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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好香的下酒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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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蝶衣她们回去后,余落落再也躲不掉了,只能认命地上了卓然的马车,果然一上来就被他死亡凝视了许久。
她心虚道:“不是我要去的,是卓跃非要去,你知道的,他好奇心一向很强。”
终于说到他想说的了,卓然干笑两声:“你跟卓跃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
听这酸溜溜的语气,余落落便知问题在哪儿了,立即澄清道:“怎么可能?谁跟他关系好啊?我烦他还来不及呢!他就是个麻烦精!”
“最好是这样。”
卓然看着她的脸,忽然露出了嫌弃的神色:“你脸上抹了什么?”
余落落狡黠地笑了一下,洁白的牙齿与黑黑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模样实在太滑稽了,让人忍俊不禁。
“是沼泽里的淤泥,你还别说这个泥与平时见到的泥不太一样,它怎么不会变硬呢?而且还能涂得这么均匀。”
看着她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卓然好心为她解惑:“你没看出来吗?那片沼泽不过是他们的障眼法,主要目的是掩盖地道入口,就连沼泽坑都是现挖的,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让人为的沼泽干涸呢?所以这个根本不是淤泥,而是黑色颜料加了些胶质的东西。”
“什么?”这个结果是余落落万万没想到的,她不禁问道:“所以你是凭这个找到我的?”
卓然点了点头:“当时灵雀就在那片沼泽上方徘徊,我觉得有蹊跷,便仔细察看了那些淤泥,发现是人为后我便猜想他们定是为了掩盖什么,于是就沿着沼泽边缘搜寻了一圈儿,果然发现了那条绳子。”
“你当时没有想过我被埋在沼泽底下吗?”余落落好奇道。
“想过,但又觉得说不通,如果他们挖这个坑是为了埋人,那大可不必这样费事,哪里不能埋?随便挖个坑不是更省时省力?”
余落落忍不住抱着他就亲了一口:“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优秀!”
“但是你不能弄我脸上。”
“你怎么那么洁癖?这又不是淤泥。”
“那你也不能弄我脸上。”卓然坚持道。
“好好,不弄,不弄~”
余落落嘴上答应着,却还是按住他狠狠亲了一顿。
……
城北别院
这是袁书扬买下来的一处院子,隐蔽,环境清幽,取名——西亳别院。
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男人美而妖冶的脸透着丝丝冷意,雾气弥漫的眸子里是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公子,太子带人将暗窟端了,白诺被杀,胖云和守卫被悉数绑走。”
男人瞬间回过身,噬血的眸子里杀意涌现:“端了?暗窟隐秘,为什么会被端?”
紫妗跪在地上,声音微颤:“属下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不知发生了何事?”袁书扬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长臂一甩,手中便出现了一个四爪金钩。见到那金钩,紫妗的脸色瞬间变了,这金钩是做什么用的,她一清二楚。
“公子,请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这次属下一定将功赎罪,将差事办好!”
“将功赎罪?”袁书扬眉毛微挑,思索了半晌:“好,就按你说的。”
逃过一劫的紫妗松了口气,后背的衣裳已经全部湿透。
卓然刚回宫,就被告知如风回来了,如风在南境待了许久,一直在调查容音的身份,此时已经有了些眉目。
“属下查到,南离皇帝年轻时身边有个美貌宫女,由于是陪着他一路长大的,二人感情甚笃,南离皇帝成婚后一度想立她为妃,但皇后容不下她,对其百般刁难,后来那个宫女怀着身孕失踪了,皇帝派人找了许多年,却始终没有找到。”
“你的意思是容音很可能是南离皇帝与这个宫女所生?”
“属下也只是猜测。”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之前来信说他人在奉城?”
“是,他自从离开南境军营后就来了奉城,只是不知道此时是否已经离开。”
“还查到别的消息没有?”
“有,南离太子在找贺无忌留下的兵书,他已经派人去过榆陵,但似乎并未找到。”
听了他的话,卓然目光沉了下来,兵书绝不能落入别国之手,贺无忌是什么实力他很清楚,永定国之所以能在各国间称霸,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此人用兵出神入化,可以说永定国有三分之一的国土都是他打下来的,这兵书记载乃他毕生所学,若是落入他国之手,永定国危矣!
他思索良久,觉得应该找个机会亲自去一趟榆陵。
萧杨和赤鸢审问了那几个从鬼村带回来的护卫一宿,各种酷刑用遍,结果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问出来,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正主子是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来到了五月中旬,稷河桥也已经完工,皇上验收后很满意,卓然也因此如愿以偿,拿到了赐婚圣旨。
只是这婚期令他不甚满意,竟然定在一年后,他跟皇上讨价还价了许久,最终被赶出了承明殿。不过好在他和余落落终于名正言顺了。
来到落熙宫时,余落落正在会周公,被子只盖了一角,莹白的小脚丫蹬啊蹬的,卓然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她的脚心,这一挠不要紧,把她挠醒了。
她直愣愣地盯着他,随后就不高兴了,坐也不是,趴也不是,躺也不是,卓然算是明白了,她睡觉时就不能打扰,一旦打扰她就不痛快,除非是她自己愿意醒的。
他脱了外衫鞋子,躺到她身边,开始哄睡,好在余落落好哄,拍一拍就睡了。见她睡着了,他才小声嘀咕了句:“没良心!”
晚膳时分,余落落终于醒来了,刚睁开眼,就看见卓然近在咫尺的俊脸,她趴起来,盯着他看了许久,随后自言自语道:“也就一般,看着倒是挺下饭的。”
“你说什么?”卓然一把搂过她:“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醒了?”
“若是再不醒恐怕被人当下酒菜了。”
余落落抱住他用力地闻了闻:“嗯,这下酒菜真香!”
说得卓然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头道:“我要南下去盐渎,你要去吗?”
“去去,当然去!”余落落热烈地回应道。
“五日后出发,记得带些薄衣服,那边比较热。”
“好,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户部的盐税账目出现了很大的亏空,父皇派人查了,账目没问题,那便很可能是有人贩卖私盐,我们此去就是为了调查此事。”
“那我们是不是要乔装打扮一下?”余落落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了,仿佛怕别人知道一样。
“是。”卓然凑近她,也小声回道。
“需要改名字吗?”
“需要。”
“那你就叫陆牛郎,我叫徐织女,怎么样?”
卓然的脸瞬间黑了:“你干嘛不直接说我叫陆后羿,你叫徐嫦娥呢?”
“也行也行!”余落落兴奋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