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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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莉尔达在细微的空气流动中感受到达里安身上的一股低气压，此刻他好像被厚厚的乌云笼罩住，周身泛着寒霜。
她不怕死得往前继续凑了凑。
“干什么？”达里安发觉她凑上来的动作，倒是自觉地搂上了她的腰。
“那个吸血鬼太愚蠢，我不会犯这样的错。人类本来就是自私自利的生物……”他继续说着，全然不顾自己身前的“人类”。
“唔——”
嘴唇上好像多了一丝不妙的触感……
无法无天了！
他蹚目结舌地看着眼前不顾一切问上来的少女，原本就没有的心跳好像停滞了一瞬，眼神也落在她的脸上无法移开。
他的内心好像在劝止他，让他赶紧推开这个可恶的人类。他的本能却拒绝了这一想法——
他搂上了她的腰。
准确的来说，他越抱越紧了。
好像要把眼前的女人融入血肉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在不断的动摇挣扎中偏向了眼前的少女。即使已经触上了她温暖的身体，感受到她那暖暖的体温，仍执迷不悟地想，自己那是……因为她是一个血包，是他的所有物。
“达里安，人类确实狡猾奸诈，我也为此栽了不少跟头。”
等到他冷静了下来以后，赛莉尔达稍微退开了上半身，腰部还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她用柔软的“目光”注视着达里安，“但是，我不会这样的。不会这样对你……我已经被人类伤得那么深了，如果这样对你，我与那些人类有什么区别。”
很奇妙的，她用自己轻缓的声音平缓了达里安的情绪。
达里安愣了很久，反复回味着刚刚这几句话以后，才不满地挑剔了几句：
“我只是在给你讲故事，你可不要把自己想成主人公。”
赛莉尔达：“不，不管你讲不讲这个故事，我都是这样想的。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除非世界毁灭。”
达里安哪有见过这架势。自他出生以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座城堡里。
天黑的时候，在窗户旁边看着看着，等到远方天际升起一抹红光，就过去了一天。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一百年，两百年，都是这样过去的。
遇见了赛莉尔达以后，是第一次有人陪着他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那一成不变的风景，对他讲出这样蛊惑人心的话。
他仔细地回想，赛莉尔达给他戴上的花圈，好像也是他第一次得到的别人精心编制的饰品。她……
他忽然想起了百年前的一次血夜，他一个人静静地待在二楼的小空间里，像个等待凌迟的怪物，血液浸满了整个身体，即使再痛也没有人来抚慰。
这些事情，想着想着，他便沉默了下来。
他好像说不出什么强硬的话了。
好在，赛莉尔达是善解人意的，很快就转开了话题。
“达里安？”她用手在达里安面前试探地挥了挥，却被他紧紧握住，“好了，那就先不说这个了。”
在她看不见的面前，达里安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两人的呼吸不断靠近，直到达里安的双唇紧紧贴上来……
赛莉尔达：！
这么快就学会反客为主了？
达里安不懂什么接吻技巧，只一味地堵着她的嘴，让她呼吸都有些不畅了起来。
没有光源，没有视力，赛莉尔达只能感受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唇畔之间的厮磨。
他那柔软的细碎发丝若有似无的落在她的颈窝上，缠上就不愿离开了，像它的主人一样，紧紧地抱着柔软的少女，像孩子学会了一项新技能一般疯狂向赛莉尔达展示着自己的能耐。
“快……”呼吸不上来了。
赛莉尔达的话被他黏腻持久的吻打断了，剩下的时间里，落地窗前，两人难舍难分的拥抱着彼此，没有任何人能够分开他们……
自从达里安学会接吻以后，每次赛莉尔达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以内，他都会迅速靠近，用强势的能量把赛莉尔达推向自己的方向，直到俩人鼻尖靠着鼻尖。
可他不会再向前了，只是盯着赛莉尔达，等待着她的靠近。
“唔——”赛莉尔达懂了他的意思，却不想按着他的想法来。
她用尽全力地后退了一步。
“啊。”
被达里安狠狠地拽回去了。
“是你先亲我的。”达里安幼稚地说，语气愤愤。
赛莉尔达答非所问：“所以呢？”
“……”
赛莉尔达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上去，蜻蜓点水的一下，达里安并不满意，眼神更冷了，周身的气场格外迫人。
“我也允许你吻我，为什么要杵着等我吻你呢？幼稚的达里安先生。”她往后挪了一下，燥热的指尖却轻浮地在达里安下巴那刮蹭了一圈。
弄得达里安的脸突然泛起朵朵红晕。
达里安下巴处的温度突然升高，赛莉尔达还好奇着：吸血鬼不是没有体温吗？她怎么感受到了。
在她收回故意逗弄的“罪魁祸手”的那一霎那，她就感觉到了达里安冰冷的手擒住了她的脖子。
又被强吻了……
早知道就不逗他了。赛莉尔达暗自腹诽。
最后——
达里安技术不到家，明明自己是掌握节奏的人，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而赛莉尔达倒是没什么变化，笑眯眯地站在原地，红唇上还泛着淡淡的水光。
“达里安？”赛莉尔达试探性地问。
此刻她的对面站着的仿佛不是平时的达里安，而是一个愤怒地喘着粗气的怪兽。
“你还挺有经验的。”
撂下这样一句话，整个城堡里又只剩下赛莉尔达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了。
脾气挺大。赛莉尔达无奈的摇摇头。
再一次的夜幕降临时，静悄悄的古老城堡久违的传来哐啷哐啷的声音，虽然乍一听像是城堡里进了老鼠，但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在厨房角落东折腾折腾，西摸索摸索的赛莉尔达。
她坐在一堆空血袋旁边，正绞尽脑汁地对着一堆今天上午采好的食材。
她打算尝试着给达里安制作几包血袋，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
按着前几天喝的血袋，复刻一包一模一样的大概没什么问题。
早上她趁着霜露正浓，采了一篮子的浆果球，红艳艳又沾满露珠的浆果球满满当当地填满了整个篮子，甜甜的果香浓郁。
挑挑拣拣，捻了了几颗饱满圆润的果子出来以后，便该把果子捻碎，把汁水集中在碗里了。
本来是很简单的……
却没想到，本来乖巧待在一旁的小狗不知为何突然冲了过来，添了几口碗里的果浆汁。
“诶呀。”赛莉尔达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小狗按到一旁，它的毛发上沾上了浆果汁，不一会儿就弄到到处都是。
“脏了。”赛莉尔达低垂着眉眼思考了一下。
“算了，”她嘀咕道，“反正脏了他大概也尝不出来……而且也不一定能成功。”
先拿来试水吧。
她轻捻起几瓣树叶把周围的汁水擦干净以后就赶紧开始了下一步，吭哧吭哧地调试着药剂——
好久好久，直到太阳升起之后，她才稍微满意了自己制作的药剂，药味淡了些，加上浆果的甜味应该能中和。
把小狗按到一边以后，它还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舔了几口浆果汁。
赛莉尔达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能给达里安留下一点就不错了。
搅拌均匀药剂和浆果汁以后，终于大功告成了。
做完的那一刻，困意立即席卷了赛莉尔达……
没过两分钟她就睡在了一片狼藉的地板上。
以至于——达里安从落地窗边飞回来的时候，透过光线就看到头发乱糟糟的少女缩成一团睡在冰凉的地板上。尤其是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沾上了一点亮晶晶的东西。
视线转到无辜地吐着舌头的小狗身上时，他马上冲了过去把赛莉尔达抱了起来。
小狗被落在那个小小的角落。
翅膀张开准备飞走之前，他余光瞄到了一包红红的东西。
……
什么东西。
他抱着赛莉尔达，好奇地俯下身去嗅了嗅，有一股浓浓的的果香。
今天在这待了一天就是为了做这个？他讶异地撇了怀中的少女一眼。
应该能喝。他没有太多心理负担地把摆在地上的那一包东西一起拿走了。
安安稳稳地把赛莉尔达放到松软的床上以后，他便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研究起了那一包东西。
“能喝吧。”他瞟了瞟赛莉尔达，眼中闪过一丝心虚，然后伸长了獠牙，刺破袋子的包装。
液体在他的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发出声响。
本来想给赛莉尔达留一点的，但味道实在太好，最后的一点也没有剩下。
补充能量的效果没有血包好，但味道确实比血包好了太多。达里安默默在心里下了评价。
想着赛莉尔达的辛勤付出成果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心情好了不少，大手一挥，帮赛莉尔达梳理好了衣服和头发。
自己酒足饭饱以后，他才大发慈悲地想起赛莉尔达可能还饿着肚子。
这才想起自己羽翼里为赛莉尔达收集的糖果面包。
应该能吃饱。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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