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HP]巫师的品格》SKDWSF

2、瓦勒斯卡

　　烟雾飘起来，飞向哥谭暗淡的天空。
　　“杰罗姆”塞杜盯着他的脸，看他七年来的变化，小时候爬满脸颊的雀斑几乎没有了，面容也锋利起来，就好像小时候她趁着马戏团来偷偷去找他玩，杰罗麦那张淡漠的脸，塞杜是和杰罗麦玩过的，她喜欢聪明人，但她更喜欢杰罗姆。
　　以至于后来对莱拉的讨厌蔓延到杰罗麦身上，他做的，陷害杰罗姆的偷钱事情，她那时候还小，自从那时就没和他碰面。
　　他得到那么多的爱，凭什么，要剥夺一个人被爱的权利
　　也许是错觉，她听到一声极其轻蔑的笑“塞杜，你回来了”
　　昏黄的路灯一闪一闪，他笑起来，眼睛里的脆弱一闪而过“你没告诉我，莱拉说你死了，我在报纸上才看到你去英国深造的消息。”
　　她凑过去想给他一个拥抱，杰罗姆却撇过头去，最后给了他一个拥抱。
　　今天他的衣服格外的干净，不像七年前一天到晚破破烂烂，还带着泥点子。她抢过他手里的烟吸了一口然后丢在水坑里，融入这个久违的怀抱。塞杜幻想过很多次他们的见面，她觉得自己的不告而别，就算杰罗姆骂她她都不会生气。
　　他的红头发还是那么柔软，心却锋利起来。雨很大了，雨丝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你不一样了。她这么告诉他
　　他动了动嘴唇，离开了这个怀抱，撑起伞走进了哥谭的雨幕中。
　　绿色的眼睛不再在光线下发光，变得暗淡带着锋芒。那为什么呢？他这么问自己。
　　为什么呢？

　　杰罗麦。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落在他手心的一根黑发。透过看她灰色的眼睛，炽热的心。

　　一样的蠢。

　　塞杜收集了最近哥谭大大小小发生的事，拿着纸写起来，老拉什所处理的家族纷争问题移交到她身上，报纸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她的推测。
　　唱片机里歌声响起。

　　[真是完美的一天]

　　[在公园里小酌桑格利亚]

　　[然后过一会]

　　[天黑了我们就回家]

　　[这真是完美的一天]

　　[在动物园里喂动物]

　　[然后过一会儿]

　　[我们看场电影就回家]

　　[这真是完美的一天]……

　　不久音乐声戛然而止。报纸上一个角落写着《马戏团巡演出人命幕后真凶是其次子杰罗姆·瓦勒斯卡……现已关押在本市重建的阿卡姆疯人院中……》。这已经是十天前的早报。
　　她不奇怪杰罗姆杀了莱拉，她死得恰恰太过于痛快了。在霍格沃茨待的七年，她一开始每隔一周就给杰罗姆寄封信，但消息石沉大海，猫头鹰也总是受伤，于是干脆不送了，当时塞杜未此还生了一段时间的闷气，但是想想杰罗姆的处境，这不是他的错，都怪莱拉。如果她早一点回到哥谭，莱拉就能尝尝钻心咒的滋味。塞杜这么想。
　　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愿意想太多，如此说来，那人根本不是杰罗姆。
　　准确来说，是山德·怀尔特。
　　杰罗麦被送走后塞杜背着父亲挖出了一些信息。关于收养杰罗麦的那户人家，没有孩子，住在哥谭郊区，于拉什是商业伙伴。
　　她给手下的人打了几个电话，父亲自从塞杜回来就均了部分人为她所用，原先他们也同样效忠于法尔科内的势力，但法尔科内退出哥谭后就销声匿迹了。怀尔特真正的掌权人事实上是山德的叔叔，不久之前死了。
　　山德怀尔特出现在哥谭市中心，联系到父亲所说“纷争”。怀尔特肯定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咚咚咚”门被人敲响，她下意识紧握魔杖。
　　“拉什小姐，您起了吗”门外是女佣的声音。
　　她回来哥谭这件事情目前只有小部分人知道，明天才是她正式的回归宴。即使拉什这个家族不起眼，但哥谭人多眼杂，法尔科内的势力残存在哥谭，企鹅人刚刚坐上“哥谭之王”拉什家族并没有完全归顺于企鹅人，据说他本人性情并不稳定，所以下面的家族几乎都急于做出一些成绩来稳固地位，吞并法尔科内的残余势力是个好的表忠心的办法。
　　无论如何作为长女塞杜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成为把柄，所以在公布身份之前她要尽可能把“拉什长女”不该干的事情干了。
　　她把资料收集起来放在箱子里。那么现在她有些问题要问杰罗姆。
　　不仅仅是为了见这位老朋友，也是为了问他知不知道杰罗麦出现在哥谭。
　　“吱呀”女佣推开门，房间内空无一人。
　　————阿卡姆疯人院————

　　杰罗姆·瓦勒斯卡正坐在桌子上，在阿卡姆待了十天，他倒是精神充沛，对他来说，这比马戏团天天受莱拉那婊子的打骂好太多。
　　呆在这里，有吃有喝（尽管不怎么样）。每天看一群疯子玩也不是不好，这倒是让他想起来小时候……当杰罗姆和杰罗麦打架的时候，杰罗麦个子比他高，拜莱拉所赐，杰罗姆还比杰罗麦瘦弱地多。
　　他受不了杰罗麦的诬陷总是打起来，打不过杰罗姆就用弹弓射杰罗麦，一颗石子正好擦过头，殷红的血流下来。
　　杰罗麦终于要死了，他兴奋地想。
　　……
　　“杰罗姆！你想进监狱吗！”塞杜穿着她干净地裙子，手里拿绷带帮他清理被莱拉毒打后的伤“监狱里面一点也不好……他们都是坏人，我想你不会那样……”

　　她骗人。杰罗姆撑起一个笑脸。
　　我进了阿卡姆，和监狱没区别，她知道了，她是不是也要像别人那样指责我不是个好东西？杰罗姆开始幻想她那双灰眸浮现的鄙夷神情。不过她走了。也许十年会回来？也许永远不会。他认为。

　　“咚咚咚！”敲窗户的声音击破了他的幻想
　　窗户外面飞来一只麻雀，嘴上还叼着一张纸条。该死的鸟，他想。
　　跳下桌子，做了一个滑稽的滑步，他凑近看那只奇怪的鸟。
　　“塞杜·拉什。还有别伤害这只鸟（这是最重要的），别让人看到，带它回你的牢房，有事同你说”

　　真是想什么是什么，很奇怪，但这是哥谭。
　　“HA！你凭什么觉得就要为你放屁这‘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塞杜·拉什？”
　　他盯着麻雀故作无辜地眨吧眨吧眼睛，嘴角的笑却暴露了他

　　[我还以为我被你识破了]事后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