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救世主开始搞基建》观星望月

58、摊主

　　“我至今都很好奇，明明都是同样的条件，钟尔是怎么把屋子布置的这么……优雅。”
　　站在屋檐下，透过被风吹动的窗纱望向屋内，施乐发出疑问。

　　她记得很清楚，仓库里放着的都是些实用物品，也不知道钟尔是从哪儿翻出来的这些窗纱摆件、地毯风铃。

　　系统：“是柏君带来的，当时她携带的行李中放着这些东西，后交给了钟尔。”
　　“柏君怎么会帮钟尔背行李？她们俩来之前不还都不认识吗……”施乐有些困惑。

　　系统无法对此解答，想知道答案也只能询问两位当事人，施乐暂时将这个问题压下，敲响房门。

　　“星球主，钟尔现在身处第二世界，您敲门她是听不见的。”系统幽幽道。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跑了个空的施乐沉默了。

　　“抱歉星球主，您并没有告诉我您的行程，您敲门时我才知道您是来寻找钟尔的。”系统平静道歉。

　　钟尔不在，专门跑到第二世界找人又显得有些太过刻意，施乐干脆往回走，路上又遇见那位被娄晶称作“聪明会判断机会”的短发少年。

　　作为居住地的主建筑，无论想要到哪儿，都得经过办事大厅门口，比普通人高一个头的告示牌立在大厅右侧，如今上面只有些简单任务，供给新居民交换虚拟货币。
　　居民们可以先接任务再完成，也可以直接带着任务物品到这儿秒接秒完成，待任务完成，任务物品会由从垃圾厂借来的机器人搬运到仓库。

　　自从告示牌发布任务以来，不止是新居民对此感兴趣，就连娄晶柏君她们也常带着从森林里采摘来的东西过来交换虚拟货币。

　　虽然星球上不过百人，每天任务的完成量还是挺可观的，加上有的新居民拿着自带的东西、上个世界的货币前来兑换，根据系统统计，兑换出去的虚拟货币量已快突破四位数。
　　不过由于居民们还不习惯使用虚拟货币，这些货币流动性并不强，大多数的居民都只是将它们放在余额当中，当做不动产。

　　“等到三个月后，这些虚拟货币就能流动起来了。”
　　——施乐原先是这么想的，毕竟现在居民们什么也不缺，虚拟货币攒着也没用使用的地方。

　　等到三个月后福利取消，施乐不再免费提供各种东西，星球也会给居民提供相应的工作，这些放着的虚拟货币就会被用来购买各种用品。
　　多来几次居民就会养成习惯，虚拟货币也能脱离单纯的‘摆设’身份。

　　不过看见眼前这副景象，施乐又觉得或许不用等那么久。

　　“谢谢婶，您手可真巧！”早早交卷只为了早点儿出摊，短发摊主的摊位已经从教室门口挪走，固定在了告示牌不远处。
　　从房间里搬来的桌子上摆着不少东西，此时的她站起来接过修改后的衣服，满口夸赞道。

　　“小事小事，我这手哪儿算巧的，一般能看而已。”被连连夸赞的婶子笑得合不拢嘴。

　　“这话说的，您这手要还不算巧，那我的手都不能叫手了！”
　　衣服被放在干净处，短发摊主从下面拎出一袋装好的果子，塞进婶子手里，笑道：“今早刚摘的果子。”

　　“这多不好意思啊，咳，真是谢谢你了。”
　　果子刚被拿出来婶子的眼神就黏在了上面，这果子也不难摘，树就长在森林边缘，可她身子不好还在养，那位匡静药师专门叮嘱过她没事别出门，就算出门也别走远了。偏偏她家小孩又爱吃这果子，总是麻烦别人也不好意思，现在帮着欧帕尔缝缝东西改改衣服，换些果子倒也正好合适。

　　“有什么好谢的，小凯伊总是吃果子也会腻，我还放了些找到的蜂蜜进去，婶你拿回家直接用水泡开就好。”欧帕尔笑得灿烂。

　　以劳动换果实，还对欧帕尔感谢不已的婶子满意离去，欧帕尔将换来的衣服叠好放整齐，挥手让一旁的小孩过来。

　　“你知道把这些送哪儿吗？”欧帕尔问道。
　　“知道的，姐姐！我保证把它们完好无损的送到每一户人家手里！”小孩抱着厚厚的衣服，承诺道。

　　“行，现在就去送吧。”欧帕尔摸摸她的头，“等回来后给你吃好吃的。”

　　听见好吃的小孩眼睛亮起来，迫不及待捧着衣服跑去送货。

　　欧帕尔收回视线继续忙碌，她这小小摊位来往人还不少，她不仅卖东西，还收各种东西，想要什么东西也能直接来交易。

　　因为货全性格又好，人品也在这段时间内证明有保障，不少人干脆省掉找其她人交易的麻烦，有东西想换直接就来找欧帕尔。
　　哪怕想要的东西暂时没有也没关系，把用来交换的东西先给欧帕尔，等想要的东西有了，欧帕尔会专门给她们留着。

　　今天只单纯考试不上课，考完的居民们有了半天闲暇，正好趁早将想要的东西换回去。
　　欧帕尔只需要站在摊子后面，想换东西的、想交易的东西都会自觉来找她，就连拿着东西准备上交任务的人也会过来先问一嘴她，要是她想收，直接就能将那些东西全部收下。

　　“会判断机会……原来是这么回事。”站在远处围观许久，将欧帕尔的一系列行为收入眼底的施乐终于懂得了娄晶话中含义。

　　对欧帕尔很满意的施乐并没有贸然上前，反倒是转身找上另一个人。

　　“欧帕尔？”被询问的索菲亚停下手中动作，“她怎么了吗？”
　　施乐宽慰道：“没有，我只是想找你了解下她，比如说她的为人、性格之类的。”

　　“欧帕尔是个很好的人。”正如索菲亚所说的那般，在评价欧帕尔这件事上她完全没必要撒谎隐瞒，无论施乐问谁，都不会有人能说出欧帕尔的错处。

　　“她母亲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父亲更是连面都没见过，她能长这么大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这些听着是隐私，实际上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庄园里的人虽然从没被公爵当成过人看，但她们确确实实有着属于自己的社交、自己的情感和自己的生活。

　　大多数人往前数三辈都是在庄园里长大老去的，最开始可能互不相关，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没有血缘都要比有血缘的亲人亲近几分。
　　在这样的小圈子里没有任何秘密，谁是什么样的人，谁心里都清楚。

　　“在她还做不了什么事的时候，是厨娘看她可怜，带在身边养着。”

　　欧帕尔的前半生被短短几句话诉说。

　　“后来厨娘生病退下，被孩子带着养老，欧帕尔那时也大了些，不愿继续连累厨娘的她在庄园里找了别的活计。她年纪小嘴又甜，到哪儿都受人照顾，等到她大些，又反着来照顾那些小孩。”

　　“她是个好孩子，如果星球主您想让她做些什么，她一定会竭力办到最好的。”索菲亚不知道施乐为什么要问她，却主动替欧帕尔做担保。

　　“我知道了，谢谢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施乐不再耽误索菲亚的时间。

　　晚间

　　自从新居民到来后，容纳不下那么多人的全自助式餐馆就此歇业，几乎家家户户都选择在自家准备餐食。
　　有了施乐她们的教导，那些对于新居民来说新奇的点火设备、煮饭工具没有成为困扰，快速上手的她们虽然使用时还有些谨慎，但也能轻松做出自己或一家人的饭菜。

　　夜色渐晚，街灯和居民楼里的灯光逐渐亮起，照亮归家人的道路，饭菜香气随着窗户缝隙往外飘散，弥漫在四处。
　　结束摆摊的欧帕尔在告示牌上交完最后一波任务，将剩余的东西打包拎起回家。

　　路上，有人热情喊她到家一起吃饭，欧帕尔笑着摇头拒绝。

　　在分配住所时，哪怕有电梯，一二楼的屋子也被优先分给那些身体不好的人。欧帕尔主动选了个顶层，临对着的那户还没人住，另外两户又隔着一堵墙，相当于欧帕尔一人占了半层七楼。

　　按下电梯，等待上升的途中欧帕尔盯着反光中的自己，她动了动左眉，银色反光中的自己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电梯已到——七楼。”

　　欧帕尔踏出电梯，激活指纹刚想按下，察觉到不对劲的她动作一顿，扭头看向身后。

　　身后空空如也，那被窥视的感觉似乎只是臆想，欧帕尔垂眸沉思，在原地伫立片刻的她转身打开房门。

　　大门“咚”的一声关闭，欧帕尔摸到开关，大厅主灯亮起照亮着没什么居住痕迹的房间，欧帕尔将东西随手放在桌上，刚想洗澡换身衣服睡觉，身后大门传来一阵咚咚敲门声。

　　“谁？”欧帕尔走近门口。

　　无人回答，她略显生疏地打开猫眼盖，将眼睛凑近观察着屋外情况，还没来得及熄灭的声控灯将门口空地照得亮堂堂，猫眼可视的范围内并没有敲门人的踪影。

　　想到刚才的古怪，欧帕尔决定不做理睬。

　　“咚咚咚——”
　　她刚掉头走两步，敲门声再次响起。

　　“谁在敲门？”欧帕尔拿起放在顺手处的棍子，提高了音调。

　　“咚咚咚——”
　　敲门仍在继续，欧帕尔将手搭在门锁上半分钟，深吸一口气后将门用力推开，棍子高高举起。

　　如在猫眼里看到的情况一样，门外不见人影，但敲门声绝不是幻觉。欧帕尔皱眉看向四周，通往另外两户人家的大门半掩着，楼梯间的门是被关闭的，至于电梯……

　　“电梯已到——七楼。”

　　欧帕尔抬眼看向幽幽开启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