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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最终章) ...

  •   “有人在跟踪。”莱斯特慵懒地舔干净路易唇边的血,低低的呢喃。
      “能跟踪上我们的……”
      “就是他!”
      莱斯特一个瞬移,将隐藏在墙角阴暗角落的人逼出来。
      是阿曼德。
      “莱斯特,路易,好久不见。”阿曼德礼仪完美地和二人寒暄。
      “阿曼德,的确好久不见。”莱斯特笑得三分戏谑,三分轻佻,三分邪魅,还有一分肆无忌惮,“我要感谢你多年前对路易所提供的庇护。”
      阿曼德痴痴地望着莱斯特:“莱斯特,我的爱,你懂我的。”
      莱斯特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阿曼德,我说过,我们过去了。”
      路易静静听着二人的对话,从迷茫疑惑到恍然大悟。他一度认为阿曼德会耐心教导他,并竭尽全力营救他是因为阿曼德想要迎来一个吸血鬼的新时代,想要找到另一条吸血鬼能够走的道路,却原来这都是因为莱斯特。
      阿曼德虽一直没有明说,但路易也能猜到他就是创造莱斯特的人。
      创造者和被创造者之间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情,或许是依恋,或许是同情,更或许是,爱情。
      阿曼德凝视莱斯特时所表现出的热切疯狂,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他深深地迷恋着莱斯特,他一手创造出的最美丽,最张狂的吸血鬼。

      路易在心底腹诽,莱斯特不仅让人无法拒绝,还像鸦片一般吸引着接近他的人,他见过太多人为这个男人而沉沦,但他们所换来的,往往是死亡。
      空气中有异常的波动,路易敏捷地躲过突如其来的袭击。而袭击他的人,是他见过一次的中国男孩儿。
      “你……”他记得上次见到时这个孩子还是个人类,而如今,他是一个吸血鬼。
      “乔!”
      听到莱斯特的呼唤,乔条件反射地停止了所有动作,他习惯性地对莱斯特露出笑脸,“莱斯特,你好。”
      莱斯特瞧瞧阿曼德,又瞧瞧乔,不太高兴地捋了捋头发,“乔,如果你想成为同伴完全可以和我说,为什么要找上他呢?”
      “不行的。”乔忧伤地摇头,“你有了路易,我就注定要失去你了。但我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失去你,莱斯特,你能明白的,对吧。”
      莱斯特做了个头痛的表情,“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呢,我会读心术但那不代表我一定就要接受你们的想法啊。”
      “不对,莱斯特!”乔捧起莱斯特的双手,“我爱你,而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么。如果没有路易的出现,你会考虑和我一起天荒地老的不是么!你说过的,你这样说过的!可是当你找到了路易,你的目光再也不会在我身上停留,我为了你而活,我甘愿为你奉上我的鲜血我的性命。路易他能为你做什么呢?他背叛你,他甚至想谋杀你!他有哪一点比我好呢!”
      莱斯特想收回手,乔却紧紧抓住不放,他强硬地把乔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然后大步走到路易的身边,搂住路易的腰,“阿曼德,乔,你们都曾在我的生命中扮演过重要的角色,但你们都不是无可替代的。只有路易,他是特别的,是我寻觅百年也不愿放弃的人。”
      路易飞快地瞄了眼莱斯特,不得不说,他是震撼的,震撼于莱斯特的发言,他没想过自己在莱斯特的心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莱斯特最初创造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排遣寂寞。
      吸血鬼不老,不死,所以他们比人类更加寂寞,也比人类更加害怕寂寞。
      他以为他们之间的意义,最多就是相互陪伴,让彼此不再孤单一人而已。

      打斗,持续到黎明。
      这场打斗最初由谁开始的已经分不清了。
      阿曼德,乔,莱斯特,路易,他们都用上了自己成为吸血鬼后所学到的所有格斗技巧。
      这一场打斗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往往前一秒还站着人的地方,下一秒就成了一抹残影。
      谁也奈何不了谁。
      乔下了狠心要杀死路易,因为这个男人,他被迫离开了他最爱的莱斯特,他不能原谅!
      乔怒吼着,目眦欲裂。
      阿曼德警告过他,杀死同类是吸血鬼唯一的罪行。可他不在乎了,为了莱斯特,何止是犯罪,就算要他把全世界拖下地狱又未尝不可!
      这样的爱,如此激烈,如此疯狂。
      莱斯特不耐烦地吼道:“要日出了,你们还要打下去么!”
      “那就同归于尽!”乔咆哮。
      “乔,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遇上你的那天起,我已经为你而疯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空渐渐蒙蒙亮。
      太阳,缓缓升起。
      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下几缕于人间。
      “啊!”
      乔尖叫起来,他是成为吸血鬼的时间最短的一个,对于阳光的抵抗力远远赶不上另外三人。
      乔的皮肤开始小块小块地脱落,化为灰烬。
      “乔!”
      莱斯特终归还是放不下这个爱慕着他的孩子,他打横抱起乔,对路易和阿曼德说:“快,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
      乔抱住莱斯特,止不住地呜咽,被阳光照射的痛楚他承受不来。可他在心底小小的欢呼,莱斯特还是在意我的,既然在意我,就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好么?
      乔的指甲陡然增长,我的爱,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他高举起手,就要刺向莱斯特的咽喉!
      莱斯特尚未反应过来,手上一空,乔被阿曼德甩出了建筑物的阴影,暴晒在越来越强烈的阳光之下。
      “乔!”
      路易将冲动得差点跑出去的莱斯特拉住,抱进怀里,“别看。”
      乔嘶鸣着,痛苦的,绝望的,怨怼的。
      他剧烈的挣扎着,手指在地面上抠出了两条深深的血印。
      “莱斯特,我爱你。”
      这是乔最后的话语。
      莱斯特回头,却只来得及看到乔的尸体在微风中消散于无。
      “阿曼德,都是你的错!”
      莱斯特歇斯底里地推了阿曼德一把,而一向沉着稳重的阿曼德也流露出了慌张和不知所措,配合着那一张娃娃脸显得无辜而可怜。
      “莱斯特,他要杀你,我……我本能的……”
      “杀死同类是吸血鬼唯一的罪行,你可还记得。”
      “我记得。”
      阿曼德深深地望着莱斯特,似乎是想直视对方的灵魂。
      良久,阿曼德说:“再见了,莱斯特,再见了,我的爱。我将远离你所在的每一块的领土,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还有路易,再见了。”
      话音未落,阿曼德已离去。

      莱斯特靠着路易,用一只手在路易的胸膛上画圈圈,他笑得有些落寞,“路易,只剩我们了。”
      “那就只剩我们吧。”路易第一次主动吻住了莱斯特的唇,“我们就相互陪伴着对方,走到世界末日吧。”
      莱塞特沉默了一会儿,又笑起来,笑得三分戏谑,三分轻佻,三分邪魅,还有一分肆无忌惮。
      是啊,既然只剩下他们了,那就相互陪伴着,走完这漫长到没有尽头的生命吧。

      THE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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