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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刻骨相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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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灵是扛着二公子从后院走的,估计他在不走,也得挨自家大爷一闷棍,既然大爷说了有法子,那自然就会有法子,自己在这也帮不上忙。
乔灵他们前脚一出,后面的官兵就进门了,严老板坐在桌上喝茶:“呦,司大人,怎么有空来扬州了?”
来人穿着暗红官服,瞧上面的花色,该是在二品以上:“严老板别来无恙啊。”
严老板起身拱手:“司大人客气了。”
“今日不是来叙旧的,严老板早该猜到司某所来何时,如今这般便就跟我走一趟吧。”
“劳驾司大人亲自来接,真是愧不敢当。”
一日之间季府被封,季大人坐在阴暗的大牢里面打着哈欠:“你说是谁干的。”
严老板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一亩八分地:“两方人,一是前朝宋家,我在路上碰上了宋家的姑娘,你抢了人家的玉如意她自然要揭发你,二是便是朝廷的人。”
“你有什么对策?”
“问我?我能有什么对策,这事本跟我无关,跟你关系也不大,前朝叛乱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叔叔叔父们一个一个的早蹬极乐了,你这忙着收拾烂摊子,跟你说别管这事了,你偏不听,进来了吧,奶奶要有个什么好歹我先宰了乔灵。”
“......”
乔灵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打喷嚏,嘴里面念念叨叨不知道说着什么。
二公子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发晕,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这......是哪?”
“少爷!!少爷你总算醒了!!”
“元宝?”
“恩!!少爷!!”
二公子眼睛猛的瞪大:“我在哪?”
元宝红着眼睛直掉眼泪:“在咱们府上啊少爷。”
抬起腿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走:“我怎么会回来的......严墨衫呢?严墨衫呢?”
元宝忙跪拦着在前面:“少爷,少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把那小贼带回京城,严家也不会出事了!!”
“什么小贼?”
“就是那在路上遇到的姑娘,他说季大人是叛党余孽要状告皇帝陛下,可可皇宫哪里是我们能进去的,我就我就托人带她了刑部......然后司大人便去了扬州,接着没几天严府就给封了,说是跟季大人有关的,少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元宝抹着眼泪声音都快哭哑了。
二公子眼前一花,晃晃的坐到椅子上:“这......叛党余孽?太平天下还会有这种东西?!可笑!”
“少少爷......少爷!”看着那慢慢倒下来的身子,元宝更内疚了,从乔灵他们回来都已经三日,才醒过又晕回去了,到底是谁下的死手!打的这么狠!
乔灵也急,急的在院子里来回来去的走,见元宝从房间里出来忙问:“怎么样了?”
“又睡过去了,要是让我知道谁打了少爷!我定会带着全府的家丁抄了他们的家!!”
乔灵嘴唇发白:“元元宝哥......大爷的家已经被封了。”
“......”
“大爷怕二爷路上醒来跑回去,让我每天都给他吃迷魂药呢......回来用了五日......我以为到了京里就会醒了......可怎么还不醒啊!”
“你给少爷吃了多少?”
乔灵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都......都给吃了......”
“......”
严老板在牢中整天跟季大人大眼瞪小眼,一天一顿牢饭吃的严老板胃发酸:“该死的,大爷年年给他们六部送那么多礼,竟然就给吃我这些馊菜馊饭!”
季大人眼角抽搐:“送礼你还有脸说了......”
严老板闭着眼睛往墙上一靠:“他们怎么还不审?”
“估计会回京在审,这会该是在抄家。”
“你家有多少东西,抄了这么久?”
“不多,前朝叛党的,鱼肉百姓的,贪污受贿的,经商所得的......也就比国库多些有限吧。”
严老板慢慢睁开眼睛,嘴角颤抖的看着季大人:“......堂兄,我一直小看你了,你这些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了。”
季大人笑:“皇帝若是个明君,他便不会砍我。”
这边还有空在牢中谈笑风声,那边却早已经急的上蹿下跳了。
当然只有乔灵一个人在跳。
乔灵一副大义凌然的摸样站在严家众多掌柜的面前:“劫狱!”
几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坐在一旁连眼都不抬一下:“老板又不是主谋,死不了,还劫狱,让那气焰嚣张的小子受受牢狱之灾总是好的。”
“本还以为老板要从扬州回来了,如今看来又能安生几日了。”
“对了陈掌柜,不如咱们几个就将店关了好好歇歇吧。”
“有理有理。”
“那就这么定了。”
乔灵站在桌子上有点想哭,瞧大爷这人xing混的,居然没一个要帮的,甩着头想了想,可是大爷对我好,我一定要去救大爷还有......季大哥......
二公子那边瞧不出什么动静,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元宝端着饭走了进来:“少爷吃点东西吧。”
“扬州那边怎么样了。”
元宝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说是在押送回京的路上,要回刑部审。”
二公子把玩着手中的小簪子:“刑部上下都打点过了吗?”
“都打点过了,说不会为难的。”
“下去吧。”
元宝抖着嘴角哭:“少爷......少爷您吃点东西吧,严爷不会有事的,您都两天没进食了,会饿坏的!”
二公子轻笑,低眸看着手上的小簪子:“我也相信他不会有事。”
窗外漫天花飞,而此刻望着眼中的景,想着心中的事,思的却意中的人......
这物件真是送着了,若我说相思,你会相思吗?独留我一人睹物相思,会不会太过残忍了些,是谁曾说的,结发夫妻恩爱不疑,既是这般,我便不能与你同甘共苦吗?这几日的光景我想的事竟比几年的还多,原来我们早就分不开彼此了,无伦是敌是友,是对立还是夫妻.......
元宝小心的退了出去,满床满地的红豆,散了一屋子,二公子慢慢的躺了回去,脸颊上面咯出了小小的豆印,眼角上的泪珠慢慢的与红豆融为一体......
若我将这红豆都镶进骨血里.......你能感受的到那刻骨的相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