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丽》女丑

23、番外二

　　周六，凌晨3点。
　　昨天是李墨然的生日，裴浩贤急急忙忙从瑞士赶回来给她庆生。说是庆生，可是被惊喜到的却是裴浩贤。
　　结婚5个月，裴浩贤就把李墨然调回了海外部继续做她的助理。余光走后，他的位置被原来的副经理接替。这样一来李墨然就不需要跟着自己三天两头出去应酬。只是无奈从此他能看见她的日子也被削减了。
　　晚上他一进门就看见屋子里都是人，一些同事和朋友。这真的是李墨然的生日会吗？看着有点像自己的派对。
　　事实上从同居到结婚到如今，裴浩贤已经深刻了解到李墨然的突发奇想。有时给他做便当，有时搞搞创新菜，甚至有时穿情趣内衣引诱他而后裴浩贤才发现她垫着苏菲。。。。。。
　　派对持续到十一点。除了饮料是买的，其他基本都是李墨然自己做的，她真的很喜欢厨房。但是不怎么喜欢收拾，于是就把摊子留给了裴浩贤。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忙的话，李墨然也许会同意请个佣人到家里。
　　收拾完李墨然神秘兮兮的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饭盒。
　　“裴浩贤！”一把拉住了他，“新菜新菜，尝尝会不会中毒。”
　　“有点。。。。。。”裴浩贤被强硬的塞了满口的菜，说实话他只想快点洗个澡睡觉。
　　“有点什么？”
　　“好吃。”
　　“恩”李墨然淡淡地微笑，似乎很满意。出差半个月几乎每晚都会梦见这个笑脸。
　　“墨然。”他从背后轻轻地抱住李墨然，“好想你。”
　　裴浩贤每次这样近距离抱住她都会平静地在耳边耳语这种情话，虽然李墨然X片小说没少看也不是初恋的小丫头，但还是会脸红。
　　“这是好事情！”她红着脸强装教导主任的口气说。
　　裴浩贤最喜欢这样的她，不禁轻声笑了。慢慢俯下头靠在她肩上。
　　“知道我在里面加了什么？”
　　“什么？”
　　“胡萝卜！”李墨然一脸奸笑地回头看看最讨厌胡萝卜的裴浩贤。
　　“没吃出来啊。。。。。。”裴浩贤仔细回味了一下，的确没有胡萝卜的味道。
　　一开始还以为李墨然开玩笑，担当她从盒子里拣出一根红红的东西后裴浩贤怒了。阴沉着脸看着老女人乐滋滋地把东西塞回冰箱说：“以后就这样烧，小孩子挑食什么的最不好了。”
　　“李墨然。”裴浩贤是个小气的人，有仇必报。
　　“恩？”可是他对李墨然太好了，以至于李墨然忘记了这点。等到她想起来时自己已经一去不复返的坐在自己家的浴池里。
　　“老公，很晚了。你飞了那么久也累了。。。。。。唔。。。。。。”没得解释，裴浩贤封住了她的嘴。
　　裴浩贤报复李墨然的手段都只有这一个，一旦他决定了，任她怎么求饶都是没用的。
　　上次的卫生巾事件的结果还是李墨然服务了裴浩贤一晚上，搞的自己最后有火没处撒。
　　这就是最可悲的地方。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裴浩贤基本算准了这几天都不会出差。根本一个都不放过，轻舔、轻咬过后，李墨然不负期望的沦陷了。
　　不过比起李墨然的爆发力裴浩贤则是耐力性选手。几轮过后她就靠在裴浩贤肩上喘气。
　　水温逐渐下降。裴浩贤猛地站起来。
　　“嗯。。。。。。”重力让裴浩贤进入到新的深度，李墨然不自觉双手抓紧喘一声。
　　裴浩贤像抱着孩子一样抱着自己老婆，从浴室走到卧室，一路上的颠簸传到内里，让两人又有了感觉。
　　迫不及待小跑回房间，裴浩贤把李默然重重得按在了墙上。
　　“。。。恩”李墨然的语言功能基本退化到幼儿水平，不过裴浩贤倒是很享受她现在这种娇弱脸红的样子。直到李墨然累趴了，他也不愿意离开她的身体。那么多次，她还是太紧，紧得裴浩贤很舒服很迷恋。
　　看着李墨然的睡脸，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女人的情景。不是在公司也不是在衣服店而是在米国。
　　那时他刚去瑞士修读音乐，圣诞放假时回米国看望哥嫂和新生的小侄子。虽然大哥对自己的态度一直不冷不忍就像父亲那样，但是对于大嫂和侄子他还是很想念的。
　　“浩贤快尝尝。”大嫂也像李墨然那样喜欢厨房，他一进门就拉着自己吃东西，“你最爱的黑椒牛排！”
　　黑椒牛排是裴浩贤的最爱：“笑良姐！这黑椒酱味道很特别啊！”
　　这个特别完全没有任何情感因素在里面。黑椒的辣味里有丝丝的甜，口味浓厚而不刺激，有淡淡的清香。完全没有平常的油腻感。
　　“不错吧！”大嫂笑得很开心，“你哥哥也很喜欢呢！”一旁的裴浩谦举着报纸。
　　“这是她发挥最好的一次。她第一次做的时候。。。。。。”
　　大嫂眯着眼看着从不做饭的丈夫没好气的说：“那你来。”
　　羡慕。这样的情景裴浩贤很羡慕。那时候他还不明白如此温暖的笑良怎么会喜欢自己冷冰冰的大哥。
　　“哎，这酱我是从隔壁邻居那里学的。”大嫂指指窗外，“是国内的留学生，中西餐做的都很好！昨天想找人家多教两招的，可惜她们要搬家了。”
　　“留学生？”
　　“恩，研究生。两个小姑娘挺漂亮的，学金融的。”大嫂收拾着碗筷。
　　饭后，裴浩贤逗着小侄子玩了一会儿，就听见敲门声。
　　“Mona？”大嫂开门时，裴浩贤望了一眼。门外是个瘦瘦的女孩子，有点娃娃脸，轻言轻语地和大嫂说着什么。讲了一会儿便鞠躬离开了。
　　“什么事？”裴浩谦放下报纸问。
　　“没什么，只是来道别的。你看，还送了盒蛋糕。”
　　“就是那个女孩子？”裴浩贤看着纯白的蛋糕盒子，没有商标。
　　“对啊。叫李墨然。这蛋糕说是自己做的。要不要尝尝。”看到裴浩谦点点头，大嫂便进了厨房。
　　“怎么样？”
　　“太淡了。”裴浩谦人冷冷的，口味倒是很重。
　　“那应该和浩贤的口味了。”裴浩贤口味倒是很清淡。蛋糕是传统的提拉米苏，只是奶油没有那么腻，含水量比较少，有股朗姆酒淡淡的香味。
　　这便是裴浩贤第一次看见李墨然，当时他没记得名字，只是记得那种淡淡的却又温暖的味道。
　　李墨然给他留下不可磨灭印象是裴浩贤第二次看到她时。那时一年半以后。
　　那时裴母拉着他去和朋友吃饭，说白了就是相亲。地点是在一个专门喝汤的餐厅。穿过大厅的时候，裴浩贤不经意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阴沉着低着头，对面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男方眉头紧皱。
　　到了包房，裴母热情的介绍她的朋友和朋友的外甥女苏菲。苏菲和自己是一个学校的，平常也见过面有所耳闻。这样一来不得不给点面子好好坐着保持微笑。
　　好不容易吃的差不多了，裴浩贤借由出去透透气。一出包厅就看见刚才的熟练已经满脸通红，嘴里滔滔不绝的骂着。
　　“李墨然你够了！”对面的男子受不住站了起来，甩了钱拉着身边的女子离开。
　　裴浩贤这才想起来这事大嫂的那个邻居。两人走后，李墨然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哭，看得出她是想憋住的，只是没成功。旁边的朋友担心地看着她。这一边哭一边喝汤的样子，裴浩贤忍不住笑了，真不知道她喝的是汤还是自己的苦水。
　　再后来，又是好多年。裴浩贤被迫回来接受公司，在员工档案里再次看见李墨然的名字。已经不是初见时淡淡的感觉，也不是再见时的样子。是一种历练过后成熟的气场。偶尔上下班的时候裴浩贤会看见这个女人匆匆的脚步，低着头没有表情，而一进到公司周围的区域就换上了一脸微笑。
　　后来周末奉命和苏菲逛街时不经意又瞟到了一身红裙的李墨然。笑得很放松很自然。就是因为他的注视苏菲才要进去抢衣服。
　　后来为了调查宋天鸣的事情，裴浩贤无意发现了一个交易情况不错的账户，跟踪下来发现是这个见过多次的女人。
　　后来当他发现余光就是当时的男子，看着李默然镇定的微笑。裴浩贤突然有一种想要保护这个比自己大了4岁、很会做菜、曾经淡淡微笑着的女人。
　　自此以后裴浩贤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他常常在下班后来到楼下看看她是否回家，有时在楼梯间无意撞见她在抓狂就站在背后默不作声。而李默然察觉到有人后的反应也深深的满足了裴浩贤的腹黑。
　　一转眼，这个女人已经躺在自己怀里了。
　　裴浩贤常想，人生若只是初见，他一定不会爱上这个老女人。也许会喜欢上，因为很像大嫂，但不会像现在这样紧紧地拽在怀里，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