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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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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语冷冷道:“自古官匪不两立,你们既入了我的地盘,自然走不得了。”
御君明站出来说道:“大当家,我乃当朝太子,倘若你们今日肯归顺朝廷,我保你们周全,倘若你们今日执迷不悟,杀当朝太子,便再无退路!”
莫向语顿时露出犹豫神色,他虽然是贼,却也不敢与当朝太子作对,即便天虎山再易守难攻,也始终难以抵挡朝廷兵力。
若是就此归顺,倒是一个好去处,可朝廷之人不可信,当初他从军时,便是被上头打压,走投无路才入了贼道,如今还能再信他们吗?
安离鱼说道:“大当家别再犹豫了,天虎山上上下下的性命全都握在你的手上了,这几日我已经将天虎山的地形摸头,山上有多少粮草,多少山贼,能撑几时我都知,归顺朝廷才是你最好的出路,难道你想子孙后代都当贼?”
安离鱼的话再次击溃了莫向语的内心,但他仍然不敢轻易做出决定,只抱拳道:“太子,还请容我再考虑一日,我即刻送你们其他人等下山,但这位朝颜姑娘得留下了。”
御君明站出来说道:“不可,她只是一个姑娘,留在贼窝实在不妥,我一人留下来当人质吧。”
晏行思连忙说道:“太子乃千金之躯,不可冒险,还是由属下来当这个人质吧!”
御君明厉声道:“不必多言,本宫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本宫身为太子,理当保护子民,绝不会让你们再犯险。”
莫向语听罢,心中不由得对御君明多了几分敬佩。
安离鱼主动站到了御君明的身旁,说道:“我要和你一起留下来。”
“不可,你不必陪我冒险。”
安离鱼望着他道:“你有你的道义,我也有我的情意。”
御君明不言。
莫向语信守承诺送其他人下山,御君明与安离鱼被关在了客房,安离鱼正满心欢喜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御君明却并没有那么欢喜。
“你不必为我如此,我说过,我心中另有所爱,不可能会接受你。”
安离鱼倒是没有想到御君明会主动跟她说这番话,只是抬眸看着他,问道:“你是因为有了家室不能接受我,还是因为有了心上人不能接受我?”
御君明低沉道:“我不喜欢你。”
御君明说话太直接,安离鱼的心一下沉入谷底,“你的心上人当真这般好?天底下就没有其他女子入得了你的法眼?”
御君明说:“天下女子再好,我也只要小鱼一人。”
安离鱼胸口堵得喘过气,她又问道:“可你是太子,你有这么多女人,既然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为何唯独为难我一人?”
御君明顿住,怔怔望着她,一时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小鱼的身影,许是他多日不见小鱼,竟然这般思念她,将眼前女子差点错认成小鱼。
御君明有意回避看她一眼,“娶妻之事由不得我做主,而我唯一能给她的只有这份全心全意的感情。”
安离鱼不解说道:“可我听说,你新娶的安离鱼并非你心中所爱,不过是有几分神似罢了,既然只是个替身,我如何不能跟她比?”
御君明眼神冷淡,“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我对你一见钟情,自然要打听清楚你的家事,你身边的女人不过是替身罢了,你并不爱她们,所以我有机会对不对?”
见她如此执着,御君明也十分无奈,“我无权干涉姑娘私事,只是奉劝姑娘莫将心思放在我身上,我此生唯爱小鱼一人。”
御君明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安离鱼顿时也安静下来。
她静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内心却有些难受,因为一个梦境,她喜欢上了御君明,可惜人家根本对她无意。
她换了一张脸,御君明便连看也不肯多看她一眼,却对她原脸这个替身爱得痴迷。
如今她无非两个选择,继续当替身留着他身边,第二便是放弃,安离鱼是不甘心给人当替身的,所爱不爱她,那她何必继续纠缠,她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所以注定了她与御君明无缘。
安离鱼突然安静了很久,御君明一时有些不习惯,以为是自己伤了她的心,但他想开口安慰时,又想或许这样对她更好,长痛不如短痛。
安离鱼靠着椅子睡着了,她又梦回小时候,她穿越遇到小男孩,梦境如此真实,她仿佛与那人相爱过一般。
苏醒后,她久久不能回神,觉得自己入戏太深,梦里总和御君明相爱,也许是她爱而不得吧。
门突然打开了,莫向语带着人走了进来,“快替太子和朝颜姑娘松绑!”
手下连忙替她们解开绳子,莫向语抱拳行礼道:“太子殿下,莫向语携天虎山兄弟今日投靠朝廷,愿誓死效忠太子!”
御君明扶起了他,“大当家请起,从今日起,你便随我护送赈灾款前往天舟,待我上书父皇,替你们求情,朝廷自会免你们的罪。”
“谢太子殿下!”
莫向语最终决定归顺朝廷,并将山寨之物一并上缴,此事总归是完结了。
江云雨与安离鱼以兄妹名义继续跟着御君明前往天舟,御君明似乎不愿她再继续跟着,私下里甚至与江云雨谈话,觉得她应当早早回家去,路途遥远,不想她受苦。
安离鱼气得不行,却不肯离开。
“等等,我东西好像落下了,我回去取!”路上,安离鱼发现自己的包袱落在了天虎山脚下,便掉头回去拿。
安离鱼回到营帐时,刚刚拿起包裹,突然瞥见天虎山自己被夷为平地,她顿时有些吃惊,山贼归顺时直接与她们同行,是何人一夜间让天虎山消失?
安离鱼带着疑惑上路,路上却百思不得其解,莫向语劝降莫向语太顺利,这其中像是有诈。
回到队伍中时,安离鱼打算试探莫向语一二,此时莫向语正与晏行思喝酒,安离鱼抱着美酒走过去,替他们斟酒。
莫向语瞥了眼她,忍不住道:“朝颜姑娘,虽说你是江湖儿女,与兄长同游天下,但这军营始终是男儿呆的地方,不适合女子。”
安离鱼道:“女子又如何?论武功才识,我自问不比你们差,如何不能呆在这里?”
莫向语欲言又止:“这……毕竟是为你的清白考虑,他日你还要嫁人呢。”
“不嫁了。”安离鱼说着,大口喝着酒,又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我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可那人不想娶我,那我宁可终身不嫁。”
安离鱼说着这话时,御君明正好走来,就站在她身后,只是怔怔看着她,越发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
晏行思没有看见御君明来了,只倾佩道:“真没想到姑娘还是个烈性子,不过我还是得劝你一句,世人皆知太子殿下独独对小鱼姑娘痴心一片,只怕你要真心错付了。”
晏行思说到了她的伤心处,安离鱼沉默不语,只是继续喝酒。
御君明一言不发,又默默掉头走了。
古代的酒浓度大,安离鱼才喝几口就醉了,自己摇摇晃晃回去,却不知怎么进了御君明的营帐。
御君明正端正坐在那里,与手下商议路线,避开险路,尽快赶到天舟,众人瞧见她来,便停了下来。
“送朝颜姑娘回去!”御君明不看她一眼,只吩咐手下送她回去,全当她走错了路。
手下走过来要扶她,却被她推开了,“我不用扶,我清醒着呢。”
安离鱼醉眼朦胧走向他,越看他越是喜欢他。
她眨巴眼睛,本来想控制自己的感情,却还是忍不住上前对他说道:“御君明,要不你试着喜欢我一下?”
其他人听了,个个低头,连忙瞧瞧溜出去。
御君明有些无奈,叹气道:“姑娘喝醉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御君明起身要走,不愿与她纠缠,却被她一把拉着了手,“御君明!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对我这么好,却又不爱我,我真的不明白,小鱼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她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如果她知道你还念着她,不珍惜眼前人,也会不高兴的。”
御君明皱眉看着她,越发觉得她像小鱼,本该狠狠拒绝她的他,此刻心里多了一分不舍,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对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难道他对朝颜有了感情?不,他的心只属于小鱼,他不可以背叛小鱼。
“来人!”御君明朝外喊道:“送朝颜姑娘回去歇息!”
手下进来后,扶着安离鱼,又惊讶地看了眼他,如此美人醉成这样投怀送抱,太子居然喊送回去?
第二日安离鱼醒来时,江云雨笑嘻嘻地盯着她,她才得知昨夜全军营都传遍了,说她醉酒调戏太子被拒,被人打包送回来的。
安离鱼头有些疼,双手捂着脸,“太社死了,江云雨,我想回去了,这个任务太难了!”
她都这样了,御君明还坐怀不乱,看来不是她魅力不行,是御君明根本就不爱她。
江云雨笑过后,说:“你也别太难过了,王爷那边吩咐,要你回一趟京城,太子打发人接安离鱼来天舟,所以你得先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