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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劫镖.迎战 ...

  •   “关大人,痕迹往这个方向去了。”

      白生站得靠前,一只手上还提着盏从旅店中拿出的灯笼,视线投向远方蔓延下去的足迹。

      这是那些人一路上留下的痕迹,沿着紧赶慢赶追逃至此。

      在林子中向来是没有什么路径可选,只有脚印到能算个指示方向,可就是因为如此,明明是林子唯一的方向,却如今众人停止不前。

      “大人为何我们还要留在这?”

      “是啊,就这一条路再不追又走远了。”

      不少人逐渐急促起来,开始不理解大人的做法。

      可关海并不关心他人的说法,头依旧保持着来此时的低垂,丝毫无法看见眼睛此刻的情况,但想来大概时死死盯着地上的凌乱的脚印。

      江淮站在一旁暗暗注视,即使不是这位大人的心腹当然也是能知晓一二,谁让他自己也有同样的疑惑呢?

      目光从其他人身上移开,视线便不经意时开始在四周环绕一圈。

      只是由于照明等物有限,哪怕是如今其余人手中的灯笼都是借着店中才有。

      当然稀少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回给“毫无自保”的小厮手上,若不是他做戏执意一同出去寻找“救命恩人”谢共秋,想必如今他也是要在客栈中等待结果。

      不过江淮视力也是极好的,与训练有素的镖师也是有得一拼,就比如现在也能揪住某些藏匿在夜色里的东西。

      身子稍微向后轻移,他的加上位置极难注意而今又加上众人一心不在于此,想要做些小动作倒也算不上多难。

      江淮侧头向后斜睨,轻轻的开始用脚慢慢向后踢雪,试图把露出的那小小一角给扩大露出真实面容。

      只见地上那东西似有细微银光,却在黑夜中显得十分微弱,哪怕是露出大半也未能过多的引人瞩目。

      忽地,江淮缓缓蹲下脸还是在目视前方,看起来像是因为劳累休息的模样,只不过这手却与表现相反。

      一只修长的手偷摸往后方伸向,而后又在触碰到某物感到一阵阵冰凉后才开始稍微用点力气从雪中拿出。

      那是居然个飞镖!

      看清此物江淮不免觉得意外,只是又在指尖细细擦拭后突觉不对。

      再诸如此类的动作重复下,光环面的飞镖上那不易察觉的痕迹正在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倘若说是镖师打斗时留下的物件,倒不如说是他人捡去再次加工利用的东西,放在这的情势下,估计就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线索。

      不过这人倒不是谢共秋。

      心知肚明的江淮扬起不易察觉的唇角,满是谋划是眸子开始在前边的人群一一划过像是确认,紧接着便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某个早就打算好的方向扔去,起身起来拥入人群之中。

      “白生,我们现在要干什么,不就只有这条脚印延申吗?”

      江淮眼神扫过不少人最终定格在独自站在一旁的那人身上。

      “不知道,只不过这有些问题。”说着,白生眉头又皱紧几分,抬着下巴点头在示意关海的方向。“你看那儿,在对比一下这延申的脚印,是不是觉得有些密了?”

      顺着这话说的去对比两边的确存在问题,那是更加凌乱繁多的脚印,甚至是车轮印貌似并不是顺着条线下去,貌似还能看出拼接的痕迹。

      这队伍都算是有不少经验的镖师,其中的疑点在时间的推移下也总是能看出端倪,只不过是在考虑能否一赌罢了。

      “白大人我们要不在四周看看吧,那时我和谢大人回去就是这样找路的。”江淮说到这假意的顿了一下,一脸的真诚模样。“那时候谢大人就和我说镖师最为注重货物,所以我想如果谢大人没事,应该会是跟着这些人了。”

      “如果有问题一定会留下线索给我们。”

      江淮转身也不顾后边人思考打量,自己便走向靠近飞镖的某处向外张望,表现出一副在寻找的模样。

      闻言白生也是觉得赞同,跟在江淮身旁同样开始去寻找。

      如果歹人众多,为了保险那些线索定会是掩埋在不易看清的角落之中,只不过其中倒也有些讲究,比如此线索偏向的方向,往往可能会是他人想要暗中告诉你的信息。

      “这里有个飞镖!”

      白生惊呼引起在场不少人注意,就连一直低头不语的关海也不免抬起头顺着去看。

      雪上的飞镖很明显在后面擦出一段极小的距离,单看这镖并未插入地中来说这里未发生战争,基本可以判断是有人故意留下。

      见此不少人皆是大喜,不仅仅是证明了对方故意诱导的计谋,同样也能在这段擦出的痕迹偏向中直到前进的方向。

      再往林子深处走一些,就能肉眼可见的发觉四周树木逐渐有变少的趋势。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着,许是劳累速度有或是觉已无威胁行动便开始缓下不少。

      谢共秋站在后边跟随,在目睹痕迹被人擦去后便开魂不守舍,虽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前边,可心早已就不在此行当中。

      “现在不仅仅是当家在前边,就连后边的脚印也擦了去。”这天真是寒,只是想到面前的困难身体就止不住的打起冷颤。

      他们竟能如此放松想必是咬死认为万无一失了。

      “哎,两位当家呢?”

      “不知道,要么是在其他地方纠缠,要么就是回去等我们。”

      又是之前交谈的两人,不过这次说话没了之前的小心轻声。

      “还好留在了店里,这路上不仅没性命之忧,还可以直接回去,简直是美事啊。”

      前边的人还在说着,另一个人则是在旁边附议,应当是沉浸在即将回去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感觉到走在后边人的不对劲。

      对于他们确实是个好事,可倘若站在对立面的镖师来说这无异于是晴天霹雳,意味着强货就成了十分困难。

      只是孤立无援的现状在一堆人里显得十分渺小,并不能掀起多大的水花。

      可是如果是一群人又会不会有一丝机会呢?

      丢失货物是难逃的罪责,可若是报官协助提供他们老巢的信息怎么样也算得上是有功,再者只要能追回在未上报时,这事倒也算是压下不少。

      计划是如此想,可变化也并非能如愿。

      好比现在突然出现的“拦路虎”。

      “不知各位在这可谓何事?”

      突如其来的状况歹人都知情况不对,站在前边的不少人就已经手握武器做出一副随时要拔刀相向的模样,只是还未等出鞘就被江遮伸手拦住。

      “这位应该是当家吧,既然都这么问了,那我也不去卖着关子了。”说话的人站在那方队伍的前头,看起来同样也是魁梧的那类人。“这货应该是一直在传的朝廷重物吧,不如……”

      “这可不行,你也知道这拿了会引不少祸事,你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弟兄被害吧?”

      江遮继续与其交谈,只是怎么听都没有要沟通的意味。

      “既然如此为何你们又要去动这些呢?莫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话毕,双方当家并未语,不过面色上到做出了不少变化。

      只听哐当一声,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很快传来,不用去多看也懂前边已经开打了,很快后边就会波及到。

      之前还在得意的两人如今像是吃到苍蝇般,脸色极为难看。

      “还愣着干嘛?把货拿走啊。”

      前边的兄弟死命抵挡他人的来袭,还不忘向后边传递命令,直到瞧着车子慢慢离开后才又转头继续殊死抵抗。

      三当家向来只会武,在决策方面极难有出判断,可危机时刻镖车不能没了指挥。

      “谁拿了两位当家的令牌,赶紧离开去指挥。”江遮还在前边厮杀,完全顾不上到底是谁拿了牌子,只能用耳朵去听他人的回应。

      只是那些人倒也不是傻子,目的是什么孰轻孰重也都心知肚明,就算被阻拦也无法阻碍有人杀出去追。

      真正的战场开始转移,输赢的成败还是未知。

      马匹被人牵上带着镖车狂跑,留下殿后的人去追赶跟随。

      “快跑,有人追在后边。”

      赶了久路大多数人体力不支,速度终究是比不过那些埋伏许久的。

      “可恶,怎么办,快没力气了。”

      “怎么这么多人,前边的兄弟莫非已经……”

      来不及多想的时间,不仅仅是后边的人即将追上,还有其他附近也开始不约而同冒出不少人。

      “吁,快停下。”牵着马的人率先开口,死命控制着马绳使其被迫停下。

      前面的路被其他人骑马追上!如今就拦在前边!

      全部人聚在一起停住,还不等多问什么就已经被人包围无法动弹。

      ”完了,没路可走了。“

      两方没有多话,对面就已经冲了过来,刀剑碰撞带着厮杀和凄厉的惨叫顿时在寂静的林中响起。

      谢共秋迎敌有意收敛起动作的杀意,一步步引诱着人朝不远处的地方打去,直至退到难以注意的地方上后,又再以极快的反应找出对方露出的破绽,一手挥出利剑刺向对方脖子。

      如此静悄悄结束这场毫无悬念的斗争。

      她站在树后,静默于黑暗中,冷眼无声的欣赏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说不上是坏事,毕竟都为敌人斗个鱼死网破倒也无所谓,但也说不上是好事,敌方未知难以预测埋伏不断,假使混入其中路线又将往其他地方偏移,徒增麻烦。

      只是现在怎么想都不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这边被阴了一道,显然不是对手。”深黑的眸子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仔细规划接下来的情况。“不过这边贵在实力和人数占优,谁赢倒也说不准,如果再能拖到再来些人便可取胜。”

      谢共秋这么想着,忽然头往某边一转发觉不妙,下意识便往后边再走些距离。

      就在刚刚逃离的那条路上正有几人朝着这儿过来,只是倒也是奇怪得很。

      看穿着样式应该是江遮那边的人,只是这不急不慢的步伐倒是不符合如今的形势。

      “是看不见前面的打斗吗?”这个疑虑升起后又很快的被打了下去,毕竟这么大声的喊叫可是十分不容易被忽视的。

      把这先显而易见的东西给稍微梳理一下,其实什么意思也是很明显的了。

      这些人和她毫无差别,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要说唯一的区别或许便是目的不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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