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梦魇少女》半瓶子水

15、第 15 章

　　为了防止切原赤也迟到，一大早柳莲二就去他家里接人。而且中岛零也不想和他们一起走，他们还是分别坐车过去。
　　等他们会面的时候，柳莲二就看到中岛零拿着个冰淇淋边走边吃。
　　柳莲二看她吃了一半，说：“天冷了，不要吃太多。”
　　中岛零的动作一下顿住，她不情愿地说：“会浪费。”
　　“我帮你吃。”
　　中岛零不舍地把冰淇淋递过去，在柳莲二去接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吃了好几口才塞给他。
　　好甜。柳莲二接过去，吃得飞快，中岛零看得很不爽，她说：“我想吃布丁。”
　　“比赛完我去买。”
　　“还有坚果巧克力。”
　　“一起买。”
　　“还有薯片，我要番茄味和黄油味的……”
　　切原赤也本来一直扭头看着别处，听了这些，悄悄对柳莲二说：“柳前辈，她好像生气了……”
　　声音“小”得中岛零听得一清二楚。
　　不用切原赤也说，柳莲二也知道。他听中岛零报菜名一样说了七八样零食，哪还能不知道她在不爽。不过这比之前好多了，以前中岛零都是默默生气，一句话也不说。
　　看柳莲二一一答应，中岛零才感觉气顺了些。
　　柳莲二看她不再提要求了，看看时间：“去集合吧。”

　　中岛零对他们实力很强有心理准备，她惊讶的是柳莲二居然打双打，虽然他们完全是按双人单打的模式吧。更让她惊讶的是柳莲二全程都在计算对手回击的概率。他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莲二想在你面前表现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中岛零看过去，一个戴着不透明眼镜的男生对她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我是乾贞治，莲二的好友。”
　　中岛零习惯了。她刚和柳莲二交往的时候，隔三差五都会碰到有人跟她的自我介绍是柳莲二的朋友，那时她总感叹柳莲二的人缘相当好。她点点头：“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没想到乾贞治又是一笑：“这可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哦，海原祭我也在。”
　　中岛零已经没兴趣说话了，她哦了一声就继续看比赛。然后她的眼角余光看到乾贞治正拿着笔记本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叨着各种数据。
　　“你在写什么？”她问。
　　“数据。”乾贞治下笔如飞，“原来莲二在女朋友在场的时候……”
　　接着他说了一连串的几率，中岛零一个都没记住。

　　柳莲二赢得很快，他走下场地，发现中岛零离乾贞治三米远。
　　“怪人。”中岛零这么形容乾贞治。
　　柳莲二对她的话不予置评。
　　“你怎么不像他一样说话？”中岛零问，“什么事都要说概率，不管跟网球有没有关系。”
　　“网球可以依赖数据，其他的不能。”柳莲二说。
　　他不是没想过靠数据来了解别人，尤其是中岛零，但这个想法很快宣告失败。谁能真正了解另一个人呢？人连自己都很可能不了解，更别说了解别人了。
　　中岛零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把目光投在赛场上。

　　该说立海大还是太强了，没多久就给对手剃了个光头。中岛零很高兴，她来只是为了看柳莲二的比赛，对其他人的都没什么兴趣，一到别人比赛，她就放空了大脑。现在比赛结束，她可以早点回去了。
　　“去吃饭？”柳莲二问她。
　　“不去。”中岛零一点也不想跟他的队友们一起吃饭。
　　“只有我们两个。你不是想吃零食吗？”
　　那只是说说而已，中岛零摇头：“不想吃了。”
　　她又问：“你总跟我一起，你的朋友不会不高兴吗？”
　　原来中岛零也想得到这个问题。柳莲二有点惊讶，还是说：“他们会理解我的。”
　　理解什么？见色忘义吗？如果中岛零有朋友一恋爱就远离她，她一定不会高兴的。中岛零很是古怪地看着柳莲二。
　　柳莲二没想跟她解释。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的队友们全都明白了中岛零的难以相处，对柳莲二一定要啃这块硬骨头不解的同时，也尊重他的想法。在柳莲二看来，他们之间的情谊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有所减少，况且，他平时也花费不少时间在网球部。
　　“没关系的。”柳莲二说。
　　“好吧。”既然柳莲二坚持，中岛零只能答应。

　　两人往外走，柳莲二忽然听到有人在喊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多，他向声音来处看去，一群女生正向着这边招手，她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是在叫中岛零。
　　中岛零也听到了，她停住脚步，看向球场。
　　那群女生让开了一条路，被她们遮挡住的长椅上，一个人站了起来，惊喜地说：“零？好巧！”
　　那是牧野理惠。
　　柳莲二认出来了。
　　“是啊。”中岛零微笑了一下，“好巧。”

　　和以前的队友重逢，该是什么反应？
　　其他人只和中岛零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去看比赛了。只有牧野理惠一直和中岛零站在一起。
　　看着这一幕，柳莲二知道中岛零以前很可能只和牧野理惠是朋友，跟其他人也不熟。
　　牧野理惠亲热地去握中岛零的手，中岛零刚好把被风吹乱的鬓发拢好，她回头看柳莲二：“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柳莲二。这是我国中时最好的朋友，牧野理惠。”
　　牧野理惠笑容变淡了些，矜持地和柳莲二打招呼，柳莲二也回礼。之后就像柳莲二不存在一样，牧野理惠径直和中岛零聊起天来。
　　一直到这场比赛结束，牧野理惠拿起球拍，对中岛零一笑：“该我上场了，你会等我吗？”
　　中岛零摇头：“恐怕不行，我和我男朋友还有事。”
　　“那下个月，我们和立海大有比赛，到时候我去找你？”
　　“好。”
　　牧野理惠张开手臂，似乎想和中岛零拥抱一下。
　　中岛零已经牵住了柳莲二的手，对她一笑：“快去吧，你可是单打一，加油啊。下个月见。”
　　柳莲二的视线从牧野理惠手里的球拍上滑过，就被中岛零拉走了。
　　“在看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