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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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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先生亲自带回来一个少女。
传闻,她一到□□就成为了五大干部之外的“第六人”,虽然并没有干部的称号,但掌握着同样的实权。
而至于没有称号的原因,据森先生解释,是她暂时用不上。
这种模棱两可的解释使中原中也一头雾水,森先生亲自带回的人按理来说实力是绝对足够的,有实权说明可以信任,“用不上”这种说法明显是敷衍外人。
太宰治笑眯眯地凑了过来:“小矮子这种满脑子都是打架的家伙一定想不出来吧?果然还是要我告诉你答案啊......”
中原中也咬牙抑制住自己爆起的青筋,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再故弄玄虚的话就杀了你啊青花鱼!”
太宰治倚在墙上,神色不变:“当然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加入□□啊。”
“什么?!可是首领怎么会把一个外面的人带回来!”
太宰治的语气凝重了起来:“没错,一定是她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而且,森先生这次没有给她安排任何工作,反而排满了红叶姐和我的日程。故意支开我们,这个少女,应该和你有关系。”
停顿了一下,他又恢复了以往懒散的语调:“真是的,看来不得不去见见她了啊,我宝贵的自/杀时间又这样被浪费了......”
中原中也懒得再给他补一脚,垂头沉思着:和我有关系......指的是什么?认识我吗?不,近年来他并没有认识有价值让首领亲自迎接的少女,擂钵街里他认识的人也所剩无几。
不管怎么样,先去见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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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见到你的二人同时想着。
在想象中已经勾勒出了一个阴沉神秘、疯狂残暴的形象,二人本以为得到首领青睐的异能者应该是嗜杀成性、与身处的黑暗环境融为一体的人,例如他们两个本人手上就沾了不少血。太宰治不必说,就连中原中也在工作的时候也对敌人毫不留情,像是狩猎的野兽被血气激发了本能。
本来他们都已经做好准备,看见一个类似于拉人下地狱时的阎魔爱的诡异少女。
然而......
你抬起头,看见两个闯入你办公室的不速之客,轻轻挽起耳边垂落的素色发丝,从办公椅上站起身。
少女并没有穿□□的制服西装,而是裹着一件纯白的改良修女服。她有着得天独厚的容貌,只要她愿意利用美貌,没有人能够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但是......?
你提起修女服的裙摆,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银发随着俯首的动作滑落到肩头,鎏金与碧蓝的异色眼眸中暗含着的居然是悲悯。
如同一个真正的虔诚信徒,甚至是女神本身的,仿佛可以容纳万物、赐福万物的,对于世人的关怀与悲悯。面对这样的目光,甚至没有人能产生龌龊的念头。
“很愉快见到二位,我目前的名字是阿缇丝特(artist),异能名为αrtist5。”
但是很显然太宰治不买账,他几乎是对你身边的纯白产生了厌恶感。明明都是黑暗面的人,在污泥中做出这种不染纤尘的样子又是给谁看?
于是他不顾中原中也几乎快把他衣角扯下来的暗示,开口就是恶意:“是吗?真是好奇怪的名字。异能的名字是字母与数字吗,真少见呢。”
你歪歪头,像是分辨不出话中的恶意一样(其实是真的分辨不出)认真地回答:“我深爱着所有艺术家,”你的双手交握在纯白修女服的胸前,“他们是灵感与美的信徒,也是女神的......”信徒。
你没有说完。
太宰治注意到,说出“女神”这个词的时候,你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你转向中原中也,轻柔的声音说出的却是惊人的话语:“您好,荒霸吐阁下,阿缇丝特向您祝安。”
……?!中原中也一瞬间警惕了起来,身体紧绷,防备着这个看起来软弱无害的少女。
你并没有察觉到他的防备,或者说你的心里根本没有防备这个概念,依旧温柔冷静得过分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出令人震惊的话语:“您的气息让我感到很熟悉,似乎我作为‘格德丝?缪斯’(Goddess Muse)时与您有过交谈,于是我答应了森先生的请求,希望能与您见面。”
缪斯?这个与艺术女神的同名有什么象征意义吗?是因为是虔诚的信徒吗?太宰治的心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面上丝毫不显,依旧漫不经心地挥挥手:“好吧好吧,看在森先生对你这么信任的份上,我们就勉为其难同意你和我们一起出任务吧,可别被吓到走不动路哦~”
他故意露出一副吓人的阴郁表情,恶趣味地想要看你惊恐的样子。
???中原中也震惊:可是刚刚首领明明已经交代了我们要一起出任务,为什么你要说得像是你给的恩惠一样啊!而且你刚刚在首领面前根本就不是这个嘴脸!
你根本没有被骗的意识,相当坚定地点头:“是,二位……阁下?”
“咳咳,”中原中也拉了拉帽沿,“别喊我荒霸吐了,我现在……也不是。我叫中原中也,他叫青花……啊,太宰治。”
你从善如流:“好的,中也,太宰。”
太宰治:“???还分亲疏远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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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任务难度远超平时,想也知道是森鸥外故意测试你实力的。
虽然全场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
相处这么久下来,太宰治明明已经和你很熟了,最开始那些关于你惺惺作态的恶意已经消散(因为他发现你是真的不懂这些),但他还是锲而不舍地以惹你生气为目标。
与其说是看不惯你的作派,不如说……想要看见你圣洁的姿态被摧毁,悲悯的眼神被其他什么情绪充满,向来如神明在上高高俯视世人的神情被另一种令他愉悦的神情取代。
所以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中原中也竭力保护着你,让你无需动手杀人的时候,看见一袭纯白修道服的少女在“骑士”的保护下纤尘不染,太宰治有些微妙的不爽。
局面目前还在掌控之中,但接下来未必,对方的援军还在源源不断地到来,还有几个实力强悍的异能者在撑着。
但开什么玩笑!他们可是从无败绩的双黑啊!中原中也一咬牙,黑色的纹路已经爬上小臂,突然,你扯了扯他的衣角:“听森先生说,用这个异能的话,中也会受伤对吗?”
你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太宰君,中也,请给我十分钟,不要让任何人触碰到我,好吗?”
什么啊,这种把自己性命交给别人的感觉太糟糕了,心里抱怨着,太宰治还是乖乖按照你说的做了,将敌人控制在你的十米之外。
你两手交握在胸前,以祷告的姿势跪坐在地上,万年不变的温柔笑容看起来虚无缥缈:“十分抱歉一直没有向你们坦白,吾名阿缇丝特(artist),是女神格德丝?缪斯(Goddess?Muse)最得意的作品,也是女神灵魂的唯一残留。中也,当您放出荒霸吐阁下的时候,或许能想起来,我们曾见过面。”
你眼眸微阖,轻声念出祈祷词:“女神啊,以格德丝之名,我将延续您的存在,我将铭记您的风采,我将流传您的训诫。我是您唯一的灵魂,我即为您,请将您的力量暂予我。”
念完一长串艰深拗口的祈祷词,你取下盘发的发簪,毫不留情地划破手指,在白色的修道服上画出一个血红的“Muse”。
压抑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太宰治尽量离你更远一些,防止破坏你的异能——“ αrtist5”。
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唱出烂熟于心的赞美诗:
【我深爱永不褪色的光明
崇拜思考辩证之音
我信仰她名为创造的神谕
愿终一生遵循】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降临,似乎连风都静止了下来。
这是女神的到来,是和荒霸吐一样的存在,是真正的神明。
但女神与荒霸吐不同,她是创世女神,传说中纯白世界乌甸(Uden)的管理者。与荒霸吐的毫无感情、俯视众生的纯粹神性不同,她对世界有着纯挚的悲悯与爱。
【愿美德支撑信者魂灵
愿礼法惩戒罪人言行
愿圣琴的音乐永不停息
愿高塔永远为她而矗立
……
心跳将高歌她的律
文字将称颂她的灵
石板将刻录她的语
视线要追随她降临】
这是女神的信徒,对她最虔诚的祷告。
此时,你猛然睁开了眼,周身有纯白的光点迸散。
女神已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