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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王子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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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退出是不可能退出的,毕竟来都来了,纵使队伍不太靠谱,但先知出面聘请,赛百科怎么也得给这个面子。
他的命是先知、是曙光救的,大不了就是还曙光一条命。
是的,面对这么一队不靠谱的“队友”,赛百科已经不期望自己能活着回去了,只希望自己死的不要太惨,最好是无痛死去。
入口在海里,赛百科提出来的时候还格外注意了下林赝跟谢重光的表情,两人一下变得凝重,嘴唇都抿得死紧,心不由提了起来。
幸好,他们怕归怕,还是敢下水的,不然他都不知道是该用脚踹还是用脚踹还是用脚踹比较好。
林赝也没想到一个秘境入口会在海下,据赛百科说,似乎还不浅,至少得下潜到百米处。
向阳没来过,怀疑所谓的游轮秘境是在另外一个空间,但四面环水,这要是真的翻船,不识水性的确实要倒霉。
向阳幸灾乐祸了一下,转眼瞥见脸庞憋得通红的林赝跟谢重光,不禁悻悻扶额,希望别被他的乌鸦嘴说中吧。
不过赛百科有说过这个秘境里会有翻船情节……
向阳不禁头疼忧虑起来。
四人足足下潜到一百三十多米处才感觉到了一层阻隔,赛百科一喜,招呼着大伙一块进去。
林赝跟谢重光已经憋到极限,奋力往前一游,整个人便噗的一声,仿佛捅破了什么似的掉了进去。
“啊!!”有个姑娘尖声叫了起来。
林赝栽得有点狠,头朝下摔的,好在游轮地板是木制的,不至于摔个头破血流,但也着实让林赝头昏眼花了好一阵子。
等视野恢复,林赝才发现他独自一人掉进了一个女客的房间,女客似乎刚洗完澡,身上裹着白色浴巾,头发也用毛巾仔细包着,正欲往桌边走去。
哪知道床边地上忽然站起来个男人,女客受惊,一边尖叫一边向门边退。
可是她太着急太害怕,门把死活拧不开,她一边瑟瑟发抖地质问林赝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一边眼泪控制不住地溢出眼眶,色厉内荏威胁:“我、我可是你们未来的王子妃,你要是、你要是敢对我不敬,王子一定会、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王子妃?林赝听出了点不对劲,南阎浮提不是被五大恶魔把持,早已经没了国界之分么,哪来的王子。
他快速扫了圈舱室的装潢,虽说有些狭小,但不论是摆件还是布置,样样不菲,最醒目的还属梳妆台上的一个绒布盒子,里面小心装着一枚戒指,戒指上镶嵌着一颗鸽蛋大的红色宝石,算得上价值连城。
除此之外,大开的首饰盒里装的那些金银珠宝也能看出这个房间的主人身份不凡,显然这姑娘并非说谎。
可王子……
林赝想不明白就没再细想,当务之急还是先让这位姑娘安静下来。
只是他刚要动,王子妃就惊恐地尖叫,眼泪止不住地流,门把手被她拧得几乎快要断了。
林赝发觉了不对。
这姑娘就是再惊慌再害怕,门又没上锁,怎么可能拧了这么多下还没拧开。
但他细细观察过这姑娘的神态动作,不似作假,她是真心害怕他的一举一动。
林赝有心查探,奈何他一动那姑娘就哭叫,好像他真的对她行为不轨。
她开不了门,又恐惧于陌生男人的靠近,几近绝望地拽起门来。
“快开门,救命,快开门呜呜~~~”
实在被哭得头疼,林赝不得沉声道了句闭嘴。
王子妃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闭嘴,看他阴着脸走近,着实吓人,只能小声抽泣呜咽,把自己缩成一小团。
见状林赝不由得讪讪了一瞬,他并非有意吓唬这姑娘,但她能安静下来也好。
没再理会这姑娘,林赝试着开门,门锁确实没上,但门也的确打不开,林赝稀奇,尝试着动用蛮力。
“没用的,打不开的,没用的,没用的……”这时那姑娘喃喃自语了起来,带着哭腔,却也带着一股子古怪的急切与愤怒。
噗嗤——
一把水果刀从林赝侧腰刺了进去,但很快,刀子又被抽了出来,随即没给林赝反应的机会,连续几刀又密密麻麻地刺进他的身体。
林赝错愕偏头,就见那王子妃疯魔般捅着他,嘴里不住念着:“都说了打不开打不开,你还试什么,你还试什么!”
“你也想离开我?你凭什么离开我,你怎么能不留在这跟我一起死。”
“给我去死,给我去死,给我去死!!”
王子妃一刀一刀狠戾地捅着,林赝鲜血混着碎肉落了一地,放在常人身上,铁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可林赝还站在那出气,波澜不惊地睨着她,王子妃惊了,怒了,捅得愈发狠辣。
“还不死,你怎么还没死,去死去死去死!!”
“闹够了吗?”林赝淡淡看她。
许是看到了林赝漆黑眸底疯魔的自己,王子妃被吓到了,惊慌地丢下刀子往后退去,手拼命挡脸,叫嚷着别看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别看我,呜呜,别看我……”
“不对,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你还没死,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是我的幻想,对,又是我的幻想,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为什么,又是假的,又是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子妃又疯魔地又哭又笑,但她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小圈,哭笑间瑟瑟发抖,全然没了先前杀人的疯狂与狠辣。
她现在就像一只受惊的没有母鸡庇护的小鸡,不安害怕到了极点。
林赝等着她发泄完,末了给她递了一条打湿的毛巾。
神智逐渐恢复的王子妃,或者说是在觉察到林赝并无恶意后冷静下来的王子妃,镇定地接过毛巾擦了把脸:“抱歉,失礼了,你的伤……”
“无碍。”
王子妃扫了一眼,那处被捅得稀烂的腰身果然已经止住了血,稍稍放心。
她又低声自语了一声对不起,仰起头打量林赝。
黑发黑眸黄皮,是个东方人。
“我以前,也见过你这样的。”
“但他们死了就消失了,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幻觉。”
“说起来,我好像已经在这好久了。”王子妃目露追忆和迷惘,眼睛不自禁潮红,她强笑了下,问起林赝来历。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都没有听到开门声。”
“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