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起始·咒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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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没打工鹿久立刻反手朝着夏油杰砍区，这次对着的是他缠绕在身上的咒灵。
没想到夏油杰轻轻松松瞬间绕到了鹿久身后。
抬手一击，轻松打掉了鹿久手上的屠座魔，连带着抓住鹿久手腕甩过去，鹿久在空中转了一圈后直接被甩到了地上。
好在有咒力包裹，屠座魔并没有损坏，只是单纯掉了。
“咒术师的道路很辛苦，我曾经以为，只要努力祓除咒灵，即使同伴牺牲也值得，但我发现我错了，这条道路没有尽头，却处处堆满了同伴的尸骸，早已超过我能承受的范围，如果不再有咒灵产生，是不是也意味着不会再有同伴牺牲呢？”
夏油杰对着地上的鹿久说道，“你应该最懂我了吧，如果没有咒灵产生，你的父母就不会惨死，罪魁祸首根本不是咒灵，是那些孕育咒灵的臭猴子！”
“你怎么会知道？”鹿久被夏油杰反手抓着，面部朝地，一时间无法挣脱。
“七岁的时候应该已经会记事了吧，美美子和菜菜子那个年纪都会背古诗了，我可真是后悔啊，当时怎么不再细心一点，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夏油杰伸出手，“咒灵操纵术，吸收。”
什么都没有发生。
“啊，真的很奇特呢，我都有点嫉妒悟了，如果小鹿久活下去，咒术界的未来一定会很美好吧，唉，我也是从来不会对咒术师出手的。”
夏油杰越说越扭曲，“可惜了哦，为了大义，牺牲个别人真的是在所难免的，就让我一个人记住这份愧疚吧。”
夏油杰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鹿久渐渐感到不适，身上的咒力不受控制般四处跑动，鹿久作为咒力的主人却完全无法将这些掌控。
“真的是，太令人惊喜了啊，他说的果然不错。”
鹿久听见了夏油杰的话，却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了，身后好像还传来了乙骨忧太的叫声，鹿久已经快要听不清了。
“如果有了祈本里香，我理想的世界可能会实现，但终究会被悟阻拦，可是，有了鹿久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
夏油杰再次使用咒灵操纵术，这次是祓除。
……
依旧无事发生。
祈本里香飞速袭来，将鹿久抱起和夏油杰拉开了一段距离。
“啧。”
“伤害我的同伴，那我们就是敌人了。”乙骨忧太坚定的声音传来，鹿久瞬间清醒了不少，好在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只是些许质疑，缓一会便好了不少。
“有了鹿久自然就不需要祈本里香，他是这么说的。”夏油杰身上缠绕的咒灵张开嘴，吐出一把特级咒具，夏油杰将咒具拿在手上，念了句游云。
“不过，我怎么会听那些傻子的，祈本里香和鹿久，今天，我都要了。”夏油杰拿起游云，“小小的伤亡换来咒术界永久的平安，乙骨同学，你能理解我吗？”
乙骨在不断的训练中越来越强，甚至强到可以和夏油杰对垒。
鹿久不禁想到被夏油杰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禅院真希，乙骨现在已经在真希之上了吗？
都怪他平时一副窝窝囊囊像被人揍过一样的脸，让人都快忽略他是个特级咒术师了。
鹿久赤手空拳，用咒力护住身体，试图加入战场。
毕竟对面可是特级诅咒师，才一年级的乙骨忧太能撑多久太难说了，当初乙骨忧太满身是血倒地的场景鹿久还历历在目，实在是触目惊心，要不是五条悟及时赶来，他们俩估计得当场被咒灵带走吧。
咒术师的等级一般都比咒灵高一级，眼前这个人可是可以轻轻松松祓除特级咒灵的人，虽然乙骨忧太也是特级，但那是因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因为他有个特级过怨咒灵，否则用禅院真希的话说，乙骨那谁看了都想打一顿的脸，能不能活着长大还不好说呢。
乙骨忧太应该也意识到了敌我差距，正准备进攻的动作停了下来，对里香说了些什么话。
鹿久没注意，也没兴趣去听两个人卿卿我我，鹿久的精力都放在夏油杰身上，对方速度太快，搞不好会来个什么偷袭之类的离谱操作，必须警惕。
谁知道一转身就看见乙骨身后的里香释放出来了完全形态，甚至身上也充斥满了祈本里香的咒力。
鹿久:我错过了什么？
鹿久只看见夏油杰崩溃的表情，简直是扭曲中的扭曲。
夏油杰满嘴喊着什么大义啊骗子啊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就冲了上来。
旁边的乙骨忧太满眼坚定，说了句，“抱歉，我们可是纯爱”
也随之冲了上去。
鹿久感觉像是遇到了两个大炮对轰，发射出的光线把天都快点亮了。
渐渐的，一切归于平静，出乎意料的是鹿久发现自己居然毫发无损，而身边却是已经倒下的乙骨忧太和不见踪影的祈本里香。
大概率是被祓除了吧。
“啊，真的很好用呢，勉强信他一次吧。”
夏油杰还好端端站在对面，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
鹿久没有时间寻找祈本里香的咒力残留，顿感大事不妙，抱起乙骨忧太想要离开，就凭夏油杰祓除祈本里香还毫发无损，她完全不可能或者救出乙骨忧太并且保证自己离开。
走为上计。
鹿久蹲在地上扶起乙骨忧太，脑中快速订好了逃跑计划。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声音
“领域展开——胎葬遍野”
无数尸骸从地面钻出，呈包裹趋势。
鹿久记得，这是开学一第课，领域展开，虽然当时看的是五条悟的抽象图画，但后来那个会展开领域的咒灵是她实打实经历过的。
领域中的术式效果是必中的。
上次如果没有五条悟鹿久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活着走出领域。
几乎是不用思考地，鹿久用尽浑身力充斥咒力，将乙骨推到了领域之外。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当鹿久思考为什么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一步完成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漆黑。
*
是海浪的声音。
鹿久睁开眼，看到的是无尽的海岸，自己躺在海边，除了朦胧月色和海浪声，什么生物都仿佛不存在。
静谧而诡异。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夏油杰念出领域展开四个字的瞬间，满地尸骸蜂拥而来，紧紧抓住她的腿将她往下拉，之后……之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领域展开的术式是必中的。
尤其是特级的必中术式。
所以，鹿久知道了，她现在约莫是已经死了，死的很彻底，连尸体都没留下，不然怎么会一秒飞到海边，白天变黑夜。
“很不可思议呢，我也这样认为。”
温婉的的女声在鹿久耳边响起，鹿久这才注意到刚刚空无一人的海边又多了一位白衣白裙白发红瞳的女人。
“这里是圣杯内部。”女人微微撩起头发，解释起什么是圣杯。
比起圣杯，更优先显现的应该是七个「灵魂」
在这颗星球上孕育降生的全体历史、传说、诅咒、虚构──从各式各样媒介中挑选出的「英雄」灵魂，以被称为「servant」的存在显现于现世。
那既是「圣杯战争」的骨干，也是让圣杯显现的必要的绝对条件。
鹿久听了半天还是似懂非懂，但却抓住了唯一一个她能听懂的词语，诅咒，“也就是说，我死了，死后成了诅咒？”
某个可疑教师第一节课就讲过，咒术师不存在无悔的死亡，如果不能正视死亡，咒术师就会成为恐惧的奴隶，从而在死后成为咒灵。
越强的咒术师成为咒灵后等级越高。
鹿久想了想，如果真的成为咒灵的话，自己怎么说也得当个特级咒物吧。
像祈本里香一样，秒天秒地秒空气！
“不，你什么都不是。”女人的话让海洋里的水分都凝固了一秒，空气中充满了尴尬。
“我们所谓的时间，就像一棵树，长满了分叉，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你是个意外，被风吹落的小沙粒意外飘到了其他树叶上。”女人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不过也很有趣，这本来就是个充满痴心妄想的世界。”
“这里是圣杯内部，我叫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我’，千万不要说我们见过，会吓坏‘我’的。”
“什么意思？”鹿久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疯狂的时间想从圣杯中抽取一部分，伪造一场虚假的圣杯战争，很巧哦，我就是被抽取出来的一部分。”
“我的作用原本只是献祭，作为大战前的一个伪装，但你出现了，这就是人类口中所谓的命运吧，真是个离奇的东西呢。”
爱丽丝菲尔将鹿久从地上扶起来，令鹿久感到惊奇的是，海滩上的沙砾完全没有沾到她身上，“如果你能帮我收集到足够多的能量，补足我残缺的部分，让这个圣杯充满能量，我就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爱丽丝菲尔贴近鹿久，靠近她耳边，缓缓地轻声开口道：“任何愿望都可以哦，哪怕是让死去的你复生这种事，都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啊？”鹿久转头看向爱丽丝菲尔，对方依旧微笑着，一双红瞳中带着淡淡的诡异，“复活干什么，继续东躲西藏还是整天打这个咒灵杀那个诅咒师？那样的生活好无趣，天天和人打交道也好无聊，不如躺着看海。”
“难道你就甘心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你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的养父母真的是你记忆中的好家长吗？五条悟为什么没有将被通缉的你抓起来，反而让你留在咒术高专做个普通学生？特级咒灵为什么频频在你身边出现？”
鹿久震惊地看了眼对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对方怎么会对自己这么了解，简直熟悉到有些可怕。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什么？”
鹿久感觉到一阵疼痛从手腕传来，原来是爱丽丝菲尔用力捏住了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你已经完全成为一个普通人了呢，像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稍稍用力也能让你感受到疼痛，而且，你的脉搏在说，你很紧张，这种情绪你从前体验到过吗？”
鹿久另一只手放在心口，那种奇怪的，前所未有的，心脏仿佛在喉咙快要跳出来一样的感觉，叫做紧张吗，确实和肾上腺素带来的刺激感完全不同。
“因为你身体里的东西已经完全没有了，难道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不正常吗？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体里会有那些东西吗？”
“还有哦，你的死亡可是会让同伴很伤心的，现在的你，完全可以共情到他们的悲痛吧。”
“你……”鹿久心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完全不同于死亡关头生存本能促使心脏狂跳，是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清楚的能感受到伤心的情绪。
“你究竟想干什么？只是为了收集什么所谓的能量？凭你的通天本领，难道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做到吗？”
“不是的哦。”爱丽丝菲尔依旧温柔地笑着。
“用你可以理解的话来解释，圣杯本身就是一个运转的许愿机器，现在有一些人把这个机器拆掉了一部分，但机器是没长手的，不能修复自己，其他人又无法和机器沟通，而你，你是时间秩序出现混乱的意外产物，只有你能帮这个机器找回缺失的部分，而机器一但运转起来，就可以实现它本来的职能——许愿。”
“这样可以理解了吗？”爱丽丝菲尔问道。
“免费的许愿机，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连小孩都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是许愿。”鹿久满脸写着不信。
“物理学上讲确实不太可能呢，不过圣杯所处的是一个拥有魔法的世界哦，里面的魔术师个个都很厉害，我的丈夫也是其中之一呢，圣杯集结了无数魔术师的心血，时至今日已经正常运行很多年了哦，圣杯战争都举行过四次了呢，不过圣杯的机制是圣杯战争活到最后的人可以许下愿望，你的话，帮我充满了能量，我也应该回报你一个愿望，如此才算平等。”
鹿久挠头，“也就是说，已经有四个人许下愿望了？那他们的愿望都实现了吗？”
“可以这么理解哦，许下的愿望圣杯是一定会实现的，这就是机器的运行机制，是无法更改的哦。”
鹿久对圣杯战争没什么概念，无非是一群人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打来打去。
不过自己死亡之后还能在这里和爱丽丝菲尔交谈，除了圣杯的能力鹿久想不到其他任何理由了。
许愿或许是虚无缥缈的，但自己活生生站在这里却是现实。
试一试吧，迟到总比不到好。
何况，爱丽丝菲尔已经把她拿捏住了，那些问题，她也很想知道答案啊，完全的情绪驱使，是鹿久从没体验过的新鲜感。
“好吧，我答应你，不就是收集能量嘛，看我不一麻袋一麻袋给你捆回来。”
爱丽丝菲尔微笑着说道，“确定了吗，既然这样，就开始了哦。”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起始·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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