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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被压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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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灿见婳婳闭着眼,像是在等什么。
有点奇怪。
他不耐烦道:“你干什么,快说,唐婳在哪里。”
“哈?哦,你刚刚看起来那么凶,还以为你打算解决掉我。”
婳婳怯生生实话。
闻言,连灿眨了眨眼,婳婳瞬间被解开动作束缚。
却是与此同时,她手脚发软,不受控制地坐倒在地。
连灿啧了一声,蹲下身,扶着她,婳婳这才没彻底趴在地上。
“真是软弱,你难道真以为,就云清说的那两句话,能为你这般模样解释清楚吗?”
“人无论经历什么,有些刻在骨子里的性格是不会变的。”
“就比如说,唐画不会轻易放弃斗争,闭着眼睛等对方下手。更不会像这般,在外人面前示弱,害怕到站不稳。”
婳婳:“……”
这家伙这会儿怎么那么多话。
而且人各不同,她也有她的优点好吗!!!
给姐点时间,姐能让你看见姐的光芒。婳婳忿忿地想。
“说吧,唐画在哪?”
“唐画现在不在这里,我现在算是夺了她的舍。”
婳婳闭眼扶额,感觉自己丢尽了穿书人的脸,竟然这么快就被揭穿,要怪就怪系统信息给不全面吧。
不过也是自己心急了,听说有一本挑战榜上的书可以穿,也顾不得去了解了解,就急急穿过来了。
“至于唐画现在在哪,我不知道。”婳婳继续道。
连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扶着婳婳的手不经加重了力道。
“啊呀,疼……疼。别动手,朋友,有话好说。”
婳婳无奈道,“我原名为婳,与唐画的字相同,是被召唤来这里的,只要借用唐画身体完成任务就会走了,到时候唐画应该就会回来了。”
她的确是响应了穿书公告来到这里,某种意义是被召唤而来。
说完后她赶紧去看连灿的反应。
这明显触及他的知识盲区,婳婳生怕他不相信,已是一身冷汗。
却见连灿摸着眼周,一脸隐忍的样子,低低地说了一句“可恶”。
“你?”婳婳看他。
闻声他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故作镇定地双手抱臂,一副很质疑的样子,假笑道:“叫我如何相信你?”
“嗯……”
来不及思考他刚刚的反常,婳婳正艰难于如何开口解释。
连灿却突然松开了看似扶着实则禁锢她的手。
他站起身,神色如常,眼角红意却是未退。
他向婳婳伸出手道:“走吗。”
“嗯?”这人怎么变脸这么快,婳婳迟疑着没动。
连灿见状,弯下腰温和道:“你不是说还要完成任务吗?走吧,我陪你”
“你信我?”
“嗯。”他淡淡道,“就在刚才,你头上的发簪亮了一下。这簪子是只有唐家人才能驱动的法器。”
“所以我认为她还在。”说着,连灿又带着怀疑的眼光打量了她一下,不服气道,“而且她似乎还选择相信你。”
“那唐画还真有眼光。”婳婳干笑两声。
不过你连灿在那摇头是怎么回事。
她接过他的手,借力站起来。开始自信道:“放心吧,姐可是专业的。”
“不过,唐画,应该早就不在了吧。”婳婳看向连灿的背影,默默想道。“从未听闻过,被替代了的角色还会存在的。”
“但,要跟他说清这件事吗?”
——
快到客栈。
“嗯哼,差点忘了,刚刚那个女子呢?”婳婳又没个正经样儿了,转头调笑某灿。“她莫不是……”
却见连灿,脸色苍白,步调不稳。
“喂,你又怎么啦?”
连灿闻言,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状似控诉样。
随后用力晃了晃头,揉眼道,“没事,走好你的路。”
说着,快步向前几步。
眼角都红成那般,还在逞强。
婳婳满脸黑线地看着他直直地走向商贩的支架。
呵,这家伙走路不看路吗
本以为他自己会绕路,谁知连灿还真跟看不见似的,眼瞅着就要撞上了。
想向前拉住他已来不及。
“喂喂,前面有木架啊啊!”
此语一出,他倒是反应快,往后退了两步。站在原地顿了一会。
随后
“这木架倒是别致。”连灿状似欣赏,抬手抚摸了几下,顺势绕开了它。
婳婳在他身后,一头雾水地看了眼样式平平无奇的木架子,普通到满街都是。
果然,理解不了,无法苟同。
——
夜色渐浓,寒意渐起。
客栈前的灯笼带着柔光和暖意,为风尘仆仆之人供以安晚之所。
云清和夜乐早在客栈门口等候了
见到迟迟而来的两人,夜乐高举手臂直挥。
四人一起走进客栈。
——
婳婳躺床上思索了一下,向系统查连灿的好感度。
“100为满,对原主好感度为40,自从你穿过来后,好感度一直下降。”
哈哈,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婳婳擦汗。
“最低降至-80”
婳婳:“……”
说了,不擅长感情之事,哈哈。
“现在好感度为1”。
“?”
怎么升到正值的?婳婳回忆了一番他们的相处。是解释清楚之后吗?
不过啊,原来他对唐画的好感度只有40,也就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咯。
但他却这么关心友人,想来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这样的人,在情义与大是大非面前,会如何抉择呢?
婳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新的一天,阳光明媚。
主角团一行人前往木都泽。
婳婳不知从哪掏出本法诀书,边走边默背。
虽说原主灵力充沛,但她不会用也是白搭。
就像昨晚,她堂堂战力天花板,竟然被小小连灿压制。丢脸呐。
为了一雪前耻,她决心发奋背诀,总有一天换她压他。
旁边的连灿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连灿:“……”
——
清风拂面,荡起湖中层层涟漪,带来树上阵阵果香,甜气浓厚。
主角团在林中小歇。
望着满树的果子,婳婳突然有了想法。
她决定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领了。
于是,婳婳拍拍衣服站定,闭眼凝气,口中念念有词,下一瞬抬眼之刻,猛然抬袖出掌。
霎时间,一股强劲却温柔十分的法力自她手中涌动而出,纯净而沉厚。
婳婳顿时感觉身体内有深不见底的修为之力,源源不断地供给她,充盈着全身。
枝干“吱嘎”一声,即刻断掉。
这动静大到惊飞了林中的鸟儿。在休息的三人也不约而同地望向婳婳。
只见她,自顾自慌慌张张地接住了随着枝干掉下来的果子,对于那三人投来的惊讶目光,浑然不觉。
之后,婳婳悠悠地抱着满怀的枝,叶和果的混合体,走向双主角。
她有点艰难地从怀中抽出一树枝,递给夜乐。
夜乐见状,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伸出双手接过,从枝上掰扯下果子,表情有点生硬道:“哈哈,谢谢婳姐姐。刚刚真……真厉害,真厉害。”
婳婳一听,笑得明媚,于是又给了夜乐一树枝,枝上挂着饱满的果实。
在递给云清时,他很是礼貌道了谢,也不忘夸几句婳婳。
连灿呢,婳婳摸着仅剩的一个果子,四处探头着寻找。
转头,便发现一个翩翩少年郎正倚靠着树干,淡淡地看着湖心。
一袭白袍配长剑。湖面折射的柔光映在他无暇的脸上,使他那双桃花眼更显多情。
这位佳公子,正是连灿。
他怎么一个人站在那边?
婳婳走上前,将果子从枝上拔下来,递给连灿。
那位少年有点错愕地看向她:“给我了,你不吃吗?”
“没事,我可以再打一个。”婳婳对自己的能力很满意,不介意再给大伙展示一次。
“那,谢谢。”连灿温和地笑道,接过了果子。
接着,他伸出另个空手,状似漫不经心地轻弹指尖。
随后便听见清脆的一小声“嗒”,一个饱满的大果子便掉了下来,稳稳地落在连灿的手中。
他将果子翻转一番,确认没有虫眼后,轻吹了几下,温声道:“不必再打,这个给你。”
婳婳:“……”
似乎他那样才是摘果子的正确方式,婳婳接过果子,尴尬地捂脸。
——
“法术的用法,我可以教你。”连灿默默把果子收入袖口,一脸懒懒的样子,好似随口一提。
正当婳婳惊于这个人怎么那么好心时,他突然缓声补道:“像你刚刚那般用法,就像拿刀砍鸡蛋一样,好笑。”
少年咬重了最后两个字,还特意与她对视片刻,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睁大,表现出一副“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的无辜模样。
啧
果然他连灿切开是黑的。
婳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咬了口果子,转身去找夜乐了。
连灿看着她的背影,抱起了双臂,绛红色的眼中流淌着不明的情绪。
——
婳婳找了个地方坐好,撑着头看
着两个主角谈话。
本来想和夜乐聊会天,但转念一想,她可不能耽误主角培养感情,于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坐在了一旁。
“到木都泽还有三日。”夜乐闭上眼懒懒说到。
再睁眼时,他的黑眸已不似往常般明澈无忧,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色。
“据古籍记载啊,在我出生之前,木都泽很大的,覆盖了好几个大城哦。”夜乐道,“那时木都泽内不仅草药盛长,还有很多鲜花果树,蝶舞莺飞,一片生机热闹。”
夜乐接着说,木都泽的生灵曾受一位灵女的庇护,那灵女生得是出俗貌美,性情也温婉,待人亲和。
风调雨顺时,她躬身帮助百姓;久旱时,她便亲身前往神庙为民祈福求雨,不久便逢甘霖。木都泽的百姓都很爱戴敬重她。
不过后来,因魔界大肆进攻人界,那位灵女大人在战乱中不知所踪。
自此,木都泽繁盛不再 ,日渐衰落,皇帝便把归属于木都泽的地域越划越小,成了现在的小城。
不曾想现在的木都泽竟然还闹出这样的事,弄得人心惶惶。
“真是令人嗟叹。”末了,夜乐缓缓道,全然不见平时嬉皮笑脸的影子。
竟还有这样的背景,这个木都泽不简单呐。婳婳想道。
云清默默点头,总结了一句:“看来,木都泽的盛与衰皆与那位灵女大人息息相关。”
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云清突然问道。
“却不知,此次黑影事件,是否也与那位大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