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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轮椅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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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赵迢迢戴着墨镜,但是男医生还是能从她歪头的动作里发现她的疑惑。
医生解释了一下:“我之前只在电视上见过你。现在才发现,你和电视上不一样。”
电视上的赵迢迢桃色绯闻一大堆,包养流言满天飞,拳打脚踢娱乐圈的同行,在加上之前和退圈巨星景夜行的一些交集,活脱脱的话题女王。
而此刻的赵迢迢,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眼神警惕,有点傻又很可爱。
赵迢迢权当他在夸赞自己,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拍好片子后,医生将片子举在空中,仔细看着,说:“没多大事,打个石膏,平时多注意,一个月后来我这里拆石膏。”
赵迢迢欲哭无泪,但也没有办法,毕竟身体最重要。
一切都折腾好之后,赵迢迢在小方的搀扶下准备离开医院。临走前,赵迢迢回头对医生说再见。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气质干净仔细,朝她摆摆手,说:“下次见。”
虽然他的动作很自然,但是赵迢迢总觉得带着一种莫名的熟稔感。似乎两个人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但是赵迢迢一点都记不得了。
不过她也没多在意,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回到家里,被贺云桥看到,该怎么办。
赵迢迢暂时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和贺云桥说,她不想让他担心。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晚上贺云桥回家,发现赵迢迢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他换上拖鞋走上前说:“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来也不接我。”贺云桥捏了捏赵迢迢的脸蛋,语气中略显委屈。
赵迢迢干笑道:“快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吃完饭赵迢迢借口吃多了有些晕碳,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贺云桥随她去了。
过了会,贺云桥想让赵迢迢陪她去书房工作,赵迢迢推脱:“等会来。”
贺云桥自己去了书房。
等过了半个小时,他下来请人的时候发现赵迢迢已经不在餐桌上了。他去赵迢迢房间,一推门,好家伙,人已经躺床上睡觉了。
贺云桥思索了半响,坐到赵迢迢床前,低声问她:“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
“……”赵迢迢故意装睡。
贺云桥不吃她这套,打开灯,去看她的脸,继续追问:“因为我,惹你生气了吗?”
灯光亮起来,赵迢迢也装不下去了,她抬眼看贺云桥,摇摇头。
“那宝贝哪里不舒服?”贺云桥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轻皱着眉,拿手背轻轻贴在赵迢迢额头上,问,“发烧了吗?”
“我现在叫医生过来。”
赵迢迢注视着他的脸庞,再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男人非常爱她。
赵迢迢觉得自己不应该隐瞒。
她拿脸贴贺云桥的手心,小声道:“对不起啊,贺云桥。”
“怎么了?”
“我脚受伤了,可能要修养一个月。”赵迢迢拿健康的右脚踹开被子,给他看自己包成粽子的左脚。
贺云桥眉头皱紧,看了眼她的石膏,又回头盯着赵迢迢的眼睛看,沉默不语。
赵迢迢知道他生气了,摸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扣,哄他:“小桥,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贺云桥叹了口气,还是不忍心说她,还是心疼她。
他问她:“疼吗?”
“不疼了。”赵迢迢晃着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笑着卖乖,“早就不疼了。”
贺云桥脸色还是不好看,语气有点冷:“下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
“如果你隐瞒,”贺云桥声音低下来,毫不掩饰的沮丧,“我会很伤心。”
赵迢迢赶忙起身,抱住他,保证道:“没有下次。”
贺云桥搂着她,抚摸她的头发,想了想说:“那你陪我去公司吧,反正你也不能工作,在家休息或在公司休息,都一样。”
贺云桥非常粘人,根本不愿意放弃这个能让赵迢迢陪他上班的机会。
赵迢迢下意识道:“这不好吧?我去公司,那我们的关系不就……”
贺云桥低下头,暖色调的灯光下,他的侧脸精致,神情脆弱,抿唇道:“那就算了。”
赵迢迢本就问心有愧,一看贺云桥这个可怜样更是于心不忍,头脑发热答应道:“好吧,我去公司陪你。”
贺云桥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笑容。
赵迢迢就像一个大型挂件一样,挂在贺云桥的办公室里。下班了,贺云桥会带她回家。
因为腿脚不便再加上想节省时间,不被别人看到,贺云桥上下班的时候,赵迢迢一般都是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坐在轮椅上。到了贺云桥的办公室,没有别人,她就拄着拐杖到处乱窜。
虽然赵迢迢已经很低调了,但是办公室里人多眼杂,还是有人能在上下班的时候看到她。
公司里都在疯传,赵迢迢黯然收场,贺云桥移情别恋,恋上了一个腿脚不好的神秘女子。贺云桥爱得痴狂,天天上下班都带着她,帮她推轮椅。
公司成员在内部聊天群里说八卦。
“没想到赵迢迢这么快就下场了,我还以为她和贺总会结婚呢。”
“呃,我一直觉得贺家应该不会接受女明星进家门吧。”
“什么年代了,还搞豪不豪门这一套,赵迢迢说不定还不想嫁呢。”
“管他的,反正她和贺总都闹掰了。”
“这个坐轮椅的,有人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据说保安看到她天天从贺总车上下来,但是看不到脸,包得太严实了。”
“贺总这次爱的是体弱多病小白花?”
“贺总天天带她上下班,给她推轮椅,这爱得也太深了吧。”
“说不定,贺总只是爱上了推轮椅的感觉。”
“……上面的别太荒谬。”
“……”
混进了舆论中心但仍然一无所知的“轮椅女孩”赵迢迢正坐在贺云桥办公室休息间里的沙发上,吃一根爱心状的长柄棒棒糖,糖身是渐变的蓝、绿、黄,味道很甜。
赵迢迢很少吃这种糖,乍一吃觉得很新鲜。吃得啧啧有声。再加上糖身很大,赵迢迢不得吃一会就拿出来,看看糖的颜色,然后再塞进嘴里。
贺云桥在外面的办公桌上开视频会议,开完会,他关上在线视频,捏了捏鼻根,缓解眼睛的酸胀。然后走进休息间,把坐在沙发上安静吃糖的赵迢迢抓进怀里。
赵迢迢卧在他怀里,依旧努力地吃着糖。表情由一开始的轻松变得严肃,吃多了有点腻,但是又没吃完总觉得不完整。
贺云桥看得有趣,问:“这么辛苦啊。”
赵迢迢把糖拿出来,舔舔唇:“累了。”
她微微张嘴,露出一点儿殷红的舌、尖:“舌、头都要麻了。”
贺云桥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亲了上去。轻轻吮、吸了几下,又退了出来。
赵迢迢微微喘息,抬眼看着他:“甜不甜?”
“你是说糖,”贺云桥笑了笑,“还是说你?”
赵迢迢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样子,笑眯眯道:“当然是糖。”
贺云桥把她手里棒棒糖放进嘴里,左边腮帮子鼓了起来,一本正经道:“没你甜。”
拆石膏的那天,是贺云桥陪着赵迢迢去的。
男医生看到贺云桥,微愣了下,很快恢复了表情,什么都没说。
中途贺云桥出门接了个电话。
没有人说话,赵迢迢随意地四处张望,看到男医生胸前的身份牌上写着他的名字:秦添。
门外有相熟的医生路过,和秦添说一些工作交接上的事,两个人说的是方言。
赵迢迢等陌生医生走后,有些好奇问道:“你也是y市人?”
刚才他俩的方言,赵迢迢一听就听出来了。
秦添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你也是y市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赵迢迢想了想说,“你在网上看到我的资料了。”
她没有问人家是不是自己的粉丝,因为说不定人家不是,自己自作多情说出来多尴尬。
秦添摇头,说:“没有。”
赵迢迢有些疑惑,难道这个医生真的是自己的粉丝?
秦添看了她一眼,说:“我家里人认识你。”
赵迢迢点头,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说不定秦添他家里有人关注自己呢。毕竟现在的她,热度还挺大的。
因为是老乡,两个人多聊了几句。赵迢迢发现秦添以前居然和她上一届高中。不过秦添因为跳级,毕业得早。
秦添和她说前些日子有空回去去看了一下,高中变化很大。
毕竟是自己以前学习过的地方,有很多回忆,赵迢迢有了点兴趣,话多了起来,笑容也多了起来。
“……以前学校那棵百年老师,最近被砍了,真的很可惜。”秦添提示赵迢迢,“你站起来试试看,能不能走。”
赵迢迢起身,试了一下。因为很久没敢用左脚,所以踩在地上的第一下还是觉得脚有点软。
秦添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两个人靠得有点近,远处看,就好像秦添把赵迢迢往自己怀里拉。
一道冷硬的声音响起,贺云桥抱胸站在门口,微眯着眼,面无表情。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