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宇智波泉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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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维娜不解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身影，两人僵持了半晌……
“你……究竟是谁？”
不会错的，自己的暗影魔法正在恢复，也就是说可以通灵的能力也恢复了……她是这里唯一一个可以看见灵魂的人，如果阿飞和迪达拉都没有看见这个宇智波一族的人，那么……
他是幽灵！
“你可以看见我的样子？既然知道我是幽灵，你不觉得可怕吗？”那人惊讶地看着她，竟有些难以置信。
“小哥，见到别人问的第一句也未免太奇怪了吧？我干吗要怕你？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亚维娜偏了偏脑袋，一幅‘看你咋地’的样子打量着这个家伙，他一脸茫然。
“幽灵有什么可怕？难不成你还能把我吃了？”
“……”
被这么一问，他有些木呐地愣着。
学习黑魔法的人最接近死亡和黑暗，正因为如此，安赫班特被称为死灵法师。亚维娜的黑魔法虽然并不纯正，但她自己原本有暗影天赋，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同时掌握带来死亡和生命的魔法。
可是，这样的力量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当她经过墓地的时候，总能看见一些仍旧牵挂着自己亲人的灵魂，绝望地游荡。
这样的灵魂并不能接触阳光，否则会消失。因此她现在看到的灵魂，也正是在树荫下。如果要坚持呆在人界，如果意志不够坚定的话，很难存活下去。
但是……看这个人的装束，似乎是比较久远的样子……
“如果是灵魂的话，死后一般会进入冥界，除非……死者还有牵挂或者怨念……”这也是为什么她失去暗影天赋前并没看到其他的游魂。
亚维娜迟疑了片刻，“而且……灵魂要存在这么长的时间，说明你至今还有未了的牵挂……”
“……你是一百多年来第一个可以看见我，并和我对话的人。”
树梢发出簌簌的声音，掠过晓屋的风，吹在他身上，竟没有引起一丝变动。他是灵魂……已经察觉不到了吧？
“你是一百年前，宇智波一族的……？”
她还以为是死在鼬手里的冤魂呢。虽然他的衣服看上去比较古老，但宇智波一族的服装款式似乎百年来都没多大变化——要让迪达拉知道，一定一边鄙视一边说他们缺乏艺术细胞……
他点了点头，清秀而温和的样子竟和鼬有些神似（鼬是仅仅在回忆佐助的时候才温和……平时是冷峻）
“我叫宇智波泉奈。”
泉奈！？
这个名字为什么……如此似曾相识呢……
‘你知道我有多嫉恨你的力量吗？如果你早些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该死的，为什么又会想起那段噩梦一般的回忆，那本该早已被淡忘的东西……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泉奈……’
‘或许就不会为了我去做傻事了……’
“啊……！”
她捂住了头，仿佛中了幻术一般痛苦。
‘为什么鼬可以摆脱这样的命运，而我就不可以……！你的出现……为什么是在这时候？！’
“你怎么了？”泉奈靠近了几步，却感到无能为力。他的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树的阴影里……
“只是……想起了一个人……”她只觉手心一阵寒凉，额头上渗出几丝冷汗。
“曾经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过你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一个叫‘斑’的人……”
最可怕的不是斑所说的那些话……而是，如果泉奈是一百年前的人，那么‘斑’岂不是活了一百多年……？这可真是违反自然常理的事情，既然是人类血统，寿命居然会如此之长。而且那次他和自己对话的时候，嗓音根本不显得苍老！那家伙该不会成精了吧？
“斑……”泉奈有些出神。
“他是我哥哥。”
“……！”
晴空霹雳啊……
亚维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哥哥……这么说，你这一百年来一直挂念的人，是斑？”
我的天，眼前这个灵魂不仅是宇智波家族的人，还是那个把鼬当眼中钉，险些杀了她的大魔王斑的弟弟？！
由于挂念自己的哥哥，就这样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一直存在于人界……最关键的是斑还看不到他弟弟的存在……这都什么悲剧……
如果泉奈是跟随着他的哥哥一直留在这里，那么斑那个大魔王岂不是正在这附近吗？而且多半是来监视她或者迪达拉的……想到这里，亚维娜不禁捏了把冷汗。
原以为大魔王的弟弟是个小魔王，可是眼前这个泉奈看上去怎么也无法和那种东西联系在一起……
“是的……”
“你那哥哥……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灵魂的形态在人界是很脆弱的……要在这里存在一百多年……近乎不可能……况且你如果一直跟随着你哥哥的话……一旦遇到阳光，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泉奈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因为那时一直不放心……哥哥一个人的话会怎么样……”
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人能够说话，泉奈一提起他哥哥就显得有些激动。虽然是灵魂，但亚维娜居然能够察觉到他的情绪……
“从小我就和哥哥相互竞争……虽然我们一直视彼此为最大的对手，可是，正因为这样，我和哥哥在彼此心里显得很特殊，或者说……是不可缺少的人。表面上哥哥的确一直和我是竞争对手，但其实哥哥是希望我能够变强大吧……因为，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被保护的人总是我。”
说到这里，泉奈自豪地笑了笑：“所以一直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呢……”
“哥哥是个要强的人……尤其是成为了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以后……因为责任，以及家族……总是夜以继日地战斗着，甚至挑战当时著名的森之千手一族。虽然我一直相信哥哥是最强大的人……但总是那样一个人承担这么多东西……的确很令人担心。”
“……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泉奈诧异地看着亚维娜——她就一点也不知道忍界的历史吗？
（风痕：拜托，我只学了艾泽拉斯的历史，什么忍者大战这些完全不知道……）
话又说回来，自己得罪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先是四代风影，然后是三忍之一大蛇丸，自来也，后来不仅得罪了佩恩，替鼬治个眼睛还把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给惹着了……
亚维娜只觉一阵恶寒——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
“后来发生了很多很糟糕的事情……在我离开以后……”
“……是他的身体因为战争而恶化吗？”
他闭上了眼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因为我的死，哥哥更加痛恨森之千手一族，处处和森之千手一族为敌，最后……被其他族人当作了一个为了权利而不择手段的，好战的家伙……”
原来大魔王还是蛮在乎他弟弟，还没有她想像得那么龌龊。
“他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一个人去挑战千手一族的族长，千手柱间，也就是第一代火影……”
“……！”亚维娜只觉一怔——为了替弟弟复仇，孤身一人去挑战火影？！
泉奈显得有些悲愤：“所有人都以为哥哥死了……不，那些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哥哥的死活吧……”
亚维娜感到有些意外——这绝不是普通的灵魂……泉奈不仅对斑有种特殊的牵挂，连情绪都会表现出来……按理说，灵魂不会有太多情绪的……否则会被称为怨灵，而泉奈并不是那样的灵魂，相反，他自身性格比较温和。
“你……那么，这一百年的事情，你都知道？”
他点了点头：“包括你替鼬治疗眼睛的事情……”
……
……
……
亚维娜满头黑线——这事情都知道？这家伙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也对，三年以来自己都失去了暗影天赋……
“……你从前，也是开启过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吗？”
“是鼬告诉你的？”
她对宇智波家族的了解似乎太多了……这样会把她陷入危险的境地也说不定。
“鼬并没有告诉我任何宇智波家族的历史。我只是曾经替鼬治疗过眼睛，研究避免万花筒写轮眼失明方法……而那时候，斑曾经来找过我，然后就提起了你。”
“哥哥提起我的名字？！”泉奈似乎有些兴奋。
亚维娜点了点头：“他说如果我早些出现的话……也许，你就……”
泉奈沉默了半晌，眼神有些黯淡。
“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真的可以治疗吗？”
“……我不该提起让你难过的事情。”亚维娜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感到非常后悔。
“看样子，你的确控制住了鼬的病情，对吧？”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只是个医生，对我来说鼬和我治疗过的其他病人一样。鬼鲛请求我去替鼬治疗的时候，鼬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了……我只是不想见死不救。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对于你们来说，很不公平。”
泉奈摇了摇头：“不，其实我应该庆幸，宇智波一族中还有人可以避免这样的命运。虽然我和哥哥当初并没有避免呢……”
“……”
“哥哥曾经因为万花筒写轮眼，彻底失明。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可以掌握强大的瞳术，但越是使用这双眼睛……眼睛越是会自我封印。想必你替鼬治疗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吧？不仅仅是眼睛，连人的身体都会受影响……”
亚维娜犹豫了片刻，“原来……斑之所以会在那时候那么憎恨我，是因为这个吗……他说如果我早些出现在这个世上……”
“如果有治疗的办法，也许哥哥的眼睛就不会恶化到那种程度了……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即便内心有悲伤的事情，也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所以就算眼睛恶化，也强撑着不断地战斗。”
“那么后来你的眼睛不是也……”
泉奈看了看日光的轨迹，似乎想要转移话题。
“现在我不能呆在这里了。我的灵魂是不能被阳光照到的……”
亚维娜察觉到他有意在回避什么，但她并不在意——揭人伤疤本来就是很残忍的事情。
“呵，如果你不介意，到晓屋里避一避好了。这样在外面呆着很危险，尤其是在白天。”
“你不怕吗？带一个鬼到你和你同伴居住的地方……”
怕你个大头鬼啊？我连你那大魔王哥哥都不怕，还怕你？
亚维娜有些忍俊不禁：“人的灵魂并不是什么凶恶的东西。死者的魂魄和每个人一样，都是需要得到尊重的。每个人都有死去的时候，这有什么奇怪吗？如果鬼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可怕，人死后不是都很可怕吗？”
“……是吗？我还以为……”
“呵……不要称呼自己是鬼好不……”
泉奈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你看到鬼还会这么镇定……”
“是灵魂！在我的信仰里灵魂是美丽的东西，所有有精神和思想的东西都是美好的，真正可怕的东西你也许还没见过吧？”
“啊？”泉奈木呐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亚维娜低声道：“没有思想，只有□□存在的行尸走肉……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因为那些不死生物没有任何畏惧和痛苦，直到粉身碎骨才会停止……”
“……真有那样的东西吗？”
要让你见到那样的东西不吓死你个小白兔啊……僵尸那种东西，在你们忍界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吧？
“希望这个世界没有，也永远不会有……”
想到自己曾经对战的那群亡灵，至今都还令人毛骨悚然。那些嗜血而渴望杀戮的怪物……丧心病狂，没有任何人性可言。在战场上，它们不是为荣耀，不是为正义，更不是为了利益，只为了蚕食人类，只因为对血的渴望而杀戮，甚至当着战士们的面将死者的尸体作为食物……
比起那些东西，无法安息的灵魂又有什么可怕呢？至少……是因为感情而留在这个世上的……
“这些屋子除了放置傀儡的房间以外，都可以住人的，虽然你大概不需要休息……”
“傀儡？”
亚维娜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留下的东西。他是个追求永恒的艺术家，死后还是希望自己的艺术能够长久保存下去。”
“是吗……”
“所以，即便我不会傀儡术，还是希望替他保存这些东西。”
“风痕！！！” 忽然，一个充满活力与朝气的声音让泉奈吃了一惊。亚维娜转过头，只见迪达拉拖着狼狈的阿飞一路走来，“我……回来了……”
“……你发烧了？”亚维娜指了指迪达拉的脸。
迪达拉摇了摇头：“没……”
“那你的脸……”
“和阿飞打架打的，恩！”迪达拉还没等亚维娜说完，便有意撇过了头。
“……不对啊，你耳朵也是红的……”
“我……我和他打架的时候打热的！恩！”
“你确定不需要给你看看？”
迪达拉别扭地摇了摇头：“不……”
“啊……风……啊不，亚维娜前辈……”半死不活的阿飞有气无力地说道：“迪达拉前辈他喜……”
“砰！”
好多星星啊……
“死阿飞，不要乱说！！！”
迪达拉拽着正在数星星的阿飞逃离现场……
泉奈尴尬地看着眼前这窘迫的场面：“……你的同伴们很特别嘛……”
“呵呵……不过，都是很不错的同伴。”
“……”泉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宇智波泉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