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泉]公无渡河》海子的歌

59、轮回天生之术

　　“呦西，交给我们吧！”鸣人笑着对她伸出大拇指，“放心姐姐，我们会打败他，到那时让他认认真真听你讲话。”

　　“直冲上去是笨蛋才会做的蠢事。”佐助扫了眼泉奈和鸣人，意有所指，“呆在一边好好看着吧。千手——”他目光聚在扉间脸上，“这不叫人放心的家伙就交给你了。”

　　明黄和浅紫色查克拉喷薄而出，泉奈看着他们冲进战场的背影。“我是不是总在帮倒忙？”忽然地，她有点心虚。

　　“没有这回事。”扉间拍拍她手背，“因为有你提醒，我们才更明晰战争的目的。”

　　保护所爱之人。泉奈转头看着斑哥迎战，不知是不是错觉，凛冽的杀气再未重新凝聚。

　　“斑不甘心。”扉间平静点出，“但他动摇了，因为你。”

　　泉奈不否认他的话。我们毕竟是人类，是人就会有牵绊有挂念，比如宇智波斑心里，泉奈一定占据着柔软的一角。

　　她是他在人间的弱点，所以斑哥才会把她藏在身体里才安心。但没有办法啊，我爱你，但我们的选择并不绑定。

　　当年她太执拗，把宇智波全族的重担都压在哥哥身上，如今她抛下执念，让我们都酣畅淋漓活一回，不要后悔就好了，所以她对兄长说出那番话。

　　战况陷入胶着，卡卡西、带土、鼬、小樱，不断有人加入对局，但他们的加入似是给斑哥生命之火上浇油一般，那吸收神树力量的男人，仿佛真的拥有脱离人类范畴的强大力量。

　　柱间的仙法明神门重重将斑镇压。本可以轻松封印尾兽的巨大力量被斑嘶吼着挣脱。咆哮着，男人展出燃烧世界的怒火，他的决绝心意凝成实体重重向众人砸去。

　　满天碎石中，扉间抱紧泉奈，用后背挡住冲击余波，在他怀抱间隙里，泉奈看见斑哥扭住鸣人脖子，九尾查克拉被无情抽出。

　　佐助挥刀迫使斑松手。但“即使九尾力量尚不完全，但对于神树也勉强足够…”斑大笑着将九尾查克拉封进神树，地震般的颤动中，他们所处的神树花苞迅速膨胀，连四代目他们的封印都不再有效——

　　“小心！”四代目的声音远远传来，战场的屏障瓦解，不少忍者跌落神树，是监控战场的五影出手，才及时把大家救下。

　　都是数一数二的强者，怎能这么容易就从树上跌落？泉奈心疑，猛地发觉自己的查克拉源源不断流逝。

　　原来如此，神树在吸收大家的查克拉！不能再站在这里了。扉间通灵出巨大忍鹰，拉着泉奈一同爬上鹰背。

　　从高处俯瞰，神树不再是只有茎和花苞的笔直存在，粗壮的根系有意识般从地底涌现，甩鞭般朝四面八方延展。一时间泉奈竟分不清神树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如此旺盛的生命力令人胆战。

　　它不断汲取世间的一切力量，对于查克拉它似乎最为偏爱。“糟糕。”扉间低语，顺着扉间目光，泉奈看见远处忍者联军正在崩溃——因为神树的夺取查克拉的缘故。

　　无视世人哀鸣，神树伸展着，不断从大地汲取能量。斑哥他们曾经的战场，神树的花苞已然怒放，层层叠叠的金红色花瓣艳过鲜血，巨大的花朵中心，淡紫色的查克拉果实静静躺在那里。

　　鸣人和佐助倒在花瓣上昏死过去。花朵上站着的唯有斑一人而已。“哈哈哈哈——”大笑着，他将果实摘下，一把塞入口中。

　　“近一些扉间！”泉奈忧心孩子们安危，结印使用风遁把鸣人佐助吹离神树。

　　既然接触就会被吸走查克拉，只能在空中行动了。巨鹰呼啸着飞过，两个孩子被他们稳稳接住。

　　泉奈粗略学过些医疗忍术，勉强给二人做了些应急处理，这多少也有点作用。“真是帮大忙了！”跪在风影沙云上的小樱接过二人，急急道了声谢就投入紧张的救治当中。

　　举目四望，除了在我爱罗沙云上躲过一劫的几人外，大多数忍者都失去了行动力。“地面上现在完全呆不成，只要下去就会被神树根系吸收查克拉。”卡卡西带来的消息叫人忧心忡忡。

　　就剩他们几个战力了，泉奈环顾四望。怎么办，难道这就是终结了吗？

　　正在她忧心之时，昏死着的鸣人和佐助似乎有了反应。泉奈紧张地盯着佐助的脸，佐助眼皮微微颤动，忽的睁开双眼。

　　是轮回眼！泉奈盯着他左眼，猛吸一大口气。

　　“要是一睁眼不要看见你这副傻表情，我会更开心。”佐助觑她一眼，“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小樱，也谢谢你。”他缓缓坐起身子。

　　“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鼬担心地凑了上去，小樱也一脸担忧夹杂好奇。泉奈缩回脖，识趣的给小辈们腾出位子。

　　相较于三句话里两句半都不好好说的佐助，鸣人君明显是个话唠。“我们见到六道老伯伯了哦，对，就是那个六道仙人，他和我们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还给了我们力量…”他手舞足蹈，生动地讲述他在生死交界的所见所闻。

　　“对了，他还托我们问候你哦，姐姐。”鸣人转过脸，笑着把手敷在她因伊邪那美失明的左眼之上，暖融融的查克拉凝聚片刻，鸣人松手时，她已重见光明。“他说你留在人世做的很好，还有恭喜你【和爱人一起渡过那条河】。”

　　“咳嗯！”佐助重重清了清嗓子，“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鸣人，赶紧，我们有要完成的使命。”他凶巴巴瞧了眼扉间，目光轻轻从泉奈双眼上扫过。

　　“那是你哥哥，我不会下死手的。”临走前他低声嘟囔，这孩子，还真是温柔呢。对着他们背影挥挥手，隐隐的，泉奈觉着他们一定会胜。

　　她的第六感赌对了。

　　后世史书中，此战是绕不开的话题。课堂上老师们会不厌其烦讲那些为了保护世界和平，抵在前线的忍者名字。坊间游戏里，孩子们大多想扮演救世主鸣人，也有不少喜欢耍酷的男孩愿意当帅气的佐助，但大反派宇智波斑，却是剪刀石头布后，留给输到最后的倒霉蛋扮演的角色。

　　说不上人厌狗嫌，但也敬谢不敏，这是绝大多数人的评价。

　　对此，斑不会在意。

　　大多数人的看法，斑哥一向不甚在意。

　　穿过坑坑洼洼的地面，泉奈站在宇智波斑面前。被尊为世界之敌的男人平躺在地上，泉奈跪下来，把哥哥的头颈轻柔放在腿上。

　　“尽兴了吗？”柱间蹲了下来，秽土的脸上未曾有什么得意情绪，“不够尽兴，我陪你再打，但不能在现世，你看看，弄得这满目疮痍还得叫小辈们收拾，多不好。”

　　“手下败将有什么好骄傲的。”斑闭上眼，但泉奈知道哥哥他很高兴。

　　哥哥他很强，但他也很寂寞。无论是否承认，柱间对他都是重要的存在。

　　当然她对哥哥也很重要，反过来也一样。哥哥对上她双眼的那刻，泉奈默默在心里补充。

　　“眼睛好了？”斑轻轻点头，“真好啊。”

　　忽的他流下泪来，睁着眼，他直直看着泉奈的脸。“我对不起你奈奈，我对不起你。你的眼睛，你的托付我都没能守好。无论上辈子还是现在，我都不是一个好哥哥，我——”

　　泉奈低头，用额头与他相抵，“于我来说，你绝对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泪水滴落，不知不觉她也双眼湿润。

　　开始是细弱的抽涕声，而后他们抱头痛哭，哭过之后又哽咽着笑，一瞬间，他们像是回到小时候一样。

　　“足够了。”哭过笑过后斑轻言，“你说得对柱间，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未来，就交给孩子们吧。”

　　“你的灵魂是勉强塞进这具身体里的。”轮回眼中，灵魂和□□的不适配分外分明。“正好，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双手结印，他轻喃：“轮回天生之术，这样你就能够…”

　　浑身一轻，未等斑说完，泉奈发觉身体的强烈变化，不再是像气球一样用□□固定的灵魂，扎扎实实，她重生于世。

　　“尼酱…”这礼物太大，哥哥他难道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她的？泉奈不安，身后扉间的手搭在她肩膀上。

　　“我没有再执念的东西，但你不一样。”宇智波斑微笑，是完全属于哥哥的笑容，“春花秋月，江河湖海，去看看吧奈奈，和那家伙一起，过幸福的生活，再讲与我听。”他瞥了眼扉间的方向，最后的最后，还是认可了这千手妹夫。

　　“不要太早过来啊。”

　　而后他心满意足阖上眼。柱间站在他们身侧，秽土的皮囊也渐渐被风侵蚀。“你也要走了啊大哥。”扉间看他，手未从泉奈肩膀移下。

　　“嗯，能看见这些有活力的后辈，不虚此行。”柱间笑着对他们比了个放心的手势，“斑就交给我了，我的木头弟弟就拜托你多关照。要是他胆敢欺负你随时烧纸和我说，不要客气！”他对着扉间的方向挤眉弄眼。

　　话题愈来愈偏，泉奈笑着看他兄弟二人斗嘴。“我怎么舍得欺负她，大哥！”扉间的拥抱很暖，是踏实的感觉。

　　秽土的身体融在风里，飞沙走石，泉奈眼角涩涩。“都走了。”她喃喃，风渐渐静了，尘埃落定。

　　扉间拥着她转身，秽土的忍者们告别亲友后都返回彼世，一时间空气中布满尘埃，阳光穿过，犹如金色流沙般绚丽。

　　金光中露出几个人影，卡卡西、带土、鸣人、小樱、鼬君还有…佐助温和地看着他们，如果泉奈没猜错，她和佐助此刻表情如出一辙。

　　“宇智波泉奈。”佐助唤她名字，泉奈迎了上去，走进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