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也是快乐的一天》朝依暮

6、第 6 章

　　“你刚刚说谁在这？”灰原雄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一脸凶相的警察，他刚刚是听到了自己失踪多年的同期的名字了吗？怎么可能，如果他的同期在这，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找到她？甚至连拥有六眼的五条前辈都没有观察到她？“是友纪吗？真的是五条友纪吗？她真的还活着？你们是在哪发现她的？她还好吗？我可以去看她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倒豆子一样砸出来，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就要有点懵圈了，但是询问的大和敢助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关键点，五条友纪对于咒术师来说，可能处在一个不是死亡就是失踪的名单上，并且时间不短。
　　不管是哪一个，都代表着在那之前，友纪经历了一些足以刺激到她完完全全失忆的事情，而这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发生了什么？”大和敢助厉声问道，想一次性把情报全诈出来，他能看出来，友纪已经让这个年轻人动摇了。
　　“那天跟往常一样，我们接受了一个讨伐任务...”灰原雄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四年前那一天。
　　那一天就是他们日常经历的每一天，上午练习体术，下午接到了祓除咒灵的任务，一座废弃村落里出现了二级咒灵，当时还是二级咒术师的他和七海，再加上准一级的五条友纪一起行动，可以说是个十拿九稳的任务。
　　“可是窗观测失误了，那不是二级咒灵，而是一级咒灵土地神信仰。”
　　本来应该只是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二级咒灵的讨伐任务，三个人在去的路上，还商量好处理完任务晚上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像往常一样，由友纪进行布帐，用来遮蔽外界的窥探，咒灵一开始并没有出现，三人成三角站姿向村落中间移动，直到走到村落中心，周围的场景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所有的东西蒙上了一层血色，原本破败的房屋也变得千奇百怪，那是咒灵的生得领域。”
　　他们三个在土地神信仰的生得领域内被追的鸡飞狗跳，甚至一度失散，再相遇时三人都是伤痕累累，这样下去三人都会死在这个任务里。这时友纪提出由她断后，七海带着刚刚替友纪挡了一下伤的更重的灰原先撤出帐。
　　“‘放心吧，我可是有底牌的，你们俩离开了，我才好使用。’友纪当时这么说道，‘七海，灰原就拜托你了。’”
　　那句话从此之后成为了两人的诅咒。
　　“帐是友纪布下的，所以我们离开帐的时候，她是可以感受到的，这之后，除了友纪没人清楚帐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帐被解除后，友纪，咒灵，村子，全部都不复存在。除了五条前辈，所有人都说友纪是和咒灵一起同归于尽了。”
　　怎么可能呢？上一刻还在约定着要一起去看电影的好友，下一刻阴阳相隔，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回来。
　　大和敢助脸色铁青的听完，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出病房。
　　“你都听到了？”他对着一直站在病房外的诸伏高明问道。
　　“忧国忘家，捐躯济难，咒术师就是这样一种职业吧。”
　　“这还不如不让那丫头知道这个人。”大和敢助烦躁的扒拉了一把头发，甚至想骂人，什么破情报，送三个孩子去送死，大人都死绝了吗？让孩子上阵？
　　“她已经想起来一部分了。”诸伏高级记得友纪说出了土地神这个词。
　　“诸伏先生，诸伏先生。”医院的护士惊慌失措的跑过来，“五条小姐失踪了。”
　　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当下脸色骤变。
　　护士刚刚想去给五条友纪换药，结果病房里空无一人，她回到护士站询问自己的同事有没有看到五条友纪，同事们对这个女孩子还比较有印象，被警察骑马送过来的也是独一份，而且一送还是俩。
　　没有人看见五条友纪的离开，因为要从住院部出去，不管是走楼梯还是电梯，都是要经过护士站的，如果五条友纪离开，不可能没有人看见她。
　　诸伏高明站在病房里环顾着整个房间，大和敢助跟着医院的人去查看监控，人在医院失踪，医院也是要担责的。
　　“高明，监控里从你离开友纪的病房后，到护士进去，没有人出入过病房。”大和敢助看着监控屏幕给诸伏高明打电话，前后间隔不过十分钟，一个大活人就从病房里消失了。
　　“嗯，她应该是从窗户出去的。”诸伏高明站在半开的窗户边，看着玻璃外部几枚清晰的指纹印，推断出友纪的动向，他探身朝外看去，下面的灌木丛也有被重物压过的迹象。
　　“喂，那可是三楼啊。”大和敢助不可置信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她离开最多十分钟，不会离医院太远，我们俩分开去找一下，她还穿着病号服，看到过她的人应该会对她比较有印象。”

　　五条友纪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只是凭着直觉往前走着。
　　不干掉它的话，大家都会死。
　　如同恶魔呢喃一样的话语不断在她脑子里回响着，眼里所见到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得扭曲，染上了一层血色。
　　有碰到友纪的路人看到她一身病号服，上前询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却被大力推到一边，路人揉了揉疼痛的肩膀，还是好心的拨打了报警电话。
　　先找到友纪的是大和敢助，他幸运的碰到有见过友纪的路人，找准了方向，找到时候，友纪正在跟两名巡警极限拉扯，两名巡警为了拽住友纪，脸都憋红了。
　　大和敢助从背后一手刀击晕友纪，将人捞住，同时向两个巡警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两名小巡查战战兢兢的朝着自己的上级敬礼，并且汇报情况。
　　大和敢助让两人把自己和友纪送回医院，同时通知诸伏高明找到人了，在回医院的途中。
　　没几分钟的路程，友纪还醒了一次，闹着要下车，又被大和敢助弄晕一次。
　　诸伏高明到达医院的时候，大和敢助已经准备让医生上镇定剂了。
　　“高明，过来帮忙！”大和敢助和几个护士一并按住五条友纪，甚至还有些吃力，也不知道这丫头在发什么是疯，力气大的惊人。
　　诸伏高明走到病床边，俯身贴近友纪，听清友纪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后，轻声在友纪耳边低语了几句，友纪逐渐停止了挣扎，她将目光移到诸伏高明脸上，嘴唇噏动了几下，看着诸伏高明点了点头，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眼一闭就昏睡了过去。
　　医生护士还有大和敢助皆是松了一口气，大和敢助示意医生和护士先离开。
　　“你刚刚说了些什么？”
　　“一级咒灵土地神信仰已经被祓除了。”诸伏高明将被子给人盖好，“恐怕她要想起来了。”
　　两人还记得当时捡到友纪时对方的惨样，被血浸透的白衬衫，腹部贯穿伤，左臂脱臼，右腿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其他零零散散的小伤口不计其数，送到最近的医院时已经休克了，两人当时还想着时什么人这么残忍对待一个花季少女，现在知道了，压根就不是人。

　　友纪感觉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光影斑驳，一个画面接一个画面，走马灯似
　　从她眼前闪过。
　　“喂，友纪，走了，有任务。”
　　当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甚至一时间分不清了梦境和现实。
　　“醒了吗？友纪。”上原由衣探身，看到友纪醒来按下了呼叫铃，没几分钟医生护士推门而入。
　　医生检查一番，告知友纪这会没什么大碍，让人看顾好，别再偷跑出医院。
　　上原由衣连连应下。
　　友纪还发愣一般看着上原由衣，突兀的说道：“我不想死。”
　　上原由衣也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俯下身拥抱住友纪，在她耳边轻声道：“嗯，你还活着，友纪。”
　　她已经从阿敢那里听说了友纪的事，再加上甲斐先生告诉她的，她知道这个孩子已经很努力了，在那个只有她能看到的世界里。
　　“你已经很棒了，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