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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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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明媚的早晨,阳光寻找着窗帘的缝隙调皮的钻进来照着房中央的那张双人床,床上的人已经起床多时却仍坐着发呆,在她的面前铺着一件古装。
“唉。”这是第几次叹气了?从起床发现自己回来之后已经过了多久了?
没错,萧剑婉也就是蔺月欣已经回到了现代,带着些许的遗憾。
“再也无法见到他们了吧,唉。”心中既是轻松又是惆怅,女孩子的生活仍像发生在昨天,而从醒过来的这一刻开始就明白梦结束了,我是蔺月欣,蔺月堂的当家。
惊觉自己太过感性了,视线从古装上离开看到了镜中的自己。黑色的中长发干净的束成一束,紫水晶耳钉在耳垂上闪着独有的光芒,身上的服装已经变成了白色西装,如果表情换上笑容一定会被称为美少年,而现在我看到自己牵动的嘴角摆出一个连自己都欺骗不了的苦笑,难看死了。
“唉!”不自觉再次重重叹息了一次,把床上的古装折好放进了墙内的保险箱,这箱子之前从来没用过。
做完这些事后刷的拉开窗帘,强烈的阳光有些刺眼使我眯起了眼睛,真是个好天气。
随手按下床边电话的通话键:“亚可,备车。”
“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淡淡的,却可以听出一丝惊喜。
再转身,我见到镜中的自己嘴角那抹自信的笑容,这才是蔺月欣,我回来了。
从旋转楼梯走下,尽头站着的是一位金色短发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听到声响他抬起了头:“早上好,少爷。”
这位青年就是亚可,我最得力的助手,如果你看他一副二十出头的稚气脸袋而看轻他的话,你一定会付出沉重的代价,他可是蔺月堂的脑,不费一兵一卒手刃敌人的可怕角色。
“车子已等候在屋外。”亚可这样的人物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出人头地,他却甘心身居我之下,忠心无二。
“辛苦了。”有这样聪明且忠心的助手,我从来不用担心忘记什么事情,而我能回报他的就是带领他闯天下,于是我毫不吝啬自己的信任,并心安理得的登上他为我打拼来的位置。
助手还有一位,其实不能说是助手,他是我亲伯父,也是唯一一个在上代堂主我的爷爷面前力荐我为接班人的亲戚,老实说他的才能并不在我之下,自己成为堂主也是绰绰有余的。
“早上好,铭昌伯父。”刚走出主屋就见到他站在车前向我行礼,我连忙去扶他,“我说过很多次都是自家人不用行礼。”
话虽如此,蔺铭昌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少爷是堂主,礼仪不可免。”
他就是这样循规蹈矩的男人,我也就懒得再去纠正。
等我坐上车子,蔺铭昌和亚可同时弯腰向我行礼:“少爷慢走。”
每天早上都是如此,我一直说他们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是蔺月堂的元老,堂中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经手,这种管家做的事情另外安排人就可以了,可他们坚持亲力亲为,直到目送我乘车离开才肯离开。
车子向外庭行驶着,问我要去哪里?当然是去学校,今天又不是周末。为何选择学校还穿西装上学?去学校是我想要和同龄人交流,穿西装却是因为我是一堂之主,亚可和蔺铭昌坚决反对我着校服。
大约过了十分钟车子停在一幢和主屋差不多大的别墅面前,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忘了说了,去学校之前还要接一个人,她和我同一个学校只是比我高一个年级。
“悦姐姐,早上好。”对着站在门口发愣地看着我的少女招手,同时上前拥她入怀,“我回来了姐姐。”
司徒悦,蔺月堂的副堂主,从我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待在蔺月堂,据说她的外公和我的爷爷也就是上一代堂主是不打不相识的好兄弟,自从她外公病逝以后她的父母就携巨款齐齐逃走了,爷爷得知此事后立刻把她接到堂中,我也是在爷爷去世之前听他老人家亲口说的,发现姐姐的时候她还是个奶娃娃,大冬天的就被扔在自家的车库中。
几年后爷爷的身体渐渐衰弱,这段时间都是由姐姐亲自照料他的起居直到他老人家去世,爷爷的去世给了她很沉重的打击,只是表面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转而照顾我,她总是说自己是被爷爷捡来的,注定要为蔺月堂服务,可我更希望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你终于回来了。”司徒悦把头埋进我怀中,语气带着由衷的高兴,“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怎么会。”我笑着拍拍她的背,“姐姐办事我放心。”
她把头抬起来嗔怪地瞪了一眼:“我是照顾你不是帮你收拾烂摊子的。”
“是是,姐姐最关心我了。”终于又听到姐姐久违的关心了。
“还愣着干什么,再不走要迟到了。”司徒悦已经先一步向车子走去,打开车门的那刻转过头喊我,然后独自钻进车子。
至此介绍的三人便是与我最亲近的人,也是知道我真实性别的人,原来有四个,而对外宣称是我未婚妻的傅晓影现在应该在月庭国幸福的当皇后吧。
想起晓影后瞬间想起了那三个人,他们醒来知道我消失的话会什么反应?
“又发呆了,快出来。”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学校已经近在眼前,司徒悦在车外的催促让我回到现实连忙钻了出来。
“早上好月欣!”一个男声立刻传了过来,我还未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你好小子居然请假那么多天。”
扑过来的叫安宇翔,非常有活力的男孩子,五分钟就能和陌生人混熟的本事让他的人缘非常好。
“家里有些事。”甩开他搭过来的手,轻描淡写地解释。
“你一个堂主家里的事一定是大事了吧,什么事啊?”他八卦地贴近我,我真不知道他明知道我是□□蔺月堂的堂主为何还那么亲切,普通人家的小孩躲我还来不及。
我正想着如何自圆其说司徒悦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我先进去了。”
“啊,学姐!”安宇翔就像刚发现司徒悦一般叫了起来,随后立刻规矩地立正,“学姐早!”
这个小子精力充沛到有点吵,而唯独见到司徒悦的时候会变得规规矩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小子有多喜欢司徒悦。
“嗯,今天月欣也拜托你了。”司徒悦淡然一笑,对我点点头转身向校内走去。
“学姐今天也好可爱。”人都走远了安宇翔还盯着不放。
我把包甩在身后不去理会他径直往里走,不一会儿就听到他跟了上来在身边抱怨:“你请假也就算了,害我快一个月没见到学姐了。”
原来不是想我而是想见司徒悦啊。我懒得去理他,忽然一个词清晰地跳了出来,停下来望向身后因为我忽然停住而刹车不及摔倒的安宇翔:“你说多久没见我了?”
“一个月啊。”他揉着自己摔疼的臀部奇怪地回答。
“只有一个月?”我在那里可是整整十六年啊,这里只有一个月?
“什么叫只有一个月,因为你的关系我有一个月没见到学姐啊,很久了!”
居然只有一个月……怪不得蔺月堂一切正常,也许我刚醒来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也许这一个月全由司徒悦他们挡着没有引起大乱,总之我明明过了那么多年在这里仅仅只是一瞬间。
果然是书中一年现实一日啊,我暗自苦笑,那里注定是一场梦,南柯一梦终有醒来的日子。