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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Chapte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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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把鸡蛋吞下肚,不去考虑那些我刚刚看到的听到的,我放下勺子:“云雀恭弥,我有话要跟你说。”
诚实地告诉他我们不可能,这几年的差距造就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然而他一如多年前那样绝不听从我的想法,理了理衣领后拉起我的手:“吃完了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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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地甩那只被他攥紧的手,但他并未因此松开一分一毫对我的禁锢,周围人来来往往,可都在距我们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止住话语,低下头。
喧闹的街道瞬间寂静,弥漫着我们两个人的低气压。
“我说云雀恭弥,你就不能走慢点么?”
周围人吸了一口气。
“不能。”
他依旧走在我前面,没有转身,没有回头。我却在那刻体会到了他的孤寂——
仅属于他的那份寂寥。
我低下头,被他牵着左拐右拐,转得迷迷糊糊,终于也在头昏脑胀的时候握上了他的手。
他停了下来。
我斜跨了一步,站在他身旁。眼前是并盛中学的校门口,甚至还有学生们在谈笑着走进校园。
这里,是曾经的我的梦想。
天旋地转。
再看清时,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抵在樱花树干上,云雀恭弥的两只手压制着我的手腕,而额头也触碰着我的额头。他漆黑的凤眸中倒映着我的眼睛,每一个字,低沉,且伴随着那冰冷凉薄的气息:
“山下泠,现在站在这里,站在我们曾经有过誓言的地方,你诚实地告诉我,五年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这五年你都在干什么,还有……你爱过我么?”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每一根汗毛都在痛苦地战栗,我在彷徨,我在迟疑。
不能说。
绝不能说出真正的理由,尽管它的确是情有可原,甚至可以得到怜惜与同情。
绝不能说出真正的想法,爱怎么样,不爱又怎么样,理智在一次次地向我诉说:
不能爱。
“……我……”一片樱花花瓣飘落在我们之间,如同翩翩飞舞的蝴蝶缓缓落地,尘埃落定。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都说樱花在凋零的那刻是最美的,其实飞蛾扑火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凄美,有些东西,刹那芳华,却
一刀一刀地深深刻在心里,每次牵动,都痛彻心扉。
“离开什么的,无非是对你厌倦了。而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自由?”
我咬紧下唇,尝到血腥味时又马上松开,我不想让他发觉此刻的我的心情。
“我永远跟在你的背后,不管怎么努力,你连个正脸都不给我,你像对待一个囚犯一样拴住我不给我自由,现在连那五年你都想管么!
我告诉你,云雀恭弥,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彻底完了。”
我看他缓缓磕上了眼睑,不过之后立刻又睁开了眼睛,好似他看透了一切。
他腾出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不爱我,为什么追在我身后那么多年?不爱我,为什么想尽方法让我笑?不爱我,为什么你现在这么痛苦?不爱我,又为什么在哭呢?”他的食指蹭过我的脸颊,然后把我缓缓拥在怀里,“你在自相矛盾。”
我使劲地垂打他的胸膛,甚至用膝盖顶,用牙咬,什么招数都试过了,可他还是没有松手。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我听他说。
然后我停止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