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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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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鹤声——”嘴被堵住了,陆镜留无法呼吸了。
程鹤声长长的睫毛像蜻蜓点在他的泪面上。
他推不动,他的眼前,是程鹤声如黑空的沉静到可怕的眼睛。
他想,是他让他变成这样的眼睛,他该负责,更别说他发现他对程鹤声还有爱。
但是程鹤声不能这样,也不能这样对待他,他想给程鹤声一巴掌。
“专心。”程鹤声扼住他的脖子,伤心地眨出泪花,“陆镜留,专心。”
程鹤声的手劲这么大,陆镜留怕他掐死自己,他已陷入那深渊般的漩涡,他被卷,他出不来。
“程鹤声,你弄疼我了。”陆镜留放软态度。
“不是说喜欢强势的男人?”
什么?
“喜欢吗?”程鹤声的五指插入他的柔软黑发中。
他说过的话,程鹤声记得这么清楚吗?
“你不是也三年没做吗?那疼一点是正常的。”程鹤声唤道,“宝贝。”
“喜欢我叫你宝贝吗?这样会好一点吗?”程鹤声问。
“明天再做吧。”
“不要再拒绝我,你明明就已经休息好了,你不是已经休息了三年吗?为什么要明天再做?”
“我。”
程鹤声的手捂住他的嘴唇,“省点力气吧。”
随后吻开他的唇瓣,吻得像要吃了他,要吻到他的喉咙里,要吻到两个人互相穿透。
陆镜留三年没接吻了,找不到空气,憋得要命。
白皙的脸和皮肤红了,他无力拍打程鹤声的肩膀,手臂一软掉落。
“有分寸的。”程鹤声离开他,让他呼吸,舔掉拉出的水丝,“给你的一点小惩罚。”
“你下去。”陆镜留有气无力。
“你生气了?”
“你下去。”陆镜留是生气了。
“气着吧。”
程鹤声再吻他,他给程鹤声的侧脸一巴掌,算响亮。
程鹤声摸摸自己的脸,瞳孔里的兴奋圈放大了。
他宛如受到激励,他跪趴在陆镜留身上,吻得更加疯狂。
陆镜留像被他死死钉住了,挣不了动不了,一气之下咬破他的嘴唇。
他半睁眼,血腥气弥漫,真叫人畅快,只要那不是陆镜留的血,都是助兴物。
他需要陆镜留的情绪,他需要体会自己对陆镜留的压制,他不是十九岁的小孩子,他不要陆镜留长辈一样地看他和他说话。
他要让陆镜留的眼泪为他写诗,他要让陆镜留的情绪受他波动,他要让自己在陆镜留心中是一个强势的男人。
他把唇上的血擦到陆镜留那处,再舔吃掉。
陆镜留有了反应,就知道陆镜留喜欢这意境的。
他再一路向下舔吻。
弧度优美的小腹他啃咬,满意听到陆镜留忍耐的喘息。
他将陆镜留翻身,从耳后吻,陆镜留抑制不住“嗯”了声,这让他很爽。
他舔陆镜留耳后的区域,手掌揉捏臀部,他再吻后颈,肩胛骨,后背。
舔到陆镜留后腰上的小痣,咬住臀肉。
陆镜留的腰向左弯曲,美得耀眼的身姿,修长的手指扣住枕头。
*
陆镜留的眼泪又在为程鹤声写诗了。
随着他失声般的喊叫,程鹤声终于和他融为一体。
程鹤声和他软软的手十指相扣,他虽柔成了水流在身下,但太紧了。
他们的肌肤发出清澈的光,程鹤声动,陆镜留哭。
程鹤声还想到他脑子里去,真正的和他意念合一。
程鹤声叹息,吻哭着的陆镜留的后背,再吻他那像是源源不断的泪。
“怎么还在哭呢?”
他的泪像长长的富有光泽的绸缎,程鹤声执了问。
“还是很疼吗?”
废话,陆镜留的杀气真被程鹤声挑起来了,平静如水?呵,他想掐死程鹤声。
“我已经够轻够慢了。”程鹤声似在迷惘的梦中,委屈地说:“不是你说你喜欢强势的男人吗?”
“你喜欢吗?”程鹤声动作。
陆镜留张唇失声,瞳孔颤到天边去了。
爽感降临。
陆镜留说:“你过来。”
程鹤声俯脸在他旁边,他伸手就是一巴掌,程鹤声吻他的手背。
再看他咬了牙防止羞耻地叫出来。
程鹤声的目光流连在他隐忍的侧脸,好整以暇地看,眼尾被画上慵懒和性感之色。
“陆镜留,牙齿都要咬碎了呀。”
程鹤声拨开他的嘴唇,哪怕他忍着,可是他沉沦的身体很诚实,唇一下就拨开了。
手指伸进去,让他咬着自己的手指。
他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程鹤声,吐出手指。
“叫啊宝贝。”程鹤声鼓励地说。
*
程鹤声只强势地和陆镜留做了两次。
简直把陆镜留当俘虏一般发了疯,让陆镜留颤抖不已,红霞遍布那透白的身体。
“三年前就想和你这样做了,但是不好意思。你好红啊,这红是你也很爽的证明对吗?宝贝?”
程鹤声的食指滑过他的牙齿上端,他仍在余颤中,难以自持。
他眼珠里的泪纱张开又收缩,他闭上了眼睛,他将被余韵带向奄奄一息的疲劳。
程鹤声抱他在怀中,后悔自责。
刚才都做了什么啊程鹤声,强行睡了陆镜留啊。
是个坏男人,是个像陆镜留的坏男人吗?
程鹤声流泪,后悔的无措,迷茫的崩溃,得不到爱的痛苦,做错事的懊恼。
怎么能在陆镜留面前总是像哭包。
程鹤声一秒钟变了神色,低垂脸,闭上湿润的眼睫,额心和陆镜留的碰在一起。
他在心里这样想。
‘我爱你陆镜留,我会尽我一切对你好的,你就在我身边,你必须在我身边,你只能在我身边。’
陆镜留像醒不过来了。
程鹤声抱他去浴室,再抱回床上,他沉沉睡着。
程鹤声借此怀念他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的早上。
那时他不知道该怎么爱他好了,撑着手肘看他,怜他叹他。
现在他撑着手肘看他,怜他叹他,知道了要怎么爱他,那就是牢牢抓他在自己身边。
*
程鹤声一晚没睡,睡了怕梦醒,但这不是梦,陆镜留身上的痕迹随晨光的照亮更显眼。
程鹤声满足地笑,埋到陆镜留怀里半闭眼。
此时的欢喜破过镜子和三年前的连接。
他敏感的恋人怎么能悄悄地把自己给变更好了,他的恋人真厉害,他要把他的敏感和恋人的敏感穿成一个绳结。
我们永远在一起吧,陆镜留。
他这么想的时候,疲累的陆镜留醒了,身体像脱水虚弱,好渴。
“水。”陆镜留吩咐怀里的程鹤声。
程鹤声给他倒水去,扯了扯衬衫领口,说:“陆镜留,你的精力不比三年前了是吗?”
想让陆镜留为他折服。
“我会老了。”
陆镜留二十九岁了,程鹤声才二十二岁,程鹤声会永远这么英俊的,而他会老了。
“你会老吗?”程鹤声俯下身,捏住他的下巴看他的脸,“你长成这种好像永远不会老的样子,永远漂亮的让人生疑没有安全感的样子,你到底怎么长的。”
长一副该关在他身边哪里都不能去的样子。
“你醒醒吧,昨晚是个错误。”
程鹤声发怒,瞪陆镜留。
“水。”
程鹤声收了手,去倒水。
*
看陆镜留喝完水,程鹤声把他扳过来强吻他一会儿。
“我要去上班了。”程鹤声揩揩嘴角,“等下我给你安排的司机会来接你去上班。”
他握住陆镜留的手,“你的手是用来为我写诗的,不该开车。”
陆镜留一声不吭。
“给我系领带。”程鹤声把黑领带丢给他。
其实在去公司前要回家一趟换衣服,领带不用系,但就想让陆镜留给他系。
“不会。”陆镜留从来没打过领带。
程鹤声套上领带,把着他的手勉强系好了。
程鹤声要走了,最后强吻他一回,他愠怒的样子让程鹤声笑了。
“真不想去上班啊。”
“晚上见。”程鹤声吻他的手背,“宝贝。”
*
程鹤声在去公司的路上安排了一件事。
把一处房产当他和陆镜留的婚房,顶楼做个大笼子出来,他要和陆镜留住进去。
要快点做成才行,程鹤声迫不及待想和陆镜留住进去了。
为什么是笼子呢,关住他们两只鸟,那会像一个水晶球的,那是他们在山庄时光的延续,那值得珍藏,那是永恒的幸福。
程鹤声想想都激动,拥有陆镜留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
他降下车窗,撑肘,手指压在微笑的唇边。
*
与此同时,陆镜留慢吞吞吃过早餐,准备开另辆车去工作室。
院门外两个黑衣保镖,均是双手交握在身前,看着他。
他最终只得上了程鹤声给他安排的车去工作室。
他顿时想到,他真不该勾引程鹤声的。
还把程鹤声比作是蓝天?狂风暴雨也在这蓝天里,或许越是平静越是蓝的天空,降下的雨就越暴烈?
季时早到了,来当他的前台,他开门走进工作室,季时说:“早啊。”
“早。”
“怎么很累的样子?昨晚没睡好吗?”季时关心。
还好是冬天,陆镜留穿的高领,别人看不见他身上程鹤声的吻痕。
“嗯,没睡好。”陆镜留问,“是不是学茶艺的学生要到了?”
“是该到了,可能路上堵车了吧?我打电话问问呢。”
“季时。”陆镜留因他和程鹤声的事,想起问问季时的事。
“嗯?”
“你和李岁聿怎么样了?”
“啊。”季时故作开朗,“那男人还跟他的戒指妻子在一起呢,我总不能当第三者吧,上次我遇上他,我说等我死了,魂魄寄住到他戒指里去,这样我们就能三个人在一起了。”
季时低头一笑,两个酒窝露出。
陆镜留拍拍她的肩膀。
“你的手背怎么了?”季时眼尖,陆镜留手背上有道红印子。
“昨天晚上泡茶烫到了。”陆镜留甩甩衣袖。
“我现在买烫伤膏,你可得多加注意啊。”
“知道了,谢谢你。”陆镜留进茶艺教室,他接收了五个学生。
“说是不来了呢。”过了会儿,季时敲门说,“好奇怪,其他几个也都说不来了。”
陆镜留皱眉。
不详的预感。
晚六点半,程鹤声推门走进,俨然一副这里是他家的姿态。
季时和他打招呼,他偏头笑:“陆镜留一回来你们就联系上了?”
季时心想,是陆镜留不让她告诉程鹤声这件事来着。
程鹤声问:“他在哪儿?”
“在茶室。”季时问,“陆镜留收的那五个学生是你搞的鬼吧?你有必要这样做吗?”
“我也是来学茶艺的啊。”程鹤声无辜,“他教我一个不比教那五个好吗?等他教会我了,再教其他人不就好了吗?”
“你有点过分。”
“你说话不算数。”
和季时对线完,程鹤声推开茶室的门,古色古香的布置。
他漂亮的恋人——陆镜留扭头怒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