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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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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无锡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是他”
夙堂狱懒得听他解释,走过去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
“唔”季不侵睁眼仰着头看他,并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说道“嘿嘿!这小妞长的可真好看,肉嘟嘟的”
夙堂狱看向阳无锡,阳无锡否认道“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
季不侵不知道在夙堂狱的身上找什么,一不小心碰到了某个东西,惊讶道“哇!是腹肌耶”他捏了捏“手感好棒哟”
夙堂狱害羞的咳了两声抓住了他的手“乖,别闹”
不高兴的他嘟起了嘴巴“切,小气”
夙堂狱看着他拿起酒壶向门口一摇一摆的走去,季不侵瞧着天空中的夕阳便举起酒壶顺着壶嘴倒进嘴里,然后把酒壶递给了夙白兰朝外面胭脂摊走去
夙堂狱回过头“改日再收拾你”
说完便出了门,阳无锡一脸无辜“我什么也没做啊”夙白兰走过去放下酒壶拍拍他的肩以表安慰
季不侵拿着一盒胭脂问摊主“姐姐,这个东西怎么用啊”
摊主回答道“抹在脸上即可”
他打开盖子挖了一大坨直接往脸上呼去,正准备在挖一坨却被夙堂狱抢过来,季不侵见手上的胭脂盒跑到了夙堂狱的手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那是我的”
夙堂狱左脸上被季不侵抹了一把胭脂,他看着季不侵又气又好笑“先回去可好,等回去了在给你”
他像个乖宝宝一样点着头,夙堂狱牵着他走,可他却很不情愿的抽回自己手,张开双臂说道“背”
夙堂狱蹲下来,季不侵趴在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夙白兰给完钱紧随其后,季不侵歪头盯着夙堂狱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在他的耳边细语“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染彼岸艳如火,咫尺天涯,生死两不见”
“若真如你所说,那我岂不是见不到夫人你了”
季不侵挺直腰杆“谁是你夫人,我可是纯爷们,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用手捂住嘴巴,然后拍打夙堂狱的肩,他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正在向他靠近便应了声“嗯”
见他没反应便拍的越急促,季不侵坚持不住了,已经到嘴边了,按着夙堂狱的肩直接吐到了他身上,吐完之后还不忘用他的衣服擦嘴,然后靠在他的后脑勺休息
夙白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换做以往彼岸早爆发了,可如今瞧来却百般宠溺,属实不像他。不过也难怪,论这世间除了他谁还有这能力得到他的宠爱啊】
表面上看起来无所谓,实则特别在意,深吸一口气之后说道“若今后谁给他饮酒我便灭了谁”
这短短的几秒,阳无锡连着一个又一个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为何有种不详的预感】
太阳渐渐落山,各家各户也燃起了一盏盏灯火,他抬头遥望星空,夜空深邃依旧,群星灿烂依旧
成衣铺掌柜家中,需要的东西都已备齐,他娘子还同昨日一般蹲在床的一角,他坐在床边看着她,静等子时的到来
……
眼瞧子时就快到了,拿出盒子给他吃了一颗,然后起身来到桌前将那三根筷子竖立在碗里,结果失败了
【不应该啊,我是按照那个人说的做,为什么竖不起来】
他脑海里回想起夙堂狱说的话“筷子滴上水,拿着筷子拜三下竖立在碗中,待筷子站立时,心里默念三遍她在何处受了惊吓,让她回来吧,等筷子倒时她便好了”
随后,他拿起筷子滴上水对着眼前三个碗拜了三下,第一下桌上出现了一只已经死了的兔子;第二下桌上出现了一幅他娘子的遗像;第三下桌上出现了一面镜子
他并没有看到这些东西,拜完之后将筷子竖立在碗中,此时筷子竟然真的站立了,他按照夙堂狱所说的念了三遍过后熄灯回到床上歇憩
没过多久,屋外便刮起大风将东西吹的到处都是,掌柜的被吵醒听外头的风像是要下雨的节奏,本想起身去瞧瞧,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个举动
她娘子口中一直念的小白兔变成了“别过来,不是我”
敲门声随着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掌柜的记着夙堂狱的话没理会谁在敲门,而是安抚着自己娘子的情绪
直到一刻钟过后,他娘子的情绪才有些好转,她在掌柜的怀里瑟瑟发抖一直死死盯着窗户,他转头看向窗户,从外面透露出一个影子站在那里,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此时他娘子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孩童所念的小白兔
掌柜的以为刚刚眼花了便没在意,外面的风声也停止了,娘子也和之前一样念叨着小白兔
以为已经没事的他躺下继续歇憩,下一秒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他,想翻身都翻不了,眼睛睁不开话也说不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个晚上
午时他睁开了疲惫的眼睛,看见他娘子不在床上,着急的坐起来,发现她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
松了一口气“坐那里作甚”
她不做任何回答,眼神空洞目光无神就一直看着她,他瞧她鞋都没穿便拿起床旁的鞋子单膝跪地为她穿上
“既下床又为何不穿鞋”见她不语又说“我知你还在怪我,当时的确是我不对,这些天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我已知晓自己的过错,往后一定不会了,你就别气了”
他起身拿出盒子,她生气的用手打翻盒子,血丸落在地上,他蹲下一颗颗捡起“你若是不愿吃那便不吃了”
幻纸阁季不侵房内,夙堂狱睡在床旁,被褥半搭在身上,季不侵转身摔下床压在了他身上,夙堂狱顶着两熊猫眼动作娴熟的将他抱回床上
里面那小家伙到睡的正香,瞧着他俩的睡姿说道“若非我今日所见,都不知晓这小崽子的睡相同你一样”
夙堂狱转身出门,阳无锡靠着墙见他出来了就拿着酒放在他眼前“今日我特地来赔礼道歉”
“依我看不止是赔礼这么简单,说吧,所为何事”
阳无锡放下手臂“放在柴房的那些尸体今早却不见了踪影,寻遍了整个客栈都没能找到,所以,我这不找你来了”
“可笑,你东西丢了找我作甚,你家主子呢”
他磨磨唧唧了半天才说“我又不是让你白帮,作为你帮我的酬劳,我便告知你,你们所寻的第三朵花在何处,如何?”
夙堂狱盯着他的眼睛“你叫我如何信任你,你不过是别人的掌中之物”
阳无锡面带微笑“不错,至于信否,你一试便知”
“也罢,量你也不敢”
安适客栈的柴房里躺着的几具尸体,他们将门打开一股芹菜味扑鼻而来,刚踏入屋内,尸身旁便长满了彼岸花
阳无锡“方才都还不在的”
夙堂狱蹲下,瞧着他的手,并用法力使他的手举在空中,法力在尸体里流动,夙堂狱说道“果真是他的贴身灵宠,一样心狠手辣”
扑通扑通,夙堂狱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心跳声“既然都回来了,我也就先回去了,以后若是没别的事,就别一大早的来扰我歇憩,昨日亥时的账我还没同你算呢”
说完便回去了,一位黑衣人来到季不侵跟前,伸出惨白的手指甲也慢慢的变长,一点点的靠近他,血藤察觉到主人有危险,释放法力将黑衣人的手弹开
夙堂狱刚进门就感受到血藤的波动,直奔房间,黑衣人听到脚步声翻窗而逃,待夙堂狱进来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夙堂狱看着躺在床上的他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衾为他们盖上,摸了摸他的脸舔了下嘴唇,然后俯身去亲他
眼看就要亲到了,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夙堂狱,你要做什么”
涎瑞眼睛瞪得像铜铃“哥哥姐姐是在羞羞吗,要不要涎瑞帮你们”
他们两个一脸惊讶“哈?”
涎瑞见时机恰好,双手按着夙堂狱的头,季不侵深吸凉气呆呆的看着夙堂狱的侧脸
柔软的嘴唇上带着一丝温热,吻上的那一刻他脑海里一片空白,这是季不侵这辈子第一次接吻,还是和一个男的
他在不经意间舔了好几下嘴唇,夙堂狱被这举动扰乱了原本平静的心,他控制不住了,掀起衾盖着头并加深了这个吻
“唔!夙唔”
涎瑞这个好奇宝宝想掀开衾一观,却被夙堂狱狠心的用法力移到了门外,涎瑞赤着脚撅起嘴抬头看着夙白兰
夙白兰将他抱起“你是不是惹什么祸了”
涎瑞气鼓鼓的说了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夙白兰听到此话问道“这话是何人教你的”
“我…”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便打开了
季不侵眉头紧皱,眼神里透露着杀气,嘴唇微红,手里还握着血藤,跟着他后面出来的夙堂狱,眼睛里含着几滴眼泪,脸上顶着五根手指印委屈巴巴的低着头,身后被血藤抽烂的衣裳,嘴角旁还有被季不侵咬出血的伤口
夙白兰偷笑【原来彼岸也有这种表情,往后可有的瞧了】
季不侵收起血藤,脸上的表情转变的贼快,从夙白兰怀里抱过涎瑞“走喽,咱们吃饭去喽”
他们走远,夙堂狱便正经起来“今夜你便准备一桌佳肴,我去成衣铺掌柜家中将他们二人带来此处,到时你需将掌柜的灌醉,然后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今夜定让她有去无回”
“明白”夙白兰拿出箫对夙堂狱脸上一晃,那五根手指印和嘴角的伤都消失了“去换身衣裳,若是让她们瞧见了指定笑话你”
夙白兰手中的箫化形,树棂舔了舔牙齿“姐姐,我有些饿了”
她摸了摸树棂的头“早些回来”
白兰看着树棂踩着柱子一跃上了房顶,走时还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点头,饭桌上,季不侵抱着涎瑞给他夹菜
纸鹤说道“怎么赤着脚”
“因为…”涎瑞话又没说完就被季不侵打断了“寝不言,食不语,吃这个”季不侵夹了一块肥肉往他嘴里塞
他也不挑食,他们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刚吃完嘴里油腻腻的肥肉,季不侵又给他塞了一块,他就算想说话都难
光吃肉不吃饭怎么说也有些腻,涎瑞轻轻的拍了下他夹菜的手,然后指了指桌上的水,季不侵拿起水壶倒了半杯水给他
夙白兰和夙堂狱一同进来,纸鸢叫了声师父,纸鹤叫了声花主,季不侵则是看都不看埋头苦干
干了两口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带着涎瑞去逛逛”
夙堂狱说道“别离太远,戌时前务必回来”
季不侵走他旁边走过硬是没理他,纸鹤说道“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怎么跟见了仇家似的”
夙白兰轻笑“无事,只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季不侵回房给他穿上鞋子,然后带他出门,涎瑞说道“姐姐,我想放纸鹞”
“啊?”季不侵疑惑【纸妖是什么】又笑道“好”
涎瑞屁颠屁颠的跑到前面的店铺要了一个风筝,季不侵打开钱袋拿出钱放在那人手里【还好出来的时候顺了夙堂狱的钱袋】他看着涎瑞手里的风筝【原来他是要风筝,纸鹞,我还在想是什么东西呢】
远处有一个黑衣人一直盯着季不侵,仿佛在找机会下手,季不侵抱起涎瑞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这里无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只见那人伸手朝他冲去,季不侵一个华丽的转身躲开了
季不侵看着那人把自己裹得死死的,完全看不到它的面容,他放下涎瑞并对他说“站远些”
涎瑞躲在树后面只探出一个脑袋出来,那人伸出指甲向他抓去,季不侵又一个转身绕到了它的背后给了它一脚,直接撞到了树上
黑衣人不罢休仍追着他不放,涎瑞大叫起来“呜,姐姐”
【什么】眼前的这个不过是虚影,季不侵抽出头上的血藤,闪现般挡在涎瑞面前用血藤抽了它一鞭子,它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举起那只手看了看指甲上的血,季不侵也看了下自己被抓伤的手臂【艹】,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滴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碰到了血藤上释放出红光,还散发出一丝淡淡的红梅香
黑衣人见局势不利便落荒而逃了,季不侵想追上去,涎瑞却哭着说道“姐姐,你流血了”
他蹲下来安慰道“啊不哭不哭,姐姐没事”
涎瑞抽泣道“呼呼”
他凑到伤口那里轻轻的用嘴吹气,然后走过去抱住他“以前有人告诉我,说不管受伤了或是委屈了,就大声哭出来,这样便好些”
季不侵拍拍他的背“嗯,我们来放纸鹞可好”
涎瑞点了点头,季不侵则起身捣鼓这个风筝,从这一刻起,他的目光时时刻刻都落在季不侵身上
他拉住了季不侵的衣裳“不放了,我们回家吧”
【你说啥?不放了?我可是付了钱的,不行,我得去问问那人可不可以退货】季不侵轻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