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封同人]世界线未知之事》水尽轻琉璃

5、砚婉悦的自述（四）

　　“W！我们遇上白六，对方还带着关键人物小女孩，请过来支援！”
　　“快跑！不要做纠缠！”我下意识回复，“等我们！”
　　我心下多出几分慌张，身后的毒雾早已散去，只有面板上下降不少的生命值昭示刚才受到的袭击。
　　“W！你现在在哪？”D的声音传来，急促道，“我被刘佳仪缠住。”
　　“生命值不足50%。”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A和Z应该还能在躲闪一会，局势不允许我们失去任何有生力量。我看向道具面板，冷却时间还有三分钟，D拖不到这么久。
　　我借抓钩枪飞速飞向地面，时间还剩两分钟。
　　“W！”D直接冲过来，我反握住他的手，“去找A和Z！”

　　“你对刘佳仪用第一技能了吗？”
　　“没。”他摇头，被我拽着飞速狂奔，身后的刘佳仪和女孩不知何时没了踪影。确认没人继续跟着后，我稍微缓下速度。
　　“那就好。”
　　D的第一技能是灼烧，时效十分钟，期间被他攻击到，额外附加30%灼烧攻击伤害，虽然不可叠加。不过伤害后会给予对手灼烧痛感5分钟，CD时间一小时。
　　这个技能是留着自保或决战时用的。
　　冷却结束，我松一口气，但没急着转换镜花水月的形态。
　　“A，方位。”
　　我被告知A的位置，略微思忖后快速说出另一个位置，就在我们中间，最快的方位。
　　到地点后，至此，我们战队在正式碰头。
　　D拔下一个愈衔给Z：“恢复一下。”
　　“除了D，各自说明情况。”我面色凝重，警惕四周。
　　“两个都无。”
　　这是A。
　　意思是A的两个技能CD都处于可重置的状态。
　　“第一个还剩1，第二个无。”
　　这是Z。
　　第一个还有1分钟便冷却完毕。
　　当然，交流还是在联络器中。
　　“你们散得真开，可真让人好找啊。”白六缓步靠近，声音不大却能传的很远。眼底透露出的玩味无疑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
　　刘佳仪站在他身后，身旁是江茴颜和李锦涟。
　　这一对女孩长得确实很像，除了一点微妙的气质差别，几乎一模一样。她们彼此挨得极近，嘴唇嗡动。
　　我沉声道：“A掩护Z，不要让白六用灵魂碎裂枪，我会掩护你近身。”
　　“Z，去将周边的女孩拽走，尽快，不要拖延，A会掩护你。”
　　“D，注意拦截对方游走牧四诚，不要给人机会。”
　　“我来对付小女巫，”我不自觉将眉头皱起，“去！”
　　镜花水月在呼吸间便转换形态，变成了轻机枪。（机关枪的一种，质量较轻。配置弹匣一匣有两百枚）
　　扣下扳机。
　　战术安排看起码，其实也就两三秒的功夫，几乎在我方动身的刹那，白六他们也行动起来。
　　我的枪口死死盯住白六，A小腿发力猛冲上去，抬手长枪便刺向白六。他们在缠斗，长枪划过地面与骨鞭击打地面的身音相互纠缠。
　　我调转枪口，对准小女巫，换匣，开口，一气呵成。
　　Z冲上去，避着我的活力，目标直指右边的女孩，牧四诚同样冲向他，但下一秒身形一顿。Z的第二技能——停滞，发动。
　　借此空档，D撺掇上来，在牧四诚恢复行动能力的那一秒，将他拦截住。
　　不知是否为对方有意，牧四诚与D搏斗的身影刚好挡住刘佳仪。
　　我不得不停下机关枪，看向系统面板。
　　精神值：75（恢复中...）
　　我取出精神漂洗剂，对自己狂喷，直到回复到95才停下。
　　CD时间：一分钟。
　　精神值：65（请尽快恢复！）
　　我别过视线，转换角度将火力再次引向刘佳仪，对方不得不单独避开，将两位女孩留在原地。
　　但她的目光从未对她们失去关注。
　　一分钟到了，我将镜花水月幻化成98K狙击枪，快速逼近战局，瞄准，扣扳机。
　　“砰！”
　　难以想象如何在与别人缠斗时躲开子弹，白六偏偏做得到。那枚子弹堪堪擦过他的脸颊，带起几滴飞血。
　　枪响仿佛是什么信号，牧四诚一只猴爪偷走了两把扇子，另一只穿过D的心脏，将他生命值清零。
　　刘佳仪对准Z喷上毒药，Z为保护关键人物被溅上一身。
　　牧四诚拧着眉毛准备去拦截Z的离开，我立刻瞄准他连开两枪，对方动作微微后退。
　　只要刹那间的功夫，Z就能把小女孩带到我们身边。
　　他将女孩一把推给我，我搂住女孩，想腾出手扶住他，却做不到。
　　万幸Z只是身影摇晃几下，便站稳。他身上难以看见完好的皮肤：“我生命值准备清零，体力值即将空，就不拖你们后退了。”
　　“你永远不会拖后腿，做得很好。”我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奇怪，就像是喉咙中存在一个刺卡住它，“抱歉Z，可以拜托你将A拽回来吗？我掩护你。”
　　在颤抖吧，我听见我说：“去吧...”
　　“真是压榨我啊...”他脸上扯出一抹笑，但皮肤的溃烂使得他异常恐怖。
　　我却不这么认为。

　　队员要服从战术师的命令，他们将命交给了战术师。
　　这是沉重的信任。
　　那时的我没有时间瞎想，直到在副本里忙里偷闲的时候，精疲力尽的时候，脑海才突兀的回忆起来这幕。
　　不由得想——他当时有多痛呢？

　　指针拨回此刻。
　　Z义无反顾回到战局中，我咬牙将枪口对准牧四诚，手心被汗水浸润，滑腻而又黏糊。
　　瞄准，射击。为了躲子弹他身形并没有那么流畅，刘佳仪想用再用一次毒药，而我下一秒调转枪口瞄准的是她的手。
　　子弹穿过动脉而过，血液飞溅。
　　Z直接将A甩出来，用身体挡住了将落在A身上的鞭击。这一下直接将他的身影打散。被甩出来的A面容略显惊愕，我看着消散的Z，再次调转枪口对白六连开几枪，下令：“撤！”

　　我们混入商场，带着女孩一起。
　　稍稍安定下来后，她背靠墙柱：“她跟我说你们认出她的身份。”
　　“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女孩挽起刘海。
　　这位十四岁的孩子面容稚嫩，身穿大众款。她神情似乎有些紧张，又像是豁出去一般破罐破摔。
　　“你们发现了什么他们不让你们走？”我蹲下，直视她浅色的瞳孔。
　　女孩眨眼，摇头：“我们什么都没发现。”女孩目光很坚定，瞳孔却微微缩小一圈。人在说谎时，瞳孔会微微缩小。
　　“说谎，你们绝对发现了什么他们要将你灭口的东西。”我面色柔和下来，“如果不信任我们的话，我们可以带你去警局见一位警官，你应该会信任他。”
　　女孩抿了抿嘴，神色犹豫：“我不知道，也不在我这。”
　　不在她这，那就是在另一个女孩手里？
　　“当初没想那么多，只是希望能活下去。”她继续道，“她跟我说她认识一个可靠的警察，是一个很好的大哥哥。他一直在查走失儿童，但我没见过。”
　　“但是我知道没被送走的人被关在哪。”女孩神色流露几分伤感，“最开始我们是被关在一起。”
　　她顿了顿，褐色瞳孔眼里流露几分苦涩：“相比起另一帮人，我更愿意相信你们。那帮人身上有一种与人贩子同源的邪异感，这样的感觉无法伪装出来，也无法被伪装消磨。”
　　“哪怕他们亲切，关心我...”她又忽地垂首，低落道，“他们也仅仅关心我，一点都不关心其他孩子，那个女孩...可能还稍微好一些，但是她完全听令于那位穿黑西装的青年。”

　　我与A对视一眼，随后A也蹲下来：“小妹妹，我们一起去警局找那位叔叔。”
　　“你有办法认出他吗？”
　　“我...试试...”

　　警局人来人往，穿着美国联邦调查局制服的人进出脚步匆匆，我牵着女孩的手上前。
　　“你好，我这里发现了一个迷路的孩子。”
　　“稍等...”接待员低头写下了几句话，抬头道，“到这边来登记一下。”随即手指向另一处地方。
　　我们走过去，环顾四周实在如同大海捞针。对我而言，金发鼻子高挺的外国几乎差不多，大概是有些脸盲症在身上。

　　一位起码三十多岁的警官走来，眉眼透露锐利，直接拿起桌面上的登记本，似乎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个物品。
　　忽地，他似乎面带几分惊愕，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我与我身边的女孩。
　　警官面目惊讶地蹲下来：“茴颜？！”
　　“太好了，你还在。当初找不到你消息时我和院长都担心坏了。”
　　他嘴角流露庆幸的笑：“福利院的其他人这几天都茶不思饭不想，很想你。感谢上帝，你没有出事。”
　　“江茴颜”面露为难，低下头没有说话。
　　警官察觉到她的沉默，疑惑道：“怎么了？茴颜？”
　　“我...我...”她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沉默。
　　“你喜欢雪莱吗？”
　　“不，我喜欢泰戈尔。”
　　警官愣住，摸了摸“江茴颜”的头：“这样啊，所以你是李锦涟，对吗？”
　　李锦涟身体一僵，又瘫软下去：“是...”
　　“我听茴颜说过你，很高兴认识你。”他收回手，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位女士，你带回了李锦涟，那么有没有看到另一位与她相似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