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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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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却没有任何动作,站在原地,只是眼睫轻颤,道:“既热,那便停下来休息。”
魏无羡扯了扯衣领,把蓝忘机的抹额旋转缠在自己手上,然后稍稍偏转身体倚着树,道:“蓝湛,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是因为参加了这什么射箭大赛才觉得热的。”
蓝忘机深呼吸了一口气,暗中用灵力努力压下至尊乾元的霸道信香,此地非云深不知处,也并非一般的野外夜猎场所,而是岐山温氏的清谈会猎场,如若蓝忘机和魏无羡有一人在外暴露信香,而被有心之人察觉到,其后果都将是易于预料般的可怕。
即便魏无羡有抱山散人作为靠山,抱山散人及其仅有的三个徒弟一个徒孙,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但抱山散人多年避世,不曾成家,不理世事,不收新徒,不养门生。而一派修仙大家最重视、也最宝贵的东西之一,就是人丁。
岐山温氏势力强大的一部分原因,在于门生众多,一些小的家族若胆敢反抗,届时岐山温氏只需要出动大量门生,到对方的地界上予以“惩戒”,没过多久,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就会迅速消失,继而被众人遗忘。
每每发生这种事之后,大多数人出于保命本能,会选择脱下自己的家袍,转而将原本家族的一切悉数奉上,成为岐山温氏的“走狗”。更有甚者,就连自己原本的姓氏都可以舍去,就比如和蓝夫人赵意纯有几分亲缘关系的,化丹手温逐流。
在魏无羡看来,若岐山温氏真决意“斩草除根”,仅从人力来看,抱山一脉并没有多少优势。魏长泽和藏色散人平日里的作风虽一向低调,但因其身份特殊,容姿出众,其佩剑武器都是独一无二的,出门在外,很难不引人注意。一旦他们一家被温若寒温晁这样的人,找所谓的“不敬”借口盯上,岐山温氏,想必会举其全部的人力,势必要对他们一家斩尽杀绝。
魏无羡这么多年受父母影响,也明白在处理一些事情上,硬刚不如智取,所以他一早设下了障眼法结界,创造出了在外人看来,魏无羡和蓝忘机还在分散着互相寻找纸人的伪像。
蓝忘机浅色的眼睛微微闪动,道:“魏婴,你待如何?”
魏无羡见现下还算安全,将后颈微热的腺体贴靠在冰凉的树干上,为了保护腺体,岐山温氏的礼服领子,特意设计成可以竖起来的款式。
这次前来岐山的各世家少年们,担心岐山温氏会使出什么暗算人的阴招,因此少年们在一开始都纷纷把衣领竖了起来。毕竟,若是乾元的腺体受到损伤,那他们以后怕是很难再在修真界展露头角,说严重了点,即便是嫡系也难以继承家业。
魏无羡嫌热,一边拽了几下衣领,一边将它向后翻开,少年人修长的指节先是轻轻摸了摸腺体,然后又倏地收了回去,魏无羡叹道:“啊,果然烫人!”
蓝忘机看了魏无羡一眼,沉默不语,但泛粉的耳尖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魏无羡一边将头靠在树上,一边轻轻地将腺体贴了上去,还摩挲了几下,口中发出微微呼喘,一边看向“镇定自若”,其实耳朵早已红透的蓝忘机,道:“啊...呼...蓝湛,我跟你说,刚才我射了那么多纸人,不仅要集中精力,还要御剑追赶,到现在足足花了快两个时辰。我跑的太累太热了,就想着休息一下,但咱们现在在外面,又不方便做些什么事,我还不能用别的方法给后颈凉快一下啦?”
蓝忘机见此,上前走了几步,他身为至尊乾元,忍耐力会比一般乾元要高,他本想将手轻轻放在魏无羡的后颈上,再同灵力为魏无羡调节一下,可蓝忘机刚把手伸上去,魏无羡的身形就颤抖了一下,叫道:“啊?蓝湛!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刚才我可是偷偷看着你一路射箭到现在,你怎么一点都不热呢?”
他二人此刻离的极近,魏无羡隐隐约约闻到了檀香味,连忙后退几步,道:“蓝湛蓝湛蓝湛!你等下!这可是在外面,可别急着散发信香啊,我就算使出了障眼法结界,可咱们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万一引起岐山温氏的怀疑,可就糟了!”
蓝忘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道:“魏婴,我别无他意,只是想为你缓解一下。”
魏无羡道:“我知道我知道,可你的信香一向霸道,而如今世上至尊乾元可就你一个,万一你这掌控不好,被别人发现了,那岐山温氏的岂不是要来找茬?”
魏无羡一边说,可就是没见蓝忘机有要退回到安全距离的举动,后颈腺体越来越热,魏无羡有些懵,道:“蓝湛?我说的,难道没有道理嘛?”
蓝忘机看向缠在魏无羡指间的抹额,实在不是蓝忘机不想和魏无羡近距离接触,也不是如今的蓝忘机不愿替魏无羡疏解,他们二人如今还在外面,实在不适合太过于明目张胆地,做出标记结契这样的事来。
可抹额又在魏无羡手里,蓝忘机无法,先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魏无羡缠绕着抹额的指尖,魏无羡这才明白,方才他光顾着一心一意去撩拨蓝忘机,不仅把人抹额勾到手上,还极其暧昧的缠了好几道。
那蓝忘机可不就要想得太多了?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泛红的双耳,只觉得搞笑又可爱,他一边将缠在手上的抹额一圈圈地解了下来,一边还用手将它们捋平,道:“啊,蓝湛,这可不能怪我,实在是咱俩挨得太近,你生得好看,信香还那么吸引人,我这不就被你吸引着靠过去了?!”
蓝忘机伸出手将抹额捋好,红着耳朵看向魏无羡,魏无羡解下黑色的腕带,露出里面系得完好的蓝白云纹抹额,道:“嘿嘿,我这里也有,从你给我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将它贴身带着,但是呢,它上面没有你的香味了,我这不就没法,刚才只好扯你戴着的抹额玩啦!”
虽然是事实,但魏无羡实际上也只是随口一说,蓝忘机却把他的话当了真,道:“抹额给我。”
魏无羡道:“嗯?怎么了?难道蓝湛你因为我在外面玩你的抹额,生气啦?还要把你送我的那条拿回去?嘿,你看看,周围别说人了,连岐山温氏的纸人靶子都没有一只,不会被人发现的,你放心嘛。”
蓝忘机轻轻摇了摇头,手却摸向了魏无羡的手腕,魏无羡不明所以,但他知道蓝忘机一向是个有分寸的,所以他没有再多问。
蓝忘机将魏无羡腕带上的抹额一圈圈解了下来,然后他一手拿着送给魏无羡的抹额,一手解开了衣领,至尊乾元和普通乾元的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至尊乾元的信香霸道,有些时候只要散发出一点,就能轻易将普通乾元压制。
魏无羡还没做好生理准备呢,突然就闻到比刚才更浓郁的檀香,腿一软,赶紧抱住一旁的树,只见蓝忘机将抹额几下叠好,然后拿着叠好的抹额,轻轻地在自己的后颈处蹭了几下。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抹额是蓝忘机的,如今正摩擦着蓝忘机的腺体,除却蓝忘机红透的耳尖,魏无羡从蓝忘机的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羞耻、亦或是欲望外露的表情。
若将他们二人的关系,放在普通的乾元和坤泽上,以占有欲强的乾元那方来看,怕是早就忍不住,不会在野外衣衫落地、坦诚相见,至少也要咬一口以做标记。
蓝忘机这一举动,看似没有做任何逾越之举,但这场面,在魏无羡看来,却是极其诱人、堪称香艳。
魏无羡不由得身形一软,整个人都倚靠在树上,久久不能言语。
蓝忘机并不知道魏无羡心里在想些什么,朝着树旁走了过去,将原本就送给魏无羡的抹额再度交到魏无羡的手里。
魏无羡颤颤巍巍伸出手,将抹额接好后,都不用特意将它拿起,就能闻到上面缕缕扑鼻的檀香香气。身后的秘处好似得了感应,微微向外泛着湿意,魏无羡赶紧几下将抹额绑回到原来的位置,道:“啊!蓝湛,你这方法,真不错!那,我就先把结界撤了?等晚上如果还能一起吃饭的话,我再来找你!若岐山温氏连这都要管的话....咱俩既然是一同被邀请来的,想必对方也知道青蘅君和我爹娘的交情,估计安排的住所也不会隔得太远....对了,我阿娘之前给我带了不少零食点心,你若想吃,也可以来找我拿,那我,就先走啦?”
蓝忘机点点头,道:“好。”
魏无羡刚往回走的半路上,就看到岐山温氏发出了比赛结束的信号弹。紧接着,它又以各家家纹大小为区别,依次放出了此次大赛的排名。
只见空中先是放出了羽毛状的白色烟花,紧接其后的则是姑苏蓝氏的卷云纹。
在场不少世家子弟,都是认得姑苏蓝氏的卷云纹的,他们的能力本就一般,心想着这第一八成不是姑苏蓝氏的,就是清河聂氏的,再不济岐山温氏作为东道主,怎么也得挤进去前三,怎料第一名居然是片羽毛家纹,一时之间众人很快议论开来,羽毛所代表的,究竟是哪位散修,为何之前在世家公子榜上竟然没有姓名的。
而处在议论中心的魏无羡,在看到代表姑苏蓝氏的烟花在第二位燃放,却有一点点小失望,心道:我刚才还给蓝湛算着,心想着明明数量差不多,而我后面又累的要休息,最开始都没见蓝湛停的,结果居然还是我第一.....
看来魏无羡以后,是想不引起岐山温氏的注意力也难了。
天色渐晚,魏无羡隐去气息和灵力,悄无声息地翻进了蓝忘机的院子里。
蓝忘机正坐在桌案前抚琴,对魏无羡的贸然闯入,浑然不觉。
身后突然暖呼呼的,蓝忘机身形一颤,刚想停止抚琴的手,就见魏无羡突然将手覆盖在上面,不知怎么,蓝忘机闻见了愈来愈浓郁的玫瑰花香,这香气勾的蓝忘机心跳微微加快,道:“魏婴,你的信香。”
魏无羡笑着将头靠在蓝忘机的肩膀上,道:“我知道呀,我刚才一路过来,隐去了我的气息,你放心啦。这不,我刚到你这里,就设好了结界,这才敢放心的解除我腺体的屏障嘛。”
他看了一眼忘机琴,道:“哎呀,我知道蓝湛你在抚琴,忘了把陈情带来了,不过今天你也忙了一天了,不如休息一下,咱们好不容易出了云深不知处,我今天晚上在你这里睡一觉,明天早上再偷摸回去,凭我的能力,应该没人能发现吧?”
玫瑰花香扑鼻,蓝忘机深呼吸了几下,发现他果然是无法拒绝的。
这不只有至尊乾元和乾元天生契合的原因,更有蓝忘机内心深处对魏无羡的渴望。
魏无羡见蓝忘机没有反应,侧过身去看蓝忘机,道:“啊?蓝湛,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把衣服脱啦?”
蓝忘机转过头,定定地看向魏无羡,只见魏无羡几下就脱掉了外衣,当魏无羡的手又准备解开中衣衣带的时候,蓝忘机明显看到了魏无羡身上的某个地方,正精神地抬起了头。
蓝忘机艰难道:“魏婴....”
魏无羡道:“嗯?蓝湛,你说这个呀?哦对了,我今天回去实在忍不住,就连晚饭吃的也不是特别香,满脑子都只是你........”
【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