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郑沫可以坐着轮椅出门了,她又穿上那条蓬松的短裙,扎着双马尾,化了妆,手里攥着好大一束气球,让郑妈带着她和封偿去了一个地方。 当他用她给的钥匙打开这间居民公寓的大门时,他仿佛有种预感。 “这是那年我又一次发病前,我们住过的房子。” 封偿推着她走进去。地上有好些破了的或是没气的气球,装饰的花边大半都垂在地上,落满了灰。墙上贴着几个支离破碎的大字,“祝沫沫7岁生日快”,那个“乐”显然早就全掉光了。 这里……就这样封存了十五年吗? 郑沫让封偿把她推到小桌旁,把气球递给封偿,拿了根水彩笔,拿来一个剩下的蛋糕盘子,让封偿帮她按着盘子,她用左手一笔一画地写上一个快没水的单词“My”,就已经把盘子写满了。然后她又从桌子上捡了根笔,又拿了一个盘子,缓缓写下一个“life”……直到在最后一个盘子上写完最后一个字母d。 她就这样把剩下的六个蛋糕盘子用六支不同颜色但同样快没水的水彩笔写上了六个单词: My life burns when it faded. 封偿轻轻念着这几个词,忽然灵机一动,拿叉子把盘子戳了几个洞,把它们系在气球的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