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王妃》戴墨染月

141、成道（2）

　　十一和乐知两个人互相依偎着牵手回了颖明楼。

　　“乐知，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回你房间睡吧，明日一早，我还要跟着唐师傅上课呢。”

　　“你不是说你师傅要给你休息几天吗？”乐至不明白。

　　“那是辛师傅的课，我这几天，天天挨他的打，用我的身体感受他出招的力度和技巧。你没看到我每一天都要吃那么多油墨，就是辛师傅自创武功的第一招，用墨水把人的视线遮盖住。辛师傅本来在军营里就是我们的师傅，他告诉我，后来他不带兵了。”

　　“那他现在在澄田庄，还说暗阁什么的，不是出息得也可以吗？”乐知不解。

　　“你是不知道，辛师傅本身就喜欢研究兵法，但是后来在军营里得罪了人，戚总兵就拜托人，把他介绍到暗阁就职。不知道这几日，他为什么来了澄田庄。嗯，难不成像我一样，也是受伤了来静养的？”十一只能这样猜测。

　　“算了，你不要想了。我看辛师傅那个样子，估计不是受了伤，而是受了什么委屈，郁郁不得志，所以想来澄田庄，消极避世一段日子。或者，他就是单纯想老朋友了，来找你的书法师傅叙叙旧。”乐知说着，搂住了十一。

　　“我该休息了。”十一一翻身上了床。

　　“你还没涂药呢，快，坐到床上去。前几日你回来，涂了药就火急火燎地跑了，今天终于有时间让我好好给你上药了。”乐知说着，帮十一把裙子翻了上去，露出了小腿。

　　“这，怎么又添上新伤了。我记得昨天，你腿上还没有这条红印子！”乐知指着十一的伤痕说道。

　　“这是今天，为了躲开辛师傅的招数，我踢起板凳还手。没想到，这板凳是破了辛师傅的招数，但是也砸到了我自己。”

　　“是吗，那你以后练功要小心。”

　　“我还能怎么小心啊，这学习新武艺，不吃点苦怎么能行，这里怕碰着那里怕摔着，我还怎么提升我的武艺。”十一责备乐知没有常识，“习武哪是能小心得了的，你没看到竹亭那里的凳子，都已经断了吗，这就是我和辛师傅切磋了一整天的成果。”

　　“我的天啊，这么激烈。”乐知不免心惊，“要是下次换点别的什么，容易伤人的刀剑，你可能就会伤得更重了。”

　　“这个你放心，这一套招式叫‘丹书刺’，只用文房四宝出招当武器，不会用什么刀剑的。”十一满不在乎地说。

　　“我不是只说这一招，我是说，你们在暗阁，学别的招式，是不是会用上刀剑这些容易伤人的东西。万一你学这些招式的时候伤到你可怎么办。”乐知还是很担心。

　　“暗阁的功夫，用不上刀剑，你放心，不过这些暗器伤起人来，比刀剑还厉害。”十一饶有兴致地和乐知说起小七做的暗器。

　　“小七，就是我第一次去暗阁，看到的那个和你很亲密的男孩吗，我知道他和你关系亲密，是好搭档好朋友，没想到他还这么厉害。”

　　乐知听着十一介绍着小七做的暗器，除了家具和装饰都能做成暗器，连首饰都可以。而且做得像真首饰那么逼真，还把能伤人的利器藏里面不叫人看出异样，可是很精细的活计。

　　“你知道吗，我的首饰钗环，都是小七给我做的。一个男孩子，对于这种精妙的机关研究得一清二楚，真是天赋异禀。”十一想起，自己已经和小七很久没见面了，不免有些伤感。

　　“我希望，等我去了江州，还能见到小七，他和翩翩可千万不要出事。”十一说着，想起了辛师傅和她说，想让她赶紧从澄田庄出发去江州的事，是不是江州的师兄师姐们都撑不住了？这里面的人是不是也包括小七。十一不敢再细想了。

　　“乐知，你快帮我检查一下我的伤口，如果痊愈了，我就要和唐师傅请示，我不能继续在澄田庄躲着了。我要去江州，我必须去亲自看看小七怎么样了。不管小七有没有事，江州有多危险，我都必须尽快去了。”

　　乐知冷静地给十一得背上上完了药，说：“转过来。”

　　十一愣了一下，说：“你等我披上一层衣服。还有，这么久，你就只给我在手臂腿上和背上的伤痕上擦药，我胸前和肩膀上的伤痕都是自己上药的，你今天怎么要这样。”

　　乐知轻轻说道：“别穿衣服，转过来。我是医士，我经手了这么多病患。在我眼里，任何人的身体，就是一副身体而已。我前几日不这么做，是怕你不乐意。”

　　“可是，你不是说，你要尽快去江州吗，我必须要确保，你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已经痊愈才好。”乐知说。

　　“你不用看的，我可以去叫陆医官过来帮着你看的。”十一一边说话，一边快速地穿着衣服。

　　“不要十一，”乐知突然后后面一把抱住十一。

　　“你，你怎么了，乐知，你被吓我。”十一轻轻掰着乐知紧紧抱着自己的腰的胳膊。

　　“陆妍已经睡了，现在，整个澄田庄就剩我们两个人没睡，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其实，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你的身子了。”乐知说，“在你昏迷的时候，我都没有做什么，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让我亲自审视你胸前的伤痕吧。”

　　十一听完，觉得乐知说得有道理，既然为了方便，那就给乐知在看几眼吧，反正在乐知眼里，自己的身体，也只是身体罢了。

　　十一慢慢把上衣脱了下来，转身面对着乐知。乐知看到十一胸前还有一些伤痕没有完全愈合，就是肩膀上的那一条，也是自己在马车上不小心按到的那条伤口。

　　“你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要注意，你肩膀上还有伤没有完全愈合。不过，我看再保养几日，应该就能完全愈合了。你就可以出发了。”乐知一边说，一边给十一重新披上里衣。

　　“嗯，那我就放心了。”十一双臂抬起，任由乐知给自己穿衣服。

　　“我的身体，美吗？”十一突然问。

　　乐知楞了一下：“我只看到了伤口，身体和我跟着师傅学医时用的木人是一样的，没什么特别的。”

　　“我睡了。”十一转过身，准备铺床。

　　突然，乐知又从十一的身后抱住了她。乐知伏在十一的耳边，喘着粗气。十一感觉到，乐知呼出的气息，比以往更热。

　　“乐知，你发烧了，你浑身怎么这么热。”十一一边轻轻地推开乐知，一边问。

　　“十一，我说谎了。你的身子，在月光下，像水波那般柔美……”乐知一边说，一边开始疯狂地亲吻十一的脸颊。

　　十一突然反应过来乐知这是怎么了。她转过身，看着眼神愈发迷离的乐知，一巴掌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