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缘（GL）》三月小雨

9、武艺初成

　　次日早晨起来，赵敏和小龙女都没有再提起昨天晚上的事，两人的关系还是和往常一般。

　　小龙女带着赵敏来到另一间石室之中。这室比先前捉麻雀的石室长宽均大了一倍左右，室中已有六只麻雀在飞动着，地方大了这么多，捕捉麻雀的难度自然大了许多。小龙女又授授给赵敏一些轻功提纵术与擒拿的功夫。这次赵敏用了两日便把所有的麻雀完美的捉住。

　　此后石室越来越大，麻雀数量也是越来越多，最后是在大厅中捕捉九九八十一只麻雀。古墓派心法的确神妙，寒玉床对修习内功的帮助又甚为强大，只一个月工夫，赵敏已能将八十一只麻雀全然出色的抓住，当真如手到擒来一般。小龙女见她进步神速，刻苦练习，不骄不躁，更是喜欢，说道：“现下咱们要到墓外去捉啦。”

　　两人来到墓外，此时正当暮春三月，大地复苏，万物争相斗艳，山中一片欣欣向荣，着眼一片绿油油的画面，美不胜收。赵敏深深吸了几口气，只觉一股花香草气透入胸中，说不出的舒适受用。

　　小龙女抖开布袋袋口，麻雀纷纷飞出。就在此时，只见她一双纤纤素手挥出，东边一收，西边一拍，将几只振翅飞出的麻雀挡了回来。雀群骤得自由，哪能不四散乱飞？但说也奇怪，只见小龙女双掌这边挡，那边拍，八十一只麻雀尽数被聚在她胸前三尺之内。她双臂飞舞，两只手掌宛如化成了千手千掌般，任他八十一只麻雀如何飞滚翻扑，始终飞不出她双掌所围成的圈子。

　　赵敏凝神观看她如何出手挡击，如何回臂反扑。见她发掌虽然奇快，但一招一式，清清楚楚，自成段落。赵敏看了半晌，已对掌法的精要之处有了一些了解。

　　小龙女又打了一盏茶的功夫，双掌分扬，反手背后，那些麻雀骤脱束缚，纷纷冲天飞去，小龙女长袖挥处，两股袖风扑出，群雀尽数跌落，叽喳乱叫，过了一会儿，才一只只的振翅飞去。这时只听她道：“我这套掌法叫作‘天罗地网势’，是古墓派武功的入门功夫。敏儿你领悟了多少？”

　　赵敏第一次听小龙女叫自己“敏儿”，甚觉奇怪，暗想小龙女是不是叫亲近的人都要儿化音啊，想到以后小龙女可能要叫杨过“过儿”，赵敏心里不那么舒服了，哼！杨过，我早晚要收拾你，解决你，不让你入古墓半步。赵敏发现自己的独占欲果然很强，连师傅都霸占着不让他人染指。怪不得有点花心有点犹豫的张无忌都能被‘赵敏’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虽然那不是自己！哼，那怎么可能是自己呢，自己连杨过都要铲除，怎么会去爱张无忌？

　　小龙女拍了拍赵敏的肩膀，叫道：“敏儿？”

　　“恩，啊？姐姐怎么了？”赵敏回过神来。

　　小龙女一听登时不悦，秀眉微蹙，恼怒道：“敏儿你发什么呆？为什么不好好看？又想找打？我问你那套掌法领悟了多少？”不禁提高了声音。

　　赵敏听着小龙女叫自己“敏儿”，越听越是舒服，连自己娘亲爹爹都不曾这么叫过自己，也只有小龙女这么叫自己！哼！只准小龙女这么叫自己，这个叫法是小龙女的特权。赵敏笑嘻嘻的问道：“又打屁股吗？”

　　小龙女一听，脸蛋微红，娇声骂道：“呸，不害臊！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么？”声音又高了几分。

　　赵敏心里直想笑，但面上却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姐姐，我错了。这套掌法我现在只能领悟六七成，咱们古墓派的武功以轻快为主，轻灵飘逸。但我却有一套很慢的武功，想和姐姐分享呢！只是我现在内力还不足，领悟领悟不到那套掌法精髓。”

　　小龙女听赵敏这么说，当下对赵敏更是好奇。委实难以想象这天下怎会有如此奇人？她怎会有如此天赋、如此学识，让人大开眼界。小龙女觉得赵敏的武学造诣恐怕很快便能超越自己也说不定呢！更增加了对赵敏的喜爱，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尽全力教她，让她早日能和自己一同练习玉*女心*经。于是说道：“我再打一遍，你认真看。”这次也不用鸟儿了，直接打了起来。赵敏细细看了一遍，招式也基本记全了。

　　赵敏用功勤奋，用了月余便学成了这套“天罗地网势”。

　　如此练习不辍，春尽夏来，日有进境。赵敏的内功也越来越浑厚了，对太极的理解也日渐深刻。

　　小龙女自是喜不自胜。这日叫赵敏到她跟前，说道：“我跟你说个故事，你才能知道我派的来历。你拜我为师之前，曾拜过祖师婆婆。她姓林，名字叫作朝英，数十年前，武林中以祖师婆婆与王重阳二人武功最高。本来两人难分上下，后来王重阳因组织义师反抗金兵，日夜忙碌，祖师婆婆却潜心练武，终于高出他一筹，但祖师婆婆向来不问武林中的俗事，不爱炫耀，因此江湖上知道她名头的人却是极少。后来王重阳起义失败，愤而隐居在这活死人墓中，日夜无事，以钻研武学自遣，祖师婆婆那时却心情不佳，接连生了两场大病，因此待得王重阳二次出山，祖师婆婆却又不及他了。最后两人不知如何比武打赌，王重阳竟输给了祖师婆婆，这古墓就让给她居住。来，我带你去看看这两位先辈留下来的遗迹。”这些赵敏自然是知道的，但她还是认真听着，很喜欢小龙女说话的声音，感觉如同天籁般。

　　小龙女领着赵敏来到一间石室。这石室形状甚是奇特，前窄后宽，呈梯体状，东边半圆，西边却作三角形状，小龙女道：“这是王重阳钻研武学的所在，前窄练掌，后宽使拳，东圆研剑，西角发镖。”

　　小龙女伸手向上一指，说道：“王重阳武功的精奥，尽在于此。”她走到东边，伸手到半圆的弧底推了几下，一块大石缓缓移开，现出一扇门。手持蜡烛，领赵敏进去。里面又是一室，却和先前一间呈镜像一般，处处相反，乃是后窄前宽，西圆东角。

　　小龙女道：“这是祖师婆婆的武功之秘。她赢得古墓，乃是用智，若论真实功夫，却是不及王重阳。她移居古墓后，先参透了王重阳所遗留下的这些武功，更潜心苦思，创出了克制他诸般武功的法子，都刻在这里了。”

　　小龙女又道：“祖师婆婆这套功夫叫作‘玉*女心*经’，须得二人同练，互为臂助。当时祖师婆婆是和我师父一起练的。祖师婆婆练成不久，便即去世，我师父却还没练成。”

　　赵敏听着小龙女对玉*女心*经神往不已，说道：“姐姐，我助你练功。”小龙女看她坚定的眼神、认真的神色，欢喜异常，她相信赵敏有十足的能力，能和自己一起修练，于是说道：“好！咱们走着看吧。第一步，你先得练成本门各项武功。第二步是学全真派武功。第三步再练克制全真派武功的玉*女心*经。我现在也只是刚把本门功夫学全了，全真派武功没练多少，更不用说玉*女心*经了。第一步我可以教你，第二步、第三步，咱俩就得一起琢磨着共同练习啦。”

　　从那日起，小龙女将古墓派的内功心法，拳法掌法，兵刃暗器，一项项的传授给赵敏。如此过了八个月，赵敏已尽得所传，更借着寒玉床之功，进境神速，只是功力依然尚浅而已。

　　古墓派武功创自女子，帅徒三代又都是女人，不免柔灵有余，沉厚不足。赵敏觉得这样的内功修练还是太过缓慢，想着怎么把《九阴真经》拿出来而不让小龙女起疑心。

　　小龙女现在对赵敏很是钦佩，赵敏的聪颖天赋让她甚为惊诧。赵敏短短一年间竟能学全了古墓派所有武学，虽然还达不到融汇贯通的境界，但已属难得，这让小龙女如何能不惊喜？

　　这一年间李莫愁也来了不少次，但都被小龙女打发走了。

　　这一日小龙女说道：“我古墓派的武功，你已学全了，明儿咱们就练全真派的武功。这些全真老道的功夫，练起来可着实不容易，当年师父也不十分明白，我更加没能领会多少。咱们一起从头来练。我若是解得不对，你尽管说好了。”

　　次日两人到了第一间奇形石室之中，依着王重阳当年刻在室顶的文字图画修习。

　　赵敏这时的武学根底已自不浅，很多地方一点即透，初时几日进展极快。但十余日后，再难精进。小龙女和她拆解研讨，也是感到困难重重。赵敏知道这是没有内功心法的原因，也想着怎么去弄到全真派的内功心法口诀。

　　小龙女看着赵敏，说道：“我师傅当初练全真派武功，练不多久，便也是再难进展一步，其时祖师婆婆已不在世，无处可请教益。明知由于未得门径口诀，却也无法可想。我曾说要到全真教去偷口诀，给师父重重训斥了一顿，这门功夫就此搁下了。此事不难，咱们只消去捉个全真道士来，逼他说出入门口诀，那就行了。跟我走吧。”赵敏暗自腹诽，直接对尹志平用美人计多好。想了想便又对尹志平恨之入骨，胆敢暗恋小龙女，自己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赵敏忽道：“姐姐，还是别去了吧，就算弄到口诀，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要是万一有些许差错那可就不好了。”按理说即便练成玉*女心*经也不敌“九阴真经”，那还不如直接练习“九阴真经”，增强内功修为，再加上太极拳太极剑，绝对比练玉*女心*经好使得多。想来自己现在本门的武功已经学全了，现下再学“九阴真经”，小龙女应当不会有所怀疑了吧！要是一来直接便学“九阴真经”，那还不得让小龙女骂自己：“本门武功都不学，却去学其他武功，你是想让师祖蒙羞？”

　　小龙女想了想也觉得对，顿觉失落，说道：“也是啊，那该如怎么办呀？”

　　赵敏安慰道：“姐姐，来日方长，我们先把古墓派门武功精进些，想出万全的法子，那时再弄到全真口诀练玉*女心*经不迟。”

　　小龙女幽幽叹了口气，心想也只得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