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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邬江珩的反向操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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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仙门中,有座鹤宫门称号的百闫宗。
地方山清水秀,生机厚蓄,毫无污秽所言,宗门内弟子个个姣姣上者,有修养,有品德。
弟子统一穿结绿长外褂,内搭圆领白襟,腰封束腰,下套皎白长裤,布鞋。
先生教育有方,金钱名利已若浮云,一别后便是永离。
是所有达官显贵街头乞丐凭借一身正气就能入住的地方,对待劣气极重的恶人不会留情半分。
所以不少人都是奔着免费吃穿住用行来的。
唯有都雀门是众弟子听了名字腿脚也要发抖的一脉,接受掌管的人正是乌江一枝梅,江湖敬仰的邬江珩。都说邬江珩爱才,退了所有想上都雀门的人才,几年来只有一名弟子陪他在上山空守。
话说回来江湖上的事又怎么能信呢?
自谢子愈坐上宗主位子以来,邬江珩就接手任职百闫宗的长老,门内每三天不来一趟都雀门都对不起邬江珩在宗门臭上天的名号。
都雀门正殿——
“听说我闭关的这段日子你们差点要把脚踩在掌门头上了?”邬江珩没有半分动容,面对弟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就算不占理也不肯低头半分。听到宗门里面的种种动向,在来整殿的路上就已经想好要怎样来教训这帮崽子了。
他坐在上座,翘着二郎腿,撑着脑袋。
衣冠整齐,一袭金边纹玄袍把衬得威风凛凛,梳着马尾,留着两长鬓,着冠,青丝三千不见半根白发。邬江珩老是板着脸,平时弟子们是看习惯了,跪着看更是让邬江珩反常可怕。
只要是犯了事的弟子都跪在座下,叩着首,自然也有例外,宗主的弟子在其中也有一位。这些弟子没有半分过错,却都犯了同一件忌讳。
谈恋爱。
男女爱爱不过平常之事,可邬江珩眼里容不得半分,只想赶尽杀绝。
弟子听见邬江珩的声音,毫无不全身发抖的,只想求神拜佛今夜能睡个安稳觉。
邬江珩收的唯一弟子,是站在身边一直等待起到作用的肖尾父,他本就聪明,嘴巴严谨,人情世道不过常态。看到邬江珩给他使眼色,听话的递上一根鞭子。
“师尊,手下留情。”肖尾父现在只能求个情。下面跪着的弟子,不少是和自己恨不得死去活来的好兄弟,想到平日里没少被他们坑莫名打心眼窃喜。不过再怎么幸灾乐祸也不能见死不救,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同门。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跟你谢师叔一个样子,连这人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赶着往人家身上贴,死了就能长记性。”邬江珩坐直的身体往椅子上一靠,一边话里教训一边伸出手。
他话里有话,不明白的人全都以为邬江珩把矛头对准了亲传弟子额头中心。明白的人会把他自己骂自己的话完整的听去。
邬江珩可不会不承认自己是百闫宗唯一恶人,或者说有些沾沾自喜。消息是他自己撒出去的,不怪任何人。说来奇怪每次事实换来的都是宗门外的人一次又一次增强的夸奖。
肖尾父把鞭子送到他手上,欲言又止,站在一边默默自责。
鞭子被邬江珩拿在手上抽的“啪啪”作响,像魔门的蛇渴望人血,想立马吃到人肉。鞭子样子诡异,是邬江珩自己加以改造的,上面被强行用线编上死结,用来锁住了大大小小的刀片,其中最大的莫过于鞭子尾部皮革上那两把利刃,形状就像鱼尾巴。让人看着多了几分俏气。
每次的落鞭受罚者在心里都充满了无上的绝望,运气好便点小伤,运气差点,刀刃深深扎进肉里,喷血一地。
整个屋子里面回荡着鞭子迂回的响声,众弟子也知道邬江珩这行有多熟练,在邬江珩手上练的有多响待会儿打在身上就有多疼,于是都倒吸一口凉气。
忽然长鞭有力的甩着地上,这一声不仅跪着弟子明显的抖了一下身体,就连从来没过受罚的肖尾父也是一阵后怕。
“今天你们都是有福气的很,有人替你们受罚。”邬江珩笑容满面,笑里面又掺着诡异。
“梁禁?”这人邬江珩现在才听说,平日在宗主身边弟子堆里藏着很难察觉。不得不说名字挺好,有骨气。
正巧那弟子在队伍尾巴跪得笔直,很难让邬江珩小看几眼。梁禁站起身向前走,到邬江珩跟前继续跪着。
他轻笑看着面前的人,可是眼睛骗不了人,满眼都是想杀人的戾气。道:“你倒是个胆子肥的人,比我好上不是一星半点。”正想脱口而出梁禁干的恶心事,不过里面牵扯到了宗主,只能憋在心里,委婉道,“你干的那点子破事……”可真是荒唐至极。
说是荒唐,最荒唐的不就是他这个敢做不敢当的烂人吗?他修的无情道,却瞒着师尊对师弟动了情,秘密的破除了身上无情道的约束。更想将师弟拉进红尘绯色,欺压身下。
在百闫宗外一句话比天上神仙还好使,是人人尊敬的江珩使者“乌江一枝梅”,不过一个骗人的噱头。在世人眼中他可是温文尔雅,颇有家风的君子。还是归功于先尊在乌江不远处开满艳红的梅树下抱在手里掂量。门敌追杀亲友败落,惨死乌江血染江水,拼死留下一子。
待仙尊死后,他在百闫宗内便是活脱脱的潇洒人,无恶不作,恨不得宣告天下,他邬江珩是何等威风,稳坐混闫魔王的位置,彻底摆脱先尊放飞自我,凌驾于掌门之上。
百闫宗的事差不多全是邬江珩打定主意,能留活口的绝对不会错过杀了他的机会,降妖除魔不过十拿十稳的事,好在是没有这位祖宗是个明事的主,没有强取豪夺是个有人愿意跟着的掌权者。
能受邬江珩尊敬的只有掌门谢子愈,至于盛成渊,邬江珩才会放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样子,有意讨好。
盛成渊什么都好,无论是脸,身子,修为……哪样不是一等一的。就是对待邬江珩的心爱一点也感冒。
邬江珩小心维护的宗主竟然被弟子欺压身下!
梁禁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邬江珩,满是放浪不羁,就是不服气邬江珩这幅样子。他攥紧拳头,要紧牙关,双眉紧皱,眼睛瞪着邬江珩一动也不敢动。
邬江珩见他气不过有不敢随意动手的样子,非常满意的笑笑:“让我看看,应该怎样抽你才能让我的心情好一点?”
正在梁禁狐疑之时,突入其来的一鞭子狠狠打在他身上,这一下直接梁禁肩上的护甲打裂,顺道把肩膀抽出一条血痕,鲜血四溅。
平时稳如磐石的邬江珩想到谢子愈的衰样,更是忍不住下了上座,用尽力气给了他一脚。
梁禁躺在地上使劲咬牙忍住,不敢说出声:邬江珩你竟然下手这么重!他原本是不信被邬江珩打有那么痛,现在他是真心体会到了,百闫宗的传闻有必要牢记于心。
要是他憋的这声喊出来,以邬江珩性子岂不是要把他笑死在这殿里。
连续几鞭子下来他身上的衣服几乎是破烂不堪挂在血肉外溢的肩膀上,身上也已经看不到一块完整的肉了。连连致伤不致命,不敢在相信运气了,邬江珩没开玩笑。
梁禁甚至认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邬江珩下手狠,这才几鞭,打的梁禁冷汗直冒,汗珠扎在肉里让他痛苦不堪。
梁禁感觉自己连挣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不知,谢子愈就站在门口石阶下,静静看着他受罚。
邬江珩瞧着冰天雪地之际,人站在风中,披着大氅,看不出什么血色,双眼无神,病娇娇的样子谁见了不心疼,更何况最尊敬他的师兄了。
身边的弟子实在看不下去,为梁禁求情道:“师尊你平时最疼师兄了,为何不去求个情呢?”弟子为谢子愈举着伞,天老爷不想停下这满天飞的雪,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非要来看看,旁人都见得出来弟子在他心中的量有多重。
他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不像平时那样焦急万分立马冲上去,替弟子求情。而且越是寒冷邬江珩兴致越高,一打起人来就难以停下来。
过了良久,他才柔声道:“就是因为平时太放纵他,才让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今天就让他好好长长记性,日后可不能再是如此没有规矩。”说完谢子愈忍不住咳嗽。
弟子立马拿出准备好的手帕递上,关心道:“师尊,来,擦擦,莫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谢子愈推开弟子的搀扶,摆摆手:“没有就是想咳嗽了而已。”看着这个梁禁这个弟子,忍下心叹口气,微微蹙眉。
在屋里的邬江珩察觉停下手,笑道:“梁禁,你这次真的犯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
梁禁自然知道,今天就连师尊都没来帮他清场。
他嘴巴已经乌紫乌紫的,两只眼睛差不多要全闭上了,无力的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谢师叔提醒……”梁禁这次挨不得任何人的怨,是他自己,要不是他自己犯浑,凭着师尊纵容弟子,强行短暂封锁师尊灵力,做了不该做的事。
邬江珩扔下鞭子,整理衣服:“这次是提醒下次就是拿刀把你剁了。”每句话出其不意的平静,又往人心窝子戳。
说完邬江珩合上手,搓了搓今天确实太冷了。
梁禁闭上眼睛含糊不清:“谢师叔手下留情。”
邬江珩冷笑两声:“要不是看着你师尊在外面雪地上守着我早打死你了。”他咬着牙说话,这话听着就不像是假话。
邬江珩甩袖离开这个“刑场”,头也不转:“这就是下场,最后一次警告,再犯……”有一次警告,是公之于众的警告,就算后面几个字邬江珩没有说出口,众弟子也是知道后果。
等到邬江珩走后,众人才敢把头抬起来。
看到的自然是梁禁那不是人的身体,肉已经在上身烂成一片,链接手臂的桡骨尺骨已经冲开层层的肉凸显出来。血液流淌在这么冷的天鲜血早已结成痂。
就是不知道这个人还能不能活了。
肖尾父心生忏悔,赶紧让谢子愈来安慰人。
梁禁从邬江珩嘴里知道师尊就在外面看着,自觉无脸见师尊,心甘情愿躺在地上等死。
谢子愈走到梁禁跟前,冷声道:“你愿意睡在这就睡一辈子吧。”说完就要走。
梁禁拉住他的裙脚,没有力气起身,也没有力气说话,梁禁现在连一只蚂蚁捏死都困难,只要谢子愈往前走,他没办法拦。
谢子愈实在是看不下去,把身上大氅脱下来给他披在身上,之后还是直直站着,不想伸手去扶他,等着他自己起来。
梁禁明知谢子愈是铁了心不想管他,但还是拽在裙角不放,两人僵持良久,其他弟子走的差不多了。
谢子愈缓缓开口:“你师叔这次是罚对了,留下你一口气,已经他很给为师面子了。”他叹口气,痛心道,“梁禁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梁禁艰难起身给谢子愈跪下:“师尊,弟子知错。”他声音沙哑,口吐不清,勉强说出几个字。
谢子愈听了这句顿时不知怎的心软便下来,他蹲下身子,把梁禁环在怀里,抖着声音:“既然知错以后万不可再犯。”
谢子愈看着梁禁身上的伤,那双冰凉的手不敢碰着他的伤口,只能裹着袖子托着梁禁的脖子。
“走了,回去疗伤……”话还没说完谢子愈身体发软,向后倒下去。
梁禁立马精神……
“……”
公交车上,邬江北穿着棉袄黑裤子,戴着一副黑框方形眼镜,抓着手吊环,已经无话可说,看着手机上的小说页面皱起了眉头,僵硬着微笑的嘴角,心里暗暗吐槽:六。主角真特妈强大。
他也是一时无聊听了妹妹的安利看这本叫《魔归令》小说。
这个名字,邬江北已经知道后面要讲什么。
不过是主角回家统治江山的故事,要不然就是爱上死人。
“达明车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注意。请从后门下车。”
听到公交车的声音,他把手机一关,发放在口袋里。
步行几百米就到了公司,本来和平常一样是工作的一天,但今天有所不同,他今天是来辞职的,他背的公文包里是一本公司资料和一封辞职信。
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他拿出辞职信,等到经理一进办公室,他兴奋的搓起了手,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各位同事像是已经知道后面的事,看到垂头丧气的邬江北出来感到并不意外。
邬江北是公司的得力干将,经理同意才怪呢。
一出办公室门,邬江北就着急的直抓脑壳。
生病了,都不能辞职回家休养吗?
存在手机里面的检查报告,邬江北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妈的!好死不死,赶着往绝症脸上贴。
急火攻心,一个踉跄,两眼一抹黑倒在地上。
邬江北躺在地上,听着同事焦急的声音:“快打电话号码120。”
也不管其他了反正救回来,几个月后自己还是床上的一具尸体。
他幻想小说里面的情节,人一死就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他不管自己穿越到谁身上,哪怕是个混世魔王身上,能保证自己能重新活一辈子就好了。
不会,穿越到谢子愈身上吧。
是的,他只看到了谢子愈昏倒时的片段。
他不禁皱眉一笑。
忽然呼吸一紧,喘不过气来,他能清楚感觉到冰凉的机器在他的胸膛进行电击,身体随着机器向上一提,他不想说什么谢谢,而是非常想说一句:医生你压我手了。
再是几会儿,邬江北就从闷热的棉床上起来,他摸着被子,顿感奇怪这么好的料子,不像是医院用的啊。
邬江北是被热醒的,他实在不敢相信,就算是冬天也没有必要开这么热的空调吧?他坐起身,脑子就像是有人抱着晃荡,让他有点想吐。
两个眼睛莫名其妙的发痒流眼泪,等他揉完眼睛,看到眼前古香古色的摆设,邬江北有种想跳下床庆祝的想法,他激动而又猥琐的笑,却又不敢太大声,他怕人家说他是神经病。
他真的穿了!不过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处境,这双没有近视的眼睛实在让他精力充沛,他穿着里衣,起身在冰凉的地上走着,减少了他身上的强大的热量。但是这样的房子不像是平常人家能住的起的,房子里面还是太闷,他下床把窗户打开。
白茫茫一片。
看着窗外景色忍不住感叹一声这是什么情况?古代富贵人家怎么有钱,把群峰怪石绑着建房子。
在他视角里面便是在石壁上建房子,被房屋围上一圈的山柱盯上识趣的长出一颗长天大树,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小蘑菇。
有山有水,有鸟有兽,天呐妥妥真正的大自然。
从他这里看下去,最下面是一个擂台悬在一座山上,一个大石门同样悬浮和擂台连着两条铁链,不少奇形怪状的石头作为装饰,光是这个东西,邬江北还是第一次见。
微微一转头就是一个石台,不少人在上面练剑,结论得出原来是个修仙世家。这么气派的样子,这个宗门是有多大?
他已经在幻想日后装逼的样子了。
“你醒了?”
邬江北转头就见一个帅到让他跪舔的帅哥背着一只手站在他面前。
他终于知道女孩子的心思了,如果他不是男的,他恨不得和面前的人在床上聊一整天。
“嗯。”邬江北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份不低,于是他淡淡的回应。
来人一袭深蓝,肩上披着一件黑色大氅,半束马尾,戴着一银冠,举止大度,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低。
邬江北的一脸正经的样子反倒让他先有点意外平时这个时候,邬江珩已经迎上来关心他了,今天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谢师兄说你病了,一直昏迷不醒。特意让我来给你看看。”盛成渊不知道邬江珩在耍什么花招这已经是这个月不知道多少次病倒,让他来探望。可每次来邬江珩都想现在这样好好站着,一点事也没有。现在冬日寒冷竟然穿着一件里衣就离开被窝,站在窗前傻笑。
邬江北同样“嗯”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坐下来,在小桌上放上自己的手,他记得古代看病都是把脉,他的行为应该没错。
盛成渊不敢置信,平时看重礼仪的邬江北现在是什么坐姿,吊儿郎当的样子配上一张和平常面相弟子的脸实在有些突兀。既然手已经伸出来了,盛成渊也不好拒绝,好好坐下给邬江珩把脉。
这手摸着怎么这么烫啊?
看到他优雅不失体态的样子,邬江北一脸尴尬,终于知道这人刚才为什么是副看见纨绔子弟的样子了,邬江北面无表情的移动着腿,换成了和盛成渊一样子的坐姿。
面前的人像是在走神,邬江北就不怕被他看到了。
盛成渊转转眼珠看着邬江北故作镇定的样子,可他好像是不知道,他的脉象已经暴露了他的样子,勉强道:“师兄并无大碍。”盛成渊实在摸不出来他的脉象,只知道很健康,不知道邬江珩用什么方法把脉象改变了。
至于他的皮肉上为何如此滚烫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就多谢师弟了。”邬江北像小说里面正常师兄弟那样和他谈话。
盛成渊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师兄就好生休息。”意外里透露出一种难以启齿的神情。
“嗯,师弟慢走不送。”邬江北不知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眼前陌生的男人,不知道有没有仇,只能装个面瘫。
盛成渊更不自在了,这更不对劲了,以前听见自己要走,开始寻死觅活的邬江珩竟然是这样平静,莫不是真病了。
“方才想起一件事,是我学医不精应该是诊错了。”盛成渊想要重新给他看看,也许真的是自己没看出什么来。
邬江北觉得越是这个时候夸就对了:“师弟莫要这样想,师弟觉得没事那自然就没有事。”邬江北想不出什么好话,他总不能冒出一句现代流行语言,“师弟还是自行去忙自己的是吧。”
邬江珩还是第一次对他下了逐客令,盛成渊一时之前摸不着门路。
待男人走后,邬江北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清除的了解这个世界,他想既然是修仙的,自己身份都这样高,岂不是能在这个地方横着走。他突然打了一个
耳光在脸上,天天傻笑不干正经事!
盛成渊忙天荒地的找到谢子愈,这边谢子愈还在床边照顾梁禁。
“什么是这样匆匆忙忙,难不成邬师兄难为你了?邬师兄虽然性格颇为歪斜,但对我对你终归是好的……”谢子愈一直都是这样开导盛成渊的,故是养成了习惯,每次盛成渊看完邬江珩回来,都要生闷气。今天倒是太过于激动。
“邬江北就像是中邪了,竟然主动下下逐客令。”盛成渊莫名害怕。
刚才笑盈盈的谢掌门顿时笑不出来,脸上竟是惊讶。他还以为是盛成渊自己被气会来了,结果是邬江珩自己这样做的。
“难不成是遇到什么事,不想让你知道?怕你担心。”和盛成渊一样谢子愈同样不相信邬江珩下逐客令时间正常事而且是对他一直仰慕的师弟说出的。
此刻邬江北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监视了,但谁又敢明目张胆,只能在老远安排一个人盯着邬江珩卧房,稍有不慎就会被察觉。
“来人!”邬江北喊不出名字就连他现在叫什么也不晓得,只能喊出经典台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喊了一声。
“弟子尾父等待师尊发落。”肖尾父走进屋内拱手道。
“尾父。”邬江北喊了一声,这个父字是哪个父字?这名字取得有点怪,但好像在哪里听过。
“弟……弟子在。”肖尾父听了自家师尊这样亲切的喊了他的名字,说话变得有些不清。
“劳烦你将这里全部的资料交给我查阅。”邬江珩要快速的了解这个地方的所有!
“资料?”肖尾父听不懂。
“竟然你不懂,就算了,你把有关这里的书籍都拿上来给我看看。”邬江北竟然忘了这里可是不现代了,说话还是要仔细点。
“师尊平时不是不看这些书吗?”肖尾父不敢不从,边走边嘀咕。突然一个念头来了,师尊要回归正道了!
肖尾父立马把这件事写在公事板上。
所谓公事板不过类似于现在的表白墙,但这是在私下讨论宗门上下八卦用的,上面的内容只会存在半天。
写完后肖尾父又要去给邬江珩送书。
众弟子不明白今天早上,肖尾父师尊不是刚打完梁禁吗?刚才还说替师尊罪过,现在就走出心魔了,还抱上成山的书跑了。
这件事没有这样简单。
一个弟子好奇的走上前看了,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打交道:“邬江一枝梅看书了!”
收到这个消息的弟子也沸腾了。
“什么?看书!我没听错吧!”
“混世魔王看书了!?”
“他是在查我们其中的有些人谈恋爱没有自首特意看书的吧!”
“要知道,宗门的书可是记载了全宗门弟子上山的全部背景……”
“完了完了……完了!”
“快!我要去给师尊求情!太恐怖了!”
整个百闫宗的弟子都慌了。
就连各位先门长老听了也诧异了。
面对弟子的求情,师父们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奉劝弟子:“徒儿啊,你自己去给邬江珩长老求个活路吧。”这些师父也是对这个祖宗无能为力。
不长时间,邬江珩屋外跪满了人。
肖尾父把几本书递给邬江珩。
邬江北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安静的很吗?”
肖尾父只能往好的说,他怕师尊暴力解决。道:“屋外师兄师弟们犯了错,正等着师尊原谅。”
“是吗?”邬江北没想到原主收了这么多徒弟,难道自己原身就是个大boss。
一想到这,邬江北就激动不已:“走!看看去。”
肖尾父不敢拦住邬江珩,他有点怕。
推开门几十个弟子掩面痛哭。
“你们这是怎么了?”邬江北问道。
一弟子胆大拱手说道:“我与瑶师妹两清相悦,若是长老不同意,我大可自退百闫宗,只求!长老给个机会!”话落一个响头落下。
另一个弟子:“我与延师兄在进宗之前就已经是未婚夫妻,若是长老执意拆散,我也自甘退出百闫宗。”
这场面有点熟悉,就像是《魔归令》里面那位爱而不得的邬江珩。
远处掌门一行人正赶着找邬江北,正赶上这样一出好戏,都在期待邬江珩的处理方式。
邬江北诧异:难道这个宗门修的是无情道?为什么谈个恋爱都要被控制,况且人家已经有了娃娃亲,不可能才撒人家吧。
“还是起来说话吧。”邬江北有点怀疑自己是那个混世大魔王了。
所有人听了,不敢动,主要还是怕邬江珩出尔反尔,可见邬江珩在众弟子的眼里是个什么人,不会真的是那个大魔王吧?邬江北记性被病干扰,越想想什么就越想不起来。
盛成渊没有看到邬江珩的不同,因为邬江珩对他与对别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前后就像是两个人。
来前盛成渊知道谢子愈对这件事会有所怀疑毕竟邬江珩这个人性情古怪,便商量法子证明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邬江珩。
邬江珩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巧言善辩,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不敢做出什么来,他怕宗主出手责怪。
盛成渊上前:“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何故为难大长老。”眼前之人是来到这个地方邬江北认识的第一个人,心生好感。
邬江北心道:多谢你啊,师弟。
跪在地上的弟子看见救星马上直着身体,喊道:“盛长老!”每一位弟子几乎都是发自内心的叫着不远处的盛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