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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5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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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枯看戏不怕事大,巴不得第一、第二席执行官打起来,两败俱伤最好,他也就省事许多。
“你很高兴的样子,兔子。”
左枯眼角都带着甜滋滋的笑意,卡皮塔诺刚说了一句,见他表情一僵,随之笑得更开了,眯起来的眼睛如月牙:“何以见得?”
“即使是不在多托雷面前,你也不会对我示好的,真难得,是找回了记忆么?”
“可能吧。”左枯心情很好,晃了晃雪白的脚丫,他被送上了豪华的自动化四轮车上,觉得太热了,就推开车窗,看着路边模糊漆黑的景色。
久违而熟悉的至冬雪景让人眼热,比起曾经的故乡璃月,他更喜欢这里,可能是体质原因吧,如果跟普通人一样不抗冻,他肯定想去四季如春的璃月养老。啧,真是口气不小,他居然会想到老年生活了?
“左枯。”卡皮塔诺低沉的声音把左枯拉回现实,男人断送过数不清性命的大手放在他敏感的后颈,拇指隔着手套温柔摩挲脖子的纹身,艳丽的纹身彰显他已经吃过荤的事实。
男人说:“我真的很嫉妒那个人,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他分明一清二楚,还要逼着左枯说出来。
左枯掀了掀嘴角嘲弄说:“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否找回了自我。”他挂在脸上的笑意最是漫不经心,又有万般感情不留痕似的波澜不起,卡皮塔诺看得很是意动,他低下头靠近了左枯,贴上了他青筋搏动的脖颈。
他馥郁的冷香弥漫,比雪冷,比风清,一下子使人清醒,又带人瞬间沉溺其中。男人贴上来的动作很像是亲吻,左枯微微扬起脖子,他低垂的视线有几分悲悯,细看之下又带着冷漠。
随后他推开了卡皮塔诺,拉好了衣服说:“现在不是你索要利息的时候。”
卡皮塔诺的呼吸重了几分,扣紧左枯皮肤的手施加了力道,压得软肉凹陷,他说:“你以为我们是在做交易吗?”
左枯看过来的目光不带温度又有着些骨子里的倨傲:“不是么?”
卡皮塔诺立马收紧了五指,只不过他没伤害到左枯,而是捏住了装饰用的架子,木架经不住他的力道化成齑粉,被窗口打进来的风一吹就全都散了。
卡皮塔诺没有生气,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只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
“看我心情。”
左枯扭过头去再看向车窗,他靠着车壁,那截印着指痕的雪白脖颈暴露在男人眼底,上面还有别的男人的牙印。
多托雷没敢直接去跟卡皮塔诺要人,而是次日选择了以客人的身份和左枯见面,左枯刚睡醒还很犯困,本不想离开被窝,被要命的管家催了几次后懒洋洋爬起来。
“查尔斯,我想你的主子只是卡皮塔诺而已。”
查尔斯低下头:“属下身为愚人众,只为女皇陛下效命。”
左枯笑了,“不需要你提醒我的身份。”
查尔斯:“您不应该给队长大人带来太多困扰。”
左枯起身扎头发:“我给他带来了什么困扰?”
“您害他陷入了感情的陷阱之中。”
“哼,笑话,他自己掉进去的,还怪得了旁人?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统括官之下的第一席执行官,如果连感情这个坎都过不去,你也太看不起他了。”说话的男子高马尾扎得不伦不类,还有几缕从脸侧垂下来,他笑得自嘲,“也总好过有的人到死,感情都没有开窍过。”
他不确定自己对多托雷什么感情,如果是那什么狗屁爱情,他拾回记忆后未必对他还是冷眼相待。感情太复杂了,复杂得他都不愿意多费心理清,既然都剪不断理还乱了,也就没必要再管。
“今天吃什么,我饿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查尔斯本看着他自嘲的样子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心疼,再听到后半句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了,您还想着吃饭吗!”
“天呐,饭都不让人吃了吗?我要告诉你家大人虐待哦。”左枯笑着走下楼,看到某个优雅坐着喝茶的绿发男人后又收敛了表情,“你怎么来了?”
“你来我不能来?”
左枯听着他平静的语气,心想他还挺沉得住气,便恶趣味一笑,说:“也对,你好像我那阴魂不散的前夫一样……哦,还没结过婚,应该叫前男友才对,不,我们没确定关系,什么都不算是。”
多托雷抬起阴鸷的眼,左枯漫不经心把腮边的发挽到耳后,无端流露的成熟韵味让多托雷愣神片刻,随即一股疯狂妒意席卷上大脑,他失控捏碎了茶杯。
左枯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清茶,还冒着白色雾气呢,他无奈一笑,没及时下嘴,以主人公的口吻说:“虽然这个茶杯价值不菲,毕竟是客人不小心捏坏的,那就不用赔了。”
裂开的碎瓷渣子深深割进血肉里,多托雷感觉不到疼,他牙缝里挤一句话:“好,好得很啊左枯,你以为找到别的靠山就可以摆脱我了?”
“声明一点,是靠山找的我。”左枯得了便宜还卖乖,那笑得叫一个灿烂,多托雷从未见到他这样开心过,失忆前也是。失忆好像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值一提……
多托雷好像被气到脑子有点发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凡是关乎左枯,他都没法静下心来。
“你会有后悔的时候。”
“我最后悔的事是跟你牵连太深,包括你那讨人厌的切片,像一条条闻着肉腥味就发狂的狗,怎么都甩不掉。”
多托雷目光冷漠,牙齿咬紧,他还是保持着贵族才有的镇定矜持,说:“你离开我之后,活得可真是有滋有味啊,但你有没有想过,倘若队长厌弃了你,是否还能够保持这副洒脱继续跟我犟嘴呢?”
“不劳费心,我没了他还能有下一个,摩拉克斯如何?他老人家还活着好好的,哦,还有被耍得一肚子气的达达利亚,甚至是潘塔罗涅,我跟他做了很亲密的……交易。”左枯深知自己可能还活不到卡皮塔诺厌弃的那一天,看着多托雷被恶心坏的样子,他就直接笑出了声音。
左枯低头看着逐渐散去白气的茶杯,语气悠然随性:“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能够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不过他们想要,我能给的就给。多托雷,我能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你甚至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我知道,你的狂妄自大让你最为重视的实验一次次成功,也一次次失败,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可怜得无处可怜,又只能对你摇尾乞怜的实验品而已。
别人在乎我,这就足够了。”
多托雷猛地撑起桌面站起来,实木桌被他拍出了两个重重的手印,查尔斯管家站到了左枯身后,似乎只要多托雷有一个举动,他就能拼尽性命出手挽留那寿命寥寥无几的柔弱男子。
左枯意外于他心口不一保护自己的举动,还以为宁可看着自己被拍死都无动于衷。
“这里是队长大人的领地,博士大人。”气质儒雅的管家说话的语气客气,也不是特别客气,他的手已经按到了武器上,左枯看清那是藏在衣服底下的鞭子,鞭子带着细细的倒刺,一抽下去绝对皮开肉绽,
左枯舔了舔嘴唇,他还没试过被鞭打的滋味。
“您的想法很危险。”查尔斯察觉到自己的武器被人盯着,语气不善提醒了一句。
“真是怪事,你居然能够看懂我的内心想法,有兴趣玩点限制级的小游戏吗?”
“请停止您散发魅力的无用行径,我不期望惹怒博士大人。”
左枯凉薄的目光扫过胸膛止不住起伏的男人,笑着调侃:“他脾性的不定性就像是璃月随时随地都会落下的大雨,还有……”他那根兴奋到让人不舒服的玩意儿。
多托雷已经要气昏头脑,俊脸扭曲起来都没有多影响颜值。对他的恐惧刻印在了心底,甚至是身体都在抗拒着他,看着那张面容,左枯心头有些不悦,他问道:“亲爱的查尔斯,你家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很快是多快?别等到我们成了亡命鸳鸯才回来收尸吧?”多托雷的手背已经鼓起了青筋,俨然是暴怒边缘,现在就是左枯跪地给他口都无济于事。
查尔斯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什么亡命鸳鸯,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这番眉来眼去的实在是激怒了本就愤怒的男人,坚实的长桌轰然被炸成碎片,看似是衣服上装饰用的长条锥子迅速飞过来,它们绕过了左枯直直冲向早有防备的管家,管家也是个个有神之眼傍身的武者,可惜要正面对抗没有留情的执行官就是个笑话。
顾及会伤害到左枯,管家躲闪得狼狈,胸口差点被锥子贯穿,还好他躲了过去。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了,左枯趁他们打斗时往门口跑,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虽然他也想提醒左枯赶紧逃,但见他跑得那么迅速,也不免觉得气闷。他可是拿命在保护着呢!
左枯现在可带着柔弱的失忆人设,要按照剧本来不能被识破了,而且他又不想跟多托雷直接干上,当然是能跑多快跑多快了。
他本以为自己动作够快的了,还没跑到门口,脚踝蓦然被什么东西牵扯住,猛地一拖,就来到多托雷跟前,靠的这么近必然死路一条,求生欲使然,左枯还是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多托雷似乎不计前嫌,又像是被气坏了脑子,他提起左枯的衣领就吻住他的嘴巴,力气大得要把他吃进肚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