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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赤.裸 ...

  •   “你,你做好了,莫要在乱动!”

      这一下惊得娄执赶紧扒开怀中的人,此时,柳姝青的里衣完全散开,衣领从肩头滑落,里头的光景几乎暴露于空气中。

      他呼吸一滞,扭过头去,胡乱将那锦被裹到少女的身上遮住她的身躯。

      生怕她在挣脱,叫自己在瞧见些什么香艳的画面,娄执将反常的她紧紧禁锢在被中。

      柳姝青不满地挣扎了几下,待娄执将她按到在床榻上才老实些。

      二人便这么僵持着,好一会,大概是觉得没意思了,她才彻底老实,放弃了挣扎。

      柳姝青不瞒地撇了撇嘴,丝毫不在意自己衣裳散开,方才那些荒唐事,也丝毫未察觉有何不妥。

      那湿帕子终于敷到了她额头上,娄执松了口气,想到让她一真裹在被子里也不是个办法,他安抚好了床上的柳姝青,便去叫红柚她们了。

      与红柚他们大致说了下情况,他便匆匆离开到外头吹冷风冷静,待红柚赶到卧房时,柳姝青早已将被子掀掉。

      红柚见掉落在地上的锦被,视线往上一移,入眼便是凌乱的床榻,以及上身近乎赤.裸着躺于榻上神色迷离得柳姝青。

      红柚还小,于这方面的事不是很懂,此时见到这番景象当及小脸一红,以为二人才做过些什么。

      红柚上前见她面色潮红,上前探了探体温,发现她浑身烫的厉害。

      知她还在发烧,心中当即忿忿不平道:三郎君也太不节制了,三娘烧得如此厉害,却还与之媾合。

      这般想着,红柚替床上的人系好衣带,便在柳姝青跟前小声埋怨起来:“三郎君也太过分了,在怎样,他也不能这个时候同您行房事……”

      柳姝青没听清红柚说的话,她只觉喉咙干的要起火,便哑着声要水吃,红柚刚给她喂了些水娄执便回来了。

      见他回来,红柚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便退出去同庆锦一起熬药了,对此,娄执有些不明所以。

      娄执摸了摸她额头上的敷着的汗巾,发现变的热乎乎的,便又为其换了一条 。

      吃药时到是听话了不少,不等人喂,柳姝青自己端起碗几口便喝光了。

      没有蜜饯娄执还怕她不喝,可如今看着她全喝了也只蹙了下眉头,没叫声苦 ,看得他心中五味杂陈。

      娄执想,她一定是习惯了吃这些苦涩难闻的汤药,才能做到苦也不叫一声。

      喝过药后柳姝青便睡下了,红柚主动提出守夜的要求,娄执回绝了,让她们先回去休息,明日在来。

      可红柚却不放心,生怕他做些什么,临走时,红柚委婉地提醒他:“三娘如今经不起折腾,三郎君还是节制些罢 。”

      闻言,娄执脸色一变,在想起方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便知红柚这是误会了什么,他正要解释,红柚却是急急地退了出去,似是怕他责怪自己多嘴。

      见此,娄执合上双眸,手掌抚上眉间,认命地闭上了嘴。

      看了眼床上已合上眼皮的人,他回到榻前打算小睡一会。

      可一合上眼,却满脑子都是方才发生的事。那里衣散开时露出的东西,在脑中怎么也挥之不去,以及柳姝青抱住他时那奇妙的感觉与触感。

      趟了许久,他的心都未能平静下来,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安。

      他甚至在想,如果他没有不举,那他们早便圆房了吧。

      察觉这一可怕的想法,暗到自己下作,抬起手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只是经历了这件事,面对自己的反常,娄执有些困惑,他该硬不起来才是,今夜怎得会有这么大得反应?

      红柚将自己所见到的事与庆锦一说,隔天两人看娄执的眼神都变了,看他好似看豺狼虎豹一般。

      对此娄执只觉得自己冤枉,那晚他分明什么都未做。

      将要天明时,娄执醒过来,恰巧床榻上的人也睁开了惺忪睡眼,一脸茫然的瞧向他 ,此时柳姝青也差不多要退烧了,与夜里相比,脑子清醒了许多。

      娄执下意识地抚上她额头上的帕子,发现额间的帕子已被敷的半干。

      他揭下帕子放入冷水中清洗,在次将湿帕子敷了上去。

      在帕子敷上额间的一瞬,她冷得浑身一激灵,经冷水一刺激,那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不少 。

      她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床幔发呆,看了好一会,她才慢慢想起昨夜的事,忽然意识到,昨夜真不是在做梦。

      柳姝青睁着惺忪睡眼,愣愣地看着坐在床头,无微不至地照顾了自己一夜的人。

      想起自己夜里无理取闹,以及衣衫不整,非要往他身上扑的样子,霎时,心中尴尬至极。

      她羞赧地将被子重新盖到了身上,在被中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她此时恨不得一睁眼便回现代。

      娄执还以为她又要闹了,于是将被子掀开,清了清嗓子好言道:“盖被子不利于散热,听话。”

      未料被里的人双颊微红,眼神闪躲,不敢正眼瞧他,只小声回了句:“我觉着有些凉,想盖被子。”

      察觉柳姝青的尴尬,他意识到面前趟着的人,这会八成是清醒了。想起昨夜的事,他面颊也微微发烫,气氛一时变得微妙,他赶紧将被子盖到了柳姝青身上。

      “咳,那便盖着吧。”
      说罢娄执离了床榻,又站远了些。

      柳姝青闭上眼,只觉得颜面扫地,也不知娄执心里怎么想她昨夜的所作所为。想到自己最后几乎衣不遮体的模样,也不知他看到没。

      她心中忐忑不安,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柳姝青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察觉屋中的人出去,过了好一会,她才敢钻出被窝来。

      到了午时,她已从高烧转为低烧,娄执未在进过卧房,用膳时,她也没敢出去,只叫红柚端了进来。他们之间本就尴尬,经此一遭,是愈发尴尬了。

      “三婶呢?”
      忽然,外头隐隐传来娄宏的声音。

      “你三婶病了,在屋里休息着,你莫去打扰她……”

      柳姝青在屋里头听那说话声越来越远,料想是娄执将他带走了。

      娄宏被娄执带了出来,听说柳姝青病了,似是想到什么,神情紧张道:“病了!”

      “三叔,莫不是你将三婶气病了?”

      娄宏多次来临吉居,大多时候,娄执都不在,娄宏便当他是像自己父亲那样,是出去喝花酒了。这会听到柳姝青病了的消息,他便觉得一定是自己三叔不够关心三婶,将自己三婶气病了 。

      娄执听他这么一说,眉头一挑,捏了捏他的肩膀,没好气道:“怎么说话呢,我怎可能将她气病?”

      娄宏缩了缩脖子,振振有词道:“你天天往外跑,所以三婶一定是被你气病了,可怜三婶背井离乡却嫁了你这么个人,如今的她,该有多么想家想自己的父母啊……”

      娄执双手枕在脑后,忽然瞥了他一眼,而后摸着他的头嗤笑道:“背井离乡这词用她身上不太合适,用空便多读书,别老来烦你三婶。”

      想起柳姝青不喜欢小孩儿,他开始琢磨着怎么让娄宏这小子不在来烦他们。

      “啊?这,这不是重点,咳咳,重点是三婶……”

      娄宏小脸一红,面上略显尴尬,而后干咳了几声,一把拍掉按在头上的大手,他赶忙转移话题接着喋喋不休起来,他说得起劲,都未发觉身边的人没跟上来。

      听到娄宏说她想家,娄执想起昨夜柳姝青迷迷糊糊同他说要回家的事。

      被他气到是不可能的,平日里娄执瞧她也不喜欢同自己待一块,自己天天往外跑到正合她意。

      “大抵如你所说,她想家了。”

      察觉他未跟上来一个人在自己身后喃喃自语,娄宏回过头来:“三叔在嘀咕什么?”

      自娄宏知他不会打自己后,便一改在父母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在他面前是愈发大胆了。

      娄执面对他的追问,不耐烦地回他:“我说,你三婶是淋了雨才病的。”

      “这样啊,那三叔往后可一定要好好给三婶撑伞,莫要在让三婶生病了。三叔,可听见了?”娄宏走回来拽着着他的衣摆,要他回应。

      娄执被吵得烦了,敷衍地连声应道:“行行行,我保证好好替她撑伞,这辈子,便是我自个淋成那落汤鸡,也不叫她湿了片衣角。”

      得了这么个回答娄宏面上一喜,随即也惋惜道:“可惜了,三婶没在这,听不到你保证的话,三叔回去了,记得要在好好同三婶说一遍。”

      说完这话,娄宏没在不依不饶下去,自顾自地哼起了愉快的小调。

      娄执却因他这番话心中泛起涟漪,这话不过哄娄宏玩的,怎可能在她面前说起 ,且要他说什么?

      一辈子吗?
      不可能的,他自顾地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瞧了眼临吉居。

      一个不想嫁人生子,一个因不举而不该成婚,两人只因种种原因临时凑到了一块,双方都无感情。他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罢了,时期一到,便是二人分别之时……

      娄执回来时,柳姝青依旧趟着,整个人如同开败的花,没什么精气神。

      “你想回去吗?”娄执坐到圆桌旁,没敢直视她,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想起昨夜哄她的话,若是她真想回去,那便带她回去看看。

      柳姝青楞了几秒,过了会,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想。”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将昨夜说的话放心上。

      想到昨夜的事,她还是决定解释一下。

      “昨夜……”说到这,她眼神飘忽,不敢去看娄执,“昨夜的事,我……你便当什么也未发生过,成吗?”

      “知道。”娄执撇过头不去瞧榻上的姑娘,想到那喝醉后的大胆行径,在他面前就罢了,若是在外头也这般,那太不安全了。

      他眸光一暗,低头斟酌了片刻,最后深吸一口气认真叮嘱道:“你酒品比酒量还差,若是在外头,还是少喝些酒得好。”说罢,他逃似地离开了。

      听到这番话,柳姝青深吸一口气,生无可恋地将自己埋进了被中 ,而后满脑子都是“酒品比酒量还差”这句话……

      她不敢在去想什么,只不停地默念着自我安慰道:他那处又不行,那便算半个女人……

      自那以后,二人的相处方式又回到了刚成婚时那样,都相互躲着对方。

      隔天娄域与娄执便随军离京了,那日家中人出来相送,柳姝青匿于人群中。

      直到离开,娄执都未在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以为柳姝青未来相送,他心中莫名有些落寞。

      那时院中金桂开的正好,娄执走的第二天,柳姝青便做了桂花糕和桂花酒酿,他完美错过了一切。

      她去找过孙意几回,那时孙意尚未出院子,在加上孩子吵闹,二人也总共没说上几句话。

      后来,孙意出了月子,得闲时便会来找她闲聊。

      带孩子虽是个辛苦活,可她还有奶娘与丫鬟帮忙带着,如此一来到是比寻常人家的妇人轻闲许多。

      正因如此,她生产过后外貌上也没什么变化,身子也没落下什么顽疾。

      经上次娄域闯入产房陪孙意生产的事,柳姝青算是明白孙意在娄域心中是什么位置,她看孙意好相处,私底下便也唤孙意嫂子。

      她觉着娄域应当是有意将孙意扶正的,只是柳姝青看孙意似乎不怎么在意扶正一事。

      其实哪是不在乎,而是此事难于上青天,孙意不敢抱有太多幻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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