你们并未定下契约,便为时未晚,可惜……”
      话音未落,龙吉身形已动,袖一挥,已抽去他们的仙骨,拔去他们的仙根,她出手之快捷狠辣,饶是孙悟空也不禁啧啧称奇:“红鸾星君,我只当你是缠红线的……俺老孙走眼了。”
      龙吉明眸微阖:“不必要的仁慈,施之无用。我尚有事在身,此间的善后,二表弟、孙大圣、哪吒三太子辛苦了。”
      孙悟空笑道:“哈,红鸾星君,俺老孙可想你那梅子酒想得紧。”
      龙吉淡然应道:“天喜星君的窖酒久蓄气芳,正合大圣气吞山河之豪饮,不如大圣改日拜访天喜星君,他定欣然奉上谢礼。”
      孙悟空忍不住大笑数声。
      良久,仍不能控制住自己笑声的孙悟空方才用因为差点笑岔气尚且声带一丝颤抖的嗓子说道:“我今日才发现,红鸾星君和杨小圣,真不愧是表姐弟。”
      龙吉但笑不语,带着青鸾碧云,携金龙白莲,飘然而出。正以龙形化身盘踞住宅上空以防他人误入和走出的敖红见龙吉步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龙吉瞥敖红一眼:“怎么,小红龙,这般看我,是要央我帮你牵红线么?”
      红龙很用力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显然不知道如何答话。
      龙吉见这龙可爱得紧,倒起了戏弄之心:“你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到底是或不是呢?”
      红龙更是窘迫,不知如何应答。
      忽然屋内砰然作响,显然某大圣和某小圣,又相看两厌,开始日常的活动筋骨——单挑了。
      龙吉颇为遗憾地对红龙点了点头:“我尚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去,下次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是或不是。”啊哈,她想她多少明白了她那个满肚机心城府的二表弟,为什么会挑上这么一条有趣的单纯的小龙作为倾听者了……只不过,这明净庵,只怕要毁了,她回眸,淡然一笑,随即拈了法诀,驾云而去:毕竟,对于观赏一座庵堂的坍塌,龙吉是没有任何兴趣的。
      唯留下一条龙角上还挂着几条若隐若现的黑线的红龙不知所措地盘踞在上空,听这架势,是孙悟空和真君再次打了起来,按照他们的破坏力,她是不是应该识时务者为俊龙,马上跑路?
      “咚”红龙头上狠狠地撞上一个兵器,三尖两刃刀?在陷入昏迷前一刻的敖红终于想起了龙神大人的嘱咐,“喂,我跟你说,一年内,不要去汴京!”
      龙神大人,我错了……会被波及到三次的龙,是有的,她就是很倒霉的我……这是敖红发自内心的悔恨。
      我要不要去撞墙引出阴谋者?——这是敖红清醒后沉思良久的最为纠结之处。
      注:先秦的男子姓不是放在名字里用的,只是家族血缘的标志,纣王是子姓,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皇帝称呼帝辛玉帝也看不下去是吧,所以按后世称呼将帝辛的子姓放在名前,称其子辛,皮埃斯,其实他名字叫受,帝辛是商代谥号,纣是周对他的谥号,有蔑称的意思,所以严格来说只能是子受……这个名字——还是算了吧,个人爱好子辛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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