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清]》怡情书史

63、窗内共浴

　　胤禛将胤祥轻轻包在蓝色龙袍里，横抱进稍间，里面有一张不大的楠木榻子，蓝缎被褥干净整洁。胤祥抬眼：“今夜在这睡？”胤禛笑笑：“嗯，我去让人安排好，无事，王弟先歇着。”胤祥听了就管自己安静躺着。将胤祥安置好，胤禛便走到绛雪轩明间，站在门里，低低唤了一声：“苏培盛。”门外没一会儿就响起了苏公公的声音，小心道：“皇上？”皇帝便吩咐道：“去备水，放在次间。吩咐下去，御花园这两日缮修，未经朕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朕这一日都在养心殿，懂吗？”苏培盛连连称是，自己和侍卫已在御花园外守了半日，怡亲王进去前早吩咐了，皇上傍晚前如果还没出来，那便说御花园这一日整修，皇上没离开前不准有旁人进出。方才能听到皇帝唤自己，也是因为身边有大内高手，耳朵灵敏，并且懂得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殿中，胤禛走回次间，捡起胤祥飘落在地的白纱，又将炕上的紫色袍子拿起拍了拍，带进了稍间，整洁地挂在了稍间塌边的衣架上。胤祥好像睡着了，面容舒展，很是安静，不似前两次倔强硬撑，如此安详反倒惹得胤禛更是疼惜一笑。一边轻轻坐到床角，一边掀起被尾，恰露出胤祥那只带着镯子的脚，脚踝处白得仿若透明，胤禛看着喜爱地轻轻揉了揉，再慢慢将镯上的扣子解开，拿到自己身边，又小心扣上，谁知扣上时发出了清脆的金属响声，胤祥便缓缓睁开了眼睛。胤禛对着胤祥笑笑，准备将那个镯子从容塞进床下，本以为收起来便好了，谁知镯上的铃铛跟着响了响，胤祥本已对胤禛轻启的微笑在那刻被收敛回去，继而冷漠地转开了脸，低着头往龙袍里缩了缩。胤禛坐过去准备哄一哄弟弟，只听次间传来苏培盛小心又清晰的声音：“皇上，水好了。”胤禛转头冷冷回了句：“放着，出去。”苏公公连忙称是就溜出了门。
　　胤禛小心捧过胤祥的脸，开口解释到：“王子，我只是想在匣里取点香液，恰好看到前朝的镯子。你放心，朕上次特地叫人清洗许久，存这打算有机会在御花园赏给哪位小公主，现在给你戴恰好合适。”胤祥看着坚持解释的胤禛很是无奈，就垂眼不看对方，小声答到：“声音还算好听。”胤禛听了回答，笑得开心，接着作势要抱起胤祥，问道：“那我们去沐浴吧，今日朕也要洗，王也欺负我了。”胤祥一个抬眼警告皇帝，什么都没说，皇帝就马上屈服了，接着说道：“好，是胤禛坏。”说着就将胤祥抱着往次间走。
　　次间，苏培盛已经准备好两人换洗衣物，以及新的被褥。皇帝感到满意，就慢慢掀开胤祥身上龙袍，任其滑落在一旁的靠椅上，然后将胤祥轻轻放入水中，接着说道：“弟先洗，我进去给你换个舒服的被子。”说完就要走，胤祥一把拉住胤禛的手：“先一起洗，等下一起换。”胤禛心里更快乐，感到弟弟真是可爱得不行，于是也不争，脱下自己仅有的单衣，跨了进去，与胤祥面对面坐着。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胤祥低头，开始洗自己，小声说着：“皇帝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自己洗就好了。”胤禛笑着看害羞的弟弟，问道：“需要我帮弟弟吗？”胤祥作出阻挡的手势，坚称：“不必。”胤禛还是向前靠近，接着问：“那王弟为何叫我一起？”胤祥脸仿佛又被热水蒸红了，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推了推胤禛。胤禛抓住了胤祥的手放在肩上，自己更是靠近了一步，说道：“让我帮王清理吧？”胤祥没说话，脸不再看胤禛，看向胤禛后面的窗格，月光又映入那漂亮眉眼里。胤禛一笑，接着贴近了。在水中，胤禛先是小心用手剥开胤祥有些胀的地方，轻轻清理起来。谁知没一会儿，只觉手边有物烫得厉害，胤禛又笑了，对胤祥说道：“王弟精力真好。”
　　……（见老车站）
　　这一通结束，胤禛将胤祥托在腰上抱出水面，抽过椅子上的龙袍披上对方，无奈地对上胤祥的鼻子，小声抱歉说道：“没办法，两个人一起就是得再洗一次。”说完就侧脸轻唤，“苏培盛，再去换水来，动作放快。”说着抬步抱着胤祥走进稍间，一路轻吻着，一边等着。苏培盛一听到皇帝已经走到稍间，便马上推门进来收拾，没过多久，就换好了水。这一次，二人终于洗好了，换上了干净内衣，胤祥又被胤禛托着抱进了稍间，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