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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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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是叫你别喝这么多的红茶吗?对你身体不好的,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妹妹用怜惜的眼神提醒我时,我才发现,茶几上的一包红茶已经被我狂钦完,剩下一些红茶的沉渣,我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想借此迷醉自己。虽然。红茶里并没有洒精。
开始在酒精的麻醉中学会不痛,在醉生梦死中寻找心的归宿和爱过的痕迹。
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诺,有些事没经过是不会懂的。别说这些了,你可以陪我坐坐吗?”我放下手中已经喝光红茶的茶杯,轻轻地躺在沙发上,微微闭上眼。妹妹不再多说,也轻轻的坐在沙发上,然后轻轻的靠着我的右肩。
左侧,空洞的单调。
虽然每次用左手抚摸到的除了空气就一无所有,但是我仍然相信林玲还在,她就在我的左侧和平常一样轻轻的靠着我的肩。
妹妹一直靠着,不说一句话,直到我的右肩开始酸痛。似乎,左肩也有微微的痛感觉。
7月5日
林玲在日记本上写着:今天,我才发觉原来爱一个人是多么的难,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够勇敢,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废。
“哥,刚才打电话的叫紫珊的女孩是谁啊?”
“朋友。”我淡淡的应答她。
“你会去上海吗?”
11月19日
“天很冷,我在阳台上偶然的发现安琦在吸烟,地上的烟头已经把脚印覆盖。脑中出现极短暂的空白后,我转身就跑,没有理安琦在背后追着我跑,回到家,我把自己锁在卧窒一天都没有出过,泪水把我的枕头湿透。
晚饭时,母亲察觉到了我的怪异,因为我的眼睛还红红的,她坚决的提出要我和安琦分手,甚至不许我们见面。我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我还是个大二的学生,而是由于母亲从都未曾把安琦看得顺眼。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沉默来掩饰自己心的脆弱。
母亲不断用极其难听的语言形容安琦,充斥我的双耳。我只扒了几口就躲进了卧室,塞上耳机,尽量的把音量开到最大。
父亲没有说许多的话,只是问了我一句‘和安琦在一起,你快乐吗?’我承认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快乐,虽然有时我感到很大的压抑。
深夜12点时,安琦打来电话,他是来向我道歉的,请求我的原谅。我的心有种被烧的感动,他从来都没有学会向人道歉,我想是诺叫他来的吧,否则他也不会在深夜来,窗外,他和他的随影在寒风瑟瑟中等待。
我想出去见他,但是母亲却不准,甚至不准我再接电话,父亲虽然不赞同母亲的看法,却又无可奈何,小弟也已经几天没回家了。没有办法,我只有伫立窗前,默默地祈祷。
天空偏偏降起大雨,安琦还傻傻地在那等候,他把自己的外衣脱下覆盖在随影身上,我实在不忍心。心的煎焘,像刀割。终于鼓起勇气,冲开母亲的阻拦,跑向了他。
他惊喜地紧紧抱着我,仿佛一松手我就会被风雨冲散。他的气息,我感到他的真挚,不由自主的抱紧他。伞,在旋转360*后坠地。
母亲已经追了出来,左手撑伞,右手挚棒,只是她有些偏胖的身躯使她跑得太慢。
我似乎已经疯了,跨上摩托车,紧紧地搂着安琦的腰,把母亲甩在了一片水花后。
我和诺一起睡时,安琦像往常一样来说晚安,那一刻,他轻轻吻了我的额头。
今天,我发现了他的温柔,证明我确实没有看错,真真实实的一切,不再是梦中的幻觉。
当我从林玲的日记里醒来时,妹妹已经睡了,窗处传来广场中心那个大钟敲响的声音。我记得那天我和玲也是这个时候到家的。
我照往常的习惯一样向妹妹晚安,她还没有睡着,在我转身走时说了一句特别奇怪的话。
“哥,今天坐在摩托车上轻轻靠着你的背让我感觉好幸福,自从玲姐出现后,我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每次看见你载着玲姐,我却只有在旁静看着,那时,我好羡慕她,甚至是忌妒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诺,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默默地走出卧室,把门关上,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窗外,不知何时才能飞舞烟花。
对此,我一直很内疚和遗憾,上次,我已经错过了和林玲一起看烟花,这次,无论如何,即使明知她不再,也要观看烟花。因为我相信,我在的地方她一定在。
过了好久,深邃的天空中飞扬无数灿烂的烟花时,我才明白那天林玲为什么一定要我陪她看烟花。
抽象的距离,是最遥远的,也是最近的。远到可以为一万光年,即使处在身旁,也永远无法接触;进就像在指间,甚至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