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旋》木十

7、足球魅力

　　韩夕到足球场后，看到柳颜在场边正眉飞色舞几个女孩女说着什么，她也懒得过去打搅她的雅兴，自己一个人去离喧闹的场边较远处，找了个地方坐下，她不是来看球的，只是来感受这种看球的气氛。
　　她不会忘记卫逍是个足球迷，铁杆的西班牙足球迷。什么欧洲杯，世界杯的，他每场必看。有一次她陪他看了一场西甲联赛，她深刻的感受到了他对足球的狂热，那是他最疯狂的一面，她想，他对足球的喜爱仅次于吉他。那个疯子，为了能舒心的看一场球，头天就会规划好第二天的时间，以保证他的看球大业不受影响，那时她还是他的女朋友，有时候和他一起吃饭，他滔滔不绝地说的都是足球，也就是从他那里，她这个足球白痴知道了不少足球常识。
　　她陪他看过几场比赛后，虽然也觉得比赛让人绷紧神经，异常刺激，但那不至于让她疯狂，他那时候笑着说：“你还没有真正领略到足球的魅力，否则你一定会疯狂爱上他的，不是动物那个‘它’。”她回道：“我又不懂，随你怎么说。”这个时候，他会过来抱住她，笑道：“好吧，时间久了，你一定会明白足球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艺术。”
　　他这个疯子，为了看球还翘过不少课，却宣称自己无怨无悔。他说08年，他心爱的西班牙击败德国夺得欧洲杯冠军时，他兴奋得一夜没睡，还喝了十几瓶啤酒。她说：“你的狂热真让我害怕。我可不会喜欢什么喜欢到这个地步。”
　　他坏笑着说：“其实我喜欢你也喜欢得很狂热的。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她白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他又哈哈笑了起来：“如果有机会，2010年南非世界杯，我想和你去现场看一次球，你会被足球迷的狂热感染的。”她说：“卫逍，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声尖锐的哨声打断了韩夕的回忆，球赛开始了。韩夕想：“既然来了，还是看看吧。足球，卫逍为什么会这么痴迷。”她起身走到场边，想要在本校这半场找个位置投入的看一次比赛，感受卫逍所说的那种狂热，可是由于主场的缘故，本校这边她已经找不到好的位置，九中那半场的人少，她就过去了。
　　韩夕看了看场上的情况，本校球员的队服是红色，九中队服是白色，此时拿球的是九中的9号，他左胳膊上带有队长袖标，身材高大，步子却灵活得很，连着过了两名红色球衣的后卫，在禁区前沿，一脚打门，他射门的位置极佳，应该可以说是必进的弧线球，然而本校这一方的守门员竟然奇迹般的挡开了这个球，韩夕发现，这个强悍的守门员不是别人，正是“风云人物”凌飏，他是1号，穿一身黄色，左胳膊上也带有队长袖标，他化解危机后，场外响起一阵欢呼，韩夕朝欢呼声最热烈的方向望了过去，不出所料的是女生居多。比赛继续，双方你来我往，攻了几次，上半场结束时都没有攻破对方的大门，互交白卷。
　　中场休息是十五分钟，两队队员在场外各自的休息场地喝水、交流战术。九中的队长拿起一瓶矿泉水走到场边，正好站在了韩夕的身边，他拧开瓶盖，一口气猛灌了大半瓶水，韩夕见了，说：“剧烈运动后不能这样喝水！”他转头看见韩夕身上的校服，愣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站错场了？”韩夕摇头说：“那边没有地方了，这不过是场友谊赛，输赢应该并不重要。而且反正是要交换场地，站那里都一样。”他笑了笑，也许是因为他皮肤比较黑，他的牙齿看起来很白，而且他是一张娃娃脸，所以笑起来感觉很可爱，他说：“你还挺会想的。”
　　韩夕笑道：“事实本来就是这样。”他点点头，不再说话，却也没有走开。中场休息快结束时，他把手中的矿泉水瓶塞给韩夕，说道：“你帮我拿一下，比赛结束后，再给我。”这话听起来，有些命令的意味。他也不等韩夕答应，就跑进了场中。
　　下半场开赛，交换场地，韩夕站回了本校阵营中，开场前几分钟，双方踢得很稳，比赛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随着时间的推移，九中拉快了节奏，试图快攻，一次次攻到对手禁区，凌飏他们的防线遭到一次又有一次的冲撞，但都经受住了考验，他们在九中进攻失败后也都抓住机会反攻，给九中的球门制造了不少为威胁。尽管如此，双方还是没有进球，想来这会是一场平局了。下半场还剩三分钟的时候，上半场的情景重演了，九中队长过了两人，来到凌飏面前，抬脚打门，场外的观众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凌飏方向判断错误，球从他的身边飞进大门。场外嘘声一片，九中队员士气高涨，攻得更猛，使得凌飏他们有些乱了阵脚，险些又失一球，下半场时间到，补时两分钟，凌飏他们还是没能扳平比分，比赛以九中胜利告终。
　　比赛结束后，九中队员在场上拥抱庆祝后，又与凌飏他们一一握手。场边的观众随比赛结束散去。九中的队长在和队员说了几句后，他跑到了韩夕的面前，笑道：“我们赢了，不！是我赢了。”韩夕点点头说：“恭喜！你的进球很漂亮，你的水还要吗？”晃了晃右手中的矿泉水瓶。他拿过它，说道：“谢谢了。”拧开瓶盖将水喝尽，随口又说，“我叫沈航，你呢？”
　　“韩夕。”韩夕说，她看见凌飏朝这边走了过来，她讨厌他身上那种气息，“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话是这么说，沈航还没开口，她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凌飏走近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打在沈航的右肩上，笑道：“半年没见，技术还长进了不少。竟然把球踢进了我的门中。”他和沈航是初中铁哥们，这次两校友谊赛就是他们两个队长促成的。
　　沈航回了他一拳，笑道：“那我也只能说是你退步了。”稍稍停顿后，问道，“你认识你们学校一个叫韩夕的女生吗？”凌飏摇头道：“没有听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吧？”诡异一笑，又道，“哟呵，你不是看上我们学校的某美女了吧？”沈航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是你，见一个喜欢一个，只是觉得她比较特别，算了，算了，不知道就算。“
　　凌飏叫冤道：“见一个喜欢一个？你也太抬举我了。”沈航鄙夷道：“半年没见换了几个？”凌飏想了想，嬉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沈航冷笑道：“还真是够少的。不知道现在这个是哪位小姐？”凌飏道：“你就别揪住这个问题不放了，走吧，我们在外面包了房间，今天通宵。到了那里你就只知道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