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 情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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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你怎么不直接的跟了公主去了呢。”卫子夫瞅瞅安然，还真是痴情呢。不过论痴情什么的，似乎没有什么人比得上卫子夫了。
“卫美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安然皱眉，本不想被卫子夫窥见什么的，无奈那日泄露了心事。如今，竟遭了她调笑了。
“没什么意思，安然，若不是我知道了你是喜欢公主的，倒还真的有点怕。”现在卫子夫最是信任安然的了，若是安然把她卖了她也是只能帮着数钱吧。
“怕什么，有皇后娘娘为你撑腰，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安然道出了实情，若是现在的卫子夫，谁敢动她，第一个不愿意的就是皇后了吧。
“安然，谢谢你。”卫子夫真心实意的道谢。
“我也有我的打算，倒也不全为了你。”安然敛眉，等了那么久了，倒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虽然你是这么说，但是我知道你是处处为我好的。安然，我感激你一辈子。若是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我卫子夫定当全力以赴。”卫子夫说的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有你这话，倒也值了。卫美人，刚刚公主似乎去了未央宫了。”于是，安然的一句话，让本来心情颇好的卫子夫立刻垮下了脸色。
“怎么会……”卫子夫沉吟道。
“要不要现在跟过去看看？”这个提议其实是因了安然实在是想见着公主了，其实也有些私心，怕她转身就忘了她了。
卫子夫摇头叹息，自己去了似乎也没大用处。
“哦？那日知道楚服去了未央宫了，有心思急着追过去，今日公主去了倒畏缩不前了吗？”这就是卫子夫的弱点，骨子里对着尊贵的人恐惧。
“那不同。”怎能相同呢，一个是金枝玉叶，另一个不过是露水相逢。
“当然不同，楚服怎么能跟公主比，世上有几人可以跟公主相提并论？”安然有点护犊情深了。
安然转而巧笑言兮：“不过你也不必闹心，公主去了未央宫里无非就是告知皇后娘娘，让美人再孕之事。现下最应该担心的是要怎么应付皇上了，你，是不愿意的吧。”
“嗯。”卫子夫闭上了眼睛，心里眼里全是那个人的身影晃动。
未央宫里，两个女子独坐安然。
幽幽品着茶，整个屋内回荡的只有偶尔倒茶的声音。竟是不言不语，相看两默了。
“近来可好？”还是平阳率先开口了，只是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好的很。”怎能不好呢，卫子夫总是那么的讨人欢心，陈阿娇苦笑。可是，她最初的爱，是给了眼前这个人。只是全像打在了棉花上，有去无回。
不像卫子夫给的，总是那么的实际。那才是她最需要的。
“卫子夫，很贴心？”平阳幽幽的叹气，若是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她还不如去撞墙了。
“很贴心。”这话，倒问的实际。陈阿娇，本不想隐瞒什么。若是她知道了，便知道了吧。
“比我好吧……”只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精致茶具，还是几年前下江南寻来的，没想到今日还能见着了。
“没有你好……”无论身份地位，都比不上眼前的人，可是就是看对眼了。
“娇儿应该得到最好的。”一直想把天下最好之物全都给她，最为荣耀的身份地位，最为奢华的宫殿，可知比不得她的坦然相对吗？
“平阳，才是最好的。”可惜，不适合她。
“谢谢。”这算是安慰的话么，娇儿真是一向那么的给人留脸面呢。
“我们，什么时候需要这么的见外了。”见外到竟然用“谢”这个字了，陈阿娇突然心生疼痛。平阳，变了呢。是不是这一年来的不相往来，让你再也不复从前。
“就这么喜欢她吗？非她不可，我就不行吗？”本应该十年前就告白的话，现在等着人已经属于了别人了再说，是不是有点晚呢。
“不觉得，有点晚吗？”陈阿娇皱眉，现在的平阳还不敢抬头看她，让她真心实意一回就这么难吗？无所谓了，反正也已经迟了。
是迟了，而不是不想，不要了。
“只要你说不晚，就不晚。”最后一丝的希望，平阳想抓住。可惜，确实不是谁说什么就可以改变的事实了。
“平阳，不要再说了。现在你还不正视本宫，让本宫怎么交心与你。”其实，多少年前，就已经给了她了，可惜她不要。所以飘飘荡荡这么多年的，都还没有着落。
“平阳，做不成情人，难道就连亲人都没法做了吗？”是的，平阳就是这样一种人吧，做不成情人了就连亲人都没法做了。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一点。”平阳的话，彻底击败了陈阿娇。陈阿娇再次觉得，选择卫子夫是对的。
平阳居然连这个还需要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情，终究还是付诸东流了。
也许，她们是真的有过机会吧。不过即使把握住了，也不会在一起了。
陈阿娇放宽了心，今日也就全都和平阳说清楚了吧。耗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是时候说清楚了。
“平阳，到了今日了，你还问本宫有没有喜欢你一点。本宫真是白白的喜欢了你那许多年了，这才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吧。两个不会前进的人，总需要一个懂得牺牲的人引领，而我们都是需要被引领的那个人。”
“这话的意思，我不明白。”突然的这么直接说出来，平阳真的是接受不了的。
“你明白的，只是你不想明白而已。”陈阿娇突然也觉得，话说出来总比窝在心里好些的。虽然现在的心，很痛。
“既然心里有我，为什么还要把我推开。”第一回这么的表明心迹，这么的主动，可是却被她拒之门外。
“两个骄傲的人，谁都不想先低头，生活怎么能够平静。平阳，你还是不懂吗？”其实，陈阿娇也不是很懂得。感情的事，一直是逆来顺受的吧。她只知道，有了卫子夫，少了慌神，想起她总是笑意翩然。心里都是暖暖的。
“本宫的那个人，是卫子夫。平阳的那个人，你还没有发现。也许，她也已经在你的身边了。”陈阿娇又添了一杯茶，和平阳说话总是很累的，不像和卫子夫，总是可以微微笑着的。反正，怎么说她都是听她的，不像平阳总是不听她的话。
“本宫不想再花费20年的时间再来寻找一个深爱的人。”唯一自称过的一次“本宫”，唯一有过的一次表白，竟然是这种情况之下。陈阿娇的心，继续抽痛着。
“那倒不用，有时候邂逅不过是在一瞬间完成。”真心实意的，陈阿娇想让平阳也如自己一般幸福着。尽管平阳的幸福她给不了。
“不会的，一见倾情，本宫早已给了你了。”为什么今日平阳的情话，这么多呢。
“本宫，可以吻你吗？”带着决绝的笑容，既然不能做情人了，留下些许的念想，也是好的。
平阳的惊喜还没有开始绽放，便被陈阿娇接下来的话彻底的击垮：“就当是让这十年的情有个念想了。”
是第一次吧，因为已经和卫子夫有了太多次唇舌缠绵，所以也不记得了。
平阳只睁大眼睛，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容颜，不知所措着。所有的情，就化作在了这一吻上了么。
那么，应该是怎样的抵死缠绵呢。
陈阿娇却只是悄然闭了眼眸，根本无需寻找，只循着温热的气息，触上了温软的唇瓣。没有任何欲念在作祟，只是唇与唇的相互贴合。
四目交接，陈阿娇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她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的人，默默离开了。
僵直的背影，留给了怔愣在座椅上的平阳。此生无缘，来世亦不求。只因这样的爱，太累。
“皇后，改日把当利抱过来喂养吧。”
于是第一次的这个陌生的称呼，带着疏远带着隔离。陈阿娇这才知道，平阳，是在说给自己听。
“本宫已经跟卫子夫说了，让她快些怀上龙种，只有生了皇子，地位才会稳固。”
“而她，也已经答应了。”
冷然远去的明黄色裙裾，正是春天最为明艳的颜色，只可惜，晃了谁的眼了。
做不成情人，也不要做仇人才好。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情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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