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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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这小子，不管是第几次见他使用影分身之术，都会令人目瞪口呆。
小金毛未来庞大的查拉量初见端倪，几百个鸣人影分身一出，看得只能分出一两个影分身的小伙伴们羡慕嫉妒的牙疼。被如此多‘鸣人’包围着的雏田，更是干脆地红着脸晕了过去。
其他人：“……”
就这么喜欢鸣人那家伙嘛?！
除了雏田，另一位深受其害……呃，或者说是收益……吧?自然是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发现，让他颇为头疼的逃课五人组最近特别老实，虽然鸣人还是会在课上睡觉，牙还总是招猫逗狗，丁次还是上课随便吃东西，但……但他们居然不！逃！课！了！
伊鲁卡简直喜极而泣，一个劲儿跟办公室里其他老师感慨自己班上的孩子真是长大了。
去办公室送作业有幸见到这一幕且知道‘影分身’真相的我：“……”
我当时也就随口一说，万万没想到他们真的会用影分身来逃课……怎么说呢，面对伊鲁卡老师欣慰的眼神，我只能满含愧疚地替他点了根蜡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7月23日——佐助生日。
放学后，小伙伴们各自回家取礼物，约定好在Q烤肉集合，一起给佐助庆生。
去Q烤肉的路上，我碰到了鸣人佐助，小金毛正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什么，走近一听才知道这小子正抱怨自来也找不见人影。
“嘛~自来也大人也是很忙的啦，”我笑着跟他俩打招呼：“据说，这些年为了保护木叶一直在外奔波呢。”
“哟！小樱酱！”鸣人眼睛一亮，听到小樱话转而一脸不信：“真的吗？啊喏撒，啊喏撒，明明那个奇怪大叔看着超级不靠谱的说！”
“同意。”佐助伸手指了指：“那种家伙怎么看都不靠谱吧?”
“啊嘞?”我跟鸣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女浴堂外围的木制墙壁上正趴着一个十分眼熟的白发大叔——那家伙身子扭来扭去，恨不得把自己怼进墙壁里，整个人都散发着猥琐的气息。
我&鸣人：“……”
“喂，大叔！”鸣人凑过去，好奇:“你在看什么的说?”
“走开啦！”自来也毫不留情地把鸣人推开：“不要打扰□□仙人取材啊小鬼，这可是通完天堂的入口嘿嘿嘿嘿！”
我&佐助&鸣人:“……”
我拳头硬了！
老色鬼！活该被纲手师父打断六根肋骨！！
鸣人跳脚:“什么□□仙人啊！根本就是个好/色仙人的说！”
“哈?我好歹算你半个师父，对我尊重一点嗷烫烫烫混蛋小鬼！”不等自来也说完，佐助就一个豪火球燎地为老不尊的家伙满地打滚。
等一行三人再加个自来也姗姗抵达Q烤肉时，那群家伙都已经开吃了，佐助无语:“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谁过生日。”
鹿丸百无聊赖地夹起一筷子肉：“是你们来的太慢了，麻烦死了。”
“喂！”丁次拿筷子打掉鸣人伸向自己烤肉的筷子:“要吃自己烤，不要抢我的！”
鸣人撇嘴：“小气鬼！”
“锵锵锵~”井野把蛋糕拎出来放到桌子上:“佐助君快来尝尝我和雏田一起准备的蛋糕吧~口味是小樱推荐的哦！”
雏田笑着附和：“生日快乐，佐助君。”
“阿里嘎多。”佐助表情拽拽的手却一刻不停地拆开包装。牙凑过去看，黑线：“什么啊！蛋糕上为什么要放小番茄啊?大家一般都放樱桃草莓什么的吧！”
“八嘎，你这个家伙懂什么啊！”井野一脸鄙视地看着他:“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送人什么都不如送他真正喜欢的东西，更何况这里面还包含着我对佐助君真挚的心意！”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能小觑啊，”自来也啧啧称奇:“金发小丫头你以后一定会成长为颇懂男人心的女人的。”
“嗨~”井野摊手:“但我一点都不想被骑□□的怪大叔这么夸哦。”
自来也：“……”
佐助“哼”了一声。
“ 捉助你包赶紧呲肉，债啦里撒捉着干什猫的捉——呃呃呃！”鸣人边吃边说，突然双手扼住脖子，脸噎地通红。我赶忙递给他一杯果汁:“先咽下去再说啊鸣人！”
鹿丸无语:“鸣人那家伙说什么呢？”
我边拍鸣人的后背边翻译:“佐助你不赶紧吃肉，在那里傻坐着干什么的说。”
“……”鹿丸指指旁边别别扭扭“哼”来“哼”去的佐助:“那他呢？”
我学佐助的样子抱胸冷脸:“‘今天我生日，居然都不送我礼物吗？’”
被说中心思的小团扇:“……”
佐助瞪了我一眼。
我笑嘻嘻地递上自己特制的医疗包:“嘛，嘛，生日礼物奉上！"
佐助接过医疗包，说了声谢谢，斜了其他人一眼。
大多数人还是很上道的——
牙掏出一袋狗粮:“这是我们犬冢家最新出品的至尊狗粮，外人可是轻易买不到的，便宜你啦！”
历来都是猫派的宇智波一族·佐助:“……”
你怕不是在挑衅猫派的尊严?
志乃拿出一个装着独角仙的小木笼:“生日快乐。”
“奈良家特质的增血药，”鹿丸扔给佐助一个小药瓶:“挑礼物什么的，麻烦死了。”
丁次也送出去了一包番茄味薯片。
嗯，大多数人都是很上道的……除了鸣人，这家伙正忙着把烤肉往自己碟子里划拉。我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他一脚，鸣人马上把那一碟子烤肉推过来:“给你，小樱酱。”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自来也掏出一套豪华版《亲热天堂》递给佐助，搂着小团扇的脖子挤眉弄眼:“里面可都是男人的宝藏啊宇智波小哥儿，会对你有好处的，扉页还有自来也大人的亲笔签名哦~”
看着书封上十分明显的十八/禁标识，佐助:“……”
小团扇抬起手。
“桥都麻袋！”我大惊失色:“别结豪火球印!你那火喷出来这一桌子菜可就全毁了!”
佐助悻悻收回手。
自来也哈哈大笑，解开幻术，《亲热天堂》变成了《毅力忍传》，他拍着佐助的肩膀：“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拿回去好好品味吧宇智波小鬼！”
“……主人公居然叫‘鸣人'吗?”佐助随手翻了翻，撇嘴:“没兴趣。”
“啊嘞?”闻言，鸣人总算从烤肉里抬起头:“和我一个名字吗? 佐助佐助给我看看的说！”
佐助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想看就自己去买。”
“切！”鸣人撇嘴:“小气鬼佐助！”
我拍拍小金毛的脑壳：“还好意思说佐助小气，鸣人你送佐助的生日礼物呢?”
“啊嘞?”鸣人疑惑:“那个今天早上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佐助一脸不可置信:“你是说今天早上那杯番茄味泡面?”
小金毛理所应当地点头。
“……”佐助抬手。
我大惊失色×2：“桥豆麻袋啊！都说了别放豪火球啊，佐助！”
鸣人相当不满:“那个口味的限量版白金装可是很难抢的说，知道你喜欢，我才去抢的，送给你你居然还嫌弃的说！明明早上还吃的那么开心的说！果然是混蛋佐助的说！”
“……”佐助“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超级大白痴。”
“?”鸣人立马回嘴：“混蛋佐助！”
我扶额，这两个家伙又双叒叕开始幼稚斗嘴了。一片吵闹中，自来也看向我:“小樱啊，有没有兴趣离开木叶到外面看看啊?”
“啊嘞?”我不明所以。
其他人立马不闹了，鸣人拍桌:“不要拐带小樱酱啊好色仙人，否则揍飞你的说！”
佐助皱起小眉头:“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医疗忍术很厉害的朋友，啊，不只是医疗忍术，她的战斗力也是相当强大的……”自来也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胸膛，干咳了两声：“嘛，总之小樱你很有她的几分风采，所以我想把你推荐给她当弟子。但这些年她并不在村子里，所以如果想拜她为师的话，就要暂时离开村子修行一段时间。”
“不过既然你以医疗忍者为目标的话，应该也听说过她的名字。”自来也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她名为纲手。”
“纲手?”鹿丸诧异：“三忍之一的纲手姬？”
自来也大笑：“就是那个家伙！”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啊！”井野握住我的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你不会当缩头乌龟吧宽额头?！”
“……我，”看着大家紧张又鼓励的眼神，我却难得迟疑，对自来也请求道：“自来也大人，请问可以容我考虑一下再给您答复吗?”
“当然，”自来也点头，提醒道:“但是我明天下午就会离开村子哦。”
聚会结束时已经月上枝头，鸣人和佐助抱着一堆礼物坚持要送我回家。
三人不急不慢地走着，谁都没有说话，路过河边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月色、石桥、长椅、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月下哭泣着哀求少年留下的少女，这里是上辈子佐助叛逃的那晚跟表人格诀别的地方。
“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佐助突然开口。
“……不，”我摇头:“我还没有决定……”
“小樱，”佐助有些烦躁地打断我：“你该不会想停在这里吧?”
“成为像纲手那样优秀的医疗忍者，这不是你一直挂在嘴边上的话吗？”
“机会就摆在面前，没什么理由放弃吧?”
“我……”面对佐助的质问，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是因为担心我和鸣人的话，那大可不必。我们两个还没有弱到离不开欧奈，”佐助顿了下：“没有到离不开朋友的程度。”
“成为火影也好，重振宇智波也好，我和鸣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并且会为之不断努力，如果真把医疗忍者当做自己道路的话，就不要畏惧不前。”
“啊喏撒，啊喏撒，”鸣人也赶紧发表自己的看法:“虽然很舍不得小樱酱的说，但佐助说的对，那个叫纲手什么的不就是小樱酱一直崇拜着的人吗？”
“好色仙人虽然看起来很奇怪很猥琐，但他确实是个好人的说，教到起忍术来也很可靠，跟他去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吧！”
月光倾洒，皎洁如霜。
“……”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喂，”佐助被看得颇为不自在:“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我摇头，收回视线。
鸣人这个嘴遁王者也就算了，没想到上辈子的宇智波佐·中二·报社·傲娇·助也有成为知心哥哥的潜质……小团扇说的没错，我确实在‘畏惧’前进。上一世，似乎一直以来，表人格身边的人都在往前走，只有她总是慢一拍的被留在原地。
……前进的人不会再回头。
等我和表人格明白这一点的时候，那两个少年已经走到了很远的地方，为了能和他们并肩而行，表人格只能奋力追赶、筋疲力尽。但现在，不得不说我很沉溺于三人之间的这种状态，如果我直接离开了，那我们之间会不会变?
追逐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我十分清楚这一点。
我不想现在的鸣人佐助重走我和表人格曾经的路。当然，双方的情况确实不同……说到底，与其说我在担心自己离开后这两个小家伙照顾不好自己，倒不如说是我在依赖他们。
上辈子失去第七班的不只是表人格，三个人‘腻’在一起的日子，我也在暗处怀念了好多年……但现在，那两个一度把背影留给表人格的少年正坚定地鼓励我先一步往前走，一如他们曾经坚定地先一步走上了自己追寻目标的道路。
“鸣人，佐助……”
前进的人不会再回头吗？
“阿里嘎多。”
虽然前进的人不会再回头，但比我强大了那么多的你们，一定很快就能追上来吧?
那这一次，就换我先走一步吧。
“就送到这里吧。”离春野家还剩一个路口，我挥手跟他们再见。
月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细细的影子交汇着，又慢慢分开，但终有重新相交的那一天。
……
临行前的早上，我跟自来也先去了火影办公室跟三代大人辞别。三代从火影袍的口袋里取出一封信件交给我。
我双手接过:“这是?”
“是我的推荐信，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相信你能在纲手的教导下成为超越她的存在。”看着小姑娘诧异的神色，三代露出一个看透一切的笑来：“如果不是小樱的话，佐助也不会那么早醒来吧?”
！！！！我看向火影办公室里那颗水晶球，原来三代大人也不只用它来偷窥女浴室吗？！
三代突然打了个喷嚏，烟斗差点掉地上。
离开火影楼，自来也从怀里摸出一个绿色的物什拿在手上颠了两下，扔给我：“帮我把这个送到鸣人手上，等到了下午，你直接去村口等我好了。”
我看着手里丑萌的青蛙小包，觉得有些眼熟，想起来这不就是上辈子鸣人一直用着的青蛙小钱袋吗?！
这个青蛙小钱袋鸣人用了好久，哪怕成了七代火影也没换掉，被雏田缝缝补补了好多次。当时表人格樱还八卦是谁送的，居然让鸣人这么宝贝。但鸣人自己也不清楚，说是九岁生日那天一觉醒来，这个青蛙钱包就在他枕边了。因为是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从来没有得到过温暖的鸣人特别珍惜。
原来是自来也送的嘛……想到上辈子鸣人没能见到自来也的最后一面，我不太好受:“您自己去送不行吗?离开前好歹跟他告一下别吧。”
“那个啊，”自来也挠挠头，向来洒脱的人难得透出几分无奈：“要是去看了，不就没法再离开了嘛。”
因为担心自己会舍不得离开，所以上辈子才那么晚‘出现’在鸣人身边吗？真是的……我收起青蛙小包，明明想见的不行，却又拐弯抹角的，又不是宇智波，怎么也能那么别扭。
……
我去了平时训练控制查克拉的那条溪边，鸣人和佐助果然正在那里练习。
“就算在教室里放了影分身，也别逃课逃地这么猖狂啊，小心伊鲁卡老师发现后制裁你们。”
“小樱酱！三代爷爷怎么说?”鸣人看向我身后，“啊嘞，好色仙人没跟你一起来的说?”小金毛语气里难掩失落。
我拿出那只青蛙小包，在他面前晃了晃：“嘛~虽然自来也大人有些事情没能来，但这个是他托我带给你的哦，嗯……应该是你9岁的生日礼物。”
青蛙小包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丑萌的青蛙也因此变得立体许多，倒也有了点憨态可掬的意思。
“生日礼物?”鸣人立刻喜笑颜开接过：“可离我的生日还有好久的说！”他拉开一看，只见里面塞满了一乐拉面的兑换卷，小金毛傻眼了：“啊喏撒，啊喏撒，我是不是在做梦的说！”
“这是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我掐了把小金毛流光水滑的脸蛋:“虽然知道拉面才是你的真爱，但只吃拉面可是要长不高的。”
“我已经拜托手打大叔在你们每次去的时候给你们准备蔬菜拼盘和牛奶，所以哪怕我不在村子里监督，你们也绝对不可以挑食，蔬菜和牛奶都要统统吃掉，否则大叔可是会跟我告状的，听到没有?！”
本来以为小樱一走就可以不吃蔬菜的鸣人&佐助：“……”
我眯眼：“嗯?”
抛开拉面兑换券，跟手打大叔订了三年的蔬菜牛奶份量可是花光了我跟芽吹妈妈提前预支的好几年的零花钱，这两个小鬼要是敢浪费，呵呵……
鸣人和佐助打了个激灵，敏锐察觉到了危险，赶紧老实点头。
我欣慰：“乖~”
什么蔬菜都不爱吃的鸣人&蔬菜只爱吃小番茄的佐助：“……”一点都不想‘乖’。
“嘛，离开前还有些事情想单独跟你谈一下，”我看向小团扇：“可以吗，佐助？”
把不满‘小樱跟佐助居然有悄悄话瞒着我’的鸣人留下来继续训练，我跟佐助走到了离溪边不远的一棵大树下。
跟上辈子这个年岁有些瘦弱的宇智波佐助不同，眼前小团扇脸上白嫩的婴儿肥还未消，气质上来看，比起上辈子眉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戾气，现在小团扇身上更多的是傲娇。
都是宇智波佐助，但他们两个现在很不一样。
“……佐助，”对视良久，在佐助忍不住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对方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她说：“你有没有想过，真的是鼬杀死了父母和族人吗?”
“……”
空气陷入沉默，只有蝉鸣喧嚣依旧。
这些年的脱敏训练还是有用的，佐助的脸色虽然难看，但好在没有撂摊子走人，“我还没有那么蠢，”过了好久，佐助才回答我的问题，“但不管真相是什么，爸爸妈妈的死都跟那个男人脱不开关系。”
我愣了下，一开始最好的打算也只是以为佐助不再完全拒绝交谈这个话题而已，却没想到他已经开始思考那些掩盖在仇恨之下的东西了。
这很好，虽然真相会比鼬给出的‘答案’更黑暗、更鲜血淋漓，会给佐助带来更大的痛苦，但跟杀死鼬后再得知一切相比，知道真相后再做出不违本心的决定，这才是骄傲的宇智波佐助一直以来真正想要的。
……
一直到夕阳铺满大地，我和鸣人也没能等来送行的佐助，“那个家伙！岂可修，明明约好一起来给小樱酱送行的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鸣人垂着头，平日里不太规矩的金发看起来蔫耷耷的：“好色仙人也是，为什么不肯出来告个别的说，两个可恶的家伙！”
我揉了揉鸣人的发顶，胡扯安慰道：“可能佐助太舍不得我了，怕自己在告别的时候泪流满面什么的，不好意思来了吧。”
“真的吗?”鸣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那家伙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哭吗？”
当然不会……我咽下一口老血，呵呵笑道:“当然，因为他就是典型的宇智波嘛！”
“典型的宇智波?”
“呐，就是嘴硬心软，眼里只看得见比自己优秀的人，然而当弱小的同伴遇到危险时，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可是救了人以后又会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会口头嫌弃别人两句的口不对心的别扭宇智波哦~”
鸣人想了想这两年跟佐助的相处，点头:“那混蛋佐助确实很典型的说。”
“是吧。”想起佐助知道真相后的状态，我不太放心:“所以啊，如果……如果佐助说了什么讨厌的话，做了什么讨厌的事，鸣人就当他在犯病好了，毕竟是宇智波口嫌体正直典型遗传病患者嘛，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鸣人口是心非:“我果然跟宇智波合不来的说！"
我给了他一个爆栗:“你又不是宇智波，少给我犯这种宇智波家族遗传病！”
“至于自来也大人，”我看向抱着额头呲牙咧嘴耍宝的鸣人，有些好笑，帮他揉了揉根本没包的额头，认真道：“如果不是村子需要他在外面探查某些事情的话，相信他很愿意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他看着你的时间，比你知道的还要长哦，鸣人。"
“……”小金毛有点别扭：“真的吗？”
我莞尔：“欧奈桑什么时候骗过你?”
见他眉眼间的阴霾逐渐散去，我摆手转身：“那么我就出发啦！”
“小樱酱！”
我回头看向他，踌躇不舍的小金毛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不要担心，鸣人，三年后，等你们毕业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
“真的吗？”
“嗯，即便身在不同的地方，但我们的羁绊也永远相连，”我伸出手跟他拉勾:“这是我们一生的约定。”
……
与此同时，‘失约’的佐助正一个人走在木叶的街道上。
‘虽然这些话有些冒犯，但鼬他杀死族人、父母这些只是结果，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小樱的话犹言在耳。
’佐助，结果后面的原因，表象下面的本质，那个才是这一切悲剧发生的真相。’
真相啊……佐助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灭族的深夜。
血色月光映照下的街头上，本应入夜前就回到家中的自己却姗姗来迟。
往日灯火阑珊的宇智波族地充斥着不详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等小佐助喊着“爸爸妈妈”冲进屋子时，看到的就是父亲被哥哥一刀贯胸的场面，而旁边的妈妈早已倒在血泊之中没了气息。
血流到了小佐助脚下……血，到处都是血，擦不干净、止不住的血……小佐助瘫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宇智波鼬提着长刀，血珠和碎肉从刀尖上滚落，飞溅在脸上的血模糊了他的五官：‘你没有杀的价值……’
不对……佐助突然有些喘不上气来，鼬再厉害，又怎么打的过爸爸呢?
‘……我愚蠢的弟弟啊，如果想杀死我的话，就去憎恨吧……’
不对……宇智波那么多双写轮眼，加起来居然打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吗?
‘憎恨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
鼬居高临下地看着小佐助，微微弯腰，溅到脸上的血珠顺着八字泪沟划落，像是流出的血泪：‘逃吧，佐助，逃吧，苟且偷生下去吧！’
“啪嗒——”
那滴血珠滴到小佐助的眼里，一片猩红的血色间，他看到的却是哥哥弯腰把自己背起的画面，“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一定会保护你的，佐助。”
记忆与现实交叠，仿佛只有这句话才是真实的。
不对，这不对！
佐助难以控制地狠狠颤抖，他咬住手指强迫自己冷静，血腥味在舌尖中散开，手指皮开肉绽的疼痛勉强让他清醒了几分，但脑子里还是乱成了一团。
或许自己需要一个足够聪明但又不会多嘴的人来帮自己理清一下思路。
……
深夜，奈良家。
据说是跟鹿丸有话说的小团扇一直等到被奈良夫人强留下来吃完晚饭都没能开口，先开口的人反而是被委以重任的小鹿丸。
“……喂，佐助，”鹿丸无语:“你再不住手，我家的鱼就要被你撑死了。”
佐助回神，这才发现手里的一大袋子鱼饲料已经快见了底，池子里五彩斑斓的锦鲤撑的飘在水面上游都游不动。
他难得心虚了一下，把饲料袋塞回鹿丸怀里，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干过的样子。
鹿丸抓着脑后的朝天辫挨着小团扇蹲下，明明是他说的‘再不住手鱼就要撑死了’这种话，结果自己却又抓了一把鱼食撒进水里。
没撑到翻肚皮的锦鲤挤挤攘攘的去争夺水面的饵料，鹿丸和佐助一起盯着水面。
半晌，鹿丸开口:“你不是说有个疑问想问我一下吗?”
“……嗯。”佐助应了一声:“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鹿丸长叹一口气:“真是麻烦死了。”
水面的鱼食差不多都被吃完了，微风吹过水面，偶尔会有几条吃饱了的胖锦鲤从池水中一跃而出。
“你看过那本书吗?”佐助没头没尾地开了尊口。
“什么书?”
如此，佐助就默认他没有看过，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就是自来也的那本《毅力忍传》。”
“……”鹿丸睁着一双死鱼眼：“喂，怎么看，你都不会是去看那种书的人吧?”
“……嗯，”他确实不会看主角跟鸣人撞名的书，不过为了谈话能顺利进行，他还是违心道:“挺好看的，剧情很让人深思。”
鹿丸继续死鱼眼:“什么剧情?"
“主人公亲手覆灭了自己深爱之人的家族，我很期待后面的展开。”
鹿丸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莫名其妙又惨无人道的剧情啊?”
“主人公很爱自己的村子，但他所爱之人的家族跟村子之间并不融洽，家族敌视村子，村子也排挤家族，但他却想在村子和爱人之间两全。”佐助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觉得接下来主人公会怎么做?”
“根本不可能做到两全吧?”鹿丸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我的话……大概会带着要保护的爱人逃走吧，在村子和爱人之间二选一什么的，麻烦死了，干脆一走了之算了。”
“……”佐助垂下眼睫:“对啊，那他为什么不逃呢?”
鹿丸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喂喂，你是不是看书看魔怔了?”
佐助摇头:“那如果，前提是不能逃，又要保护深爱的人不死，他会怎么做?”
“……”鹿丸叹气，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
过了好久，在佐助以为他也回答不上来的时候，鹿丸才缓缓说道:“那就在村子和家族之间两利相权取其重，选择成为某一方手里最锋利的刀，换取所爱之人的平安。”
“村子与家族双方对立，冲突爆发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既然如此，那就在两败俱伤之前，从根源上把冲突的某方消灭掉。”
他为什么不逃?
‘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一定会保护你的……’
“乒——”蓄满水的竹筒失去平衡敲在石头上，院中的惊鹿一声脆响。
“喂，佐……”鹿丸的话卡在嗓子里。
月光下，宇智波黑色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左右各有两枚勾玉在其中缓缓转动，妖冶又美丽。
“佐助，你、你的眼睛?”
“没事。”佐助撑着地面站起来，夜风吹来，脸上泛起一片凉意，他伸手碰了一下，才发现泪水早就流满全脸，他胡乱擦了擦，声音有些发哑:“感谢今天的款待，我先回去了。”出门前，为了不把鹿丸牵扯进来，他又补充道:“小说的剧情…...太感人了。”
IQ200的鹿丸:“……”大可不必。
鹿丸再次望天:“为什么小樱走后就轮到我管这些麻烦事了啊……”他像是内心在挣扎着什么，最终自暴自弃道:“其实，《毅力忍传》这本书，我看过。”
佐助:“……”
“虽然很麻烦，”鹿丸伸手在佐助肩膀上按了两下：“但以后还有什么话直接来问我就好，我们不是同伴吗？”
……
“咔嚓。”
佐助刚打开家门，鸣人瞬间从门后冒出头来，吓得他差点一个豪火球喷过去。
鸣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变成烤金毛，还在咋咋呼呼：“混蛋佐助！说好的一起送小樱酱，你去哪里的说！知不知道很让人担心啊你这个家伙！岂可修！混蛋佐助！混蛋佐助！！混蛋佐助！！！”
“……鸣人。”佐助没像往常那样跟他互怼。
“啊嘞?”鸣人安静下来，上下打量他：“你怎么……”
“快点成为火影吧。”
鸣人看向他，黑色的眼睛里是自己看不懂的意味，但鸣人还是朝他伸出小拳头，笑容灿烂：“那是当然的说！”
佐助伸出拳头，跟他碰了一下。
快点成为火影吧鸣人，和我一起拔除掉村子里的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