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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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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凌昊和唐不染带着安然赶回卞州高府私宅的时候,凌昊发现怀里的安然已经陷入了昏迷,到了之后他把安然抱下马之后十分懊悔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安然,顿时开始害怕的慌了神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唐不染看他这样,立刻点醒他说:“凌大哥,清醒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快点把安然抱回她房间去,我现在得马上去准备伤口所需要用的药物来帮安然治疗。”说完她就先凌昊一步快跑着去准备药材去了。
凌昊听了她的话后立马清醒了过来,抱着安然小心翼翼快步地往她的房间跑去,等凌昊把安然放到床上的时候,唐不染也拿着自己准备好治疗需要用到的药材赶到了安然的房间,不敢有片刻的耽误功夫。
唐不染看着一直在床边蹲守拉着安然手不愿离开的凌昊说:“凌大哥,你先出去,我得把安然的上衣脱掉帮她止血上药,你在这里不方便,毕竟男女有别。”
凌昊心里虽然一步也不想再离开她,不过还是放开了自己紧紧握住的她的双手,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安然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瘫坐在门外,就这样一直在安然的门外等着,心里一直在懊悔自己不该跟她吵架的,拼命的用手敲打着自己的头自责不已。安然,我还没跟你道歉呢!你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了的话,我以后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就这样门外的凌昊一直在责怪内耗自己,而房间里面的唐不染也在有条理的为安然治疗着。唐不染脱下安然的上衣时,看到伤口之后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之后便开始为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已然不知夜幕已经降临。高与非周兮和孙辛哲三人在赵府收尾,他们把赵元明夫妇及其手下全都给送到了卞州府衙暂时关押起来,还彻彻底底的搜查了赵府一番。等他们忙完诸多事宜之后,才匆忙赶回府上来到了安然的房间外,看见一幅失魂落魄模样双眼无神的凌昊正瘫坐在门外,高与非和孙辛哲还有周兮看到他这番样子后都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一起在门外等着。
好一会过后唐不染打开了房门,刚刚还一幅凌昊双眼无神落魄模样的他却第一时间起身站了起来冲到了安然的身边。看到躺在床上的安然是那么的虚弱和一脸的苍白,他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心疼不已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陪在她身旁。
高与非见状询问唐不染:“小染,安然的伤势怎么样?应该没大碍了吧!”
唐不染听了他的询问之后一脸担忧说:“伤口虽然不深但耽误了一些时间失血太多,我现在已经帮她止住了血伤口也上了药,不过现在因为伤口的问题已经开始发烧了,我现在先去小药房给她配药煎药,不过只要能熬过今晚烧退下去的话就会没有性命之忧的,现在必须小心照顾着才行。”
高与非见她折腾了一天也是十分疲惫心疼她,我跟你一起去,等配好药后便让周兮代替你去煎药,让他熬好之后就马上端过来。
周兮回复:“好,少爷。”
说完,周兮就跟在唐不染和高与非后面一起走出房间往小药房的方向走去。(因为唐不染喜欢捣鼓药材,所以高与非便在府上为她准备了很多药材,平常府上的下人们有个伤风感冒的,她都会帮忙诊治。高与非这么做实质一方面是她喜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应付像今日这般的突发情况。不过也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到了小药房,唐不染便马不停滴的开始配药,而高与非则是熟练的为她打下手。一旁的周兮小声询问自家少爷“唐姑娘好厉害啊!做起事来不慌不忙井然有序的,还有少爷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懂得分辨药材的,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吃药看病的吗?甚至一看到医士你就会联想到吃药而不喜的,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高与非看着一旁唐不染忙碌的身影说了句“喜她所喜,爱她所爱。”周兮听后翻了一下白眼,早知道就不该问,这下好了又活生生的吃了一把他们的狗粮。
等唐不染配好药交代完周兮煎药之后,再次同高与非一起返回安然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看到也是同样一脸担忧一直在房间的孙辛哲也还没有离开回去休息。于是她说:“辛哲,你先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放心,这里有我在呢!安然会没事的。”
孙辛哲听了她的话之后,再看了一眼一直蹲守在安然床边的凌昊有点落寞的离开了房间,因为此时此刻他心里多么希望那个守在她床边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孙辛哲离开后,唐不染走到了安然身边准备为她更换刚刚自己为她贴到头上降温的帕子。
一直没有开口的凌昊轻轻地说了句:“小染,让我来吧!”
唐不染楞了一秒后把要替换的帕子递给了凌昊,凌昊接过帕子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把旧的帕子放进旁边的水盆里,再把替换的帕子打湿扭干后轻轻地放到安然的额头上。之后他又开始刚才一直维持的动作双手握住安然的手,只能继续一言不发满眼心疼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他周身散发出那种无力感让人感觉到压抑,不过因为他现在能为她做的,也只是帮她更换降温的帕子和握住她的手仅此而已。高与非看他一直都是半蹲在安然的床边,于是便给他拿了一张凳子让他坐着,不然一晚上下去安然还没好起来他自己倒是把双腿给折腾废了。
再看着身旁的小染,看到她一脸疲惫的样子,高与非心里心疼不已劝解她说:“小染,你也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和凌昊看着没事的,有什么事我立刻去叫你。”
唐不染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她便从疲惫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小与,我没事的。等下周兮熬好药,我还得把药给安然喂下去才行,今晚是关键时期而且现在安然还发着烧,所以我得在她身边守着才行。你也累了一天,所以还是感觉先回去休息,明天你们应该还有一堆事要去处理的,怎么?这里有我这祖传医术的唐大夫在,你还不放心呢!”
看着一脸疲惫而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挤出一丝笑容的唐不染,高与非满眼温柔的看着他还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那我们今晚就一起,一起在这里照顾安然!我当然相信唐大大夫你的医术了也相信安然,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他们说完话不久周兮也端来了已经熬好的药。高与非知道他今天也忙了一天,便让他先下去休息了。唐不染端着药走到床边让凌昊小心地把安然扶起来靠在他的身上,而自己则是用勺子一口接着一口的把煎好的药喂进了安然的嘴里。喂过药后,就这样不知凌昊换了多少次降温的帕子,安然的烧才开始慢慢的退了下来。唐不染也因为实在是太累,坐在椅子上的她不知何时就靠在高与非的身上睡着了,见自己的小染睡着后高与非动作轻轻地(深怕吵醒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唐不染)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起来,而这时凌昊却始终守在安然的床边一动不动不敢闭上自己的双眼。
五更天的时候,安然渐渐地开始苏醒过来。模模糊糊的看到桌子那边相互依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高与非和唐不染俩人,之后又看了看自己床边才发现不知何时靠在自己床边睡着的凌昊。安然看着身旁的他,她已经忘了上次这么近距离看他是什么时候了。不过他的五官还是那么的精致俊美,长长的眼睫毛、鼻子十分□□还有那因为担心自己而皱着的眉头她都觉得十分好看,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她想用另一只手去舒展他那皱着的双眉(因为她一只手还是被凌昊紧紧的握在手中)。就当她伸手快要碰到他紧锁的眉头时,凌昊却在这时睁开了双眼,用满眼神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苏醒过来的她。
安然来不及收回触碰的手,于是俩人便开始这样四目相对着,瞬间氛围异常的暧昧.
凌昊这时却用手轻轻地拉住了安然来不及收回触碰的那只手,轻轻地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眉心上,继续用刚才满眼深情地眼神看着她说:“安然,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的。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受伤。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吵架、再也不凶你,事事都顺着你,也绝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所以,这次你能原谅我吗?安然。”
安然被他如此深情的眼神盯着再加上他这一番话,一下子便破防了双眼饱含着泪水说:“我,我也有错,不该无理取闹。哥哥,我以后再也不生你的气了。”
乖,这才是我的小安然,昏睡了那么久,口渴不渴?肚子饿不饿?凌昊听到她的回答之后,用无比细腻温柔语气询问道。
没有,我不饿,就是有点口渴,哥哥你给我倒点水喝吧!安然瞬间卸下所有防备回答他。
好,好,我马上去给你倒水,......
听到安然口渴要喝水的凌昊,突然就站起身,不过由于长时间保持着这个动作,双腿已经开始麻木,所以又跌坐在了凳子上。顾不上那么多的凌昊又再一次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子那边,急匆匆的给安然倒了一杯水后端着水又马上走过去,小心的把安然从床上她扶了起来给她喂水喝。这时高与非跟唐不染其实早已经被动静吵醒了,为了不打扰他们,俩人一直都在装睡,不过看到他们二人和好如初的模样他们打心底里为他们感到开心。
等凌昊喂完安然喝水之后,唐不染和高与非才装作是刚刚才醒来的样子,她走到安然的床边说:“凌大哥,你跟小与先出去吧!我现在要帮安然换药了,而且你也守了一夜了,就先回去休息一下,你们今日不是还得去衙门审问赵元明夫妇吗放心吧!这里有我在,安然现在也已经退烧,现在她也得需要安心静养,况且你在这里用如此深情的眼神盯着她,她也静不下心来啊!你说是不是?所以这边还是交给我吧!”
凌昊安然俩人听到后都开始满脸通红,不过凌昊却还是不情不愿,因为他想一直守在她的身旁,但是自己有必须要去做的事。只能嘱咐唐不染说:“那小染安然就麻烦你多留心照顾着,我们先出去了,如果安然有什么事就让周兮来衙门通知我。”
我知道了,凌大哥。
说完,凌昊和高与非便一起立开了安然的房间。
唐不染见他们离开后就开始给安然换药,见她身体还是很虚弱便语气柔和地劝解她说:“安然,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多休息,安心的把伤给养好,至于其他的事就交给凌昊他们去处理!现在你就先安心好好休息,有我在我不走就在你旁边守着你。”
好,那我先休息,谢谢你小染。安然一脸感激的看向唐不染,因为此刻有她在自己的身旁自己也是心安的。
安然,跟我你无需客气,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这一切都是我自愿做的,你就当作是给我一个让我照顾你的机会,可好?唐不染调皮的对她说道。
呵呵......安然听后笑了。
高与非和凌昊那边各自回去稍作修整后便准备去卞州府衙,正当他们要出门的时候,早早就在门外候着的孙辛哲表示要跟他们一同前去。高与非跟凌昊他们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后心领神会,虽然不知道孙辛哲他是出自于何种目的,但他们两人并没有拒绝他的请求而是同意带着他一起前往府衙。
就这样他们三人到了卞州府衙,凌昊先是自行去找府衙管事说清楚来意,随后衙役便带他们走进那阴暗湿冷的卞州监牢。他们三人商议一番决定先审问那赵元明,因为他们觉得从他身上或许比较好下手,于是便让狱卒去把赵元明给提过来。
不一会狱卒就把赵元明提到了他们面前,谁能想到昨日还是威风凛凛的五大世家的家主赵元明,今日却是阶下囚正所谓是自作孽不可活。凌昊看到他之后就想起昨日是他捅了安然一刀,让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以至于安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用一脸愤怒厌恶地神情审问他:“赵元明关于卞州城哺乳妇女失踪案所有矛头都指向你而且现在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你还有其他什么要交代的吗?到底是不是你们夫妇派人绑架那些妇女的?还有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好一五一十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元明听后却还是一脸淡定秉着不承认的样子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什么妇女、少女的我可没见过。证据?该不会是你们因为我把那小姑娘给捅伤了,故意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往我和我夫人身上扣吧!”
高与非听后一脸鄙夷地看着他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赵元明,我们可没那么多耐心在这里跟你打哑谜。昨天我们搜查了你的府邸,奇怪的是在你府上既然还有密室,你猜我们在密室里找到了什么?(听到他们在自己家中既然找到了那间密室,赵元明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眼底可见的开始慌乱。)我们在密室里找到这两年卞州城里那些失踪已久的女子,她们就被你们囚禁在密室之中,难道你是不知情的吗?还是说,这些事都不是你做的,而是你赵元明的的夫人柳纤做的?”
赵元明在听到柳纤的名字后,刚刚还一副还淡定自如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变得有些许的慌乱和举足无措眼神开始躲闪,不过那张嘴还是硬的很不反驳也不承认。
凌昊看他在提到柳纤的时候就会有情绪波动,立马看出了他的破绽,因为人一旦有了破绽那就会漏洞百出。既然他如此在乎那柳纤,凌凌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也想到了能让他开口的办法,于是便看着准备说些能刺激他的话:“与非,你就不要再逼赵老爷承认了,有可能他真的是不知情的。你们想想,赵老爷如此疼爱自己的夫人,有可能这些事都是柳纤私底下背着他偷偷做下的也不一定,现在看来我们也只能叫人把那赵夫人给提过来审问了。要是也不承认自己犯下的错的话,那我们只好对她用刑了,不过赵夫人天生丽质又一身细皮嫩肉的,不知能受的了这监牢的严刑拷打的逼供吗?你说呢!赵老爷,你觉得赵夫人她能不能承受的住这牢里的酷刑啊?”
果然凌昊故意刺激的话一说,那赵元明听后情绪果真变得十分激动起来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们说:“你们要是敢动她,我赵元明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凌昊又赶紧提醒他一下说:“赵元明,我看你现在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你现在可不是什么五大世家的家主了,你现在只是一个触犯凌国刑法的阶下囚而已。况且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们绑架妇女的罪证,当然还有这些年你在其他地方开的妓院、赌坊、地下钱庄,这些地方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这些事随便哪一件都已经触犯了凌国国法,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你死个千百万回。所以你现在最好把事情一五一的给说清楚,倘若你还是执迷不悟等一下受苦的就是你家夫人,相反你要是现在就把事情给说出来,等一下柳纤她也能免受皮肉之苦。”
刚刚气势还恶狠狠的赵元明,现在听到可以让柳纤不受皮肉之苦而卑微的低下头说:“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我全都招,不过你们得答应我绝不可对我夫人用刑,我答应过她此生绝不会再让她受一丝委屈和苦难,因为她前半生受得苦已经够多的了。”
高与非见他对柳纤的真心不像是装的,于是便答应说:“赵元明,现在只要你配合句句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自然就不会让柳纤受这皮肉之苦。现在我问你,你们赵家十年前的产业并不是以妓院、赌场和地下钱庄为主的,为什么转移产业如此之快,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帮你筹划这一切。”
赵元明听后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诧异还带点惊慌地回答:“你怎么会知道?”
高与非懒得跟他废话继续说着:“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统统如实告知于我便是。”
为了能让柳纤不受皮肉之苦赵元明只好如实的回答他的提问:“对,十年前,我们赵家一直都是五大世家中最差的一个家族。那时候我的父亲已经年迈无力再管产业,因为我父亲膝下就我一个子嗣,所以从小对我就偏爱有加把我养成了好吃懒做的花花公子,整天只知道花钱根本不知道怎么赚钱。自从我父亲死后,赵家的生意更是雪上加霜,不过就在我走投无路之际我收到一封书信,信中的内容写明按照他说的做就会帮助我赵家重振以往的辉煌,在那之后便有人跟我接触之后一步步的让我把赵家产业都转移到以妓院、赌场、地下钱庄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为主业。果真后面这类生意做的越来越大,以至于占据了整个凌国上下一半以上都是属于我赵家的产业,不过生意越做越大就需要更多的人和钱,由于缺少人手慢慢地就开始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绑架少女还有利用赌场和地下钱庄买卖人口那些。”
凌昊见状进一步询问:“那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赵元明无奈的摇摇头说:“我也想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也曾经让人暗中查找过,可是都没有结果。因此我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还有他为什么要帮我,这些我一概不知。”
帮你?可笑,愚蠢至极。他到底是在帮你还是害你。高与非用轻蔑的语气说出这些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元明听了他说的话不解又好奇的追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你们赵家靠的是什么才传承了那么久以五大世家据称吗?面对他的追问高与非再一次用一句轻飘飘的话点醒赵元明。
漕运?赵元明恍然大悟,你说的是漕运。自古货物的流通就分为陆路和水路两种,我们赵家地处卞州靠近海,祖上一直也是以水路为主行商。不过水路运程时间长,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因为自己的经营不当迫使走进了绝境,再到后面我收到书信之后便被一步步带偏放弃了漕运,导致后面以前我们家以水路经营的产业都被新兴的几路家族给占据了,自那以后便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赵元明终于明白了他说的话,奈何现在知道一切都太晚了只好摇头无奈的叹息着。
接下来高与非又继续询问他下一个问题:“还有赵元明你可知十年前巫镇大船上发生的那起惨案,当时的你是否在场?都知道些什么?”
赵元明听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高与非后说道:“虽然巫镇那艘船是我摘花楼的,但是当时的我并不在巫镇,事发之后我也是才得知这件事的。不过我知道这件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事后我也曾去过那艘船,想着看能不能找些线索用作以后可拿捏他们的证据,可是他们却把这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以至于浪费了我的时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高与非看他也不像说谎的样子,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略感失望的走到了一边。
凌昊见状便接着开始询问:“赵元明,千万不要在这跟我们耍什么花样,你跟他们来往那么久,难道你断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赵元明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回应:“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向来都是以书信跟我往来,要不就是他们就派人与我商议交接。因为被人牵着走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放弃过一直在暗中查找关于他们的线索,奈何他们还是藏得太深后来加上我夫人劝我不要再继续查找后,我才放弃的。”
那你绑架那些手无寸铁的产妇又是为何?凌昊直指这件的案件问道。
我这人打小就有个怪癖,喜欢闻那些产妇身上特殊的奶香味,我家夫人得知后便为了我便以那些产妇的奶水为食还有沐浴,让自己身上充满那种特殊的奶香味来满足我个人私欲。等那些产妇产奶期一过,我又把她们给卖到离卞州偏远的地带去,这样的话就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所以抓她们既可以满足我个人私欲又可以赚钱,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赵元明还是没有意识到自身错误,一幅无所谓轻描淡写的态度向凌昊说明这一切。
凌昊听完这一切之后,摇了摇头说了句死不悔改便让狱卒把赵元明先带回牢里去。赵元明在被拉走的时候都还在喊着(这一切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我家夫人无关,你们不要为难她。)接下来凌昊又让人把柳纤给带出来审问,只见狱卒把她带到他们面前时,她先是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随后便一副从容不迫冷静自如的表情看着他们。
凌昊第一个开口跟她说道:“柳纤,赵元明已经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他之所以肯交代所有事情,唯一条件就是能让你免受皮肉之苦,还有为了保你他说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人犯下的与你无关,真的是他一人犯的事吗?你当真与这些事无关?”
她听完凌昊的话之后,脸部表情并没有明显变化与刚才无异,还是无关紧要不痛不痒没有出声。
凌昊见她还是一言不发,知道这样下去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于是便转变内容再次对她说:“赵元明为了你可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拦在了自己身上。其实刚开始他也跟你一样不肯开口,但是我们只要提到你,他可是一五一十什么都给交代了,真没想到他赵元明一个如此自私自利不学无术之人,既然肯为了你柳纤有承认所有罪责的勇气。由此可见他对你是真情实意的,而且向来这赵家就人丁不兴旺,为了你他还把府里的莺莺燕燕全都给遣散了唯独就只留下你这么一个女主人,难道你现在还是在质疑他对你的这份感情。赵元明犯的罪责可不少,其罪当诛是要他命的,但是他既然不撇清绑架妇女案还极力撇清全部事情都与你无关。”
柳纤听后终于明显有了一丝丝触动,缓缓地开口:“像我这种听命于人的人,哪有资格得到他人的情谊一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我的出身也是富贵人家,奈何我的母亲身份低微只是府里的下人,所以她到死都没有得到自己该有的名分,自从我母亲过世后我在府上连一个下人都不如,日日被主母和他们的孩子折磨着。最可恨的是就连我那个所谓的爹,他也是任由他们欺辱甚至毒打我。记得我七岁那年,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他们把我从府里给丢了出去,就是因为我偷吃了厨房的一个烧鸡腿。那晚他们把我赶出去时那脸上得意和嘲讽的表情,始终都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我发誓有一天我要把我受的苦楚双倍奉还给他们,为了完成这个目标我拼了命的活下去。”
一直没有出声的孙辛哲,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心急的追问着她说:“后来你遇到了谁?又是谁让你摇身一变成为赵元明的夫人的?”
凌昊跟高与非听到孙辛哲问话觉得有点奇怪,此前虽然他们两个也一直都觉得这孙辛哲身上有可疑的地方,但就是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就在刚刚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来监牢了,这也许就是他主动接近他们目的了吧!
柳纤见自己眼下这种处境也没打算隐瞒继续回想着说道:“那时就在我饥寒交迫冻得快死的时候,他们出现了还把我给带了回去。我还以为上天终于眷顾了自己终于让我幸运了一次,后来才发现只不过是从一处深渊到达另一所炼狱而已。在那个地方有许多跟我年龄相仿的小女孩,每天他们都逼着我们学习还有训练,而我们也得拼命的去学习琴棋书画以及各种他们制定的课程训练,因为只要稍微做的不好就得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会变再一次卖掉。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只是把我们这些女子当成瘦马来训练,为的是以后能成为他们有用的棋子,他们为了以防我们生出其他心思,便让我们服下对女性生育不利的药物,从而让我们成为彻头彻尾没有想法的棋子。不过,我人生中唯一的一道光就是他们把我送给了赵元明,他真的对我很好还帮我完成了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报复了那恶心的一家人)”
她说(报复了那恶心一家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她嘴角是笑着的,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复杂的,眼角也有几滴泪水流了出来。
凌昊实在是不解便接着继续询问:“既然你也知道他赵元明对你百依百顺,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去抓那些无辜的妇女们?犯下这滔天大祸。”
柳纤听后则是不屑的看着他反问他说:“你们男人向来不都是贪图喜新厌旧的吗?无依无靠的我要是不投其所好,他又怎会一直对我百依百顺,谁又能保证日子久了他不会厌烦我呢?你们该不会真的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狗屁爱情吧!不过都是些骗小姑娘的招数而已,世上哪有什么地久天长的爱情,有的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高与非并不苟同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她说:“那你现在这些做法,跟那些刚才你说的从小以折磨你为乐趣的人又有什么分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经历儿时的不公还有成长的苦难,现在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明白不过来吗?真是可悲。”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理可言,有的只是弱肉强食,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而已。那柳纤见高与非这般说辞,便对着他们大喊道。
凌昊听后也是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她说:“真是无可救药,三观既如此扭曲。”
柳纤更是歇斯底里地对他们喊:“我有什么错,错就错在我身在当今这个不公平的世道,谁不想善良的活着,可是这世道给过我机会吗?不,它没有。它只给了我无尽的苦难和折磨而已。”
孙辛哲看着柳纤如此癫狂般的心理,顿时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滋味,小声的继续询问:“那你在那个地方认识一个叫孙辛乐的女孩吗?年龄比你小上几岁,你在那个地方有看到过她吗?还有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里吗?我知道其实你本性并不坏,因为你并没有伤害那些被绑的妇女们,相信我,我可以帮你的,也可以让那些同你一样同病相怜的人不再陷入那无尽的深渊。”
柳纤听到他所说的那个女孩的名字还有可以有一丝希望解救她们的时候,她触动了,因为在她的心里知道那个地方的那些人都是些跟她一样被人抛弃的可怜人,她也不想让她们走上跟自己一样的不归之路。
她回答着孙辛哲的问话说道:“辛乐,现在她应该还在那个地方吧!这小姑娘长得很是可爱,聪明伶俐的。不过至于那个地方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们被带到那个地方之后中途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出去,直到要被送走的那一天才能有机会走出那一座囚人的牢笼。我记得离开那里的时候,我被人用布给蒙上了双眼还坐了很久的马车,所以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有的人进了那个地方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出去了,因为那里有专门的人把守和管理,我这些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机会,我也只是在偶然机会听到那里管理的人谈起过,才知道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有背后之人在暗中操纵着。”
听了她的话之后,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开始有点同情起这个眼前女人来了,俗话说“未经他人苦,莫教他人善”。孙辛哲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也没有再继续询问这个可怜又可悲的人。吩咐狱卒先把她带回牢里,接下来他们走出牢房,凌昊去找了卞州知府商议需要处理的相关事宜,而高与非和孙辛哲则是在府衙大厅等着凌昊。
在府衙大厅里高与非还是忍不住询问孙辛哲:“现在,你应该可以说出接近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吧?”
孙辛哲听完柳纤的一番话之后心里还是有点乱,又听到他这样问自己,他只好对他说:“与非,再给我点时间,等我把这些线索都理清楚之后,我孙辛哲必定会把全部如实告知。”
见他从刚刚从监牢里出来时就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高与非也只好将此事暂时作罢,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等到凌昊出来跟他们汇合之后,便离开了卞州府衙回了高府。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边凌昊和高与非二人都在忙着处理因赵元明夫妇案件遗留下的相关事宜,另一边安然的伤势也在慢慢地恢复中身体和气色看起来也是一日比一日好。卞州知府第一时间把此事上报给了朝廷,因为滋事体大朝廷那边也是直接派人来了卞州,接管了赵元明夫妇案件,他们把赵家所有不合律法的产业都彻底查了一遍,该封的封该罚的罚,最后把属于赵家的所有钱财都清点上交充当了国库。他们连同凌昊高与非一起把那些被绑架的妇女们都各自给送回了家,好在那柳纤只是把她们关起来而已并没有苛责打骂她们,把她们好生安顿后还给了她们一笔钱财作为补偿。至于那些赵元明的手下,在赵元明伏法之后他们都纷纷承认自己都是被逼迫才听命与他的,所以他们按照相关律法酌情处理。至于柳纤口中所提到的她小时候的虐待他们的那户人家,他们也查到原来就是两年前景县首富柳氏一家,不过他们柳氏一家在赵元明的一番操作中,已经得到了他们该有的惩罚,也算是因果循环了。剩下的赵元明因触犯的律法太多且情节都比较恶劣被判处死刑,而柳纤因为考虑到她未伤害那些被绑妇女们,但终究也是犯了律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酌情处理判处流放边疆。也就这样传承了几百年中的五大世家的赵家就此消失,不过皇室的国库也因没收赵家的财产而解了燃眉之急,不过若是要实现凌昊高与非他们等人所说的想要实现在整个凌国都不再有战火、饥饿、流离失所的人还有要让全国女性都能得到公平对待心愿比起来,这些还只是鳞毛一角而已,所以他们还得继续为之努力奋斗着。
案件告一段落后的高府卞州私宅大厅里,高与非凌昊唐不染安然跟周兮孙辛哲等人全都聚在了这里,至于人齐聚在一起为的是赵元明夫妇案件现在已经处理进入收尾阶段,所以他们在商议下一步如何进行的计划。
凌昊见安然也来了,虽然已经养了一段时日,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她的伤势便关切的询问:“安然,你怎么也来了?你现在该做的应该是多休息,好好养伤才是。”
安然一听到他又要自己回房间去休息,这段时间她在房间已经待的快要憋出病来了赶紧跟大家诉起苦来:“哥哥,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可别再让我回房间养伤了,我的伤势先已经完全恢复如此了,要是你再让我回房间养下去,我可就要变成大肥猪了。你们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小染天天换着花样给我吃各种补品类的药材,还不让我去练武,你们看喂的我都胖了一大圈。再这样下去,我可真的是追不上你们的步伐了。”
大家听后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凌昊突然看着孙辛哲说:“不够我们在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之前,你似乎还欠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孙辛哲。这段时间我们在处理赵元明夫妇案件的时候,你全程参与一直跟着亲力亲为的,看你这样子好似生怕自己会错过一丝你所需要的线索一般。还有你在监牢里,你提及到的“孙辛乐”又是你什么人?”
凌昊说完,高与非唐不染安然还有周兮他们的目光全都看向孙辛哲。
孙辛哲见这情形,明白不管现在是不是最佳时候都是该说实情的时候了,只见他开始缓缓从自己座位上起身,开始向他们娓娓道出关于他自己的故事。“孙辛乐”她是我的亲妹妹,也是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我离开清元派下山游历其实也是为了找到她。在我还是九岁孩童的时候,我们孙家本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但是世事难料后来我们孙家家道中落,成了跟万千流离流离失所的人家一样颠沛流离。我们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我的父亲大受打击后生了重病不久也去世了,而母亲在我们还不记事时就已经过世。就这样我和七岁的妹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后,便彻彻底底的成为了流落街头的小乞丐,不仅仅是颠沛流离就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可是我们并没有放弃,因为有彼此的守护就算再苦的日子我们都坚持下来了,不过就在那一天,一帮人赶路的路人路过我们栖身的破庙进来休息,万万没想到这帮人不是一般的赶路人,他们见我妹妹样貌生的不错还有点聪明伶俐,于是便强行把我妹妹给带走了。当时的我还小,尽管我拼尽全力也还是没能够阻止他们带走我妹妹,自己还被他们打的半死,尽管被他们打的遍体鳞伤我还是死死的抱着他们一帮人中其中一人的大腿不放,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般,就在他们不耐烦想一刀砍了我的时候,我现在的师傅突然出现救下了当时遍体鳞伤的我,不过他们人数众多最终我的妹妹还是被他们给带走了。后来师傅见我伤势严重还无依无靠的,便把我带回了清元派生活成为师傅的关门弟子,在那师傅传授我武艺教我做人的道理待到我学有所成之时,我便选择下山去寻找自己的妹妹。下山的这几年我找便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前段时间我刚好查到一丝细微的线索在这赵元明的夫人柳纤的身上,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卞州城里。而那天在雅居斋里我仔细地观察过你们,发现你们并非是一般来寻乐的“文人雅士”你们的目标也是那柳纤,所以我便故意接近安然和小染俩人之后一直跟着你们靠她们入住了你们这高府,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就是跟着你们一起查案。虽然我刚开始是利用安然和小染的,但是后面在跟你们相处的过程中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情有义且有理想和抱负之人。因为上次我在跟踪赵元明手下绑架妇女的时候,因为太过于心急中了他的计谋,而你们在支援还没到的时候因为担心我的安危,也为了救我不顾一切冲进赵府去救我的时候,我心里早已把你们都当作是朋友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们把这一切都说清楚的。谢谢你们选择相信我,还有我欠你们一个道歉。对不起,各位!还有安然,我我...真的对不起你,因为救我还害得你受伤,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多年前的事再重演,害怕自己再一次失去对自己重要的人,不过好在小染她最后及时地把你从地狱中给拉了回来,不然我真的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所以真的很谢谢你,安然,谢谢你活了下来......对他们说完这一切的孙辛哲,一脸内疚的低下头不敢面向他们。
几人听完他说的话后各自相互看了几眼后达成共识,安然率先开口笑着对他说道:“辛哲,我受伤不是你的错只是个意外而已,你不必太过自责况且我现在活蹦乱跳好的很呢!即使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先去救你,因为你是我安然还有我们大家的朋友,所以我们一定会绝对会去救你的。”
唐不染也看着他说道:“是啊!辛哲,你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妹妹而已何来的利用之说呢?放心吧!既然现在已经有关于你妹妹的线索了,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回你妹妹的。”
高与非和凌昊相互看了一眼后高与非对孙辛哲说:“不过,你有一点做错了,你应该早一点把这事跟我们说清楚的。从现在开始等你找到你妹妹为止,接下来的路我们就一起走一起互相关照!”
孙辛哲刚开始听了他们对自己推心置腹说的话之后,终于有勇气抬起头看着他们心里甚是感动,眼眶里慢慢有了一丝湿润,他心里想着这份友谊他记下了而且是一辈子。
怎么,兄弟。你这泪眼婆娑的该不会是要对我们哭吧你,打住啊!打住,我们还有正事要商量可没有空来安慰你......凌昊打趣着孙辛哲说道。
接下来他们进入正轨,由高与非向大家说明:“赵元明夫妇的案件现在已经得到了解决,不过从他口供得知是有背后之人从中怂恿利用他放弃自己祖上遗留下来的漕运。不过现在原本属于他们赵家的漕运已经被其他新兴起的三家势力瓜分了,这样一来五大世家中的赵家已经算是彻底陨落,只剩下现在的四大世家也就是高家、陈家、钱家还有郑家。我们高家的产业早就已经转型现在只做药材医馆还有田地房产类的生意。至于陈家在柳州地界他们行商都是以丝绸布料器皿还有经营客栈生意为主,不过陈家家主陈寅这人向来乐善好施在百姓心中是有些名望的;还有钱家也是在柳州地界而且他们还是凌国的粮食大商,我们日常所食用的肉类、米饭、果蔬类多数都是他们家的;最后一个是郑家他们是唯一一个能在“京城”扎稳脚跟的家族,以前他们郑家是以售卖奢侈品为主的,比如名贵的首饰布料以及字画那些而且售卖范围也是在凌国全国上下比较繁荣的地方,像卞州城这类地方就有好几家,所以像他们家的东西成本不得而知利益都十分大,他们家随随便便一件首饰所得利益都是些寻常人家里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不过在他们郑家老家主过世后他们现任家主所经营的产业就变得有些杂乱无章好像什么都沾点边的感觉,这就是当今剩下的四大家族的情况。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事,我们在赵元明他府上搜到了他关于所说的与他背后之人来往的信件,虽然我们在这些来往信中并没有找到有利信息也无从得知写这些信内容的是谁?不过奇怪的是在这些中都有一个特殊的“印记”,而这印记我倒是认识。是独属于五大世家之一钱家的印记,而且那赵元明是在两年前去了一趟柳州城后才把这柳纤给带回卞州城的,恰巧这钱家的总宅就是在柳州城,我们从柳纤口中得知所谓的牢笼应该就是训练她们沦为棋子的地方,他们那些人利用从小训练的女孩成为为他们做事的工具。如果这件事跟钱家有关,那么这个囚禁女孩的地方应该不可能会离他们控制的地方太远,因此只会在那柳州城的某一处地方,所以接下来我们下一步要去的地就是“柳州”。周兮,你这两日准备一下,先我们一步出发前往柳州高家私宅事先打点好一切,我们随后就到。
好的,少爷,,那我先去安排一下这里的事,等这边的事安排好之后我立即启程出发。周兮说道。
恩,我知道了。高与非点了点头,得到示意之后的周兮便先行离开了大厅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各位,那我们就三天后就出发柳州。高与非向他们宣布出发的时间。
安然听完刚刚高与非所说有不解的地方,于是便带有疑问的询问他们道:“柳州?五大世家中的陈家也是在那柳州,这钱家和陈家都在柳州,怎么会那么奇怪这五大世家中的两大世家的根基地都选择在了柳州呢?这柳州当真有那么好?”
凌昊为她解答疑惑说道:“他们之所有都选择“柳州”这地方并不奇怪,因为柳州地理位置有其他地方没有的优势,他们那既有水路也有陆路这两条最便于行商的渠道,所以柳州这个地方是除京城以外最繁华的地带也是凌国所有商业的中心地带。至于高家和我们居住的梧州是以陆路行商为主的,而这卞州则是以水路行商为主。所以是那柳州城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让两大世家选择了它。”
唐不染听他们一直在谈论柳州总觉得熟悉,但是一时半会没想起来便嘀咕着:“柳州?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的感觉。”
虽然她是小声嘀咕着但还是被高与非听到了对她说道:“小染,什么熟悉的感觉?是不是我们今天说了太多关于柳州的事,所有你才会产生这种错觉的。”
是吗?唐不染只好半信半疑的说了句。
凌昊跟安然俩人一幅看破不说破的盯着高与非笑了一下,并没有当场戳破高与非所说的话。
这时孙辛哲看事情也谈论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对她们说:“安然,你如今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府里待了这么久肯定闷了吧!我比你们先来这卞州城,这边我比你们熟悉,现在天色还早要不等下我就带你和小染一起出去,去把这卞州城里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吃一吃玩一玩,傍晚时分顺便再去汴州码头那边去看看风景,听说这傍晚时分的汴州码头可是这汴州城的一绝风景十分的优美呢!我们今天就好好痛快的去玩一次,这样的话也不算白来这卞州一遭,可好?”
安然因为养伤在府里待的早就闷透了,所以在听到可以出去玩的时候,想都不想立马就同意了。而高与非为了转移小染刚才说柳州有点熟悉的注意力,也为了不让她想起那有点熟悉的柳州和人,便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于是他们便准备各自先离开回房整理去,就在安然和唐不染高与非他们前脚刚离开大厅回屋去准备的时候,凌昊却把要离开这里回房准备的孙辛哲给留了下来,表示自己想跟他单独说几句话。
此时的大厅里只剩下凌昊与孙辛哲俩人,气氛显得有点奇怪。
辛哲,你你......凌昊欲言又止的说着。
何事,让向来做事杀伐果断的凌兄这么难以开口?见凌昊难以开口的样子,他故意又说道:“难道凌兄也想跟我们一起同游卞州城?那一起便是。”
不,不是。你喜欢安然,对吗?这一次凌昊没有欲言又止而是直截了当的询问他。
对,我第一次看她就对她心生好感,加上这段日子里一起经历的事之后我更加确定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当然,我也知道你也一直喜欢着安然,但是我是不会主动退出的,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公平竞争。孙辛哲在听到凌昊询问自己是否喜欢安然的时候,他并没有扭扭捏捏而是大方向他明确了自己对安然的心意,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凌昊听到他表明自己的立场之后,心里很是羡慕他这坦率的性子,因为他喜欢,所以他大胆的表明。反之自己却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甚至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想来也是觉得惭愧不已。
孙辛哲从凌昊他那犹豫的话语中也大概猜出个所以然来了,知道他或许是有自己的苦衷不过他也并没有点破。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了句:“既然你不跟我们一起去,我就先回去准备了,不然等下还得让她们等我就不好了。”
就这样诺大的大厅就只剩下凌昊一人的身影,他就这样落寞孤寂地站在了原地。试问又有谁不想将自己的爱宣之于口呢?可是他却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另外一边孙辛哲带着他们去吃了汴州城里最有特色的小吃,就这样一行人吃吃逛逛的就来到了卞州的码头,他们早就听说卞州城的繁荣离不开这里的水运最主要的就是靠这个卞州码头。几人找了个视野辽阔地方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海,正所谓睹物思人唐不染也在看到久违的大海之后,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还有渔村善良淳朴的村民们,她就这样看着浩瀚无际的大海不禁陷入了沉思。尽管安然在旁边唤着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听到以至于没有任何回应。
奈何心大的安然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心情变好继续唤着她。小染,小染你快看那边有好多海鸟、那边好像有好大的鱼、那边那个船是不是要出海了啊......自己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看她一直都没有回应自己,安然这时才转过头来看她。只见这时的她正放空自己望向大海的远方,脸上添着一丝愁容和失落,看她这神情猜她应该是触景生情想家了。于是她便拉着孙辛哲,说他们还要再去前面一点的地方近距离看看。把这个地方和此刻时间交给高与非,让他们俩人独处,因为安然知道只有高与非才能给到她足够的宽慰让她从思念亲人的情绪中剥离出来。
海面上的波浪一轮又一轮的拍打着海岸,这时只剩下唐不染和高与非俩人继续待在原地,不过高与非并没有打扰她看向远方的思绪,只是安静地待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望向一望无际的海面。傍晚的海风渐渐地开始有点凉了,高与非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这时落日微黄的余晖洒在了她的身上与周围的景色相融着,就这样她望着前方的景色而他却一直看着眼前的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着维持这个姿势好一会了,以至于双脚都开始有点发麻,身上还多了一件属于他的披风。他也注意到了她的不适,小心翼翼的牵着她的手找了个平稳的地方坐了下来。
就这样俩人安安静静的看着大海,唐不染把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向他倾诉:“小与,我已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看见过大海了。说来也奇怪,以前在渔村日日都能看见它的时候不觉得它有多么的好看,不过一段时间没看到现在突然看到了才发现原来它是那么的美。我想他们了,爹爹娘亲还有那个捣蛋鬼小尘他们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在医馆吃着晚饭了吧!蓝兰呢!不知道现在她跟那个李闵才怎么样了。
高与非仔细的聆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随后细声柔和的对她说:“小染,你知道吗?我还记得那时我还小每次思念起我那已经离开我的爹娘的时候,我都会躲在自己的被窝中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有多想念他们,他们都已经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每次听人他人说起自己亲人的时候,其实我心底里都很羡慕他们,羡慕他们可以依偎在自己爹娘的怀里,还可以跟他们分享自己一天中发生的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事,而自己却无处倾诉。不过在我遇到你之后这一切就变得不同了可以不用再去羡慕他们了,因为我现在自己也有了可以毫无保留向她倾诉所有的人,所以慢慢地等我再听到这类话题的时候,我发现我开始不再悲伤不再逃避,因为此刻我的身旁多了一个你。”
唐不染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只顾一个劲的向他诉说着自己对父母亲人的思念而忽略了他的感受而感到自责。“对不起,小与。”唐不染内疚的看着他那几乎完美的侧颜说道。
不,小染,你不需要道歉,我没事的。我现在只有一个意愿,那就是能一直待在你的身边无论是天涯海角,等这些事情都解决过后,小染我们就成婚可好?高与非满脸深情的看着唐不染说出自己的心声。
唐不染看着他那炙热的眼神又听到他对自己说出如此深情的话语,顿时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时呆愣在了原地没有及时回应他。
高与非看她久久没有回应自己,以为是自己猝不及防的的告白吓到她了。他再一次鼓起勇气看向她,只看见这时的她早已满脸通红,一只手又习惯性的紧握着衣角,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刚刚的行为并没有吓到她,而她也只是娇羞的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坏笑了一下,继续挑逗她。小染,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吗?还是嫌弃我吗?高与非故意装作满脸委屈的说道。
不是,不是。我愿意的,你以后不要嫌弃我才对,我又不会武功还喜欢赖床不喜欢早起。小与,你就很好,你聪明做事谨慎对待事情足够认真还很有善心,而且长的也很好。脸颊已经红透半边天的唐不染回应着他说道。
高与非听到她对自己明确的回答后再一次深情地看着她,伸出自己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小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等成婚之后我就陪着你一起赖床,陪着你一起做你喜欢做的事看看医书研究研究草药,还有一起做更多你喜欢做的事。”
唐不染听到后眼角泛着泪光,嘴角微微上扬着继续依偎在他温暖的臂膀里。小与,等这些事都解决过后我就带你回家,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认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这次他听到她提起“家人”的时候他没有内心刺痛的感觉,因为现在他也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家人”,看着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小染,他知足的微笑着脸上的愁容早已散去。
就这样俩人相互依偎的靠在彼此的身上,唐不染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鲛珠泪,心想要不是因为这珠子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他,所以这鲛珠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幸运之珠,一定要加倍爱惜才行。夕阳开始慢慢沉入海面,俩人也开始静静地欣赏这独特的美景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就这样夕阳光的余晖洒在他们俩的身上,远处的路人远远望去,彷佛这光芒就是从他们两自个身上发出来似的。
而在卞州码头的另一处,孙辛哲和安然他们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安静的欣赏着夕阳落下的海边美景。
孙辛哲看着坐在旁边的安然开口道:“安然,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长相出众明明是一副妥妥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却也有着别有一番洒脱的性子。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观察,我发现我们俩个人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你性格洒脱不拘小节喜欢自由不喜被束缚,你也喜欢锄强扶弱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而我正好也是这样的。”
安然听到他的话后想了想回应:“你别说还真是这样,我们确实有很多相同的地方。“自由”我这人向来最喜爱的就是“自由”,就像现在一阵海风肆无忌惮的吹过我的脸颊,我能感受到这无拘无束的海风就是自由的味道,我喜欢它。所以啊!孙辛哲你这个朋友,我安然是交定了,而且是你想赖都赖不掉的那种,知道吧!”
我怎么会赖呢?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安然,我喜欢你,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而是男女那种喜欢。孙辛哲鼓足勇气大胆的对一旁的安然说出这番话,说了之后又不敢直视她生怕她拒绝自己。
辛哲,我我......(安然没想到他会同自己说这番话,所以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也是因为她的心里早就已经装满了那个人,她知道自己的心很小很小小到除了他以外已经容纳不下任何一个人了,但是又怕自己说的话太直接伤害到他。)
看安然吞吞吐吐的半天都不作声,他知道自己这表白太过于唐突了,于是赶紧缓和这尴尬的氛围,便开始扯东扯西的说着一些有的没的话,一时之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辛哲,我只是把你当作是......
还没等安然继续说下去,辛哲就提前打断了她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因为他不想那么快就从她嘴里听到说出拒绝自己的话,因为他觉得只是自己还不够努力,所以她才没有看到自己的真心。只不过他也明白这一切也不过只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奈何他自己就是心存侥幸不到黄河心不死。安然,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给我们一个了解彼此的机会好吗?给我再多一点点时间,可以慢慢让你了解我的时间,其实我这个有很多优点的,如果相处之后之后你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到时你再拒绝我,好吗?孙辛哲用卑微的语气对安然说道。
安然听后并没有再出声,因为她没想到平时气宇轩昂的孙辛哲会这般语气恳求自己,果然在感情面前谁都有卑微的一面又或许给他人一个机会也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吧!毕竟她心里的那个人何尝又不是自己强求呢?
夕阳已经渐渐消失在海岸线上,码头上停靠着的行商船舶陆陆续续都亮起了灯,这场景又是独有的一番景象在漆黑的海面上又形成了一幅亮眼的画作,还有那码头上还靠着微弱灯光搬着货物劳作的工人们,还有那些行商的商人们正在码头整理清点着自家的货物,还有岸边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行人们各自忙碌着,这些人也成为了画作上的点睛之笔。这里的每一个人不都是在努力的生活着吗?他们憧憬一个属于自己美好生活的未来并为此努力着付出着。也正如高与非跟唐不染他们一行人一样,这一刻他们各自都在憧憬着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虽然他们不知前路是否是艰难重重,不过即使前路布满荆棘他们也会扫清所有的障碍找寻属于通往自己幸福的道路。
三天后高与非唐不染他们一行人离开了卞州城,往柳州的方向出发,不知他们在即将到达后的柳州又会有怎样的际遇呢?
不过就在他们离开汴州城后便有一人神神秘秘的开始飞鸽传书,原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秘密监视着,难怪他们一行人前脚刚出卞州城后脚就有神秘人飞鸽传书出去。只见那信鸽一路飞啊飞飞到了京城,接着又飞往京城的一处宅子里,只见那处宅子里的一人发现信鸽之后,赶紧把信鸽上的信件给取了下来匆忙地把信件毕恭毕敬的交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上。那个人接过信件先是镇定自若不慌不慌的打开信件,待看清楚信件上的内容之后把信件给捏成一团随后气愤地丢到一边,表情瞬间变脸恶狠狠的冷笑着说道:“赵元明那个废物,既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么愚不可及的事情来,本来送柳纤给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及时掌控他的一举一动,想不到我还低估了那赵元明,想不到他这种人既然对女人还有情义可讲,这下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看来我这次还真是小看了那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们了,哈哈......(他又开始狂笑起来)”
一旁送信件的人,看到后更是满脸看得出的恐惧与害怕战战兢兢的询问:“老爷,那接下是否还要继续派人监视他们?”
不用了,继续监视他们只会打草惊蛇,听我令传信给柳州那边,让他们近段时间都小心一点行事,莫要因小失大破坏了我的大计。
我知道了,老爷,我现在立刻去办。
等等,少爷和小姐是不是还在柳州那边?顺便再传一封信通知他们,处理完那边生意上的事就赶紧回来,以免发生多余的变数。
好的,我马上就去准备信件。
一刻钟后,两只信鸽一前一后从京城的一处府邸里出发,只见这两只信鸽双双飞出了京城往柳州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