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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昏迷 ...
春百廊。
苏遇立于旻渊身旁,看了看摊在地上的书卷,问道:“你想学哪一首琴曲呢?”
旻渊随意翻动了几下地上的乐谱,指着其中一首道:“就这首吧。”
苏遇闻言看了过去,发现旻渊指的那首琴曲是《凤求凰》。
看到是《凤求凰》的一瞬间,苏遇眼神微顿了下,但最后还是没多想应道:“好。”
这首曲子十分有名,是很多弹琴之人都会去刻意学的一首,所以这首曲子对于苏遇来说算不得难。
苏遇思索片刻后,道:“我先为你弹奏一遍吧,可好?”
这话一说完,苏遇就顿住了。
他原本想表达的意思是他先为旻渊示范一遍这首曲子的弹法,但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了。
偏偏《凤求凰》这首曲子所表达的意思又十分的不简单。
不过好在旻渊并没察觉出什么异样,也似乎没听出这话有什么不妥,只是起身为苏遇让位道:“好。”
苏遇坐于琴案前,左手轻放于琴颈之上,右手手腕搭在琴桥上,衣袖微敛,露出了手腕上的墨玉色珠串。
玉白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栗壳色的古琴上,显得别有一番韵味。
苏遇左手的手指按住琴弦,按弦取音,右手手指则不断拨弹着琴弦,悠扬优美的琴音从指尖缓缓流出,悦耳动听。
长廊里盛放的繁花伴随着琴音,还在簌簌落个不停,落花伴随着深邃旖旎的琴音在空中不断飞旋,像是在与微风缠绵,落于地面处却又瞬间化为无形,什么也没留下。
一曲终毕。
苏遇松开放在琴弦的手,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起身道:“献丑了。”
旻渊的目光从方才开始便一直落在苏遇的身上,清冷如皓雪的眸子自始至终不掺杂一丝多余的情绪,以至于不会让人感到一丝不适。
旻渊安静地看着苏遇片刻。
“很好听。”旻渊如实道。
苏遇回以一笑:“多谢国师大人谬赞。”
旻渊轻轻摇了摇头:“你教我弹琴,应当是我谢你才对。”
苏遇发觉旻渊似乎很在乎旁人与他说的每一句话,哪怕在别人眼中看来即便那只是一句客套话,旻渊依旧会很认真地给予回应。
苏遇退至旻渊身旁,旻渊已然坐下了,双手放于琴弦之上,若是观察的仔细的话便会发现旻渊手放的位置几乎与方才苏遇放的位置分毫不差。
还没等苏遇说一些弹琴的技巧和这首曲子应当怎么弹的时候,旻渊的手指已然开始拨动琴弦了。
令苏遇有些惊讶的是,不过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旻渊却像是换了一双手般,不仅弹琴的技法正确,连整首曲子也能一次性完整弹完,听不出一丝差错,完全没有方才那般生硬滞涩。
不过当听久了后便会发现这首曲子弹得感觉分外熟悉。
苏遇静静地看着旻渊弹琴的模样,垂眸敛目,身姿端庄,白衣翻袂,宛若松山傲雪。
指尖拢弦又复挑,身上落花绝尘,面前之人越看越有一种不真实感,遥远而疏离。
苏遇不知道自己望了旻渊多久,连他自己都毫无察觉,以至于当旻渊弹完整首曲子后,苏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与那人缓缓对望。
他于那人眼中望到了自己,又于那人眼中听见了声声震鼓,震耳欲聋。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与那人初见时便是如此。
苏遇想,明明这人眼中是一片落不尽的松雪,可当每次望进这双眼时,他却总是感觉如同被业火焚心,不得解脱。
苏遇长睫微颤,挣扎着从那双眼睛里逃了出来。
苏遇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其实听出来了的,其实旻渊方才的弹琴都是在临摹他弹琴的动作。
无论是弹琴的位置还是力度几乎都与他方才一模一样,听不出有任何偏差。
苏遇其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有些惊讶于旻渊记忆的速度。
苏遇方才只为旻渊示范了一遍,旻渊却能将苏遇弹琴的所有动作记得一清二楚。
苏遇斟酌片刻后道:“你弹得很不错,至少从我的角度看来,我并没有听出来有错的地方。”
“因为我记住了,”旻渊直言道,“我记住了你方才弹琴的样子,所以这次还是因为你。”
旻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丝毫不避讳地直直落在苏遇的身上。
苏遇没否认,只是问道:“你为何会记得这般快?我方才也只不过是弹了一遍而已,你竟然全都记住了。”
旻渊闻言垂下眼帘,半响道:“碰巧罢了。”
苏遇没察觉出不对,反而提议道:“国师大人记忆能力既然如此之好,其实大可以找个天下顶级的琴师为你示范弹奏的。”
这样旻渊弹奏出来的效果也绝对远好于现在这般。
苏遇知道他的琴技其实算不得太好,但也能完全准确无误地弹奏出大多数的琴曲。
苏遇从小对弹琴这事便没太大的兴趣,苏遇从小便性子寡淡,所以准确来说他很少会对什么事产生兴趣。
所以很多事从来都不是苏遇想学,而是别人责令他去学,而他一但开始学了,便会努力去将这件事做好。
旻渊听到苏遇的提议后还是没有立即回应,垂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淡凉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地上翻开的书卷上。
终于,旻渊的目光驻留于其中一页书上。
苏遇顺着旻渊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那页书上写着:
“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还没等苏遇反应过来,便见旻渊抬眸道:“不好。”
苏遇不解:“嗯?什么不好?”
旻渊起了身,其神色一如往常,语气也依旧平淡道:“我的记性不好,所以我记不住别人弹琴的动作。”
苏遇知道旻渊的记性不太好,而且这事旻渊也亲口与他说过,就在苏遇松旻渊回宫那次他便已经与他说过一次了。
不过现在也很容易看出,显然旻渊已经将这事给忘记了。
苏遇道:“但是你的瞬时记忆能力很快,方才我只弹了一遍,你便全然记住了,若是……”
苏遇话还没说完,旻渊出声否认道:“我记不住旁人弹琴的动作,我只记得住你的。”
听到旻渊的回答,苏遇的心跳瞬间就漏了一拍。
不过随后他便又从旻渊淡凉的神色中静下心来。
因为苏遇很清楚地知道在旻渊身上或许不会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即便如此,静下心来的苏遇还是出声问道:“为何?”
旻渊这次没再犹豫,道:“你的手很好看。”
旻渊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你手上的珠串也很特别。”
这话若是放在他人身上,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蹩脚的理由,偏偏这话放在旻渊身上却丝毫没有违和感,很容易让人相信这就是他的缘由。
苏遇自然也信了,不过他也看出旻渊似乎很喜欢他手上的佛木手串。
他摩挲了下手上的佛木手串,这手串是罗不进送于他的,并且罗不进还强烈要求他要将其日日戴于手上,所以这自是不饿能用来送人的。
当然苏遇也从没打算过要将他赠予任何人。
突然,旻渊出声道:“它很适合你,你戴上它衬得它很好看。”
苏遇:“?”
就在苏遇愣神之际,旻渊伸手用指尖轻轻碰了下那手串上的珠子。
在相触之际,苏遇手腕上的珠串瞬间绽放出淡淡的柔光。
苏遇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阵阵暖流,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错觉。
苏遇有些错愕地与旻渊对视,而旻渊的反应像是提前预知到一般,一如往常。
随后,苏遇又发现两人头上的巨冠树似乎也发生了些异样。
那枝叶间的繁花在一瞬间成片成片地飞散而下,可那树上的花像是落不尽一般,落而又生,生而又落,树上花簇依旧不见少。
落花于空中飞舞,又悠悠落地。
而这一次,苏遇看到那花接触于地面后却没再消散,静静地置于地面上,层层堆叠,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巨冠树的底下便积满了大片的落花。
两人立于树下,树上繁花成雨。
苏遇没有躲,也没有伸手抚去,任由那花落得发丝,肩侧,衣袖间满是。
苏遇伸手,刚一张开便有一片花瓣正正稳稳地落进苏遇手心中。
花瓣的温度有些冰凉,却也有些熟悉。
明明周身置于一片花海中,但是鼻息间花香却算不得太浓烈,反而有种恰到好处的怡香。
苏遇看着安静躺在手心里的花瓣。
“好漂亮的花,”苏遇问道:“这是什么花?感觉极为少见。”
旻渊道:“镜花。”
镜花,这倒的确很符合这花的模样。
瓣似明镜,扶光照射下显得流光溢彩,若即若离,一触即碎。
苏遇看着手中的花,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旻渊。
“这花很像你。”
这话原本是苏遇在心中所想的,但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来了。
旻渊听到这话后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看着苏遇道:
“因为这花是因我而生。”
此话一落,花雨骤停,手中花瓣缓缓消融。
树上繁花明明那般多,却又感觉那般虚幻,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苏遇率先移开目光。
这时旻渊开口道:“我听见有人在寻你。”
苏遇闻言静下心来尝试去听声音,但是除了微风拂叶而过的细微沙沙声便再无其他声音了。
但是苏遇并没有怀疑旻渊说的话,也猜到这个时候能找他的人也只有一个了。
“应当是我朋友在找我了。”苏遇道。
旻渊安静地注视着苏遇,没说话。
此刻天色有些不早了,从方才开始苏遇就有些想逃离此地,正好这时有了个合适的借口。
原本今日他来宫中就是为了应那日之约,来与旻渊道谢的,现在确实已经可以离开了。
苏遇刚想开口道别,旻渊便轻声道:“你现在是要离开了吗?”
苏遇微愣,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是。”
许是错觉,他方才似乎从旻渊的语气中听出了半分不舍。
旻渊又问道:“那明日你还会来吗?”
苏遇闻言瞬间抬眸,那双眼睛还是如往常般清冷,看不见半点多余的情绪。
苏遇低头又看见了桌案上的古琴,猜到了缘由。
苏遇道:“其实国师大人天赋异禀,想要学琴也是弹指之间的事,所以其实国师大人不必操之过急,不过若是国师大人需要的话,我可以过来。”
旻渊听见“学琴”二字时眉间轻皱,眸底像是有一团化不开的情绪。
但是当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间顿时又舒展开了。
旻渊点头道:“好。”
“那若是以后我想找你学琴的话,我都可以来找你吗?”
苏遇没多想,道:“当然可以,是我之幸。”
-------
“苏遇,苏遇。”
声音带点焦急,一声一声,由真实逐渐变得虚幻,像蒙了一层薄雾。
苏遇想拨开面前这层薄雾,可还没伸手,那声音又逐渐变得真实。
苏遇听出这声音是叶清洲的。
伴随着叫魂般的声音,苏遇缓缓睁开眼,入目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苏济医馆中。
苏遇的头还有些昏沉,以至于苏遇有些忘记昏迷之前的事了。
还没等苏遇仔细回想,就见一张脸赫然凑近了过来。
叶清洲瞪着大眼紧盯着苏遇,边看边不停地眨着眼,清澈的目光中带点探究。
这一幕十分熟悉。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叶清洲神一般的脑回路,苏遇没多说些什么,直接上手将凑在面前的头给推走了。
叶清洲被推开后也不恼,反而一脸欢喜道:“苏遇,你可算醒了!”
苏遇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上,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草药味,喉间有些干涩,苏遇意识到可能这一次昏迷的时间也不会太短。
他看向叶清洲问道:“我睡了多久?”
叶清洲用手撑着脸,叹了一口气,道:“还好,不这次算太久,就两天左右吧。”
“……”
听到这个回答,苏遇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他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太能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了。
苏遇:“我是怎么昏过去的?”
“我还想问你呢,”叶清洲道,“我们两个从宫中回来,在马车上我看见你闭着眼,还以为你睡着了,结果下车时怎么叫你都没醒,差点没给我吓死。”
说着叶清洲的眼神骤然变得有些哀怨。
苏遇沉默片刻后,总算有些想起了。
那一日在宫中,他去了那条长廊里见到了旻渊,他也得知那个地方好像叫春百廊。
而后他便与叶清洲离开宫中了。
但是苏遇总觉得他似乎还忘记了一些事,而且似乎是很重要的事。
不过当苏遇想仔细去回想的时候,便发觉头痛的厉害,索性苏遇就没去想了。
叶清洲看见苏遇的神色还有些虚弱,遂出声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南姐姐说过了,你这应该就是上次昏迷时落下的后遗症,说应当是你上次还没彻底调养好。”
叶清洲语气一顿,眼睛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原本安慰的话也立马变了。
叶清洲道:“所以南姐姐说了,你这次又得调养个至少半个多月,所以好兄弟你还是好好待在府中安生养息吧,这次我就不陪你了。”
叶清洲拍了拍苏遇的肩,眼神带着点爱莫能助的意思,面上故装成颇为遗憾的表情。
苏遇面无表情地听着叶清洲在一旁落井下石,只是问道:“我长姐呢?”
叶清洲道:“在外院给人看病呢,南姐姐原本想在床边守着你醒过来的,结果叶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看病的人似乎格外的多,一来就是一大堆。”
苏遇皱眉问道:“是只有我们医馆有这种情况吗?”
叶清洲知道苏遇在担心什么,道:“放心吧,这两天我去了解过了,不是只有我们医馆,基本上每一家医馆都有这种情况。
“而且这两天我卜过一卦了,这次不是人为,就是纯粹的天灾。”
纯粹的天灾。
苏遇却总觉得心里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
“苏遇快看,下雪了!”
苏遇被叶清洲的惊呼声召回思绪,目光落在窗外,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中开始隐隐飘起了点点碎雪。
苏遇望着窗外飞雪道:“今年这雪为何下得这般早?”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往年这般时候,应当还需要大半个月才会开始落雪。
叶清洲像是没听见苏遇的话一般,满脸激动抑制不住兴奋般跑向屋外,像野兽撒欢般在院内狂奔。
苏遇看着叶清洲的身影颇有些无奈,起身披了件外衣缓缓走出门外。
苏遇肃身立于门前,抬眸望着有些阴沉的天色,碎雪徐徐从空中而下,一触即化,只留下手心中淡淡的微凉。
苏遇看着残留于手中片刻的飞雪,他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件事。
可他究竟忘记了哪件事呢?
意识里那层薄雾似乎还是没有彻底消散开来,以至于他还是没有记起不该忘记的事。
似有所感般苏遇有些深沉的目光缓缓下移,随后驻留于正前方,视线与另一双清冷的眼眸刚好对撞。
就这么苏遇望见了另一场皓雪。
旻渊肃身立于苏遇正前方不远处,银发半束于身后,发丝间落了些未融的碎雪。
身上白衣素雪,眸光清冷,怀中还抱着一架古琴,古琴的雁足和琴轸皆为白玉。
看起来整个人就好似是伴随着这飞雪,于天地间凭空凝聚幻化出来的。
此时,方才还在院内撒欢的叶清洲不知跑去了哪里,整个院中只余下旻渊苏遇二人。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相望。
相顾无言。
而在看到旻渊的一刹那,苏遇笼罩于心间与识海中的那团薄雾伴随着落于掌心的细雪彻底消散。
苏遇终于记起来了他忘记的事是什么了。
他记得他似乎答应过这人第二日会来宫中找他的。
可是他失约了。
苏遇正想着应当如何想那人解释自己失约的原因时,旻渊率先出声道:“我来找你弹琴。”
随后,那人顿了顿又道:“可以吗?”
那人说这话时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即便是在询问请求语气也一如往常。
仿佛即便是苏遇拒绝了,那人依旧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会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那人似乎也毫不在意昨日苏遇的失约,一切都依旧寻常。
苏遇垂眸,面上浮出一个浅笑:“当然可以。”
是我之幸,苏遇在心中道。
屋外还在飘雪,苏遇只能带着旻渊进了屋内。
苏遇将屋内书案上的东西腾了个大概,道:“琴便放在这里吧。”
旻渊道:“好。”
旻渊将琴摆放于桌面后,便径直坐在了琴前,又抬眸静静地望着苏遇,眼神仿佛示意如此便可以开始了。
苏遇:“……”
苏遇看着旻渊如此高效的动作顿住了,毕竟旻渊来时便什么都准备好了,可他还没有。
苏遇刚从床上下来不久,旻渊又出现的突然。
此时苏遇只穿了一身素色的里衣,外面披了件外衫,怎么看都是衣衫不整的。
偏偏旻渊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这么坐在琴前,满眼期盼般直直地望着苏遇。
苏遇被旻渊这么注视着,耳尖染上层薄薄的绯色。
苏遇轻咳一声,道:“我先换个衣服吧。”
旻渊:“好。”
话虽如此,可旻渊的眼神依旧直直落在苏遇身上,没有半分要挪开的意思。
苏遇:”……”
苏遇轻叹了一口气。
苏遇心道,罢了,反正都是男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苏遇迎着旻渊的目光匆匆穿上了外衣。
换好衣服的苏遇走近到旻渊身侧入座了下来。
苏遇刚想开口询问旻渊这次想弹什么曲子时,抬眸却发现旻渊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
旻渊开口询问道:“你的脸色看起来比前日有些差,唇色也有些发白,你是生病了吗?”
苏遇点头道:“是,昨日失约一事我并不是有意的,还望国师大人勿怪。”
旻渊却道:“我知道。”
苏遇微怔。
“我知道你不会故意失约的,若是你不方便来找我,我便来找你便好,所以今日我便来了。”
旻渊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思则便说。
苏遇彻底怔住了。
他感觉心中像是燃了团无名火,焚骨噬魂。
可不过一瞬间的功夫,苏遇便将所有的情绪掩盖住了,面上毫无异色,除了眼中泛起的点点光亮。
苏遇熟练地躲开旻渊的视线看向桌上的古琴,转移话题般询问道:“国师大人这次想弹什么曲子?”
旻渊道:“我记不住有哪些曲子了,你想便好。”
苏遇看了看屋外景色,想了一首曲子道:“那弹《阳春白雪》可好?”
虽然现在算是刚入冬,而这首曲子讲的却是万物知春,但苏遇却觉得这首曲子非常适合旻渊。
和风坦荡,凛然清洁。
旻渊道:“好。”
窗外落雪无声,迎冬渐盛,屋内万物知春,琴音绕梁。
久久未息。
“和风坦荡,凛然清洁”这两个词取自百度关于《阳春白雪》的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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