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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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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我的,是一个流浪汉。
虽然身上脏,但长得好看呀。
我害怕的心灵蓦然得到平缓,不仅不怕了,还热情的和他搭话,“帅哥,劫财还是劫色?我就一普通女子,劫财没用,你劫色吧。”
流浪汉:“???”
我突然在想这样太主动了,都把小帅哥吓到了,到时候跑了咋办。
于是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颤颤巍巍的说:“不要杀我……”好像不太明显哎。
“虽然我好看,家中无亲人无朋友,又乖巧听话的,但是不要动我……”
我看着流浪汉一脸看sb的眼神看我,一时沉默。
我身上这裙子款式一看就不便宜,还有这簪子和步摇,怎么会无亲人无朋友。
但是他好帅!
要不和他走了吧,什么小姐什么宅斗什么荣华富贵,退!退!退!
“帅哥,你带我走吧,我当这个小姐已经厌烦疲倦了,我愿意和你一起要饭……”实在是在那江府我活不出一点自我,我想着,也许爱情可以。
这本是一道偏僻小路,很少有人经过,又如此隐蔽,跑是没有可能,不如和这帅哥一起来个田园生活。
谁知流浪汉以为我是傻子,爬起来就要跑,想了想,把我头上的簪子步摇扯走就跑。
我:“……”啊喂,你还不想两手空空啊你!
我气得不行,这黑灯瞎火的,又不知道路,怎么办啊!
好歹留一个给我找人问路啊。
正当我愁苦之际,便见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我警惕的站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来人,是一位白衣女子,带着帏幔,我刚要问她是谁,结果她一巴掌把我敲晕。
我好气,如果当时我没晕,一定要把她的帏幔掀开看看谁家女子力气那么大。
我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紫藤姐姐见我醒来,便来服侍我洗漱。
我看着自己完完整整的在床榻上,便有些怀疑昨天是不是在做梦。
但脑袋上的痛清晰无比的告知我,不是梦。
妈的,我要是知道昨晚那女子是谁,我一定要敲好多遍她的头给敲回来!
但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赶紧拉住紫藤姐姐:“我昨夜……”想了想,换了个说辞:“可有梦魇?”
紫藤疑惑的摇头,说并没有啊,主子,您身体不舒服吗?
那合着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难不成是那女的……?可并未蒙面也不曾相识,如若是单纯的侠女救我又如何知晓我是江府的,又如何知晓我在哪个房间哪个床又怎么能闯入江府到我的院落里?
我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通。
虽然她算是救了我,但直接把我敲晕肯定是不怀好意!
翠云过来请安时,告知我,江倾愉回来了。
她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就要嫁人了。
风风火火的出了栖安居向我祖母的慈善居赶去,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我先向祖母和母亲一一请安后,母亲笑着冲我招手,我便乖巧地过去。
母亲看着一旁坐着的白衣女子,同我介绍:“这便是你姐姐了,江倾愉。倾愉儿,这是你妹妹,江桐俞。”
那白衣女子长得实在貌美,我不知道用什么好的词形容,倾国倾城吧。
嫩白的鹅蛋脸和红润的性感嘴唇,眉眼似乎一一丝情思连绵不断,明眸皓齿间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右眼角下还有个泪痣,两垂着的刘海显得她清冷,有种仙女的感觉。
江倾愉没有搭理我母亲的话,只是看着我。
对于她无视母亲的话让母亲陷入尴尬,我就对她的第一印象十分不好。
即使她长得好看,长到我心里的那种!
祖母看江倾愉没有说话,便冷哼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也能和我们倾愉称姐妹?”
人在家中坐骂从天上来?这老太太变脸速度能再快点吗!
我压下怒火,极力忍着。
江倾愉没来老太太还算给我们体面,如今江倾愉人一来就骂我上不得台面,是真心疼江倾愉,还是变得别的什么原因?
不容我多想,江倾愉已经站起身,向祖母温声道:“既然夫人已经嫁入江府,她也是江家小姐,称姐妹也是情理之中。”于是向我微微福身:“妹妹,刚回江府,多多关照。”
既然没有改口叫母亲娘,怎么愿意叫我妹妹了?
针对我?
我淡笑,亦回礼:“姐姐好,初次见面,妹妹才希望你应该多多关照妹妹。”
我看到江倾愉笑了,她淡淡的弯了弯嘴角,轻说:“一定。”
江倾愉既然回来了,婚约应该是已经定了,她现今16岁,及笄年已过,同白家的嫡公子也就是白兮若的哥哥,白敬天。
算是门当户对。
婚约定在下个月底,相当于江倾愉要在这住一个月。
祖母问江倾愉想要哪间院子,谁知她想也没想就报了我的名,说我要妹妹的院子。
果然,她就是来欺负我的!!
栖安居我住了几年好歹是有感情的,让我搬去另外一个陌生的院子我如何适应?
我现在真的好恨好恨好恨江倾愉,一来就抓住我不放手。
我原想拒绝,祖母却强一步答应了江倾愉。
怎么?把我的院子抢走了就不问问我的意见?
我好想哭,看向母亲,母亲只温温柔柔的说,快去叫下人搬东西吧。
好吧,母亲怎么会帮我为我的院子讨公道,只要祖母一开口,母亲瞬间化无有。
母亲给我安排的是静竹居,听着这名字怪怪的,反正好像有不好的征兆。
于是就灵验了。
我刚搬到静竹居抱住紫藤呜呜呜的哭,就有人报说我被禁足了。
????
我问婢女怎么回事,她说是因为我对大小姐不敬,祖母罚我禁足七日。
“……”
好像和江倾愉没什么关系,是祖母下的令,但我还是好恨她。
就找到翠云说我要怎么办。
翠云说等我解了禁足,给祖母请安时,把江倾愉的茶调换,让祖母身体感到不适,到时候医师在江倾愉的茶杯里查到了是因,祖母对她的喜爱自会下降。
这方法好是挺好,不过我先开始会不会不行?毕竟江倾愉进府也没怎么着我,都是那老太婆一直在引火。
虽然这火是因为江倾愉起的。
要不等江倾愉先动手,这也算有因有果。
我再一次见到江倾愉时,我还没有解禁足。
她看着我,有点玩味的意思:“要去玩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深知大家闺秀不方便出门抛头露面,何况是晚上,她问了我这问,难不成知道些什么?
我翻墙出门这事除了江崔右,还有那几个,谁又知晓?
江崔右并非是那种告密之人,那这江倾愉究竟药干什么啊!
我cpu都要烧了,前有个神秘侠女后有个无缘抓住不放的江倾愉。
我又想哭了。
但是紫藤现在不在,我也不想在江倾愉面前丢脸。
也便高冷的抬头,“不去!”
江倾愉笑了,眉眼如画,嘴角轻勾起,这么个美人,谁看谁不迷糊。
“江倾愉!你到底想干嘛!”我实在不解她这笑所谓何意,害我被关在这方小院落里的罪魁祸首是谁,她心里没有数吗?
江倾愉收笑,向我走来,温柔的看着我,低声道:“没想干嘛,不过是想着妹妹在这定然无聊,特意过来带妹妹出门玩玩,姐姐,带足了银两。”
我看着她,冷哼一声。
我才不答应,江倾愉那么坏,来江府要欺负我和母亲,她定然是不安好心!
“姐姐,你看你看你看,那家叫花鸡,好多人排队,你带我去吃好吗?”
那摊位上好多人哦!那味道定然是不错的,我拉着江倾愉穿过去,才看清这队伍是有多长。
我耐心是极不好的。
江倾愉淡声开口:“你等着。”于是就径直走向那摊位,不知和老板说了什么,老板直接送了个现成的叫花鸡,江倾愉提着叫花鸡,排队的人盯着她,眼里带着怨念。
“姐姐你……?”好家伙,江倾愉怎么做到的?
江倾愉浅笑,拉着我继续走,“我同那老板认识。”
我一时不说话,这么说,江倾愉她好像,有点不一样,毕竟谁家大小姐和摊位老板熟到直接不要钱送啊。
虽有这个想法,面上却是分外不显,拉着江倾愉去了好多我经常走的地方,提着大包小包的吃的。
“姐姐,要不我帮你提一些?”江倾愉提那么多,我总有些内疚在,花人钱还让人干苦力。
江倾愉却是直接拒绝,说没关系,你继续。
她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提,带着她去了乌安河。
彼时想来已经亥时了,夜晚的星星闪闪发光,夜空中月牙高照,无数孔明灯飘荡在空中,带着夙愿,仿佛红灯几盏归远方。
江倾愉买来了莲灯,递给我。
“你不给自己买吗?”
“我不需要。”
好吧。把莲灯放在河面上,看着它渐渐飘远,我松气的站起身,“回去了。”
“你不许愿?”江倾愉起身,转头看了眼莲灯,眼里满是疑惑。
“为什么许愿。”我想着今夜回去,明日怕是又要懒床,也幸好正在禁足,不然母亲又要骂我。
“如若那莲灯当真有用,怕是卖莲灯的早已成富,那不过是弥补冥冥之中的信念罢了。”莲灯不过是人们当做是掩盖事实,一切都是随天意,接受不了天意的安排,自然来拿莲灯祈祷。
回到江府时,已经子时了。
江倾愉本想告辞,被我硬拉着去了我的房间。
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东西光我一人如何吃的完?
吃完后已经过了很久了,我热情的把江倾愉送走,便回到自己房里睡觉。
话说我好想忘了什么事,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是不重要才想不起来,不管了。
第二日,我醒来时,已经午刻丑时,紫藤姐姐终于盼到我醒来,赶紧叫人来伺候我洗漱。
“你昨夜是偷人去了吗?怎么睡那么死。”紫藤一边给我梳着头,一边吐槽。
想起昨晚的事,我忒心虚的讪笑,说紫藤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翠云适时提醒我,说明日就解了禁足,赶紧些计划让江倾愉难堪,不然日后我的生活会很苦。
想起昨日的相处,我终于明白忘了什么,我要对付江倾愉,这可是爹爹留给我的任务。
可是,我感觉,其实她人,怪好的。
被翠云盯的发毛,我赶紧先应了下来。
好烦哦,赶紧把我嫁出去吧,这个江府事真的多。
假如你告诉我,那点点情思是爱你的证明,那我愿卸下铠甲,义无反顾的奔向你。
只可惜家国亡故,我除了一颗爱你的真心,什么也给不了你。
我愿静等一树开口,盼你落叶归来。你若是失约,永远留在那战火纷飞的战场,那妾身便随你一同去,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足以让妾牵挂。
多么感人的故事。
我抱着话本子感动的不行,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却因国家危难不得不奔赴前线,可却死在战场,妻儿也当天便殉情。
故事收尾,我看得心情无比惆怅,突然很想知道母亲和爹爹是如何相识相知,爹爹究竟什么地方打动了母亲,让母亲一个坚决不再嫁的人心甘情愿来到这里,事事唯爹爹是从,甚至对他信任的紧。
我便这么想,这么感慨,坐在这后院的槐树下,清风徐来阴凉无比,正是看话本子的好地方。
“江桐俞。”
突然这么一声吓得我,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