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迎接太阳的人

217、217 屋漏偏逢连日雨

　　人家公安局的人说的非常客气呀，就说“老李哥，要不然你跟我们回去趟，协助调查吧”。
　　到现在，李永军还没明白什么事儿呢，晃晃脑袋说“啥事儿呀，我就跟你回去调查”。
　　因为相互之间都熟悉，李永军和公安局里的领导关系也都不错。小伙子就将李永军拉到一边说了一下发生的事情。随后苦笑着说“老李哥，我这可是严重违反纪律了”。
　　李永军这时候也明白了，李玉秀昨晚被人祸害了以后掐死在房间里。自己这过来一看，正好踩下的脚印与屋内的脚印吻合，墙跟底下也正好有脚印。李永军是使劲儿的晃脑袋，在拼命地想，可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到了现在，他自己都有些迷糊了。心中一阵后怕呀，想着，难道我真是酒后做了这么畜生不如的事情？再一想，不能啊。
　　可是，事情不容他多想啊。事情已经出了，他也没有选择逃避。想着，真要是自己酒后做出这事情来，那就真是天理不容，该死就死吧。有了这种想法，李永军也没多说，冲公安局的弟兄们点点头。那意思是我跟你们走，在村里就不用给我上铐子了，给我留个面子。
　　大家相互之间又认识，再见李永军这么配合，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先有一人陪同李永军上车，其余的人再交代一下，就这样把李永军带走了。
　　等车出了村，李永军说“弟兄们，我再最后一个请求，我打个电话”。
　　几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李永军掏出电话打给陆月梅说“晚上回来后，到村里把家里的门关了，把我的车开回去。我有点事儿，可能几天回不去了”。再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电话交给了公安局的弟兄们。
　　案子一时间没有太大的进展，最大的线索就是室内有李永军的脚印，经过比对完全一致。李永军就在县公安局待了一星期。
　　这期间，村里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了，也都认为这事儿是李永军干的，那真是说什么的都有了，最直接的一种说法是，平日里看着挺实在的一个人，没想到人面兽心，干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来。
　　陆月梅也知道事情的经过了，虽然不相信自己丈夫会干出这种事儿来，但是也没有前去干预这件事儿。事情一拖再拖就过了十天。范文正憋不住了，公安局的人他也都认识呀，直接就找过去了，进了局长室，就一句话“你们都傻吗，现场不是奸杀吗，直接化验血。是我兄弟，那就毙了，要是不是，那就还我兄弟一个清白”。
　　局长也毫不客气，直接喊道“我们都是傻子，不比你清楚？要没有其他事儿，就给我滚出去”。
　　再过几天，李永军出来了，只不过是一脸的颓废，整个人都变了。
　　李永军出来后，一刻都没有耽搁，该他上班就上班去了。只不过，人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了。一个人整天念叨着什么，仔细听，大家知道他钻牛角尖了。
　　李永军整天念叨的是，如果自己不回家上坟，就不会触景生情。如果自己不触景生情留下来，想收拾一下家里，就不会想喝酒排解心中的情绪。如果不喝酒，就不会遇到李玉秀，如果不是遇到李玉秀，就不会发生李玉秀因为好心给他送鸡汤。如果……
　　如果到最后，没法如果了，那就只能是一种解释，那就是“命”。是命之使然，自己命中当有此劫，李玉秀命中注定当如此丧生。就因为这事儿，一项天不怕地不怕，啥都不信的李永军，现在信命了。
　　弟兄们为了宽解李永军的心情，天天围着他各种劝说。今天这个请，明天那个请，整日里喝的醉醺醺的。
　　咱们常有句话说，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吗。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的，晨光集团这巡逻队，当初创建是李永军和范文正，可是后来，是李永军自己带了那么多年。李永军就是这支队伍的魂，就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李永军整天神神叨叨的，整支巡逻队也都变得无精打采的，有些涣散了。
　　别人感觉不到，范文正和两个主要领导“双奸”却是真心的感觉到了。三人算计了一下，又是星期天，也是李永军休班。三个人跑到李永军家喝酒去了。喝着酒，美奸那是不停地劝解，小汉奸是时不时的刺激两句。范文正则是不断地拍打着李永军，满嘴喷粪。四个人喝了七瓶酒，都有些醉了。陆月梅这才劝说大家离开。
　　等人都走了，李永军自己坐在那里，嘴里叼着烟，还在那里喝呢。陆月梅看看，也是感觉心里堵得慌，这还是当初的李永军吗。就说着“也许你说得对，这就是命”。一边说着，一边去弄了一盆水过来。喊了一声“坐好了喝你的”。一边帮李永军脱了鞋袜，把脚拖到盆里。
　　给李永军洗着脚，陆月梅也在哪里叨叨。说道“人都说男人是这个家的天，以前不信，现在信了。你整天这个样子，两个孩子也无心学习了。我就是去上班，也想着你在家怎么样，也没有干劲了。你清醒清醒不行吗，你再这样下去，咱们这个家可就完了”。
　　陆月梅叨叨着，也就不觉得走神了，看看李永军手中烟抽完了，就又递给他一颗，帮他点上。然后继续说“你这一阵子呀，不去父母那边，那边也没人去了。我父母在这边还好说，那边可怜了老头老太太了”。
　　“还有啊，巡逻队的那帮弟兄们，都等着你好起来，好几人说了，等你好起来，再一起干点啥，等着你带着他们赚钱呢……”。
　　陆月梅在不停地叨叨，也不知是那句话刺激到了李永军。李永军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弹了下烟灰，说道“你把我那书拿来”。
　　陆月梅低着头在给李永军搓脚，嘴里在念叨。没想到李永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也一下子抬起头来看向李永军，心里不觉一惊，只见李永军双眼不再是那么的浑浊了，两眼中有了神。就连忙问“什么书”？
　　也就在这时，就听老远的有人在喊“快，快，李永军，咱爸摔倒了”。
　　陆月梅就是一惊，说道“怎么听着像是大姐呀”。
　　李永军也猛地站起来，就这么点时间，李永梅跌跌撞撞的撞门进来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喊“快，咱爸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