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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八座岛:波澜•起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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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在车站再见之后,陈斯走上车。手里还拎着在成衣店里买的衣服。以前买衣服都是听从李曼的安排。李曼说他穿什么好看,他一定要听李曼的话穿什么。李曼喜欢外国的成衣品牌,价格在李曼眼里不是问题。
说陈斯一定要穿那种牌子才的衣服才显得有品味。陈斯的想法和李曼不同,但他不会向李曼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默默地接过店员递过来衣服,他穿衣服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穿给李曼看。
和姚以清在一起的感觉很是不同。陈斯坐着,细细回味发生没多久的事。现在他能体会到女为悦已者容的道理。他想穿得体面帅气,是为了让姚以清看着高兴。当姚以清说“我再度爱上了你”时,陈斯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原来爱一个人是那么的简单。
一件衣服都可以让她再爱一次。
当姚以清递过一件青黑.色的毛衫时,陈斯毫不犹豫地接在手里。李曼不喜欢这种颜.色,总是让他穿驼.色的,说青黑.色显老气。陈斯还明白到另一件事,爱屋及乌。姚以清喜欢的东西他也会喜欢。
这个季节不能穿,可是等到秋季。一定会穿的,现在喜欢地不得了。
次日,两个人又去了湖边。都说映日荷花别样红,在陈斯眼里,姚以清的美,美过映天荷花。风拂着柳,知了咋咋叫着。两个走在游人堆里,隐入了人群。姚以清故意带着他跟在一群游客后面,免费听导游的讲解。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H市吗?”
“因为风景美,生活安逸。节奏慢,但慢中有序。”
“我还喜欢这里的植物园、花圃、太子湾公园、吴山广场。这里的一年四季都是温柔的美。它比江南小镇大气,比大江大水的地方秀气。对了,还有西溪湿地。知道电影《非诚误扰》吗?”
“知道。”
姚以清笑着说:“是在那里拍得外景。其实我也想去……”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陪你去。”陈斯也是笑着。
姚以清有些诧异地问他:“你怎么会知道?”
陈斯搂着她的腰:“因为我和你是同一种人。”
“哪种?”
“以为自己孤独的人。”陈斯说话时看着湖面,波光粼粼,甚至会刺痛人的眼。“以为自己只活在孤岛之上,以为再也没有人会注意自己。”
她停住脚步,陈斯看着她。
“所以我们才会互相吸引,对吗?”她稍一歪头,露出俏皮的笑脸。
“是的。”
“我会一直跟在你的身后。”姚以清拉起陈斯的手,“听到刚才导游在说什么了吗?”
“苏堤又叫做情人堤?”
“你信吗?凡是拉着手走到头的人,都会相爱一生。”
陈斯点头,他信。
两人手牵着手,走完一路。
所以陈斯才会说,姚以清一定是最了解他的人。他靠在椅背上。前面一排有几个人在说话,听口音是S市人,说着在H市带回去的一些特产,桂花糕,藕粉,还有小核桃。陈斯听了突然想笑,他到H市特回去的却是几件衣服。而且还是N市的知名企业的衣服。
这两个人啊……都是爱家的人。陈斯忍着笑,才想起一件事。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从接到李曼电话之后,他把手机关机。免得被李曼打扰。现在想起来开机,果然有很多的未接来电。都是李曼的,还有一个父母家里的电话。
父母家里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李曼打他电话,他一直不接,李曼就打到他父母家里。陈斯对着手机冷笑。这算什么事,分手之后绝不会是朋友。她到底想怎么样,还想纠缠不清吗?
陈斯想到了,他开机,李曼那边会收到他开机的短信。于是又把手机关上。至少这个晚上他还想好好睡一觉。
猜到李曼会在H市等他,陈斯没打算理会,他知道李曼不会死心,再接到李曼的电话时,他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陈斯坐在床边看书时,才看了一会儿,想到给姚以清要电话。开机,打电话给姚以清。
“你在干什么。”
“想你。”她说。“你呢?”
“我在看你给我挑的那件衣服。如果我穿起来太帅,又迷倒一群人怎么办?”陈斯故意说给姚以清听,希望她听到之后会有醋意。
可是姚以清只是说:“好啊,把她们都迷倒了,我才能看到你啊。”
“好啊,我一回头,把她们都迷倒,你千万不能倒下啊。”
姚以清在那头咯咯咯笑着。
李曼的电话打到陈斯的办公室时,陈斯才刚打开办公室的门。不是人人都讨厌周一的到来,对陈斯而言,周一是开始,开始意味着接近周末。这个周末要去见姚以清的大学同学。
李曼好像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也许小顾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些原因是什么呢?难道真是因为李曼对陈斯有着透彻的认识?陈斯不得而知。如此说来,他和姚以清的事,恐怕李曼早就有所耳闻。
竟然说他在H市约小情人。陈斯想起李曼的话,他去H市是公事,为什么李曼会知道他见了姚以清。或者只是李曼的猜测,故意套他的话。陈斯拿着听筒,这又怎么样,他和李曼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可以爱任何人,那个人绝不会是李曼!
“什么事!”陈斯不客气地说着,现在他对李曼,连必要的礼貌都不想有。不爱就是不爱,不必装着再爱。
李曼并介意陈斯对他的态度,只是说:“前两天你一直关机。怎么,是故意不想让我找到你吗?”
陈斯语气坚决地说:“是。”要是从前,他根本不是用这种强硬态度对李曼。
“会小情人很愉快啊?”
陈斯沉默了一下,他还不想说出姚以清的事。他怕李曼会去骚扰姚以清。如果李曼还没有彻底放开他,肯定会去找姚以清。“我是因公出差。”
“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心虚了吗?。”
“你打电话给我,就没有随便的事。”
“陈斯,你变了。以前你不敢这样对我说话。”
“是的。”
“是什么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改变?因为某个人吗?”
李曼说她只是随便说说时,陈斯仍不敢大意,以为李曼不知道姚以清的事。可是李曼说是因为某个人时,陈斯的全身细胞都处于警惕状态,她还是知道了姚以清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