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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苏晓堤和华司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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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想要仔仔细细地完整而清晰地回忆她当时的各种独具魅力的言行,是一件十分痛苦而生涩的事情,简直比古时候大姑娘生孩子都要艰辛十倍百倍,因为从前医疗条件极其有限,好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孩子是怎样来到世间的,所以称之为“落草”。
为此,我真的需要高纯度的酒精来麻醉一下自己的神经,好尽快坠落到如梦如幻的境地里,只有达到这种我心目中比较理想的状态,我才能较为轻松地继续在脑海里一点点地找寻她过往的影像,她曾经留给我的话语,她的无数次意犹未尽,她的永远在线的含含糊糊,以及她在这个世界上留给我的各种其他痕迹……
亲们,还是让我再次回到现实中来吧。
柏山西区的房子位置虽好,属于不可多得的优质学区房,可建筑质量却非常一般,有不少顶层的住户家中都发生过房顶漏水的现象,所幸我家住在4楼,既不会发生房顶漏水的现象,我们也不用担心卫生间有返水的问题。
和仪态万千的3楼一样,这也是一个黄金楼层,这个事正儿八经得感谢我的爸爸,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才有了这套不错的房子。
小区的北边是一座东西方向横着摆布的小山,就是北方常见的那种小丘陵,上面长满了非常养眼的青松翠柏,看着就特别舒服。
山顶上建有一座新颖别致的仿古凉亭,远远望去就像是小山的帽子一样,能给人以古韵悠长的舒适感觉。
小区内花园密布,芳草遍地,三季有花,四季常青,一条时常干枯的小溪从北到南贯穿整个小区。
小溪的两侧是白色鹅卵石铺就的蚰蜒小路。
这个小区的整体环境非常优雅别致,我很喜欢它。
这种环境确实有利于我在心中郑重其事地怀念一下华司梅。
哦,让我再使劲地想一想,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唉,我手头要是有一根符合我口味的香烟就好了,我就可以借着随意抽烟的空好好地梳理一下自己纷乱无章的思绪,重新抖擞一下已然萎靡多时的精神,然后再对自己的灵魂进行一番分析和审视。
一根小小的点燃着的香烟,那一点点橘红色的星星之火,就能迅速地使我平静下来,安分下来,这是我以前的经验,且百试不爽。
可是,想象当中的困神依然没有要降临的意思。
用不了几个小时,甚至是很快,早起的人就要出门拜年了,小孩子就要出来大呼小叫地闹腾了,等到天光完全大亮的时候,就不适合我再深情地怀念华司梅,也就是我的前女友了。
她真的是一个百里挑一的非常非常好的姑娘,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比苏晓堤还要好上许多倍,尽管我最终并没有得到她,并把她领到我的家,给我的爸爸和妈妈做儿媳妇。
或许,她身上全部的魅力就在于没能成为我父母的儿媳妇。
我不想拿苏晓堤和华司梅两个人来进行一番包括客观和主观两个方面的比较和区分,因为这样的行为既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她,而且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种简单的比较和区分都是有失公允的,也是没法彻底进行衡量和评判的,我认为。
可是,我不想这样做的简单意愿,并不能在实际上阻止我偏要这么做的行为,因为你是知道的,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于是,我还是把她们俩放到了两个不同的位置,像是给她们做磁共振一样,详细地分析了一下她们之间的异同。
我的眼睛和对面的墙壁之间大约有3.5米的距离,我把前边的空间十分均等地分成了两份,中间用一条透明的竖直的线条隔开,左边站着华司梅,右边站着苏晓堤,如果窗户外边有日光或月光的话,华司梅挡不住苏晓堤的光,她也不愿意挡住她的光。
两个人都光芒四射,几乎亮瞎了我的眼睛。
我将略显疲惫的身子往上拱了拱,把半截身子露出温暖的被窝,好使头部能够舒服地倚靠着床头的位置。
床头处包着柔软细腻的皮子,金黄色的皮子容易带给我金黄色的想象,有利于我更加深入地思考任何原先理不清的问题,既然我横竖都是睡不着了,既然我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她的个头比苏晓堤要矮一些,准确地说大约矮5公分,其肩膀、腰部等部位要宽一些,胳膊、大腿、小腿要粗一些,肤色要黄一些,暗一些,同时也更粗糙一些,发际线要高一些,额头要宽大一些,黑色的头发要硬一些,长一些,更能让我浮想联翩一些……
总而言之,单从外在条件上看,她全面处于劣势。
最关键的是,她比苏晓堤整整大了8岁。
这种程度的年龄差异已经足够恐怖的了,对于女人来说。
说得更直白一些吧,她比她要胖一些,尤其是脸蛋。
啊,滑板鞋,她当时说的是这个东西,我想起来了。
我明白,她说的只是一个象征,符号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其实随便其他什么东西都可以代替滑板鞋这个只有小孩子和小青年才喜欢的物件,比如自行车,电动车,甚至是小孩骑的扭扭车和滑板车等,或者是失控的小汽车、大卡车、轮船等,只要是能够自由滑行的完全不受人控制的物质的东西就行,就能让她在快速冲刺的过程中,把自己的身体给甩出去,甩到一个再也不用思考的极其隐秘的地方。
她要的只是这样一个最终的结果。
类似的冲刺方式有无穷多种,我们没必要一一讨论。
但她还是需要提到一样具体的东西来承载她的想法。
于是,还是要回到滑板鞋的地方。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这么想呢?”我皱眉问道,顺势摆出一副故作不解的谦虚样子,希望能够引起华司梅的注意。
“没办法呀,因为很多时候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听后略显忧伤地回道,脸上全是无可奈何的意思,叫我不忍心再追问什么了。
瞧瞧吧,这是多好的理由啊,它听起来简直是无懈可击的,可谓是毫无漏洞可言,我就算再喜欢玩鸡蛋里挑骨头的游戏,估计这次也没法对她的话来一番吹毛求疵的举动了。
这句话,她似乎准备了很久很久,大约有二十多年吧。
对此我当然是无言以对的,所以便将眼光放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