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你好！》庚黄

24、突破

　　见萧萧不说话只是有些腼腆地沉默着，薛公子继续说了下去：“其实我的反应也很迟钝……头三天还真当自己运气好，赶上了一个挑嘴的娇小姐，每天午饭的时候能多吃不少，甚至不用担心晚饭的事。可连着五天下来，我才明白你是个多温柔多善良的女孩。那时候……我其实已经考虑过干脆要退出这一行，实在是太难了。可就因为你每天那么一点点的关心，我才下决心再坚持一年。”

　　萧萧带着几许羞涩低头一笑。温柔善良，这个称赞确实让她由衷喜欢。

　　“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你给我带来的好运，潘导这部戏我刚拍完，接着进的那个剧组，竟然只拍了一天男三号就出了意外，剧组仓促之间找不到人顶替，那个好机会就这么落到了我头上。就那一部戏之后，我就成功地签了一家经纪公司，虽然那个公司也让我烦了好一阵，不过不可否认，我的人气和片酬都是在此期间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因为要保持镜头前的形象，我一直坚持锻炼健身，结果比以前结实了不少，而且，可能是因为心境的改变吧，神情也完全不一样了，虽然我也觉得你那时候未必对我有很深刻的印象，不过就算是我自己再去看以前的照片，也会觉得几乎不像是一个人。”

　　说起来，虽然对这件事还有个模糊的印象，但是当初那个男孩的脸，已经在萧萧的头脑中变得如此模糊，想不到，竟然就是今天这个功成名就的薛公子。

　　“事业刚一起步我就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都没想过要你的联系方式，没问过你的电话，只是听别人叫过你的名字知道你叫沐萧萧，而且我甚至没记住潘导的名字，那部电视剧后来似乎不是改了名就是根本没播出，我连去找你的线索都找不到。我想……那时候还是自卑吧，我连三餐温饱都保证不了，根本不敢幻想能跟你有什么交集。我只是想，只要我在这行里继续干下去，早晚有一天能再遇到你。直到那天，我在咖啡馆里看见你。当然……是你抬起头看着我慌乱擦嘴的时候我才把你认出来。低着头玩手机的时候我没看清，不然也不会穿着那么一件衣服出现在你面前……”

　　想到那天薛公子出的丑，萧萧忍不住笑出了声。

　　薛公子又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清楚你的脸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要不是你当时那么慌乱，肯定能看出来我有多紧张。我是真的感谢老天能让我再遇到你。可能你自己不觉得，但你知不知道，当时算是我人生最灰暗的谷底，只是你每天那么一点点的关心体贴，对我来说是有多重要？可以说就是我能坚持到今天的精神支柱。所以，从那天见到你，我才开始不遗余力地对你好。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把这当成是我想玩弄你想逗你。”

　　可是……你要是早点说，我早知道这不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也不用受这么长时间的精神折磨啊，所以萧萧有点不满地发问：“那你为什么，不清清楚楚向我说明这些事？”

　　“我还是想……尝试一下，看看你对我还有没有一点印象。因为那时候你跟我有关的事情就是盒饭，所以我才带你到处去吃饭，试着唤起你的记忆。或者，盼着有一天你能明白我这是在回报你以前一次一次地将自己的饭菜分给我。”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觉得这个薛公子胃口好得吓人，只要一见她说的就是“去哪吃饭”。

　　“不过……看起来是真的，就算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再深刻，我对你来说却只是一个匆匆过客，没有名字，记不住长相。所以我想，算了吧，你想不起来也不要紧，我直接告诉你不就得了。可那天因为我送小墨手链把你气哭了的时候，我正想要把全部真相都告诉你，你突然跟我说我们之间没可能，因为你受不了那种压力……我真的绝望得几乎放弃了，以为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我。没想到，原来你早就动了心，只是不肯承认而已。”

　　“谁……谁早就动了心？”萧萧还在强自争辩。

　　“好好好，不是早就动了心，是刚刚动心行不行？反正是动心了对吧？那你觉得……怎么样？明白我不是想玩弄你不是骗你，愿意接受我了吗？”

　　“我……”

　　“别再说什么差距压力之类的，勉强压抑感情真的会比冒险爱一次更好吗？你心里不难受吗？那你昨晚为什么要哭得那么伤心？”

　　唉，不能不说，他的话，的确有些道理。

　　“我……我还想再……”

　　“再考虑考虑？还是要问问小墨？她应该会很乐意给你意见。”

　　“哼，谁不知道你们俩是一头儿的？”

　　“那她会害你吗？”

　　“那个……”

　　“好，那你就尽管考虑吧，不过……就算你不答应恐怕压力也少不了，反正昨天在KTV里那些人全都看见了……”

　　“你……你威胁我？真没品……”

　　听到她第一次如此松弛甚至是带点调侃讽刺地跟他说话，薛公子高兴地笑起来：“为了得到真爱嘛，总要用些手段。就好像，总要找个理由给你看那段录像一样，所以就得亲一下子了……”

　　“啊，原来那也是阴谋！”

　　“也不全是，毕竟昨天晚上那酒味实在是影响情绪，今天怎么也该要点补偿。虽然是稍微疼了一下，不过才刚知道萧萧也能这么辣，还是挺惊喜……”

　　“你……以前那些风度文雅什么都是假的，原来这么不正经！”

　　“当然，当着最喜欢的女孩谁不想表现得最好？不过一旦到手了，总不能老那么绷着，要不得累死人了。”

　　“什么……什么到手了，我还没答应你呢！”萧萧抗议着，脸上却是不自觉地浮现出微笑，他说……最喜欢的女孩……

　　“还没答应……要怎么样才会答应呢？”他身体前倾，脸又凑得近了一些。

　　“我……我不知道！”萧萧把脸扭到一边去，却是又羞得通红。

　　“那……这样行不行呢？”他说着，又一次贴上了她的唇。

　　她这次却没有试着把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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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好像很熟练啊！以前是跟多少人积累了这么多的经验？”嘴巴终于重获自由之后，萧萧脸上红晕未退就带点不满地提问。

　　“哦，等我算算，十七岁……初恋女友，大学里……没超过十个吧，记不清了，毕业以后……靠过两个富婆，还有两个女导演，还有后来闹绯闻，十来个吧，虽然说不用真的上床，可总也得做做样子……”

　　萧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薛公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傻丫头，逗你的。虽然我不敢假装什么圣人，不能说我没有过年少轻狂，没干过荒唐事，可至少从遇见你之后，我没再做过玩弄感情的事。”

　　“等等，把话说清楚……没再做过玩弄感情的事，是指没再对别的女人动过心，也从来没动过身，还是说逢场作戏不可避免，还是说……只有真的动心了才会那样？”

　　“哎呀，知道太多了有什么好处。”

　　“少废话，别糊弄我！”

　　“身心全都没动过，行了吧？”

　　“真的？那你发誓！”

　　“发什么誓，你还相信那么可笑的东西？”

　　“我不管，你不发誓就是说瞎话。”

　　“发誓就发誓，如果不是真的要怎么样？”

　　“不是真的……”萧萧想了想，接着邪恶地一笑，“那就让你从此一蹶不振，永垂不朽……”

　　“什……什么？好毒的誓！其实有什么必要这么绝？连你自己都还没享受过……”

　　“你……你瞎说什么？我才不稀罕……”

　　“昨天还有人跟我说不稀罕，然后就扑上来突然亲我。这么看来这次的不稀罕也一样……我是不是应该赶紧准备好……”

　　“闭……闭嘴，你这个色狼无赖！”斗嘴斗不过他的萧萧无计可施，最后只能用手捂住他的嘴。

　　“这么说真的要开始了，还捂住嘴不许我呼救……放心，我不喊，我一定极力配合，包你满意。”就算是嘴被捂住，他的说话声还是传出来。

　　“哼，流氓！”萧萧终于明白自己绝无胜利的可能，放开手又退了开去。

　　“跟我谈少儿不宜话题，妞儿你还嫩了点。”薛公子笑得满脸得意。

　　“不……不对，还是被你岔过去了，刚才说让你发誓，你都没……”

　　“怎么又想起来了……哎哟，偏执小妞真不好办……”

　　“少废话，要是有什么罪状你尽早坦白！”

　　“真……真的没有。”

　　“没有你结巴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