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与月色拥吻》糕有金枝

19、Chapter 19 总会失而复得

　　“希儿，地火在矿区做什么？”

　　一行人走在矿区的道路上前去找地火的首领奥列格，途径许多物资箱和损坏的工具时，星向希儿询问道。

　　希儿听到这话愣一下，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嗯？原来我没说过么？唔，那长话短说：地下原本有许多矿区，但是近几年一种叫裂界的侵蚀在地底下蔓延，许多矿场都遭了殃，没法再开采了。”

　　“我们要去的这片矿区保留得相对完整，环境还算干净。一群老家被裂界吞了的流浪者跑去那儿安了新家。其实这伙人嘛，大部分还算老实……”

　　道路空旷无人，几人的脚步声响彻隧道，希儿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但人多了，免不了混进去些喜欢挑事的杂碎。结果就是：流浪者三天两头跟矿工干仗，还经常偷抢矿民的物资——这还算小打小闹的。”

　　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似乎令她感到十分麻烦，她一副头痛的模样说：“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就这两天，矿工和流浪者间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冲突，场面相当难看。”

　　“矿区是地底的生命线，必须保证地髓供给，我们才能从运输线拿到地上配给的物资。为了平息事态，奥列格首领带着「地火」扎进矿区，把城镇治安交给了我。但里面情况吃紧，我也得去支援。”

　　嘴上话语不断，她突然调换了话题，将话头指向了布洛妮娅：“对了，还有你——等见到了首领，得让他决定该怎么处置你。”

　　“正好，我本来就想见见下层区的领导者。”

　　话语间满是浓烈的炸药味，此刻她们就像一对敌人一样针锋相对，刚才和谐的画面如同逢场作戏一般，现在只是揭下了面具。

　　布洛妮娅不意外她撕开友好假面的行为，毕竟在之前接触的时候她就敏锐的察觉到希儿那无论怎么掩饰都遮挡不住的怨恨，不是她，而是对银鬃铁卫积怨已久。

　　她无非是正撞上枪口的那个人罢了。

　　“哼，行啊，你也亲眼看看地下现在乱成怎么样吧。”

　　布洛妮娅淡漠的语气像是一支擦了红磷的火柴被人随手丢到了她们之间，瞬间引爆了紧张的氛围。

　　希儿心头燃起一道火，停下了步伐，抱着手面对着她说道：“待在地上很舒服吧？你们知道地下变成什么样了吗？你们有考虑过下层人的死活吗？”

　　“银鬃铁卫不是「舒服」地待在地上。铁卫一直在与敌人战斗，从怪物手中保卫贝洛伯格，保护地上和地下的每个人。”

　　布洛妮娅微微皱了皱眉，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她，反驳她口中着重强调的“舒服”二字。

　　“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们保护了地上什么？把铁卫全调上去，封锁上下通路，说好听点还不是为了保护所谓的「筑城者」么？”希儿轻哼了一声，眸子里闪烁着嘲弄。

　　布洛妮娅这一套官方的说辞，她不知道在地下某些老人嘴里听过多少次了，他们寄希望于银鬃铁卫，期盼那些「筑城者」下达解封的命令。

　　可直到被病痛缠身，终日活在折磨中，直到弥留之际也在心心念念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最终死不瞑目。

　　“守护者大人有她的考量……”

　　无论希儿怎么说，她都坚定不移地站在可可利亚的阵营上，不仅是她的身份，还有她托付的信任。

　　布洛妮娅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让希儿还想再说些什么，一个瘦弱的身影忽然来到她们之间，她撑开双手挡在了布洛妮娅的面前。

　　少女祈求的眼神被希儿收入眼底，她摇了摇头，想让她们停下争吵。毕竟在她看来，两人距离动手只差后面的三言两语了。

　　希儿微微一愣，不理解她为何要这样做，于情于理，她们之间都没有没有太大的关系，总不会是善心发作吧？

　　“阿月说的对，你们别吵啦！眼下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找到地火头儿和解决矿区的麻烦嘛。”三月七开始转述月棠的意思，在列车上相处那么长时间，多多少少是了解她的。

　　“你们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争吵上，也不能改变什么嘛。”她摊了摊手说道。

　　希儿虽然对上层区的人破有意见，但还没完达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三月七的话也正好给了两人一个台阶下。

　　她轻哼了一声，转身朝着矿区深处走去。

　　短暂的小闹剧很快就结束了，他们继续踏上了路途，只不过先前的站位改变了，原本跟在希儿身后的布洛妮娅现在来到了月棠的身边。

　　「？」

　　月棠感受她注视的目光，一脸茫然的歪了歪脑袋。

　　布洛妮娅看到她这可爱的模样微微一愣，侧过头看向出口的方向，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前往大矿区的道路并不长，狭小的洞口迎来了终点，地上的铁轨的断裂意味着着目的地达到。

　　掠两侧的房屋，眼前一片开阔。

　　面前有一道铁板搭建的桥，沿着它前行便可到达右边的高崖上，那里还有一道钢铁筑成的高架桥。

　　这里到处充满了钢铁的元素。

　　明亮的探照灯挂在高高的支架上，为黑夜中工作的矿工们带来一丝光明，不仅照亮了黑暗，也带来了一缕希望。

　　三月七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轻咦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前方：“咦？那不是娜塔莎医生吗？刚刚不是还在诊所吗？”

　　铁板桥的下面围着一圈人，其中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娜塔莎居然会出现在这儿…看来事态比想象中严重。”希儿一脸凝重的说道。

　　“桑博也在前面，我们快上去看看吧。”星看到了被娜塔莎挡着的身影。

　　几人并未做过多犹豫，走上前去与两人接触。

　　“娜塔！没想到连你都来了，奥列格去哪了？”

　　希儿率先开口询问娜塔莎地火首领的下落，自己之前就是和奥列格在这里处事的，不过城镇出现了些小意外，必须要她这个临时负责人到场。

　　“嗨，希儿，还有…桑博的客人们。”娜塔莎打了声招呼，瞥了一眼身旁的桑博。

　　“哎呀呀，这不是咱们地火大名鼎鼎的希儿小姐吗？幸会幸会啊～”桑博搓了搓手，毕恭毕敬地说道。

　　“闭嘴吧桑博，「地火」现在有一堆麻烦事要处理，你非得在这添乱吗？”希儿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桑博可以说是地下最不安分的那个人了，和各种人做交易，惹出一大堆麻烦。

　　如果非要形容他令人嫌弃的程度，毫不夸张的说，你和他做朋友会面临地下一大半的敌人。

　　桑博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像在说“对呀”。

　　娜塔莎沉吟半响，幽幽开口道：“在你们离开诊所的时候，我便收到矿区事态严重的消息，抄了小路快步赶到这里。桑博嘛，我记得叫你去找人吧？”

　　桑博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意外意外，我发誓我真的去找人。”

　　为了得到娜塔莎的信任，他还认真的竖起了四根手指，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就在这时，三月七兴致冲冲的插话道：“他是去找人，我可以作证。不过嘛……”

　　她故意拖长了语气，看到桑博开始求爷爷告奶奶的样子后，直接补充道：“他可是带着我身边的这个小帅哥去参加搏击俱乐部，差点没给他一顿打，要不是本姑娘及时赶到，怕是天人相隔了。”

　　三月七装作伤心的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仿佛当时的情形真的和她说的一样。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她和星赶到擂台的时候，丹恒才刚登场。为了快速解决战斗，两人直接翻了进去，合力打败了参加比赛的机器人小队。根本没有她说的挨打场面。

　　不过真相对于桑博来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桑博！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客人的吗？出了事怎么办？”娜塔莎义正言辞的说道。

　　救命啊。

　　桑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当自己没有出现过。丹恒等人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被说教，天天油嘴滑舌的人还会有克星啊，真不常见。

　　在等候一段时间后，娜塔莎许是说的有些累了，便不再逮着他折磨，很快将话题转移了回来：“奥利格的话，我也没见着。附近的人矿民说看到他带一批人往深处去了。”

　　“这些人来这里是做什么？”星望向围绕在铁丝缠绕的栅栏前的人，向她问道。

　　“他们都是矿民和矿民家属，他们是来跟挑事的地痞讨说法的。”

　　娜塔莎叹了口气说，“这几天矿工和地痞起了激烈冲突，不少人都受了伤。”

　　“栅栏后面是流浪者的聚集地，他们这么做估计是怕愤怒的矿民报复吧。”

　　希儿皱了皱眉头：“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据说是第一矿队发现了一片「地髓」矿脉，储量惊人…初步估计，大概是近三十年发现的最大矿藏。”娜塔莎淡淡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中，道出冲突的主要缘由。

　　地髓交易作为地下的主要收入，是谁都想来分一杯羹。更何况这次矿脉突破了历史记录，很难不遭人惦记。

　　这不，一群苍蝇闻着味就来了。

　　“真的假的？这么大的新闻，我怎么一个字都没听说？”希儿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怀疑。

　　“他们才不想声张呢。大部分矿区都被裂界污染了，很多人都丢了工作。这消息要是传出来，怕不是矿工都要挤破头了。”

　　自私自利本性罢了。

　　地下艰难的生活让他们内心的私欲无限膨胀，自己都不够吃，又怎么会舍得你们这群陌生人。

　　娜塔莎继续说道：“但是矿队瞒不过这儿的流浪者，毕竟他们眼睛也不瞎。有些流氓地痞想借此捞一笔，向矿队勒索封口费…这就触犯了他们的底线。”

　　矿队也明白有一就有二的道理，他们非但拒绝了流浪者的索求，还对其多加嘲讽和羞辱，致使流浪者为了维护自己卑微的尊严，拿起武器和矿队大打出手。

　　结果就是两拨人都损失惨重，谁也没捞到一点好处。

　　“你们来这里，是打算帮忙解决矿区的矛盾吗？”娜塔莎询问道。

　　希儿摇头说道：“那倒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之间有人有求于奥列格首领，所以我把他们带来了。”

　　“好巧啊，希儿小姐！我也有事情想要拜会首领大人！搭个伙一起走呗？”沉默许久的桑博扬了扬眉毛，语气讨好的说道。

　　“谁要跟你搭伙。”希儿冷冰冰回了他一句，转头和星说道：“既然有事相求，顺手帮个忙应该不算过分吧？”

　　治愈完月棠后，星醒来在诊所门口遇到了正在与希儿交谈的丹恒。

　　虽然解决了突发情况，但他们几人还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在地下正常活动，于是便找到了搭档过的希儿，拜托她将自己一行人带到地火首领那里。他们深入的交流一下他们的留存问题。

　　所以才会有了跟着希儿身后来到矿区这一情节。

　　其实不用他们主动上门，希儿自己也会去找他们，只不过免费得到一个人情，更赚罢了。

　　三月七摊开手，无奈的说道：“听上去咱们好功利啊！”

　　星耸了耸肩，表示没有问题，“等价交换，这很合理。”

　　“没错，世间哪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希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心里有几分赞同。

　　“我觉得这几位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哦。”娜塔莎忍不住轻笑，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沉道：“如你们所见，地底的情况真的…很艰难。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们帮帮地下的百姓吧。”

　　“我们会竭尽所能。”丹恒淡淡的说道。

　　就在几人准备分散开收集讯息的时候，三月七感受到衣角被人拉动。是月棠，她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

　　见三月七看向自己，月棠用手在空中笔画出了玩偶的大致样子，伸出手指了指桑博的方向。

　　三月七了然于心，带着她偷偷来到了桑博身后，一把将他拉到了角落里。

　　“好汉好汉，你要做什么啊！我桑博已经知错了，下次再也不带那位小哥去危险的地方了！”

　　三月七将他围在角落里，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口中发出“桀桀桀”地笑声，吓得桑博害怕的环抱自己，生怕她对自己下手。

　　桑博本来就是高大威猛（？）那一类的，现在像个小姑娘一样蜷缩着身子，怎么看都很违和。

　　给月棠看的是一阵恶寒，真的是污染眼睛了。她受不得扯了一下三月七，让她正经点。

　　三月七察觉到月棠的不适，收起了动作，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桑博，你有没有看到阿月手里的玩偶？那天可是你把我们带下路的，不许说没有啊！”

　　与其说是在问，倒更像是胁迫他交出玩偶。

　　“玩偶？”桑博颤抖的身体微微一愣，确定自己耳朵没有听错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轻松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找我麻烦呢！”

　　他一只手托着下巴，望着略微紧张的月棠若有所思，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哦！是你抱着的那个红色玩偶对吧？我记得好像是在包里。”

　　月棠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渐渐洋溢出了笑容。

　　“嗯？我记得放在这来着……”桑博掏出一个大包，在里面四处翻找，小声呢喃道。

　　过了好久，他都没有翻出她们想要的东西出来。反倒是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得愁眉苦脸。

　　“喂，你不会是弄丢了吧？”三月七思索片刻，幽幽开口，一股杀气弥漫在空气中。

　　“怎…怎么会呢，我一定找得到，哈哈……”桑博身躯一震，讪讪笑道。

　　“最好是那样，不然……”三月七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发出一阵嘎嘣声。有时候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对方自然会懂。

　　他背后惊起一身冷汗，手上翻找的速度不自觉加快，掏出来的包也越来越多，直到他忽然目光一亮，从一个灰蒙蒙的小包里拿出了月棠的玩偶。

　　“我就说嘛，我桑博保管的东西怎么会不见呢。”

　　他将玩偶递给了月棠，原本紧张的气氛逐渐安静，空气也一下就流通了起来，桑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月棠拿到玩偶后，迫不可待的连接上了星核碎片，然后一把扑倒了三月七的怀里，欢喜道：「三月！我又可以说话啦！」

　　“好呀，没有阿月的声音我好不习惯啊。”三月七稳稳的接住这位大号瓷娃娃，附和着她的喜悦，欣喜的说道。

　　手慢慢的拂着她的头发，感受她在自己怀里乱蹭的毛绒脑袋，满足的忘乎所以，以至于桑博蹑手蹑脚偷摸着离开都没有反应。

　　‘嘎吱——’

　　塑料瓶被人踩中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这安静的角落格外响亮。

　　三月七和月棠齐齐向发出制造出噪音的罪魁祸首看去，桑博偷偷摸摸的样子进入了她们的视线。

　　“……”桑博身体僵硬的扭了过来，哭丧着脸说道：“我说我的脚不受控制了，你们信吗？”

　　他现在真想把乱丢垃圾的人揪出好好奖励一下，让他一定铭记“地下是我家，环境靠大家”这句话的含义。

　　下次再乱丢乱扔的时候，内心不自觉的就会回想起这句话。

　　“噗呲～”桑博可怜兮兮的小狗模样把月棠给逗乐了。老大个人了，过得这么凄惨。

　　三月七也捂着嘴偷笑，指缝泄露出些许清脆而明亮的笑声。

　　见她们没有怪罪，桑博倒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帮助矿民—

　　“你们看到我丈夫了吗？高高的、瘦瘦的、长得还很帅……”短发女子慌慌张张地描述出自己丈夫的模样。

　　只不过这话里的语气让负责照顾伤员的「地火」成员以为她在炫耀，微微一愣，有些无奈的说道：“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这种玩笑，别添乱了。”

　　短发女子急的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哎呀，你还真以为我在看玩笑啊？我看你在统计矿工名单，我才过来问你的。”

　　「地火」成员这才反应过来，“啊，你在我这里登记下名字吧。”

　　「原来真的这么混乱。」星小声地和丹恒说道。

　　「很明显是「地火」成员有所慌乱，效率太慢了。」丹恒轻声细语道。

　　「啧，难不怪堵着这么多的人，也不全是来讨说法的。」

　　「凡事都有两面性，眼前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她发现啊？」

　　「你我的声音并不大，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你说那个「地火」会不会加班啊？」

　　……

　　“你们不必遮遮掩掩的，真的。”

　　希儿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我能听得到，你们也不用这么小声。”

　　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蚊子一样在她耳边不断环绕，背地小声议论就算了，内容差点给希儿气笑了。

　　有内鬼，终止交易！

　　星抬头望天，仿佛刚才与丹恒说悄悄话的不是自己。丹恒则是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星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了吗？这么看着我干嘛呀？”

　　“你这家伙……”希儿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古怪了起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释怀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蒙混过关成功，星趁着希儿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向丹恒竖起了大拇指。

　　丹恒瞧了一眼，嘴角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笑容。若是不认真看的话，也发现不了他笑了。

　　“你们别过来了啊！此路不通，谁都别想进来！”他们刚停下脚步，一道怯弱的声音就传到了耳畔。

　　“你们藏在里面干嘛，不知道矿区现在出什么事了吗？”矿工语气着急的说道，责怪的意味扑面而来。

　　说话的流浪者见他暗地里向自己泼脏水，一下子就急了：“跟我们有啥关系？别把我们跟那群地痞流氓混为一谈！”

　　矿工深知惹怒对方对自己不会得到任何帮助，于是换了个说法让他打开栅栏：“里面有人受伤了吗？这里有医生，你们把伤员放出来吧！”

　　流浪者表示都是地下生活的人，你跟我还玩上了心眼子：“说得好听，你敢保证没人是来找茬的吗？休想，谁都别想进来！”

　　他语气坚定，驻守门口的决心都刺激到了和他对话的矿工。对于这种不懂变通的人，他也没办法。

　　“嗨，这群家伙……”

　　希儿听到这里，下意识窥探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布洛妮娅，心底轻哼了一声，这两人在某些方面还真是相似。

　　布洛妮娅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视线，直勾勾的凝视她，想要看看她又要整哪一出来针对自己。

　　她的眼神在希儿看来充满了挑衅，就在她想出言呵斥时，月棠抱着玩偶一头撞进了布洛妮娅的怀里，一时间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差点没把她噎着。

　　「唔…好香……」

　　两人的身高差使得月棠扎进了布洛妮娅的胸前，一股清冷的芳香只冲她的大脑，脸上软软的很舒服。

　　“你没事吧？”布洛妮娅并未责怪她的无礼的冲撞，体贴的扶着她的娇躯问道。

　　「没事没事～」

　　拿到玩偶的月棠就像是找回了自己的灵魂，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属于自己的魅力，撒播在布洛妮娅内心的种子上。

　　“那就好。”

　　布洛妮娅不受控制地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手下传了发丝顺滑的触感，再配上月棠主动向她手轻轻蹭动的行为，心直接就软了下来。

　　“你们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两人亲昵的画面深深刺激到了希儿，她转过身去，不耐烦的催促道。

　　眼不见心不乱，感受到自己莫名其妙不爽的心情，希儿烦恼的摇了摇脑袋，想要把它们甩出去。

　　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那股莫名的情感都没有得到消减，反而愈发生长的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