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
选拔赛当日。
鸣人和宁次的对决出乎所有人意料，公认“吊车尾”将日向一族的天才打倒在地，宣布自己一定会成为火影改变日向一族不合理制度的热血宣言瞬间燃爆整个观众席，然后……
“好痛好痛好痛！”鸣人躲开我手里的棉棒，疼得龇牙咧嘴：“樱酱，可不可以不涂药水，一点点小伤的说……”
我一把薅住他，用药水给他的伤口消毒，然后运起查克拉帮其愈合：“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鸣人撇撇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啊喏撒，樱酱，刚刚比赛的时候，宁次说他父亲是因为日向家的族长才死的。”
“……所以他当初才那么对雏田吧?”
他低下头，叫人看不见神情，但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傻子也能感觉到他情绪很低落：“我能感觉到宁次很痛苦，他痛恨日向一族的分家制度，我也觉得那些不合理。”
我叹了口气，漩涡鸣人就是漩涡鸣人，不管重来几辈子都是个爱“自找麻烦”的家伙。
日向一族的宗、分家制度传承已久，即便不合理，那也容不得外人指责插手。
有资格，且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外人只有火影，但三代目前显然没有改变这一问题的打算。
“但你不是已经跟宁次承诺过了吗？”
“啊嘞?”
我对上鸣人诧异的表情，伸手揉了揉他的脑壳，上辈子鸣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没道理这辈子做不到，我养大的小孩还能越养越垃圾?
我话里带着没有任何理由的信任：“如果是鸣人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当然，有问题也不怕，欧奈桑和大家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双蔚蓝的眼睛眨了眨，里面闪动着惊喜的笑意，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场中央勘九郎宣布弃权的声音响起，引起了观众席上的满堂倒喝。
“纳尼?！！！”鸣人揪着头发不敢置信有这种临门一脚自动弃权的八嘎。
我看着勘九郎转身下场的背景，眯起眼睛，他这是在保存体力?
所以，这段时间三代目和卡卡西老师他们的布置并没有引起大蛇丸和砂忍的注意，或者引起了，但并足以让他们放弃‘木叶崩溃计划’，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变故……
“喂，想什么呢？”
肩头突然拍上来一只手，我一激灵差点没收住自己的拳头，扭头对上鹿丸疑问的视线，我笑得阴沉：“人吓人吓死人，你小子知不知道？”
他果断收回放在我肩头的手，退后三步跟我保持一个可以逃命安全距离：“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我翻了个白眼，台下裁判不知火玄间开始招呼下一组比赛人员上场，好巧不巧，正是鹿丸和手鞠。
“嘿嘿。”我对这对木叶夫妻档充满了兴趣，示意鹿丸：“赶紧上场啊，愣着干什么？”
鹿丸死鱼眼：“喂喂，好歹收收你看热闹的眼神吧？”
他看着场中央已经乘扇上场的飒爽少女，莫名头疼，心道麻烦死了，干脆弃权算了，刚举起手：“我……”就感觉屁股上传来一道收不住的推力。
“噗通——”
场上场下一片寂静，鸣人收回脚，脸上没有半分心虚，仿佛把人蹬下去的不是他：“干巴爹！鹿丸，一定要打败扇子公主的说！”
“啧啧。”我看着鹿丸四仰八叉的狼狈身姿，眼疾手快地掏出相机记录未来·木叶参谋长在爱情面前的大马趴。
听着观众席上的阵阵“嘘”声，鹿丸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吐掉一嘴泥。
干巴爹你大爷的漩涡鸣人！
毋庸置疑这是一场精彩的计谋战，一环扣一环地精准计算看得观众瞠目结舌，然而最让人不可置信的是明明鹿丸已经用影子控制住了手鞠，在离胜利临门一脚的时候却选择了举手投降，理由就是自己的查克拉不足，继续下去一定会输。
鸣人信他个鬼，自己的小伙伴自己清楚，这家伙就是嫌麻烦!等鹿丸一回来，鸣人就挤到他身边吵吵嚷嚷：“八嘎！鹿丸你个八嘎！明明能赢为什么要放弃的说?！”
“整个木叶唯独不想被你骂八嘎。”鹿丸歪着头，躲避这个全木叶最大八嘎的口水攻击，“啧”了一声：“真是麻烦死了。”
我也被鸣人嚷得头疼，伸手捏住他的上下嘴皮，看着他像小鸭子似的样子，有些好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鸣人，鹿丸虽然输掉了比赛，但却收获了爱情。”
鸣人无法出声，只得瞪大眼睛：“唔唔唔唔唔唔!”
“喂。”鹿丸死鱼眼：“你被井野附身了吧?”
我嘿嘿直笑，示意他们看向砂忍休息区：“美丽的风之使者已经注意到我们鹿丸了哦~”
“……”
话音刚落，顺势看过去的鹿丸就跟手鞠对上了视线，二人都是一愣，下一秒便又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而且能否晋级中忍也不是由比赛胜负决定的，火影大人和考官们参考的是考生在整场选拔赛中展露出来的综合素质。”我拍拍视“爱情如粪土”、仍对比赛结果愤愤不平的鸣人小脑壳，语气颇为感慨：“事业稳了，爱情有了，对于鹿丸这种人生赢家来说比赛胜利那种虚名不要也罢。”
鹿丸&鸣人：“……”
小樱/樱酱又在说什么胡话?
比赛接二连三的过去，在终于轮到佐助的时候，却出了岔子，我爱罗已经在场下站着了，佐助却迟迟没有现身，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观众席渐渐喧哗起来：“宇智波呢?”
“宇智波在哪儿?”
“宇智波怎么还没来?”
鸣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着墙上高挂的时钟，恨不得亲自上手把那根不停转动的秒针拔掉。
场中央传来不知火玄间的声音：“还剩三十秒，宇智波佐助再不到场将视作弃权。”
鸣人一惊，扭头找身后的小樱商量，却发现小樱居然不见了踪影，一旁的鹿丸也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能安慰鸣人：“放心，有卡卡西老师在，肯定不会让佐助迟到的。”
鸣人一脸苦大仇深：“就是有卡卡西老师在我才担心佐助会迟到的说。”
鹿丸：“……”
好在没让鸣人着急太久，赛场上突然凭空飘起了片片落叶，一片、两片、三片、四片……在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的时候，狂风乍起，携卷落叶纷纷迷人视线，两、三秒后，风息叶落，场中央多出了一高一矮两道挺拔的身影。
“啊嘞?”卡卡西双手插兜，眼睛笑成月牙：“不好意思，我们好像迟到了。”
观众席上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就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女人的尖叫。
“……”不知火玄间差点咬断嘴里的千本，不愧是卡卡西，出场一如既往的风/骚。
鹿丸死鱼眼：“怎么感觉自己之前的比赛像是给他们暖场的。”
鸣人倒是心情好得不得了，还兴冲冲得跟佐助打招呼：“真慢啊佐助，是不是怕和我交手所以不敢来的说?”
佐助抬头看向鸣人，明明站在场下海拔不占优势，偏偏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反问的语气十二分的臭屁：“第一回合，你赢了吗?”
鸣人得瑟：“那还用说！”
佐助微微一笑，观众席上又起尖叫。
听着场上传来的热闹声，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哪怕知道上辈子佐助没有错过比赛，但时事境迁，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这辈子没有意外。
刚才趁着所有人的注意都被意疑似“弃权”的宇智波佐助吸引时，我趁机摸到了火影、风影观看比赛的观赛阁下方，这是一处难得的死角，在灌木的遮挡下我可以很好地看到阁内人的动作，对方却难以窥见我。
虽然对于大蛇丸的袭击木叶早有防备，但毕竟是“改变过去”的大事，我心里总是隐隐不踏实，还是提前守在这里，万一有意外发生也好随机应变
阁内，三代火影和‘四代风影’正谈笑风生，气氛一派祥和，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对‘有旧怨’的师徒。
之前在三代面前说对大蛇丸‘感兴趣’也不全是瞎话。不同于表人格对大蛇丸的排斥，同为研究人员，从某些角度看，我并不排斥大蛇丸对真理和极致的追求。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像大蛇丸那种心灵没有约束、百无禁忌的天才无疑是十分危险的。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阁内人的分布，上辈子把三代困住的四紫炎阵需要四名忍者在东西南北方同时结印发动，但大蛇丸身边却只跟了两名忍者……另外两个人去哪了？
我可不觉得大蛇丸是会轻易放弃自己计划的人。
另一边，赛场中央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我爱罗整个人都被包裹在沙球内，沙之眼高悬在上空，死死盯着佐助的行动，明明只是沙子和查克拉凝结出来的“眼睛”，那种像是饿了三天的野兽终于闻见了血腥味后的残暴和兴奋却在其“眼神”中展露无遗。
佐助在脚底凝聚查克拉，与地面平行，稳稳站在赛场周围的墙壁上，银紫色的电光慢慢缠绕上他的左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伴随着尖锐的鸟鸣刺透了我爱罗的防御砂球。
我爱罗受伤哀嚎的瞬间，砂忍姐弟瞬身出现在他的身边，在观众们目瞪口呆下，一左一右搀起他的胳膊就跑，佐助紧追而去，不知火玄间正要阻止，赛场上空却突然纷纷扬扬飘落下白色的羽毛。
幻术笼罩，刚刚还目瞪口呆的观众们分分倒地昏迷，陷入沉睡。与此同时，木叶各处出现了砂忍和音忍的联合奇袭部队，敌方用通灵术在村口召唤出体型骇人的三头巨蛇大搞破坏。
卡卡西将护额拉起，写轮眼中的三勾玉旋转，极致的黑和极致的红摄人心魄。他对提前部署在暗处的下属打出手势——不惜一切代价、不留任何活口，抹杀所见的一切目标。
另一边，早有安排的阿斯玛和凯，在变故发生后就带领暗部护卫着三代来到了观赛阁楼顶，在十分敞亮的战场上“迎接回来探亲”的S级叛忍大蛇丸。
所谓“突袭”，只要被提前识破，就会失去先发制人的优势。这时候，就需要双方实打实的战力比拼。
论数量，这里是木叶大本营，完全不需要畏惧。论单兵作战，卡卡西等一众精英上忍自然不是吃素的。胜利的天平无疑正向着木叶一方倾斜。
但大蛇丸却似乎对不利的战局没有丝毫紧张，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跟三代打招呼。
三代没有理会他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礼貌，只是问他：“大蛇丸，你当真要与木叶为敌吗？”
虽然是问句，但这显然是一位老师给曾经的爱徒最后的悔改机会，若大蛇丸真觍着脸皮说“不是”……我摸摸下巴，啧，没准儿三代还真能再放他一条生路。
不过很可惜，大蛇丸显然不是会领三代情的另一茬犟种，他还在笑，边笑边说：“猿飞老师，我早就告诉过你，早点选好五代目火影。今天你死在这里，木叶没有可继任的火影，必定大乱，真可惜。”
言罢，最靠近三代的一名暗部突然朝身后的阿斯玛等人发动攻击：“潜影多蛇手！”
我：?
在阿斯玛他们后退躲避攻击的间隙，有两名暗部始终一左一右站在三代身后不为所动，在我以为他们是保护三代的人时，那二却人突然蹲下，跟大蛇丸身后的另外两名‘风影护卫’同时结印：“忍法·四紫炎阵！”
我：??
不是，暗部不是火影的直属心腹部队吗？上辈子可没这死出啊?!!!!
我就知道大蛇丸这家伙在察觉到木叶的防备后不会坐以待毙!
那头，大蛇丸看着被困在四紫炎阵中、孤立无援的三代目，边笑边流泪着说完剩下的话：“……不过你也看不到那天了。”
然而，毒蛇的眼泪没能流多久，他们脚下踩着的楼顶突然震动，然后“轰隆”一阵巨响，高阁坍塌，烟尘陡起，别说维持结界了，闪地慢的早不知道埋哪块废墟了。
我挥手扇开挡在眼前的尘土，毫无诚意地道歉：“哎呀呀，真抱歉，打扰了你跟三代大人叙旧。”
师徒二人1V1的局势被打破，阿斯玛等人趁机回到三代身边，将他牢牢护卫住。
“居然直接把观赛阁拆了。”三代看着花老多经费建的前·观赛阁，叹气：“不愧是纲手的弟子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干笑：“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打破四紫炎阵的办法了。”
此时，大蛇丸那边的人皆都卸下了伪装，刚才布置四紫炎阵的四个人果然是上辈子那四个相貌奇特的音忍，而使用‘潜影多蛇手’攻击阿斯玛的那个人赫然是药师兜。我视线一一掠过他们，停在大蛇丸眼角还没落完的那滴眼泪上，表情有些惊奇。
没想到大蛇丸居然还会哭?!
我并不认为那是鳄鱼的眼泪，毕竟大蛇丸那种人并不屑于当个伪君子，他会流眼泪，只能说明“摧毁故乡木叶”或者“弑师”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能让他悲伤流泪的事情。
可即便他会感到悲伤，但他还会去做，为了他认定的真理，为了他追求的极致，这也是这个家伙可怕的地方，因为迥异于常人，所以可怕。
大蛇丸察觉到我的目光，随手抹掉那滴眼泪，脸上挂着死不悔改的贱笑：“嗬嗬，又见面了，总是破坏我计划的小丫头。”
一句招呼，但用他那语气说就像是‘我要把你这个破坏我计划的人喂万蛇’一样。
我摊手，在他们之间挑事：“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药师兜咯，毕竟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一大把年纪还通不过中忍考试的人，换谁都会怀疑一下吧？”
药师兜来不及惊讶对方怎么知道了他的名字，最擅长的卧底工作被人质疑，他额头立马浮起一层冷汗，忙于解释：“大蛇丸大人，我……”
大蛇丸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药师兜松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可惜，没能挑拨成功，我遗憾地看了药师兜一眼，他脸上的微笑差点维持不住了
兜：好气哦，但还是要微笑。
“至于五代目……”我点点下巴，脸上挂起“天真无邪”的笑容：“也不是没有人选呀，我这种平平无奇的小下忍都知道五代目会在传说中的‘三忍’里选出来呢~”
“哎，不对！”我拍拍自己的嘴，一副不小心说错话的样子:“应该说会在三分之二的传说中的三忍中选出来才对！”
“也就是会在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师父之间产生。”
“差点忘记大蛇丸你曾经也是‘三忍’之一了呢，据说曾经也是四代目大人强有力的火影竞争对手，可惜了可惜了。”
明明是惋惜的语气，但说这话的人眼里是明晃晃地笑意，嘲讽值拉满。大蛇丸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我咋舌：“当初你要是没叛村的话，现在也应该是候选之一吧，真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这辈子是等不到当火影的那天了。”
药师兜：“……”
虽然火影已经不是大蛇丸大人追求的东西了，但好歹也是曾经的求不得……药师兜悄咪咪瞅了眼大蛇丸的脸色：嘶……
凯一脸真诚地感慨：“真是青春一去不复还啊！”
三代目&阿斯玛：“……”
“开什么玩笑。”大蛇丸嗤笑：“自来也那个笨蛋怎么可能成为火影。”
“你错了，大蛇丸。”三代目肯定道：“自来也是一个合格的继任者，因为他继承了火之意志！”
“就是就是。”我深以为然，人家不单是有资格继任火影的人，还是有资格拒绝继任火影的人，根正苗红着呢，跟你这个叛逃的小辣鸡不一样，然后继续拱火：“你可不要太嫉妒自来也大人哦，好歹也是曾经的兄弟，哦，不对……”我上下打量他：“目前应该是……姐妹了吧！”
“……嗬嗬。”大蛇丸笑出声，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假：“那种东西我不需要在乎。”
药师兜：……
救命，大蛇丸大人现在的脸色好难看，我为什么要参加这次任务啊！
我鼓掌：“不愧是你，从来不后悔从来不回头。”我目光真诚：“这位勇往直前从不后悔的大人，我一直有个问题想向您请教，不知道您愿不愿意为我解答?”
天才，尤其是在科学上富有天资的天才，还是大蛇丸这种百无禁忌的科学天才，通常很难克制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明明知道眼前的小鬼阴阳怪气没憋好屁，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对方想问什么。
接收到大蛇丸“问”的眼神，我笑笑：“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我目光blingbling：“你每个月的那几天是怎么解决的呀?”
三代&阿斯玛&凯：“……”
药师兜&音忍四人组：“……”
“会难受嘛?”
“会情绪不稳定嘛?”
“有人给你煮红糖水嘛?”
“听说你有诱拐少男少女的癖好，是因为喜欢孩子嘛?”
“这么喜欢孩子，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生一个呢?”
三代：“……”
烟掉在地上的阿斯玛：“……”
下巴要掉到地上去的凯：“……这、这可真是青春啊！”
药师兜：“……”
他恨不得让自己立刻消失，大蛇丸大人外放的阴气好可怕，完全已经气疯了！
虽然大蛇丸大人完全不在乎个人性别问题，但对方这已经是明晃晃地讽刺+挑衅了吧?
我像是没看见大蛇丸快要将我喂蛇的眼神，自顾自地大放阙词：“毕竟，就女性体内的雌性激素来讲，确实会让你产生一种对孩子无法抗拒的母性嘛！”
“嗬嗬嗬……”大蛇丸笑容更“真挚”了，袖子一甩，数十条毒蛇就朝着我飞了过来，不等我动手抵挡，卡卡西就瞬身出现在我前面几下将毒蛇斩断。
我激动：“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带着阿斯玛他们跟音忍战成一团，战斗间隙回头朝我弯了弯眼睛：“辛苦小樱拖延了这么长时间，嘛，砂忍那边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接下来就交给老师吧。”
“嗨！”我眼睛笑成两道缝，这种哪怕没有提前商量也能被卡卡西一眼看懂的感觉不要太甜！
这叫什么?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然而大蛇丸显然不觉得这有多甜，在跟三代战斗的空隙还不忘指挥其他音忍：“抓住那个小丫头！”显然已经要恨死对方了。
我惊恐状抱胸：“干什么！虽然我很优秀，但我的身体也不是你可以觊觎的！”
我的身体还要用来觊觎卡卡西呢！
“……”大蛇丸阴沉的脸上阴沉地笑：“抓住她直接喂蛇！”
我：！！！！
这人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卡卡西三两下解决掉前来抓我喂蛇的次郎坊，揪住领子给我丢出战圈：“小樱，你立刻到三号看台解开鸣人和鹿丸的幻术去追击佐助，把他带回来。”
自知呆在这里也只能是拖后腿，我听命离开，离开前我不放心朝三代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惊恐了：“棺材出来了！”
只见刻着“初”、“二”的棺材拔地而起，卡卡西来不及交代小樱更多，值得召唤出帕克丢给她，嘱咐道：“追踪不要太深入，是否打败我爱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佐助带回来！”
“嗨！卡卡西老师你……”
话没说完，卡卡西便已经掠至三代附近支援，“……你要注意安全。”剩下的这几个字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我呼出一口气，把担心压在心底，抱起帕克瞬身到三号看台，在人堆里找到鸣人后解开了他的幻术，又踹了旁边卧地装昏的鹿丸一脚：“别装了，起来干活！”
鹿丸：“……”真是麻烦死了。
鸣人爬起来人还晕乎乎的：“啊喏撒，啊喏撒，我怎么睡着的说……对了，佐助！佐助呢?！”
“……”我死鱼眼，果然，对于鸣人来说，不管什么时候佐助都是最重要的。
把情况大致跟二人说了一下，我总结道：“总之，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佐助带回来！”
“嗨！”×2
……
由于提前做好了的准备，木叶的临战运转并没有因为这些年的和平而生锈，此次防守作战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消灭敌人的部队主力军，以及组织非战斗人员避难。
第二阶段，动用整个村子的力量，进行全线反击。
第三阶段，地毯式清扫战场，处理个别躲藏起来的敌人，消灭暗中隐患。
卡卡西在指挥完第一阶段并亲自拿下敌军指挥官马基后，便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天藏和玄间等人处理，自己则马上回援三代，眼下虽然敌人的主力部队已经被歼灭，但漏网杂鱼却仍在四处流窜。
而追击佐助三人组就倒霉催地碰上了两个。
仓惶逃命的两名砂忍完全不理会小樱他们对自己是否有攻击意图，卯足了劲要把遇见的一切木叶忍者消灭。人在死亡前的垂死挣扎往往是潜力无限的，许久都摆脱不了那二人的纠缠，我冲鸣人他们道：“我拖住他们，帕克你带着鸣人和鹿丸继续追击任务。”
鸣人第一个反对：“不行！”
“你确定?”鹿丸有些头痛地看着我：“那两个家伙可不容易对付！”
“等我解决掉他们会立刻去跟你们会合。”我咬破拇指召唤出一只比帕克大两倍的蛞蝓，让她分裂成两个交给鸣人和鹿丸：“蛞蝓体内存储了我的查克拉可以用做紧急治疗。”我冲鸣人安抚地笑了笑：“要相信欧奈桑的实力啊！”
鸣人咬咬牙，抱好蛞蝓跟鹿丸帕克转身离开。
我挡住砂忍二人想要继续追击鸣人他们的动作：“嘛，还是先过我这一关吧。”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挨刀子。我给被苦无划了一道口子的腹部上药，承认自己最近有点飘儿，太自信自己的实力。那两个砂忍被解决了，我也差点被解决了，将死之人的求生欲是巨大的，要不是我一直警惕着，现在横地上的还指不定是谁。
草草包扎好伤口，用查克拉治疗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跟给鸣人和鹿丸的蛞蝓失去了感应，来不及多想，怕他们出什么意外，我立刻动身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轰——！”
没等我追出去多久，远处的森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尘沙卷起又散开，我抬头望去，只见鸣人站在一只巨大的□□上跟一尾对峙。
我：“……”
好家伙，这阵仗可不小。
我卯足劲儿朝鸣人那边赶，半路却碰上了在地上躺尸的鹿丸、志乃和勘九郎，只得暂停赶路先给他们检查治疗。
看见木叶援军，勘九郎涂满油彩的脸上浮现出绝望，同样都是战斗到精疲力尽，查克拉全无平地躺尸，凭什么敌方就能有支援?好不公平。
反之鹿丸则是松了一口气，他指指躺在隔壁的志乃：“我没事，查克拉暂时耗尽而已，但志乃中了傀儡上的毒，蛞蝓说那些毒素得等到你来处理，先去给他看看吧。”
我蹲到志乃跟前检查了一番，从医疗包里抽出两只解毒剂给他注射：“毒不严重，再等十五分钟就能完全解除。”又转身朝勘九郎走去。
见敌方援军朝自己走来，勘九郎简直要吓死了，他可是见过这个暴力女爆锤大蛇丸的恐怖怪力，完全不想被捶成肉酱，只想死得体面一点！
“你怕什么？”看着勘九郎灰败无望的脸色，我有些好笑：“我们木叶可没有残害俘虏的陋习。”
勘九郎斜了我一眼，明显不信。
我给他注射了一支确保他接下来24小时都无法顺利运转查克拉的药剂，又考虑到这家伙迟早是鹿丸的小舅子，还是耐心十足地告诉了他目前的形式，希望他能放宽心：“你们的指导上忍马基已经被抓，这次摧毁木叶计划显然失败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们木叶会善待你这个战俘的，尤其还是前同盟的战俘。”
勘九郎：“……”
勘九郎的脸色更灰败了。
我看向鹿丸：“你现在也没剩多少查克拉了，就留在这里跟志乃一起看守勘九郎并等待支援，我继续追击任务。”
鹿丸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对了。”临走前，我又忍不住回头嘱咐鹿丸：“现在木叶和砂忍形势不明，也别为难勘九郎。”现在为难小舅子，未来小舅子为难死你。
鹿丸：“……”
总感觉你看我的眼神很怪。
朝着鸣人的方向又追出一段距离，地动山摇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一道兽鸣响起，就见巨大的赤橙色九尾从烟雾中冲出，一爪子扣在了一尾的肩膀上。
我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九喇嘛！！！！
上辈子表人格在这场战斗中昏迷，我也不知道鸣人最终是如何打败我爱罗的，更不知道这场战斗里是否有九喇嘛的参与。
我知道在不能完全掌控九尾查克拉的时候，鸣人使用它们是会受到腐蚀侵害的……比起上辈子鸣人跟九喇嘛在四战时大放异彩，现在的他年纪还那么小就动用如此庞大的九尾查克拉，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压下心底的担忧，我咬牙提升速度往那边赶……纲手师父说的没错，我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抵达森林深处，我又碰到了受伤昏迷的宇智波佐助，总感觉这一路自己在不断“捡尸”。检查后发现他身上的伤口都有被蛞蝓治疗的痕迹，没有大碍，就是查克拉耗尽了，猜测是鸣人让蛞蝓治疗了佐助。
眼下大蛇丸对佐助虎视眈眈，把毫无战斗力的佐助丢在森林里我是怎么都不放心的，于是背上他继续前进。
等佐助逐渐清醒时，就感觉视线有些晃荡，身/下传递着另一个人的体温……这种被人背着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是鼬回来了，仔细一看入目的却是一头粉色的头发。
“醒啦？”
背着他前进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翠色的眼里带着关心：“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佐助摇头，提起来的心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又感到很安定，问道：“鸣人呢？”
小樱诡异地沉默了。
“嗯?”见小樱不会答，佐助有些担心，挣扎着要从小樱背上下来：“那个白痴出事了？！”
“没有！”我收紧胳膊制止住佐助的动作，感觉相当无语，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鸣人，我跟卡卡西没有存在感是吧?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于鸣人和佐助的感情，我从无语、无奈，进化到了无所吊谓，就很奇怪，明明心里都互相念着，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对对方看不上眼的样子，就很幼稚。
我好气又好笑，把佐助往背上掂了掂，脚下加快速度：“别急，我们现在正往鸣人身边赶着呢！”
佐助立马反驳：“谁担心那个笨蛋白痴啊！”
我：“……”
我又翻了个大白眼：“行行行，我担心，我担心那个笨蛋白痴好了吧！”
等我们找到鸣人的时候，那家伙和我爱罗都已经查克拉耗尽躺平在地了，但漩涡一族在体质上总是强悍的，明明已经疲惫到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那家伙的嘴皮子却还叭叭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孤独地受苦，根本就无法安心，至今只能相信自己，至今还在地狱里挣扎。我爱罗，我也曾经像你一样孤单，也曾经，不明白为何会被别人憎恶，直到知道自己体内存在着九尾。”
我叹气，认命走过去给两位人柱力处理好伤口，然后扶着佐助到不远处坐下休息，一起欣赏鸣人的嘴遁。
鸣人一住不住地跟我爱罗叭叭叭，我爱罗虽没有回答，但眼睛却一直在看着他，眼神似好奇又有些迷茫。
我撑着下巴看向他们：“刚才两个人还打得你死我活的，现在就跟朋友一样躺在那儿聊天，鸣人这家伙还真是奇特。”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鸣人，都有着改变我爱罗的力量，我瞅了瞅一旁抿着嘴不出声的佐助，心道或许被改变的从来不只有我爱罗。
世界上就是有鸣人这种人，让人对他提不起心防来，那种逆天的亲和力，对素不相识的人都能全心以待、拼命守护的决心。
所以大家都愿意相信他、依赖他，也愿意帮助他、守护他。就像鹿丸说的，总有一天，那家伙会变成对这个村子来说非常重要的忍者，只要跟鸣人在一起，就不禁会让人觉得想要跟他一起走下去。
曾经傲娇痛苦的佐助败给了鸣人，现在孤独阴郁的我爱罗也不例外。
余光瞥见藏在草丛里的帕克，我冲他招手：“帕克，你回去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卡卡西老师，等鸣人和佐助恢复一下我们就回去。”
帕克朝我走近，抽抽鼻子：“刚才战斗没来的及问，但这个味道，莫非……”
“嗨！嗨！！嗨！！！”我脸上的笑容逐渐虚假：“没错，你洗澡用的香波跟我的洗发水就是一个香型！再啰嗦一句，你别想再从我这里吃到一根磨牙牛肉干！！”
帕克一眨眼溜儿个没影。
佐助：“……”
然而帕克离开没一会儿，异象突生，林间突然钻出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蛇，阴暗爬行，将我们四人团团围住，举目毫无退路。
药师兜搀扶着大蛇丸从林间走出，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是很满意我们被蛇群围困的状态。虽然脸上带笑，但他的身体状态明显很不好，双手无力地垂着，额头冷汗不断。
大蛇丸双手被废……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会吧，应该不会吧，明明已经提前做好了部署，三代他……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们几个的小命能不能保下还另说。
我攥紧苦无，把查克拉耗尽的佐助等人护在身后，对佐助悄声道：“待会儿我拖住他，你带鸣人先走。”
没办法，佐助也没什么力气，带鸣人逃命已是勉强，我爱罗……大蛇丸应该对他兴趣，不会轻易对他动手。
身后的佐助没有应声，我却不敢分神去看他在干什么，哪知下一秒他居然强撑着从我背后冲向了大蛇丸：“我拖住他，樱你带着鸣人先走！”
我傻眼片刻，堪堪忍住粗口。然而没等我冲上去支援佐助，他就已经被药师兜一脚踹飞，我飞奔到他身后接住他，却被迅猛的惯性一路掀起，砸断了几节树枝才被摔砸在地，又被晚一秒砸到我身上的佐助压出一口老血。
“妈/的……”这句粗口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大/爷/的……”
不管是宇智波佐助的大爷还是大蛇丸的大爷又或者是药师兜的大爷……总而言之，就是四个字，你！大！爷！的！
“佐助！樱酱！”鸣人努力扭动爬行，却进展缓慢，隔壁的毛毛虫都爬到我脸上了，他还离我俩一米五，“别过来。”我看着小金毛蠕动时已经搓掉一层皮的下巴，隐隐心疼：“你过来了也是当肉垫。”
佐助强撑着从我身上爬起来，我终于能完整地喘完一口气，谢天谢地。
“眼神很不错。”大蛇丸饶有兴致地跟佐助对视，少年眼神凶狠，恨不得用视线让敌人暴毙，但还不够，这种程度的仇恨还远远不够，于是他接着笑道：“你可真是丢尽了宇智波一族的脸啊。”
佐助的瞳孔猛地一缩。
鸣人大叫：“你这个混蛋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嗬嗬……”大蛇丸没有理会鸣人，专注于挑起佐助心中的仇恨：“比起鼬，你还是差远了。”他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带着一丝遗憾。
你大爷的，我从地上爬起来，眼前闪现过上辈子大蛇丸哄骗走佐助后，表人格不断流泪的眼睛……打是打不过的，我咬牙结印：“幻术！”
“幻术是很好……”大蛇丸终于肯把注意从佐助身上移开，金色的竖瞳看向我，我只觉得脊柱一凉，像是有一条滑腻冰冷的蛇绕着我的脊柱节节攀升，一路爬至心脏破开，密密麻麻的小蛇就从我的破裂的心口里钻了出来。
好疼、好冷、好黑……我朝四周看去，佐助和鸣人消失不见了，大蛇丸也不见了，周围的花草树木齐齐褪色粉碎，只剩下无尽的黑，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气息，这里是表人格的心灵空间。
我这是又回去了？
还是说，爸爸妈妈，鸣人佐助，师父师姐，木叶的大家还有……卡卡西，他们只是一场梦吗？
佐助和鸣人看见小樱捂住心脏跪倒在地，惨白的脸上汗水浮现，瞳孔失神地望着地面。
鸣人被吓到了：“樱酱！樱酱！你怎么了！”
佐助挣扎着站起来：“混蛋，你对樱做了什么？”
大蛇丸：“只是教教她什么是好的幻术而已。”
佐助呼吸一窒，他太弱小了，保护不了爸爸妈妈，保护不了哥哥，现在连樱和鸣人也保护不了……黑色的瞳孔里红色勾玉浮现，飞速旋转，血泪蜿蜒流出。
“三勾玉?”大蛇丸蛇瞳微动，声音越发嘶哑：“真是一个资质惊人的孩子啊。”说着，他的脖颈突然拉长撑着满口毒牙的头颅宛如一条变异的怪蛇飞速朝着佐助的脖颈咬去。
鸣人无力阻挡，眼睁睁看着佐助被咬，发出一声惨叫，蓝色的眼睛里缠上血丝，大喊：“九喇嘛，帮帮我！再帮帮我！”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住我的查克拉。’九喇嘛拒绝道：‘你今天已经连续两次使用了我的查克拉，继续使用会对你产生无法逆转的伤害，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待着。’
鸣人挣扎着爬起来：“那种事情根本无所谓的说！再不站起来的话，樱酱和佐助就要被杀死了啊！”
‘给你查克拉你也不是大蛇丸的对手，而且已经有帮手来了。’
“……啊嘞?”鸣人挣扎的姿势僵住，下一秒烟雾突现，熟悉的人影就站在烟雾之中，鸣人大悲转大喜，表情笑里带泪甚至显得扭曲：“好色仙人！”
自来也将几个小鬼牢牢护在身后，看向他追寻多年的“故友”，语气罕见地带有攻击性：“大蛇丸，木叶可不是让你撒野的地方。”
“……自来也。”大蛇丸阴冷地盯了他一会儿，又突然低笑起来：“狐妖小鬼可以使用九尾查克拉，怪力小丫头也很有意思，佐助的身体更是让人欣喜，这一次回来可真是有很多惊喜啊。”
自来也的到来让鸣人底气十足，质问道：“惊喜你个头！你到底对佐助做了什么？！”
“不用担心，只是送了佐助一份临别的礼物而已，他一定会需要这份力量的。”话音刚落，一条大蛇就从地底猛地钻出将大蛇丸和药师兜吞进了嘴里，然后又瞬间消失。
“我很期待与他的再次见面……”徒留大蛇丸这句似是而非的“道别”回荡在被战斗弄得七零八碎的林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