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五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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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那是港口Mafia的驻扎地。
雷电真漂浮在空中，利用一道雷电组成的眼睛探查着高楼周遭的黑西装们。
他们的警戒心很强，并且非常紧张。
聊生无趣，既然只是普通人的话，雷电真就不再关注了。
只是搬家这件事，在她心中往上处提了一个台阶。
该买鸡肉……雷电真还没忘记自己答应过织田，要给他做璃月和蒙德的料理。
只是……璃月的这道菜，也许会有些太辣了吧？
她微微皱眉，但还是把那包辣椒放入了购物车，但考虑到织田可能吃不惯，她又买好些饮料和牛奶。
结束购物，提着塑料袋往回走的时候，她看到了电线杆上贴着的广告。
“租房水电半价？……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么。”她暗暗记下了广告写的电话号码。
回到家里，织田还在睡觉。
小孩子总是睡很久，特别是织田以前经常熬夜做任务，干很多体力活。在决定不再杀人后，不用上学上班的他每天都能睡到很晚。
“十点，该是准备中饭了。”
雷电真对于时间的概念很淡，经常一不留神就会发现已然黄昏，但和织田在一起生活后，她不得不买了个钟表挂在墙上，提醒自己别忘了人类的一日三餐。
织田睡得晚就可以只做两顿。
织田醒来后，很自觉的先铺被子和洗漱。
他闻到了一股冲鼻子的味道，突然想起了雷电真说要做别的国家的料理。
虽然不知道蒙德和璃月是哪里……但应该也是很远的国家吧。
要是自己没杀过人的话，可能会很想去旅游呢。
“织田。”
雷电真先端上了璃月的菜肴，那是香嫩椒椒鸡，鸡肉上撒了切成段的红辣椒。
“还有一道菜，在做好之前，你可以先吃点垫垫肚子。”
“啊……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织田并未动筷，他想等雷电真都做完再一起吃。
雷电真做好庄园烤松饼后，便看到织田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桌上那道香嫩椒椒鸡，似乎要用目光穿透它。
雷电真见他并未动筷，也没说什么。
“我开动了！”
织田用筷子夹起一片鸡肉，配着辣椒吃到嘴里。
唔。织田一边嚼一边思考。嘴巴里好像在痛。
“会太辣吗？”雷电真拿来牛奶放在他手边，“觉得太辣的话，可以喝牛奶。”
织田摇摇头，他觉得还不错。
“很好吃。”他说着，又吃了一块。
雷电真依旧是看着他笑：“你喜欢便好。”
织田很喜欢吃辣。雷电真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飞快的学习这个世界的辣菜菜单。
辣味增烧肉、辣炒章鱼、辣条…
日本这边的辣味料理实在是太少了，无奈之下她又找了别的国家的菜谱。
“织田喜欢辣咖喱还是麻婆豆腐？”
织田正吃着呢，突然被问了问这么一句。他发动了天衣无缝，发现回答哪个似乎都是一样的。
于是他说：“麻婆豆腐吧。”
因为他正在吃麻婆豆腐。
雷电真点头，看见他耳边发丝垂落，帮他抚至耳后。
“该剪头发了。”
但是这附近，哪有理发店呢？雷电真随意找的地方，附近因为太靠近港口Mafia的总部，周遭其实非常荒凉，每次她都要走半个时辰才能到繁荣的商业街。
“搬家吧，搬到方便一点的地方。”
织田没有什么话语权，他一边哈了口气，一边“嗯”了一声。
雷电真这才发现麻婆豆腐好像辣椒放过头了。
“牛奶。”
织田喝了口牛奶，微微涨红的脸颊算是平复下来。
其实作为日本人，一般都很少吃特别辣的东西，哪怕织田喜欢吃辣但还是顶不住某些菜的辣味。
这种程度就会被辣到了的话…印度鬼椒就得从备忘录划掉了啊。
雷电真还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天天吃辣的话，也许印度鬼椒还真能重回备忘录。
又吃辣椒又吃冰镇的甜点的话，会拉肚子，所以雷电真已经好一阵没有给织田做饭后甜点了，只是有时还会睡前让他喝甜牛奶。
行动派雷电真还记得自己两个月前看到的水电费半价的租房广告，她对织田说自己出去一趟，找到了最近的电话亭。
插卡，拨号，她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这里是……”
“我偶然看到了你的租房广告，请问还有的租吗？……”
“有的！”
很快敲定了后天去签订合同，雷电真回到家跟织田说了这件事。
无论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雷电真都会跟织田说，比如换工作了啊，把一个挑事的打昏了啊，不远处港口Mafia首领又在发疯了啊，五公里外出了车祸啊……
回到家，发现织田在看小说，雷电真就跟织田说了这件事。
“那我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雷电真一愣：“可能不会回来了，织田是有什么需要告别的朋友吗？”
织田摇摇头。
“是这本书，我借的书店老板的。”
雷电真瞥见上面隐约是夏目漱石的作者，好脾气的说：“那可以再推迟两日。”
织田应了一声：“一天就可以。”
“熬夜看书会近视的。”
“我白天就看完。”
……
三日后，雷电真拿着签订好的合同回了家，跟织田说要走了。
有一些已经用很久的家具雷电真没再带走，之前本就是买的二手，等到了新家，她打算买新的。
“嗯？书要顺路还掉吗？”雷电真注意到他手中依旧拿着那本书。
“书店老板说，送给我了。”织田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明明说是绝版来着，上面还有夏目老师的签名……”
雷电真捏捏他的脸蛋，经过这半年的滋养，织田实在是长胖不少，“这是书店老板给你的离别礼物，等到了新家，也给老板挑件礼物吧。”
“嗯……”明明是收到了礼物，织田却表现得并不高兴，“我现在，真的是很幸福啊……”
但是有时候，心中还是会有一个念头——这双手是沾染献血的。
每次触碰到雷电大人的手，他都会看到暗红色的凝固住的血液被他蹭到对方身上；每次翻开书本洁白的纸张，那些血色就挥之不去般染红了那本书。
像是幻觉亦或者是梦魇，只有在吃雷电大人做的菜时，他才有一丝清醒。
辣味，也是痛觉。唯有疼痛才能缓解他那沉重的负罪感。
脸庞突然感受到一阵清凉，织田作之助回过神来，发现雷电真满脸担忧的抚摸上了他的脸颊。
她擦去了他不自觉流下的眼泪，低声询问道：“怎么了，织田？”
像是神明一般的温柔啊……织田的眼泪依旧止不住流，他盯着雷电真的眼睛，就像是初见般，那副认真的神色。
“真。”织田作之助说，“我也想写小说。”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五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