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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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归拉着武白像火车头一样冲到了家，武白按照习惯想去厨房烧水冲茶，迟归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扯了回来按坐在沙发上，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弯腰逼视她。
武白嘴角有点僵硬，“小归，我做错事了吗？”
“是的，你做错事了。”迟归的表情非常严肃，“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我不该去拔河？”武白怯怯地举例。
“这个不是重点。”迟归有点无力，她果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武白低下了头，“我答应你哪里都不去就在那里等你，我食言了。”
迟归伸手把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这也不是重点。”
“那重点何在？”武白睁大眼睛，她一急说话又不对了。
迟归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把她的双手都握在自己手中，“你告诉我，你跟哪些人说过你是明朝人？”
“除了你就是董事长了，没告诉过别人。”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虽然“穿越时空”这一题材在小说里已经被写到滥了，可是这不代表事情真发生时大家都能接受，叶公好龙，自古皆然。
迟归顾不上吃醋，抓紧时机教育她，“好，既然你没有告诉过别人你是明朝人，那么在大家的眼中，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对不对？”
武白点点头。
“那你仔细想想，有哪个女孩子能比20个男人力气还大的？”
武白哑然。
“投篮也就算了，可是灌篮……你再告诉我，有哪个身高不到1米7的普通人能跳那么高的？你这么肆无忌惮不知道掩饰，如果别人打电话把电视台找来，或者拍成视频放到网上去……”迟归越说越后怕，“也许已经被人放到网上去了也说不定。”他跳起来就去开电脑。
武白看着迟归忙碌地点着鼠标，心里十分内疚，“小归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迟归在人气比较旺的几大论坛和门户网站仔细搜索了一番，还好，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人上传视频或发帖子。他松了口气，丢下鼠标又坐回沙发上，重新抓住武白的双手，“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小白你既然逛天涯，应该知道网络的威力，我不想你被别人当成小白鼠，不想别人来打搅我们安静的生活，你明白吗？”
武白愧疚得无以复加，她是来照顾小归的，现在却让他为她操心，这算什么呀！
迟归看了看武白的表情，不由得放柔了声音，“我不是在指责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明白吗？”
武白点了点头，声音小小的：“我明白，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迟归知道自己在武白心目中的地位，他太明白自己的话会有多大的分量，看着武白的表情他有点心疼了，忍不住又改口放水，“偶尔路见不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太惊世骇俗。”
笑容在武白脸上一掠而过，马上就消失了。
迟归舍不得那个笑容，于是再接再厉，“看到欺负老人家啦女人啦小孩子啦小动物啦等等弱势群体的恶棍也不是不可以教训，但是不能太过火，绝对不可以像你早晨那样；实在手痒想跟男孩子PK也可以，但不能表现的像女超人，总之以你自身安全为前提，不要被人抓去研究所解剖，知道吗？”
武白终于笑了出来，伸出双手捧住迟归的脸颊，把他的五官挤成猪头造型，“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好容易抓到机会教训人是不是？要不要我叫你一声二师兄？”
迟归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二师兄’是猪八戒的代称。” 出奇不意地把武白掀翻，按倒在沙发里咯吱她，武白尖叫一声，两个人又在沙发里滚成了一团。
莫离合上手机，已经殊无睡意。他靠在柔软的靠枕上，沉吟着该不该给武白打个电话，提醒她在公共场合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可是上飞机前那次通话实在不太愉快，他还在等武白主动来联络他，现在自己再打给她的话……
还没等他考虑好，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看了看号码，眉头便不自觉地拧了起来，但他还是接听了，那边传来了清脆的笑声，“没吵着您吧舅舅？我刚刚打的时候是占线，想来您还没睡，或者已经被耳报神吵醒了？”
“是小红吗？找我有事？”莫离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问着。
“不许叫人家小红，土死了。”那边大发娇嗔。
“你不就叫白橙红吗？”莫离一哂，“什么事儿你说吧。”
白橙红嘻嘻一笑，“舅舅你真是挖到宝贝了，让人一看就好想据为己有啊，您没这种想法吗？”
“如果想聊天等我回去再说吧，”莫离淡淡地，“再见！”
“等等等等一下，”白橙红一迭连声地嚷着，“再给我两分钟就好，我有正经事要跟您说。”
“还有一分五十四秒。”莫离瞥了一眼墙壁上挂的钟。
“真是谁都酷不过舅舅您啊！”白橙红感叹了一句，随即进入正题，“两件事，第一：莫忘看中迟归了；第二：我看中武白了。”
“这个话题你比较适合跟你的闺中密友讨论。”莫离依然是淡淡地口吻，没人知道他的目光冷得快要结冰了。
“可是我觉得还是跟您讨论比较合适。”白橙红依然是笑吟吟的，“不过您别误会，我的看中跟莫忘的性质不太一样。顺便说一下，我很欢迎有这样的一个舅妈。”
“你这丫头，怎么胡言乱语的？”莫离不接她的话。
白橙红自顾自地说下去，“可是照目前看来，莫忘纯属痴心妄想，您估计也胜算不大。我实在是很中意她，所以忍不住想助你们一臂之力。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呢？”
“你还有十秒钟。”
“好啦，我只是给您表个态，具体细节等您回来召唤我吧！舅舅晚安。”白橙红大笑着收了线，刚好卡在两分钟之内。
莫离缓缓合上手机，唇畔浮起了一丝饶有兴趣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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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终没能参加成舞会，也没有看到焰火，但迟归一点也不觉得遗憾。两个人挤在小屋子里大门也没出一步，三天年假过得充实又颓废，迟归很是心满意足。
年假休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还是要上学。武白大概能想象到迟归去学校要面对的麻烦，心里很愧疚。迟归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但该批评教育的已经批评教育过了，没必要抓着不放，所以只是笑着安慰武白。
武白忐忑不安地把迟归送出了家门，然后收拾好屋子自己也出门上班。远远看到在晨光中闪闪发亮的“凯立”两个大字，忽然便想起了董事长。
完蛋了！武白失声喊了出来。
自那天极不礼貌地结束了通话以后，到现在都没打电话给董事长道歉。董事长的人生之中大概没有比她更失礼的人了吧！
武白火速摸出手机，给莫离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莫离的声音还算柔和，但显然睡意浓重，“是武白吗？”
武白张口结舌，准备好的道歉话语都消失不见了。
“武白，是你吗？”
“对、对、对不起，董事长。”武白磕磕巴巴地道着歉。
“你对不起我的事情好像还蛮多的，你现在说的是哪一件呢？”
武白的脸火辣辣的，“我忘记您跟我有时差了，吵了您的觉，对不起。”
“嗯，这是一件。”
“还有、还有那天我很失礼，我不该那样……总之我非常抱歉。”
“嗯，这也是一件。”
“还有、还有……”武白卡住了，不知道还该为什么事情道歉。
“还有什么？”莫离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
“还有、还有……董事长新年快乐！”武白急中生智，蹦出了这么一句。
手机传来一阵大笑，莫离显然很乐。
“董事长您不生气了吧？”武白小心翼翼地问着。
莫离“嗯”了一声。
“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董事长再见。”武白恭恭敬敬地道别，等着莫离先收线。
莫离却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地说着，“这边事情挺顺利，看来用不着半个月，再过几天我就能回来。”
武白不知道该应什么，只是安静地听着。
“你开始学车了吗？”
“还没有，今天就打算去找李师傅的，不过这几天我有找了些书来看。”
“是吗，看了哪些书？”
“关于汽车的一些制造原理，还有发动机的相关资料。”
“你能看懂？”
“还好，不是很难。”
“你为什么会看这些书呢？一般来说不是应该去看一些驾驶技巧相关的书吗？”莫离饶有兴趣地问。
武白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坦白，“因为我怕露馅儿。一般人就算不会开车，对车也不陌生。惟有我是一窍不通的，我觉得弄清楚这些比较重要。”
莫离微微一笑，“怕被人抓走关到研究所里面当小白鼠？”
“是，我错了。”武白叹了口气，声音无比沮丧，“您不知道我在小归学校里面惹了多大的事儿。”
“在学校能惹出什么事儿？学校里没有增值税□□让你偷吧！”莫离笑着调侃她。
武白也没精神跟莫离斗嘴，叹了口气接着道，“比这个还糟糕呢！我跟篮球队的人挑衅，完了还出风头表演了一场，接着又跟人家拔河，把20个人都拉倒了。小归这几天天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拍成视频放到了网上。”
“网上有吗？”莫离明知故问。
“董事长！”武白跺脚，“要有的话我就没法站在这儿跟您好好说话了。”
“嗯，看来已经深刻地反省过了。吃一堑长一智，古人诚不欺我。”莫离调侃的愈加起劲。
“董——事——长！”武白咬牙。
“好了好了，不早了，你快去找李岭吧！我刚才说了，我会提前回来。如果你不能在我回来前就学会，可是要扣奖金的。”
“您就威胁我吧。”武白咕哝，莫离哈哈一笑收线。
董事长那边算是搞定了，还好人家大人大量。武白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往凯立大楼走去。
进了办公室，李岭已经在等着她了。武白吃惊之余赶紧道歉，李岭摆摆手，“客气话咱们就不多说了，赶紧开始吧！董事长可是反复重托过我，我得不负所托才行。”
话说到这个地步，武白也没啥好说的。于是两人赶紧下楼去停车场。
托了假期恶补的福，武白大致能看出眼前这辆破破烂烂的车是一辆桑塔纳。李岭看她睁大眼睛盯着车，以为她是嫌弃车破，忙给她解释，“学车就应该用破车，越破越好。等破车开熟了，好车就不成问题了。”
武白点点头，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李岭招呼她上车，拉她去城外空旷的地方。一路上边开边现场讲解驾驶室的构造，每个部件是做什么用的，等到了城外，便把位子让给她练习起步换档。
武白的聪明实在出乎李岭的意料之外，他知道她体育神经发达，但实在没想到发达到了如此地步，她完全不像个初学者，一举一动都像模像样，半天不到，她已经可以驾着车在环城马路上稳稳当当地溜弯了。
“你原来学过？”李岭忍不住问她。
“没有啊。”武白嘴里回答，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前方，不敢大意。
“人聪明果然干什么都行。”李岭由衷地赞了一句，“照这样看来，我明天就可以带你去考试了。”
“您别笑话我了。”武白在李岭的示意下减速，然后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笑话你？我可不敢。”李岭笑着开车门，“换我来吧，咱们进城吃饭去，下午再继续。”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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