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哥谭（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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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带着柯莉安妲提着酒和食物，去下水道慰问遭受小王欺压迫害的杀手鳄去了。
考虑到还要准备晚餐，杰森并没有加入他们的队伍，而是选择了和比扎罗一起先行回家。
韦恩集团为王泰戈准备的庄园在楼顶露台装有一面停机坪，比扎罗抱着杰森返回的落点就在那里，停机坪旁不远处就是庄园的主电梯，直通一楼客厅和地下车库。
“阿尔忒弥斯、泰戈，我们回来了”杰森拎着几个手提袋，在电梯停于一楼开门时，向门外喊道。
“哦，杰森、比扎罗，你们回来了啊”坐在电视机正对面长沙发上的阿尔忒弥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军火库和星火呢？”
小王没有说话，只是用翘起的尾巴很是敷衍的向电梯所在的方向晃了晃，算是打过了招呼。她趴在阿尔忒弥斯后方的沙发靠背上，侧着头，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电视屏幕。
“他们去看杀手鳄了”杰森一边回答，一边走到沙发前，对着小王抖了抖手提袋：“泰戈，我给你带了礼物，来看看喜不喜欢？”
“哦，过会儿吧”小王很不走心的点了点头，莫得感情的回答道。
接着，她用尾巴圈住杰森的脖子，把他按到了沙发上：“你挡住电视了”
杰森倒也没有因为小王的态度生气，被尾巴困住了就顺着尾巴的力道倒在沙发里，把手提袋往地上一放，也看向电视屏幕，只是嘴巴里还在嘀咕：“看什么呢，这么认……”
杰森：？
杰森瞥了眼画面中正在摔跤的两个壮汉，随即心情复杂的转头望向坐在沙发另一侧的阿尔忒弥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电视在播放WWE？”
“因为我们在看啊”阿尔忒弥斯不明所以，捞起塑料碗里的薯片塞进嘴巴，接着把塑料碗往上递了一递：“薯片，烤肉味的”
“谢谢”随着小王礼貌的回应，塑料碗里的一半薯片被一股力量托起，悬在半空中。
小王伸手，拿起一片塞进嘴里，发出‘咔呲咔呲’的咀嚼声，她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还向推荐了这档节目的阿尔忒弥斯发表了对这档节目的评价：“挺有意思的”
“是吧”阿尔忒弥斯把塑料碗放到桌上，又从桌上拿起一瓶科罗娜，用手指打开瓶盖，塞了瓣沾了盐粒的柠檬进去，给自己灌了一口，长舒一口气，眯着眼十分惬意：“我就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阿尔忒弥斯你过来一下”杰森拍了拍身边人的手，又转头向比扎罗叮嘱：“比扎罗，你坐在这里陪泰戈看会儿电视，我们马上回来”
“好的，男的红”比扎罗做窝进一旁的单人沙发，乖巧的朝着杰森点头。
“怎么了？”阿尔忒弥斯虽然不解，但还是跟着杰森一起离开了客厅。
杰森站在通往地下酒窖的台阶上，小心的关了门，这才凑到阿尔忒弥斯面前嘀咕：“你怎么能带着小泰戈看WWE呢？”
“有什么问题吗？”阿尔忒弥斯不明所以。
“WWE分级是PG”杰森指指点点：“小泰戈还不到六岁呢”
“我知道啊”阿尔忒弥斯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不是在陪着她一起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杰森伸手捂住额头：“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带着她看一些，更适合给小朋友看的电视节目……我指的是普通的小朋友”
阿尔忒弥斯看向杰森：“比如？”
“《天线宝宝》、《泡泡宝宝》或者《小马宝莉》这种可可爱爱的……”杰森怕作为失落亚马逊人的阿尔忒弥斯不知道这几部作品，还专门拿出手机搜索了相关的资料，展示给阿尔忒弥斯看。
于是，阿尔忒弥斯清晰的看见，杰森X马逊平台待收货详情页里的一到九季《小马宝莉》蓝光碟片，迪X尼公主电影全套收藏款蓝光碟片，以及疑似迪X尼新晋顶流艾莎的COS公主裙。
“杰森”阿尔忒弥斯眼神平和镇定，略带一抹担忧：“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不”杰森摇头，露出轻松的笑容：“怎么会呢？”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只是……”
“我只是希望，她能够拥有一个快乐幸福的童年”
阿尔忒弥斯也笑了出来，她笑的相当从容，仿佛看穿了一切：“你果然是太紧张了”
不等杰森开口，阿尔忒弥斯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在担心，担心自己没有办法做好一位‘父亲’，怕她像你一样？”
“我……”
杰森正要说些什么，又被阿尔忒弥斯强势打断了。
“嘘~”阿尔忒弥斯先是示意他噤声，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对她的保护欲，有些过度了”
“或许，她并不需要这样过度的保护呢？”
“她和比扎罗没什么不同”
“但你对她的态度，和对比扎罗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她和比扎罗当然不同”杰森出声反驳：“你怎么会觉得他们的情况是一样的呢？”
“不然呢？”阿尔忒弥斯问道：“他们又有哪里是不同了的？”
“泰戈还那么小……”这话一说出口，杰森自己也微微一愣。
“是吧”阿尔忒弥斯知道杰森已经发现了问题，了然的看向他，露出仿佛胜利一般的笑容：“你也发现了吧”
“因为她看上去又小又柔弱”
“所以你就觉得她是需要保护的，需要安置在温室里，全方位的保护的”
“但她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的脆弱”
“就年龄而言，她甚至要比比扎罗还大上几岁呢”
“你太紧张了，太想当好一位‘称职的父亲’，太想给她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
“所以你只看见了她的幼小、脆弱、无害，却忘了她是一个强大的超人类，她已经能够依靠自己强大的‘超能力’独立生存了”
“她需要教育，需要来自年长者的陪伴和关心”
“也或许需要受到保护”
“但她一定不是一朵只能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杰森忽然‘啧’了一声，眉头紧锁，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我知道”他顿了顿：“但是看见她那个样子……”
“人类对幼儿天然的保护欲……”他欲言又止，手上开始比划：“阿尔忒弥斯，你能明白吗？”
“当然”阿尔忒弥斯点头。
“所以哪怕我想明白了，从理智上我知道泰戈和比扎罗没什么不同”杰森伸手捂住胸口：“但是从感性上，我还是会觉得他们不一样”
“泰戈更小，所以需要照顾”
“需要无微不至的保护和照顾”
“确实”阿尔忒弥斯觉得杰森说的有道理。
她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如果你是这种心态的话，或许这些图片能够帮助你”
“什么？”杰森把注意力转向阿尔忒弥斯的手机屏幕，看见了一张她和一只白虎脸贴脸亲昵的图片。
嗯，还是P过的，四周有相当少女心的粉色边框和爱心。
至于老虎和阿尔忒弥斯的体型比例，虽然好像有些问题，但毕竟是照片嘛，通过借位连‘人吃太阳’都能拍出来，何况只是老虎看上去大了一些？
“你拿这张图片给我看是什么意……”
杰森正要询问，忽然愣住了。
他敏锐的目光和机敏的本能正在提示他，曾几何时见过这只白虎。
他忽的又想起，今天下午恶魔崽子和红罗宾这两个臭弟弟给他发的白虎的照片。
他把手机拿出来，对了对两只手机图片上白虎的面纹——老虎的面纹如同人类的指纹，是具有唯一性的。
他确定了，图片上的就是一只老虎。
“你今天下午去动物园了？”杰森用眼神征得阿尔忒弥斯同意后，又翻了几张照片：“怎么没有泰戈的，你没有带她去吗？”
他手指一划，又出现了一张带背景的图片。
杰森：？
杰森：这不是罗伊今天布置的靶场吗？
“你去抢劫动物园了？！”杰森震惊万分的抬头望向阿尔忒弥斯，他痛心疾首的批判：“你怎么能这么做？”
“连达米安那个恶魔崽子都不会做从动物园抢劫动物回家这种事情！”
“我没有去动物园”阿尔忒弥斯指着图片上的白虎：“这是泰戈”
“我当然知道这是‘tiger’，我还看见了这是一只白色的tiger呢”
“我……”杰森突然反应了过来。
“你”他指向一张没拍清楚正脸的橙发女性用公主抱把老虎举起来的照片。
接着，他的手指又挪到了那只白色老虎身上：“泰戈……小泰戈？”
他说着，又指了指客厅的方向。
“嗯”阿尔忒弥斯点点头。
她从杰森手上拿过手机，翻出了一张她们并排站着的照片——这和刚刚那张公主抱的照片一样，是用手机的定时拍照功能拍摄的。
“我一开始还以为小泰戈是豹女那种类型的呢”
“没想到，原来她真的是一只老虎”
“而且她体型还挺大的，算上尾巴的话，她的身长都超过蝙蝠车了”
杰森：！！！
杰森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
相较于自己想要收养的又小又软的可爱女儿忽然变成一只史前巨兽，他更加无法接受的是，他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不，他甚至是蝙蝠家族中最晚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不算窝在布鲁德海文的翘屁股迪克头的话。
他感到无法接受。
无力感和无能狂怒一齐涌上心头。
杰森：明明是我先来的
杰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了想要收养的人。
有了像家人一般能够一辈子在一起的法外者队友。
两件快乐事情重合在一起。
而这两份快乐，又给我带来更多的快乐。
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来的……
杰森：终究是错付了……
阿尔忒弥斯：？
“杰森，你在想什么？”阿尔忒弥斯看向了对面那个表情骤变的黑发男人：“你现在看上去……”
阿尔忒弥斯想了想形容词：“好恶心”
她点点头：“是又恶心，又欠揍的那种感觉”
“呵”杰森冷笑了一声，操作手机熟练的打开了外卖系统，订了二十份的披萨、三十份的汉堡薯条和热狗薯条套餐。
杰森：做个屁的饭，吃垃圾食品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哥谭（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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