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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做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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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自然是与钰哥哥培养感情呀,钰哥哥你明知我心系于你,早就盼着你来娶我,如此赐婚旨意以下,我们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不如你今晚就跟我回赫连府……”
“你休想!”沈元钰想也不想就怒喝一声,他这也才明白赫连齐今日在此设宴的目的,在他看来今日设宴并非是替赫连芃招亲,而是趁着有太后的懿旨当众逼他娶妻,真是打的一盘好的算盘。
他原本还有一点同情之心,想到她也曾为了自己舍身冒险,如果真的躲不过就娶回去当摆设,可如今被赫连齐一家子摆了一道,他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到赫连芃,想让自己娶她为妃更是痴人说梦。
沈元钰看了一圈,才看到依旧站在原地吃瓜的赵晟,他心中的怒气更甚,他盯着赵晟,一字一顿的咆哮:“赵晟,你是死的吗?”
赵晟听见沈元钰传来的呼救声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他用力挣脱了肩膀上的那只手,疾步朝着赫连芃走去,而赫连芃听到临近的脚步声,在赵晟走近之前站了起来。
当赫连芃那壮硕的背影挪开,赵晟才看见沈元钰的脸色煞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冒着豆大的汗珠。
赵全顺着赵晟急促的脚步,也才看到沈元钰的脸色不对劲,连忙走了过去,而赫连齐和赫连殊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过去查看沈元钰的情况。
“殿下,你怎么样?没事吧?”
“你刚才死哪去了,你看我这样样子像是没事吗?”沈元钰狠狠瞪了赵晟一眼。
赵晟被瞪得有些发憷,不敢再迟疑连忙俯身想将沈元钰扶起,他的手穿过沈元钰的后劲处,准备用力将他扶起却听见沈元钰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哪了?”赵全一脸紧张的围了过去。
而那些等着看戏的吃瓜群众也纷纷看了过去,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沈元钰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如今又是当朝太子,岂能当着这么多说他伤到了腰。
说时迟那时快,躲到一旁的赫连芃开了口,说出了沈元钰不想提及的话。
“钰哥哥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伤到了腰?”
“殿下的脸色不太对劲,赶快找大夫来瞧瞧。”赫连齐也跟着附和,看了一旁的赫连殊转头吩咐道。
怒火再次窜上心头,再加上腰部的剧烈疼痛,沈元钰直接两眼一黑被气昏了过去。
赵晟眼疾手快接住了沈元钰,着急的摇晃着沈元钰的肩膀试图唤醒他,“殿下,你怎么了?殿下!”
现场一片混乱,围观群众纷纷想涌上前,还是赵全稳住了针脚,他望向拥挤的人群大吼一声,“大家都让开,赫连齐你看看她都干的什么事?还不快去将扬州最好的大夫请来,若是殿下有什么闪失,你们赫连府九族都要跟着陪葬!”当然他也借此将责任都推卸给了赫连府,今日有这么多人在场,就算穿传过去也只能是赫连芃的不是。
赫连芃闻声看向了赫连殊,着急的开口:“哥哥你赶快去把扬州的名医大夫都请来,殿下乃将来的九五之尊,若是伤到了腰部影响人道,不能为大宣开枝散叶绵延子嗣会糟天下人耻笑的。”
“你闭嘴,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赵晟被赫连芃的话气红了眼,若不是看在赫连芃有懿旨在身,又是皇后娘娘看中的人,他早就将她就地处决了。他也不敢信若是殿下听到赫连芃刚才的话,会气成什么样?
赫连芃被赵晟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不知所措的走到赫连齐身旁,紧张的开口:“爹,钰哥哥怎么这么虚弱,我刚刚不过是一时兴起轻轻碰了一下他,他就倒了下去,我以为他是在逗我才没有及时将他扶起,爹你说他不会有事吧?”
“芃儿,你别怕,殿下身体硬朗着呢,再说了若是真有什么事有爹替你挡着。”赫连齐说着拍了拍赫连芃的肩膀以示安慰。
现场众人大跌眼镜,没想到赫连芃闯了祸,赫连齐居然一点都不责备,难怪会把好好的闺女给养废了。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赫连殊领着三位大夫匆匆而至,三人轮流为沈元钰诊脉并查看了伤情,给出了统一的结论:殿下并没有伤到腰部,只是气急攻心加上最近的身体有点虚才晕了过去。
当三位大夫同时说出了沈元钰体虚的事,现场一片唏嘘。
赵晟不敢在此多耗下去,立即吩咐了几个人将沈元钰抬回了临江楼,临江楼位于望江楼隔壁,地处扬州最繁华的地带,因临江而得名。
赵全见赵晟带着沈元钰离去,他也不想再此多做逗留。
赫连齐眼看赵全要走连忙叫住了他,“赵公公这就要走了吗?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不如留下来吃个便饭再走也不迟。”
赵全闻言回过了头,一眼就看到了赫连芃的脸,他虽然有些饿了,但是要让他面对着赫连芃吃饭,他宁愿选择不吃。
“感谢赫连先生的好意,咱家还有事在身,就不在此耽搁了。”
赵全刚准备离去,赫连芃又叫住了他,他瞬间觉得烦闷,怎么还没完没了。
“多谢赵公公不远千里送来的懿旨,烦请公公转告太后娘娘,民女十分感谢娘娘的厚爱,民女一定会珍惜与殿下的婚约,就是不知道钰哥哥他……”赫连芃说着有些迟疑,但赵全怎么会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赫连芃看了一眼连翘,连翘将早已准备好的锦盒端了过来。
赫连芃接过锦盒打开递到了赵全面前,用恳请的语气继续开口:“今日的闹剧可能会惹恼钰哥哥,还望公公替民女在皇后娘娘面前多美言几句,若我能入主东宫,一定不会忘了公公的恩情。”赫连芃说话间仔细观察着赵全的反应,只见他脸上虽然嫌弃之色,但看到亮晃晃的黄金摆在了面前,眼中的贪欲代替了先前的鄙夷与不屑。
“转达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具体会怎样也未知,一切还得看殿下的意思,不如你先想想今日之事如何才能让殿下消气?”
赵全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他想贪赃,但是能不能奏效不保证。
赫连芃顺着他的话答道,“自然自然,待殿下醒来,民女救去向殿下赔礼道歉,直到他原谅我为止。”
赫连芃本来也没有要赵全真的去替自己说情,不过是在人前做做样子罢了,以免日后好丢锅。
终于,赵全听不下去了,也不想再此多逗留,“咱家还急着回去复命,还有什么话等你以后去了宫里亲自去说。”他从连翘手中接过了装着黄金锭子的锦盒,临走前嫌弃的瞥了赫连芃一眼,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
“恭送赵公公。”赫连齐和赫连殊一同恭敬的行了个礼。
赵全前脚刚走,大厅里的人坐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将赫连齐三人围在了中间。
“赫连老爷,今日之事是不是得给个说法?”
“是啊,怎么回事?令千金有婚约还举办招亲大会?”
在场的人都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而几个穿得得体却又气不过上的人上,想去抓住赫连齐的衣襟讨要说法,赫连殊见状连忙挡在了父亲面前。
赫连齐也识趣的往后退了几步,留下赫连殊独自与无数双横眉怒目相对。
赫连殊感觉背后凉嗖嗖,他尴尬的笑了笑,“各位冷静,都冷静,这懿旨突然而来,我们也是毫不知情……”
“胡说,刚才你们还谈及了什么约定,我看你摆明了就是在拿我们当猴耍!”赫连殊的声音顿时被起伏的声音给淹没了,一群人围着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赫连齐扯了扯赫连殊的袖子,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打算先带着赫连芃走,想将烂摊子丢给赫连殊。于是他拉了拉赫连芃的袖子示意她,她却如同没有看到一般,而她下一个举动惊呆了众人。
原来,赫连芃站到了椅子上,她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向现场无理取闹的人,本来刚才还没发挥全力,没想到这么快又给了她机会开启战斗模式,这一次她势必要与他们论个输赢!
这一次她信心十足,横眉冷对千夫指,开口怒吼一声:“安静,都给劳资安静下来!”
顿她的话音刚落下,现场顿时一片安静,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有人则惊呆了下巴,只见赫连芃这气势远比方才争论时来得汹,此刻她的身型配上她的动作,一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模样。
“各位,拿你们当猴耍的是皇宫里的太后娘娘,有本事上京去告御状找天家要说法呗。”
“芃儿,你在做什么?快下来!”赫连齐没想到赫连芃会来这一出,也担心她若火力全开会招架不住,他立即走到她身旁扯了扯她的衣袖。
“爹,哥哥,你们都别管,把这事交给我,我准给你们处理好了。”赫连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已经有了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