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早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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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羽做了一场梦，那是一个模糊的背影，浓烈的悲伤正从“祂”身上传来。
是在哭泣吗…被情绪感染的羽胸口也有些闷闷地难受，甚至有点窒息。
这是［情感探知］的副作用，有时会把探知对象的部分情绪直接反馈在自己身上，但这种副作用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你是谁？”
话音未落，一阵眩晕感袭来，他于现实中惊醒。
羽睁开眼便看到了一双天空般澄澈的蓝色眼睛，他愣了会。
“羽居然是做噩梦会偷偷哭的类型吗？”五条悟蹲在床边撑着下巴，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羽有些茫然的摸了摸眼角，确实摸到了未干透的水迹，但他并不认为是眼泪。
“这是悟的恶作剧吗？”
五条悟满脸问号，虽然说做噩梦掉眼泪确实很难为情，但也不用这么甩锅吧！
“当然不是！老子可是有证据的！”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点开相册视频——还是高清怼脸拍摄。
羽拿着手机看了一会，确实不是恶作剧，但他并不记得做了什么梦。
而且自从在四年前的那天超能力事故后，他不仅是丧失了用于情感表达的面部表情控制，还有因为感到悲伤而流泪的能力。
也就是面瘫了，羽不清楚原因，问太宰得到了超能力副作用的回答，他便没有再深究，何况有了副作用后周围安静了很多。
“……这是副作用好了吗？”羽有些疑惑。
“副作用？”
羽把大致的起因讲了一下，四年前因为不小心被特制的麻醉剂打中而引起的超能力失控事件…
五条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得说到自从前天和对方见面过后，他对羽好奇得很于是调查了一下关于月泽凌的事情。
这一查可不得了，那背后肮脏的勾心斗角把他恶心得差点吃不下饭。虽然他查到的资料里并没有超能力失控的记载，但四年前便是那件事的结束，羽不应该在谈及四年前的事时如此淡然。
“羽该不会直接把最重要的事忘了吧？好狡猾哦。”
“悟也知道四年前的事吗？”羽有些疑惑。
“知道的不算多，老子见过两次你父亲，就是月泽凌。”五条悟躺回床上，回想起了过去。
“这要从八年前说起，一个弱得老子连看第二眼都懒得看的咒术师偷走了五条家的‘圣物’，就你头上那个，偷就算了，还在老子面前得炫耀他有个儿子比老子还可爱。”
说到这五条悟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羽，这一点他勉勉强强同意好了。
“再次见面就是四年前了，他找到老子之后告诉了我一些怎么让自己获得更大自由的手段，条件是给五条家的家主带一句话。”
五条悟本想给羽卖个关子，然而对方并不配合，只是安静地盯着他。
“…偶尔也从位置上下来走走怎么样？外面的世界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也更舒服呢，以及，谢谢你成全我。”
“然后把这句话带过去没几天，老子就成为家主了！”这简直就是通往自由的最快捷径！
“所以……悟就是月泽先生说过好几次的‘白发蓝眼沉默寡言高傲自我冷酷端庄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子哥哥’吗？”
羽恍然想起来月泽先生在他小时候提过的称呼。
哪怕是厚脸皮的五条悟也被这个称呼干沉默了…这绝对是报复吧！
因为早就猜到他们会见面，真是恶趣味十足的大人！
“因为悟和月泽先生描述的不太贴切，所以我没联想到。”
“……这种漫画主角都不会取的又臭又长的称呼，羽念得可真淡定啊…”抬手遮住着眼睛的五条悟问起了他想试探的问题。
“自从四年前最后一次见面之后，老子便没见过月泽先生了，羽知道他去哪了吗？”
羽想了想便毫不忌讳地回答道：“太宰说他和伊织女士一起出意外死掉了，港口Mafia和异能特务科的情报网也是这样记载的。”
“但——那是不对的。”
“因为被黑手党的的前代首领的发疯行为而意外去世，又恰好首领换位，怎么想都只是森大叔为了合理篡位编的故事，还是月泽先生在配合的那种。”
他冷静分析，眼神冷得不可思议，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比起这个，还不如说因为月泽先生盗取了悟的家族‘圣物’的原因，而遭到整个咒术界追杀，但咒术界的高层很快就会意识到这是个错误的选择，但凡有一丝理智的上位者都会停止追杀。”
五条悟被这一番分析狠狠震惊到了，仅从一个名字就能将后续的勾心斗角高层博弈一句话概括。
对比需要费劲收集资料花钱买消息的自己，有感觉被碾压到。
要说哪里不对，那就是羽高估了那些烂橘子。
“那要是那些高层是一群疯子呢？”
少年眼中的冷漠褪去，他有些茫然地发出疑问：“这样的高层还不赶紧篡位？留着让咒术界所有人给他们陪葬吗？”
“但要真是遇到了这样的蠢蛋…那月泽先生一定会死吧……”
因为，月泽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不会忍心看着一群人因为几个蠢蛋就那么随便的无价值的死去。
五条悟也想过篡位，但他没那个天赋啊，羽看起来倒是很有天赋的样子。
“羽不难过吗？”不管怎么看都过于淡定了吧！
“不难过，他答应过我，我们一定会在未来相见。”
“既然结果可以和最开始一样，那就没必要为过程感到难过了。”
羽情绪平稳，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毫无动摇，他发自内心地这么认为着。
五条悟差点惊掉下巴，一开始他在猜测对方有在刻意遗忘真相，结果直接把真相分析出了大半，然后又一个转折说：诶，我不在意。
与其说不在意真相，其实就是不相信真相。
除非这世上有能让尸体复活的术式，要不然羽就是在自欺欺人。
“不愧是你啊！羽！”
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的人很可悲，但自欺欺人到一丝动摇都没有的程度就是无人能敌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夏油杰来叫他一起去上课。
他看了眼羽，有了一个主意的五条悟在衣柜翻到一件长外套让羽穿上，然后才过去去把门打开。
“悟，你在和谁说话吗？”夏油杰有些疑惑，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羽哦！”五条悟侧过身示意对方进来。
“你在开玩笑吗？”
夏油杰看过来的时候，少年正背对他整理着一看就不合身的外套，外套的衣摆不多不少盖住了大半裸露在外面的大腿，以及凌乱的床铺。
他当然不会误会什么，只是这强烈的某种既视感实在让他一言难尽。
“羽君怎么会在这里？”
“是半夜做噩梦睡不着，一定是和老子贴贴才能睡着的羽哦！”五条悟得意洋洋的炫耀。
一脸老子太受欢迎没办法的样子。
看得夏油杰火起，他丝毫不惯着对方，伸手一拳就打了过去——当然没打到。
羽在夏油杰喊他的时候就转身看了过去，松松垮垮的外套之间一抹显眼的绿色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重新看过来的夏油杰视线中。
“那是什么？”他下意识发出疑问，他好像看到了很阴间的东西。
“杰在说我的睡衣吗？”羽为了让对方看得更清楚把外套撑开给夏油杰看。
夏油杰：……
他怎么感觉羽好像很喜欢这身很吵眼睛的睡衣？
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不是错觉。
“杰也觉得这个睡衣很不错吗？”
“……是…挺不错。”夏油杰觉得自己的良心在痛。
“是吗，那我也给杰定制一套吧！”
被认可的羽高兴得连暗红的眸子都亮了起来，还有了高光。
夏油杰没看错，是真的变透了，不是之前黑洞洞的样子，而是有点透亮的红色。
就有种从来不笑的人，因为你的一句话，对你笑了一下的感觉，就很…让人拒绝不了！
夏油杰已经明白了外套的作用，就是为了让那一眼的炸裂效果更加出乎意料，真不愧是你啊，悟！
“给悟也来一套吧。”
来啊！互相伤害啊！
五条悟无所畏惧！甚至更上一层楼！
“这么有创意的衣服怎么能只局限于睡衣这一种类型？羽！你不觉得做成日常服比睡衣更棒吗！”
“悟说得对。”
大受启发的羽连激动到超能力溢出了都没察觉，整个房间比较小型的物件都像是失去重力一般漂浮在半空。
超能力反应情绪的设定真是让你变得异常好懂呢！羽君！
夏油杰心想：幸好羽君的情绪不会表现在脸上，要不然很容易被骗吧！
只能说某人的误解很深。
“对了，你们之前在讨论什么？”
被询问的两人同时开口。
“和羽讨论怎么干掉烂橘子们。”
好篡位。
“咒术师是一群可悲的人。”
居然还不赶紧篡位。
频道转换太快，夏油杰差点没反应过来。
“所以你们打算篡位？”
羽摇头，刚刚同时开口的瞬间他和五条悟一拍即合。
“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我和悟负责处理打下手，杰你负责去篡位。”
“所以说为什么是我？还有我没说要加入吧！”夏油杰万万没想到进入咒术界高专的第一个月不是和咒灵干架保护普通人，而是和同龄人谋权篡位！
“不会吧，杰，你不会想当那些烂橘子的走狗吗？”五条悟一脸嫌弃，转而又悲伤叹气。
“说好的挚友呢？说好的同甘共苦呢？”
“谁跟你说好的啊！”夏油杰怒怼！
“但是只有我和悟的话，公司没有社长开不起来。”
这本来只是羽的突发奇想，转而想到另一件事。
“哦对了！我们可以把公司的员工服也做成小酒窝图案的。”
很能行！羽满怀期待。
五条悟顿时也有了灵感。
“我们公司还会和东京校对接，实现从学校到工作的无缝衔接！杰不当社长的话就只能当员工了哦！”
夏油杰：……
“当社长的话，挺好的。”就当是为了拯救未来的学弟学妹们所做的必要牺牲了！
聊得起劲的三人丝毫没察觉到从篡位到开公司的转变有哪里不对。
总之，五条悟出钱，羽出想法，夏油杰出身体…咳…担任社长，自此东京咒术有限会社初步成立！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早上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